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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电显示,是顾清恒。
念清搁下水杯,坐回沙发上,没接,直接结束通话。
顾清恒很快,又再打给她。她连续结束了他三次通话,他也不肯放弃。
心情,有点乱。
念清叹气,点开顾清恒的号码,给他发了个短信:【我感冒了,喉咙很疼,不想说话。你有事吗?】
手机屏幕在闪烁,顾清恒秒回:【你生病了?】
念清反反复复打了几个字,最后,一一删掉,只回了一个字——【嗯。】
手指轻敲眉心,念清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刚才,她竟然想给顾清恒回:她,很难受。
谁,没有过大病小病,她不喜欢自己脆弱。
攥住手机,等了很久,顾清恒没再给她回复过短信……
心情,复杂。
念清搁下手机,重新拿起水杯,倒水,晾凉,吃药。
药丸,融化在嘴中,很苦。
念清真的,很不喜欢吃苦,开了一包甜的零食,吃了几片,勉强冲淡嘴里的苦味。接着,继续看电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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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
念清有点困了,关掉电视机,打算倒掉杯面,回房间蒙头睡一觉。
晚上,她一个人随便吃点东西就行,等到明天晚上,宴子回来,她也应该能
tang病好了。
“叮咚——”,门铃在此时响起。
念清迟疑地蹙眉。
宴子漏了东西,折回家?还是谁来,房东?
门铃,一直在响。
念清揉着额头叹气,走到门前,看了下猫眼,心跳,蓦地一顿。
门外的男人,清雅俊逸,疏朗的眉宇微微拢着,是顾清恒。
念清微愣,白皙的手,搭上门把,犹豫着要不要开门——他来,是给她探病?
客厅上的手机,也在此时响起。
念清不看,心里也明白这肯定是顾清恒打来,让她开门的。
深呼吸,她打开了门。
外面的光线,没有完全透进来,被面前身形挺拔的男人,挡住大部分。
顾清恒很高大,念清要仰起头,才能与他对视。他的俊颜很温和,一双三十多岁的人才会有的深沉眼眸,总能将她的心思,全看穿。
忽然,他勾起薄唇,在对她笑。
念清迅速别开眼,心跳在加速,很不争气。
她想问顾清恒,为什么会来,下一秒,她的下巴被提起,眼睁睁看顾清恒低下脸,额头贴上她的额头,几秒,他才道:“嗯,还好没发烧。”
他的温热气息,拂过她的脸,就像在,接吻。
“……你怎么来了?”念清沙哑着声音问,脸儿,微烫。
“你病了,我心里放心不下你。”顾清恒牵起念清的小手,感觉微凉。
他蹙眉,低眸,端详念清的脸色,接着将他买过来的东西,拿起,先进屋。“你声音,听着有一点哑沉,吃过药吗?”
“吃过了。”念清如实回道,被他探病,有点开心的。
她看顾清恒,买了很多东西过来,靠近去想帮他拿着点。
顾清恒摇头,微笑地夸她乖,没让她拿,他自己将东西,全放到小餐桌上。
……乖。
念清……微窘迫,苍白的脸儿,泛起点血色。
顾清恒环视小公寓一圈,目光最后,落在念清身上,是温和的:“她呢?”
念清倒了一杯水,热的,递给顾清恒:“宴子回自己家住两天。”
顾清恒接过水杯,蹙眉,有着淡淡的不快:“她就留你一个人在家?”
“……她爸爸今天大寿。”念清解释。她其实,病得不严重,睡一觉就能好的了。
顾清恒没说话,将水,喝下半杯,注意到茶几上未吃完的杯面,目光一沉:“你今天就吃这种东西?”
念清抿唇,有一种被长辈捉到错误的感觉。
顾清恒,在某种意义上,确实是她的长辈。她的大学教授,她的未来……姐夫。
叹气,念清解释:“我一个人懒得下米做饭了。”
顾清恒紧紧蹙眉。
想问念清,为什么要叹气,是很难受?
“你病了,需要吃点好的,你想吃什么?”顾清恒询问,声音关切。
念清打算将杯面倒掉,听到顾清恒这话,误会了他的意思,将电、话底下的外卖卡片,全拿出来——“给你,这附近外卖的号码。”
顾清恒莞尔挑眉,笑着摇头。他觉得这样的念清,很可爱,想抱着她好好温存一番:“我做给你吃。”
念清一愣,手里的杯面,差点撒落。
她看着顾清恒慢条斯理地脱下外套,好看的手,一折一折地挽起黑衬衫的长袖,露出线条结实的手臂。
一派,优雅。
念清有点迷:“你会做饭?”
顾清恒颔首,弯起唇,大手,一点点包起念清的小手,声音低沉:“我32岁,什么都会做,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考虑他,做什么?
“我饿了,想吃饭。”念清稳着心,声音轻轻的。
她的手,被顾清恒温
热的手掌仔细包住,想挣开,却很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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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章:【二更】真想,在这张床上对你做点什么事。()
顾清恒是真的会做饭。
念清看着一桌偏清淡的菜,略惊讶,都是她喜欢吃的。难以相信,清城的首富,顾氏的大老板,竟然,也有这么人性化的一面。
“以前,我在外国生活了一年,学会了自己做饭。”顾清恒弯唇道,看穿念清的心思奋。
“哦。”念清点下头,没细问,这属于顾清恒的私事,她不好问韧。
只是,他在外国生活一年,怎么学的,都是中国菜,还和她平时吃饭的喜好,非常贴近。
也真是,有缘。
念清没有多想,负责盛饭,盛了两碗。
她不知道顾清恒,吃过没有,但这么多菜,她一个人,也肯定吃不完。
坐下,吃饭。
念清和顾清恒,吃过几次饭,她一直是被他照顾的一方,用餐过程,是享受的。他是个,细心体贴的男人,不管吃西餐,抑或,中餐,他的礼仪风度,都很成熟。
顾清恒在给念清,夹菜。
他不会夹多,荤素均匀,等念清吃了碗中的,他再夹进去,很有分寸。
他,一直在看念清,看她生动的小脸儿,被米饭的热气,蒸出淡淡粉润,没有刚才的苍白。
他觉得,她是喜欢的。
“我做的菜,符合你的胃口吗?”顾清恒提问,瞥见念清的嘴角,有一粒米饭,伸手,要捻走时,她已经用小舌头,舔入自己的嘴中。
一瞬,顾清恒眼神幽邃。
“很好吃。”念清边吃边点头,胃口,被顾清恒做的菜,打开了。她自己,也会做饭,但感觉不够顾清恒做的好吃。
他,真的什么都会,什么都懂。
念清看顾清恒,没怎么吃,光是她在吃,略不好意思,主动给他夹了菜:“你也吃,真的,很好吃。”
“嗯。”顾清恒微笑,目光,在为一人停驻。
胸膛,很热,有什么在汹涌,融化。
快要,呼吸不能。
曾经的顾清恒,在外国静养的一年,一直在原地等待,甚至,走回从前。但他心里的那个女孩,却和陆淮川,往未来越走越远。江晚说顾清恒变得不再像顾清恒。他慢慢地在恨,却始终放不下心里的执着。开始,每天学做她喜欢吃的菜。
还好,他学了。
顾清恒吃着念清夹给他的菜,挑起眉,心情很好。
小公寓很小,只有他们两个人,就像,一对夫妻。
吃完饭。
念清收拾碗筷,菜很多,她和顾清恒都没能吃完。她将剩菜用保鲜膜,包起来,放到冰箱里,留着晚上热了吃。
弄好后,念清倒了一杯热水,晾凉,拿了感冒药和头痛药,一天要吃三次。
“头痛?”顾清恒瞥了眼念清手里的药,蹙眉。
“嗯,感冒引起的。”念清心里清楚,不关感冒的事,但怕顾清恒要送她去医院。
其实,从昨天在酒店开始,她就一直头痛,和顾清恒再次发生关系,让她很混乱。
他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也许,真如宴子所说的,大家都是成年人,拿得起放得下,做都做了,事后,潇洒淡忘。
水,暖了。
念清吃了六颗药,苦的。
她想找点甜的零食吃,冲淡一下苦味,刚转身,就撞上顾清恒结实的胸膛。她的腰,被他有力的手臂,搂住,他的气息,在接近她的唇,随即,吻上。
他的舌头,在她嘴里,搜刮。
她现在的味道,不怎么好的。
很快,念清僵住,渐渐尝到清甜的味道,覆住她满嘴的苦涩。顾清恒不知道喂了什么到她嘴里,类似于糖,他正在她嘴里,引诱着她嬉戏,纠缠。
甜味,融化在彼此的嘴中。
仿佛,连津液,也是甜腻。
念清紧紧闭着眼,白皙的手,用力攥住顾清恒黑色的衣襟,不然,她连站稳的力气,也没
tang有,身子在轻颤,很敏感。推不开顾清恒。
半晌。
嘴里的清甜,完全融化掉。
吻,分开。
两人气息吁吁地吸纳着彼此的呼吸,亲密的曖昧。
“还苦吗?”顾清恒轻啄念清的耳垂,喜欢看她在因他动情,了解她不喜欢吃苦的味道。
念清别开绯红的脸儿,摇头,说不出话,怕一说话就泄露出她不正常的声音。
“要睡觉吗?”顾清恒扶住念清的腰,觉得她浑身很软,抱着,或,压在身下,都很舒服。
念清立即摇头。
顾清恒在这,她睡觉,他干嘛?看他样子,也不打算现在就走。
那……
“……我想看会电视。”念清斟酌地拖着。
“我陪你。”顾清恒玩尔挑眉,唇,在笑。
念清一对上他深邃的眼神,头皮,麻了一半。
看电视。
念清在转台,心不在焉的,身旁坐着的人,是顾清恒,和宴子的气场,是天上地下的。
她,无法忽视他。
随便找了个节目看,不知道在讲什么。
念清觉得,她和顾清恒现在的关系,很危险,超乎了正常的曖昧,就像情侣,但是见不得光的那一种。
一旦失控的话……
顾清恒看着电视机,蹙眉:“这节目……”
念清止住思绪,反应道:“你喜欢看?”
顾清恒摇头,看着她笑:“太假。”
念清点头,明了,一边转台,一边问顾清恒平时喜欢看什么节目。
他给出的回答,很详尽,都是一些,念清平时不会主动去看的财经,国际,科学,动物。无法,他们始终相差10年,这么巨大的鸿沟,要完全跨过去,难度很大。
气氛,算和谐。
念清在研究顾清恒喜欢看的动物节目,弱肉强食的世界,狡猾,捕捉,等待,能看出很多智慧。
“她什么时候回来?”顾清恒突然开腔问。
“明天晚上。”念清反应了半晌,才意识到顾清恒在问宴子。她注意力,都在节目上。
顾清恒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