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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萦姑娘,还喜欢吗?”一路无语的若雪,带着一脸讨好的甜笑看着一脸惊讶的我。
听她如此一问,想必这流素斋的来历,她必然清楚;
“这是王爷五年前命人设的,还是王爷亲自设计的,王爷从未让人进入过这里,就连侧皇妃也从未踏入一步;如今王爷把这赠予姑娘,想必这是王爷特为姑娘而设的吧。”见我未答话,若雪自顾自摇头晃脑的又扯出一段让我错愕不已的话。
五年前吗?那么说来这岂不是空设五年了?他五年前认识我吗?可是,明明我与他素未谋面啊!他到底为何会设流素斋!带着一肚子的疑问踏入雪白的木屋。
屋内的摆设也是以素雅的白为主,虽淡雅却不失奢华;桌上还摆着一堆看似新做的衣裳,全都是以淡紫为主,简约而大方的剪裁;旁边还有几盒同样系列的饰品,另外一盒则是以珍珠为题;
“这些也是为我而准备的?”
“是的,那些衣裳和紫色的饰品是王爷昨夜吩咐奴婢准备的,至于那盒珍珠饰品好象是王爷自个儿准备的。”说完便拿起其中一套衣裳拖着我往寝室走去。
一垄粉紫衣配上那套精致的珍珠粉饰,镜中的人儿如同误入凡间的紫薇仙子一般优雅脱俗。
看着镜中的自己,从流素斋到这一身装束;如此心思细腻;元天御,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子,为何如此心细的待我这素未谋面的女子,是否你待每个女子都如此,还是惟独素萦
“若雪,王爷是否待每个女子都如此心思独到?”话竟然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让我为之一楞;本想开口解释,不过回头想想也罢,一句平常话而已,没必要越描越黑。
“姑娘,你错了;王爷从未为任何一个女子做过这些,王爷的独到,若雪还是头一见识到呢!”若雪异常认真的表情,似乎还怕我不相信一般,又慎重的强调“是真的!”
“恩。”看她的眼神,她的话应该是真的;可是我却迷糊了,那他为何要这样待我;我与他不是到目前为止都是陌生人吗?即便我的喜好的侯铭告诉他的,他也没必要为一个陌生的女子做这么多吧;不过也罢,那是他的事。
“若雪,你过来,给我说说龙浮宫的情况吧!”既然往后要长居于此,就得先了解清楚这里的每个人物,包括那个让我惊讶了一天的元天御。
“是的!今天出门迎接姑娘的是颜嬷嬷,她是随着王爷的额娘谨妃娘娘陪嫁进宫的;也可以说是王爷的奶娘,谨妃娘娘过世后,颜嬷嬷便一直在王爷身边照料着,整个龙浮宫的人都非常敬重颜嬷嬷,就连侧皇妃也得敬她三分。”
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难怪她可以如此放肆的待我,区区一个老嬷嬷竟然连我这个准皇妃都不放在眼里,呵!总有一天,素萦会让她后悔的放肆。
“接着说说,你们的侧皇妃吧!”站在窗前遥望着窗外的那片梨花林,像是不经意却带着不容反抗的语气;若雪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问,更没想到才刚满十四的我,竟有这样的气势;这也是侯铭教我的,他说如果连奴才与主子都分不清的人难成大器;所以即便是那个与我相伴九年的银儿也未从得到过我的半分怜悯。
第4章()
“回素萦姑娘的话,侧皇妃原是粉翠楼的花魁明月;据说侧皇妃曾有助于王爷,所以才得以进宫的。”若雪似乎反应过来了,恭敬如实的回答。
“我想听听,在你们眼中御亲王是个怎样的男人!”一介风尘女子,不足为患。
“奴婢不敢对王爷有任何感想,更不敢对王爷妄作评论;奴婢只知道,王爷是皇上最器重的皇子,如今皇上病重,王爷几乎天天都忙于替皇上料理朝政;侧皇妃曾有助于王爷,王爷也不曾介意过其身份低微,给她她想要的名分;虽然外面的人都说王爷冷酷无情,犹如黑夜中的鬼魅;但至少在奴婢眼中王爷虽不是平易近人,但绝非冷峻无情。”
若雪东拉西扯,总算回答出个大概了;皇上病重?那么说来元天御不是马上要登基了?此男子看来不简单;这下可好玩了。
若雪迷迷糊糊的看着我脸上那一丝意味深长的冷笑。
黯然凄凄,寒风蚀骨;伊人倚窗,独尝心殇。
入冬后的夜,我还是改不了每晚倚窗观星的习惯;娘,我进宫了,马上便可以为你报仇了,你开心吗?娘,素萦想你了,你在天上是否过得好。
“娘,娘,别走素萦记住了,娘”娘走了,而我也从梦中惊醒;却毅然发现床上的绣枕、身上的丝被竟然都湿了一大片;脸上,发俏上都是水珠,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我怎么了,几乎已经摆脱几年的噩梦,竟然又出现了;娘一身血的站在我床前,流着泪要我记装不要相信任何人,更不要相信爱情”一直重复重复;每当我想要伸手牵住娘的时候,娘却飘然而去,然后消失不见,而我便会从梦中惊醒,浑身都是水珠;每次惊醒,便会整夜无眠。
掀开压在身上的丝被,披起床边放着的紫色披肩;来到窗前,望着窗外那片漆黑的夜空;
九年了,娘亲惨死后,我认贼作父忍辱负重的活了九年;若不是心头的那分恨,恐怕素萦早已随娘而去了。
一个黑影突然串进了梨花林;难道有刺客?没多想便推门而出,奔向梨花林;
“谁在那?”我小心翼翼的对着梨花林轻呼,可是回答我的却只有萧萧寒风声;
“再不出来,我可要大喊拉!”我稍微提高了点,难道是我看错了?不可能啊!
也罢!正想回头返进屋里,却发现那抹黑影竟然已现在小亭中;
“你是谁?”
他依旧不语;借着轻微的月光笔直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一身飘逸的黑袍迎风而立,冷峻的轮廓,一双傲然的龙眉凤眸直勾勾盯着我;这样的一个男子傲立于一片漆黑中如同黑夜里的鬼魅;鬼魅?等等,难道他是元天御?
“猜对了,就是我!”如寒风般冰冷的声音,伴随着唇边勒出的那抹冷郁的笑,身旁的温度霎时降低了好几度!
我愕然的望着眼前的男子;元天御,我被预定的夫君!
“流素斋,是你为我而设的?”惊愕片刻后,我直截了当的托出心中压了一天的疑问;
“是的,的确是为你白素萦而设的;空置五年,只为了迎接今天的你。”脸上依旧挂着冷笑;
“你我素未谋面,为何要做这些?”我好笑的迎上他的冷笑。
“不为什么,我喜欢;仅此而已!”他放声大笑,狂妄的笑萦绕着整个梨花林。
有那么好笑吗?我不以为然的别过头不再说话,与他并肩于梨花林中。
数九寒冬,滴水成冰。
自从那夜乍见元天御至今,已一个月过去了;他似乎再也没有踏入过流素斋,那夜犹如梦一般水过无痕;用过若雪送来的午饭,便步出流素斋;这好像是我第一次踏出流素斋;若雪没有阻拦,只是寸步不离的紧跟着我。
流素斋外的龙浮宫,红墙绿瓦,龙楼凤城,好不辉煌;
“放肆,见到本皇妃竟不行礼!”不远处迎来一个粉衣妙龄的女子,微施粉泽,肌若凝脂;果然是花魁,人未到声先到;身后跟随的奴才,竟然冲过来对着若雪一巴扇过去:“狗奴才,谁教你的,见到侧皇妃竟然不行礼。”
若雪被突然而来的耳光扇呆了,站在那动也不敢动;
竟然如此凶悍,居然打人!虽说是奴才,可奴才不是人吗?顿时怒由心生;当着我的面打我的人,开什么玩笑!
我上前二话不说抓着那个打人的奴才,反手回赏她一个响亮的耳光:“狗奴才,见到未来的准皇妃竟然不行礼,谁教你的,狗仗人势的东西!”
侧皇妃明月,似乎未料到我会如此强悍的反击;可怜,吓得不轻啊!
“奴才,见过素萦姑娘;奴才有眼不识泰山,奴才知罪了,求素萦姑娘息怒饶命!”那个被教训的奴才一脸慌张的跪到在地,猛的磕头求饶;
这时侧皇妃才回过神来,堆起一脸虚伪的笑:“原来是素萦姑娘,明月这厢有礼了;犯不着为了这奴才坏了姑娘游园的雅兴,明月这便带她回去好好教训;还不起来,丢人现眼的东西。”
“想跑?没那么容易!”我冷然一笑;
“若雪,过去,她是怎样扇你的,你便怎样回敬她!”我转过头看着身后那可怜兮兮的若雪;
“这素萦姑娘奴婢”
“让你去你便去。”我猛然提高音量,冷冷的凝视着她;若雪神色一惊,随即,乖巧的应了声“是的,素萦姑娘!”
第5章()
唇角扯出一丝满意的浅笑,看着若雪走到明月旁边,抬起手便狠狠的拍下去。
把明月那张粉脸都气绿了;痛快极了!
回到流素斋的时候,天边已泛起微红,一路上若雪都没有说话;我知道,她还未能适应,呵!
才踏入流素斋,便睥见梨花林中孤立的那名气昂轩然的黑袍男子,是他。
“奴婢,参见王爷。”若雪恭敬的行礼;
“若雪,你下去吧!”元天御头也回的对着若雪挥了挥手;
我一步步的朝他走了过去:“王爷,今日怎么有此雅兴到流素斋。”
“萦儿,为本王弹奏一曲吧。”今天他的声音不再是以往的冷然,似乎多了一份悲凉。
绵婉幽幽,扣人心弦之声萦绕着整片梨花林;
一曲“阳春白雪”余音绕徊!抬头看着眼前这冷峻却略带苍凉的背影;怎么不说话,难道我弹得不好吗!
沉默良久,天空都暗下来了;他才黯然开口,却依旧背对着我:“萦儿,皇阿玛驾崩了。”
“王爷”皇上驾崩这突然而来的消息,让我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难怪今天的他会如此不一样,他应该很难过吧。
我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轻柔的说:“王爷,人死不能复生;或许,那对被病魔缠身的皇上而言是一种解脱也说不定,你就别太伤心了。”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只是默默的仰望着那片零散的星空。
“你知道吗?夜空中闪烁的星光,乃是亡人之魂,闪烁着其光芒,保佑着其残留于人世的亲友;看到了吗?那颗最耀眼的繁星,那便是皇上,他在那微笑的看着你呢!”我仰起头指着那片遥远的星空;将九年前那夜侯铭在一片漆黑中对我说的话,一字不漏的搬给他听;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跟他说这些,但是我却知道,我不喜欢看到这样的他。
“这是谁告诉你的?”他眼底闪烁着不解。
“是铭哥哥告诉我的,虽然那夜我没看清他,但我相信那个背影就是他。”
他没有再说话了,我与他如此沉没的并肩而立,似乎那么和谐,没有一丝矫情;或者我与他都是同样的人吧!同样孤寂,同样悲凉。
次日,昨夜我陪着他竟然在梨花林站了整整一夜;天微亮,他便让若雪为我梳洗,丢下一句“回头本王带你去一个地方”便转身离开了流素斋。
待他再度踏入流素斋之时,一身黑袍已卸下取而代之的是让人凛然起敬的朝服;难道他要带我去上早朝?这怎么可以!我满脸愕然的凝视着他。
“有何不可,只要本王喜欢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