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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的死亡笔记:探灵笔录-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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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捂着头试图让疼痛减轻些,看见慕寒止触碰我身体的指尖已经移开,我半跪在地上看着她牵着慕晓轩转身向黑暗中慢慢走去。

    “不要走,告诉我另外两人是谁?”我大声焦急地喊叫。

    可慕寒止和慕晓轩已经消失在黑暗中,韩煜冲过来一把扶起我。

    “没用的,人鬼殊途你们是无法沟通的,你说的她们听不见,她们只能告诉你生前见到的事。”

    我大口喘着气,头痛并没有减轻,只是我现在终于明白年维民和向忠义的死法是什么意思,年维民是帮凶,他负责处理慕寒止的尸体,用的办法惨绝人寰,所以被杀后被弄成那样,是告诉所有人年维民人面兽心。

    而向忠义虽然参与了谋杀,但他如同傀儡一样,受那女人的指示,因此被杀后塑造成牵线人偶的样子。

    那女人果真是主谋而且也是主凶,但让我疑惑的是,一直站在女人身后的那个男人到底在这场凶案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我抬头的时候瞟见房间里的镜子,昏暗的夜色下,我看见镜中的自己,可又有些疑惑那并不是自己。

    镜中的人独坐在高殿之上,下面被一群凶神恶煞的人簇拥,看这些人的样子虽然凶恶,可表情却异常恭敬虔诚,坐在宝座上的人分明就是我,可穿着打扮却从未见过,至少我没有那人的威严。

    韩煜看我对着身后看得出神,转过身去看了半天回头问我。

    “你在看什么?”

    我一分神再看过去的时候,镜中什么也没有,好像是眼花了,我强忍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坚持住,眼前一黑昏睡了过去,我耳畔有韩煜的喊叫声,可我已经没有意识再睁开眼睛,我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一个人在前行,去什么地方不知道。

    我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前面有光亮,向那地方走去,慢慢听见有嘈杂的声音,这是一间茶馆,里面坐着很多的人,听着台上的人在说书,我进去的时候发现没有人注意到我,好像我根本不存在。

    在角落里我找到空位,可那里已经坐了一个人,奇怪的是他一个人独占了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几个茶碗,他漫不经心地往里面倒水,而空着的椅子上并没有人来。

    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在等人,那人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脸,不过那背影我似曾相识。

    记起来了。

    七岁那年我在太平间也见过这人,他离开时候我见过他的背影,就是现在坐着的这个人,一团白雪跳入我眼帘,那是一只俊美妩媚的白狐,温顺的趴在那人脚边,那分明是银月。

    我唤它的名字,银月向来敏锐任何细微的声响都会惊动它,可如今它却一动不动的蜷缩偎依在那人身边,那人抚摸着银月的头动作轻柔而缓慢,银月抬头看那人目光是那样虔诚和恭敬,似乎在这个人面前银月的眼中再也看不见其他的东西,我犹豫了一下坐了下去。

    他依旧没有回头,把一杯清茶推到我的面前。

    “你在等人?”

    “等我的朋友。”那人的声音很年轻,不过透着一股莫名的威严。

    “你等了多久了?”我好奇地问。

    “不知道。”那人背对着我听他的笑声很淡泊。“花开花落,年复一年,等到他们来为止。”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听不懂那人的话,疑惑地问。

    “因为你也是我要等的人。”那人很惬意地回答。

    “我认识你?”我更加茫然地想要去看他的脸。

    “这里有没有人坐?”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干净而无畏的声音。

    “有!”那人很直白地回答,我看见那人的侧脸,刚毅而沉稳。

    “怎么空了这么多位置?”身后的人没有放弃的意思。

    “留给我朋友的。”那人端起茶杯淡淡地回答,举手投足有一种举天撼地的气魄。

    “朋友呵呵,看这茶都凉了,你朋友还没来,想必是有事耽误了,不过说到朋友,结交还是谨慎点好。”我身后的人没有离开的意思笑着说。“我曾经遇到过一个朋友,请我吃了一只螃蟹,结果后来我把命都搭上了,这样的朋友还是少交的好。”

    我看见身旁的那人端着茶杯的手轻微抖动一下,杯中的水溅落在他手背上,让我有些诧异,他给我的感觉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绝对不会因为一句话能惊动到他。

    那人忽然笑了,很简单的动作,可我看着他的侧脸,好像这个动作他完成的很艰难和不自然,似乎他已经很久没有笑过,都快要忘记这个简单的动作。

    “螃蟹是没有了,清茶一杯,不知道我这个朋友你敢不敢交。”

    那人语气没有之前的威严,透着一丝欣慰和开心,我身后的人信步走上前,就坐到我旁边,端起茶杯想都没想,喝了一口。

    “永不相负!”

    我看清了坐下来人的脸,俊美的如同女人般精致,风流倜傥就写在他的脸上,翘起的嘴角露出不羁的笑容,这脸太熟悉,我记得,我天天都会看见。

    坐在我旁边的人是韩煜!

    可和我记忆中熟悉的那个韩煜又有些不太一样,韩煜的不羁透着轻浮和随性,可这人的脸上写着高傲和神气,像是一个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神明,但他在那人的旁边,目光中流露的却是肝胆相照的情义。

    “韩煜?你怎么也在这里?”我吃惊地问。

    他回头看我一眼,充满笑意的脸上挂着我陌生的威烈。

    “你是谁?”

    我一愣,对面的分明就是韩煜,可看他的样子,他完全不认识我,我有些慌乱的不知所措,一直没有回头安坐的那人慢慢转过身。

    “你可记起你是谁?”

    我依旧没有看见他的脸,我脑海中一直是他问我的那个问题。

    我是谁?

    我是谁!

    容彦。

    容彦!

    “我是容彦!”我大声地回答。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阳光从窗外面透进来,刺得我睁不开眼睛,我下意识伸手去遮挡发现是徒劳,阳光透过我指缝照射进来,脸有些微微的疼痛,我这才看见韩煜还没放下去的手。

    “你终于醒了,我守了你一晚上,你一直在说梦话,你是不是傻了,一个劲问自己是谁。”韩煜看我醒来长长松了一口气。“我怎么喊你都喊不醒,没办法就打你一巴掌。”

    我摸着有些生痛的脸颊,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梦,可那梦太真实以至于我现在脑海里还残留着那茶馆,还有那个我一直没看清脸的人。

    “我刚才在梦里见到你了!”我一本正经地对韩煜说。“可又不像你,梦里面的你好神气,可你已经不记得我了。”

    “梦到我?很神气?”韩煜听完伸手去摸我额头。“你该不会是被吓傻了吧,好好地你梦见我干什么?”

    “不光梦见你,还有一个人,不过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你好像认识他,在茶馆里,我们三人就坐着里面。”

    我语无伦次说的什么连我自己都不清楚,韩煜更是一脸茫然,我揉了揉额头告诉自己就是一个梦而已,不用想太多。

    “慕寒止带着慕晓轩来找我,她们分明是想告诉我她们遇害的过程,可是我只看到一部分,关键的那个女人和她身后的男人我没看见。”我看着韩煜一本正经地问。“这方面你比我懂得多,是不是我晚上再给她们烧冥币,我还能看见她们?”

    韩煜深吸一口气摇着头回答。

    “这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她们母子即便含冤莫白也早该轮回,可现在都没有投胎,说明有心事未了。”

    “废话,那四个人真凶还没抓到,她们母子能了却心愿。”

    “那倒不是,如果是未沉冤得雪想要复仇,慕寒止死的时候穿的白裙,被鲜血染红,若是要复仇她早就成厉鬼,那四人恐怕早已枉死。”韩煜还是摇着头淡淡地说。“看来慕寒止的心愿并不是复仇,还有其他的事。”

    韩煜见我清醒起身打算离开,走到门口忽然欲言又止地转头看我一眼。

    “你是谁?”

    我一愣,在梦中他也是这样问我的,可现在我完全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急切地追问。

    “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问我是谁?”

    “人鬼殊途,你身上阴气再重只不过会招惹到鬼魅,可你能看见慕寒止母女生前的事,说明你可通阴阳,而你告诉我你是百鬼送子。”韩煜说到这里眉头微微一皱。“你到底是谁?”

第73章 拜祭(。com) 
楚天启的进展比我想象中要快,一具完整的女尸雏形已经呈现在解剖台上,我很少在白天看见他,或许是楚天启已经习惯加班,在晚上工作他的状态会好很多。

    我处理完向忠义的尸检报告,打算给屠夫汇报,外面有同事告诉我有人找我,我出去的时候看见段红和屠夫站在外面。

    他们应该是认识的,段红是萧博文的学生,而屠夫又是萧博文的挚友,我走过去的时候看见他们两人在低语,表情有些沉重,等我走到屠夫看我一眼。

    “段红是你老师,今天你就放假一天,陪你老师去一个地方。”

    屠夫没有和我商量的意思,我点点头看见段红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手里捧着一束白菊,样子很庄重和肃穆。

    “老师,您今天这是打算去什么地方?”

    “今天是萧博文的生日,我本来是打算问问姜山和不和我一起去拜祭,他看样子忙得焦头烂额,刚好知道你是我学生,所以让你陪同我走一趟。”

    萧博文若是还健在的话,在法医界绝对是首屈一指的泰斗,他是段红的老师,算起来也是我的校长和前辈,去拜祭也是理所应当。

    萧博文安葬在静安墓园,位于城外的中梁山,清早的郊外空气清新怡然,我搀扶着段红从山底拾阶而上,晨风吹拂台阶两旁青草起伏不停,偶尔有人来回过往,整个陵园安静庄严。

    萧博文的墓地在半山上,并不远的距离,段红因为腿脚不便,在我的搀扶下停停走走,等到的时候发现今天来拜祭萧博文的并不只有我们。

    我看见萧博文的墓地前站立着三个人,两女一男,男的坐在轮椅上,头耷拉在肩膀上眼神空洞无神,似乎手脚也无法自主地移动,一个人呆滞麻木地被身后的女人推着。

    那女人年纪大约二十多岁,穿着一袭黑衣,长发在脑后盘起看上去很精干,模样倒是很普通没什么出彩的地方,表情却很哀伤,注视着前面的墓碑,我看了一眼。

    萧博文之墓。

    而站在旁边的女人听见有人来,一抬头和我对视,我很惊讶地愣了一下。

    “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

    前面一句是我问的,后面一句是云杜若问的,我们两人都很诧异地看着对方,直到云杜若看见我旁边的段红,或许是意识到我是陪段红来的,毕竟萧博文是段红的老师。

    可云杜若并不认识萧博文,她怎么会出现在他的墓地。

    “段姨,您也来了,每年都麻烦您来吊唁我爸,真是辛苦您了。”那黑衣女人转头很感激地对段红说。

    听到这里我才明白这女人和萧博文的关系,原来是他的女儿。

    “这位是萧佳雨是我的同学,我们关系一直都很好,轮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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