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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不再坚持去留霍逸尘,后者一瞬变得更悲愤了。
可是,霍瑞廷就是那样,不管你有多悲愤都好,他决定的事情真是没人能改。
等霍逸尘换好衣服之后,霍瑞廷把他后领提着就出了家门口。
秦桑站在门边看着他们离开,等到电梯门关上,她再回身看这空落落的屋子,一下便觉得好像心也空了。
霍瑞廷拎着霍逸尘进车库,直到把他扔进副驾驶座后才道:“我先送你去学校,放了学萍姐自然会来接你,你要再跑,我就让家里的保安把你的腿给打断,知道么?”
霍逸尘双手抱胸坐在副驾驶座上生闷气,小脸鼓得圆圆地道:“我就没有带书包,这个学我上不了。”
霍瑞廷冷冷盯了他一眼,一边转动方向盘把车往车库门口开去,一边给霍宅打电话,让人现在就把书包给霍逸尘送到学校门口。
霍逸尘坐在旁边听他打电话,再深刻了解到自己这个学非上不可之后,竟然悲愤地落泪了。
霍瑞廷一见他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都多大年纪的人了,又尿裤子又哭哭啼啼的,你要不是长这德行,我都真怀疑你出生的时候是不是被人把xing别给搞错了。”
霍逸尘咬住下唇转头去看窗外,明明是强忍着的,可还是呜呜哭得全身颤抖。
他这一哭,霍瑞廷也懒得再说他了,径自把车开到了他所就读的学校门口。
霍宅里过来送书包的人,这时候也正好把车停在旁边,司机下车把书包递给霍瑞廷后,又交代了一声霍父刚才在家下的死命令,让他今天上午别到公司里去了,直接回家,有事要同他讲。
霍瑞廷应过了以后去接书包,转头看副驾驶座上的霍逸尘居然一点要下车的意思都没有。
霍瑞廷只好自己解开安全带下来,绕到他的那边,把车门打开以后又强行把他拉拽了下来,再把书包强行给他背在背上。
谁知道霍逸尘一背上书包,立马一把扑进霍瑞廷的怀里道:“你们别不要我!你们别把我给送走,最多我以后不再欺负小亲亲了,我也不跟你做对了,求你们别把我给送走——”
霍逸尘的哭嚎来得莫名其妙,且那撕心裂肺的程度简直能把这一整条街的人都给震慑了。
霍瑞廷想拉拉不开他,只能任这小家伙把鼻涕眼泪什么的全都揩在他的西装上面。
这周围都是来来往往地送孩子上学的学生和家长,听到动静纷纷侧眸,再去联想霍逸尘刚才哭嚎的内容,顿时有人觉得这就是一出亲爹娶了后妈然后要抛弃孩子的伦理大戏啊!
霍瑞廷的脸色阴沉了,有时候真恨自己的听力太好,就这一会儿工夫,已经听见不少人在旁边指指点点,说他这个当爹的不负责任什么的。
他真想哭嚎,自己哪是霍逸尘的爹啊!这特么是他弟弟啊!要怪就怪霍家那位不要脸的老头好么,一把年纪了还金枪不倒,给他生出这么个长相相似的弟弟出来!
霍瑞廷又扯了几把,霍逸尘就是不放开。
旁边终于有一个人看不下去了,是长相温柔且清秀的小老师,走到近前微笑对霍瑞廷道:“您就是霍逸尘的爸爸是吧?之前开家长会都没见您来过,没想到现在在这里碰上,霍逸尘是发生什么事了么,哭得这么伤心?”
霍瑞廷无奈得很,还来不及发飙,已经听见哭得稀里哗啦的霍逸尘转头对小老师说道:“没错,他就是我的爸爸,以前他是因为工作太忙了,才没来参加我的家长会的。”
小老师这时候蹲下身来,安抚似的拍了拍霍逸尘的头顶道:“既然爸爸今天特地送你上学,你为什么还要哭得这么伤心?”
“我我就是想让他天天都送我来,我是太开心了才会这样哭的。”
“开心的话你不应该哭,应该笑,说不定这样爸爸就会天天送你来学校了。”小老师同霍逸尘说完了话后又转对霍瑞廷道:“霍先生,您好,我是霍逸尘的班主任老师冉琳,您可以叫我小冉老师。”
霍瑞廷点头,没有接话。
冉琳又道:“我是不知道您平常的工作到底有多忙和有多重要,霍逸尘入学都已经一年多了,您竟然一次都没来参加过他的家长会,每次都是派佣人跟他来,这样的事情次数多了真的不好,会给小孩子造成一种您根本不重视他不爱他的印象,而且对别的小朋友影响也不是太好,毕竟家长会从来邀请的都是家长,您派个佣人来参加算怎么回事呢?您说是吧?”
霍瑞廷皱眉,低头,望着已经转而牵着冉琳手的霍逸尘,还是没有接话。
冉琳碰了钉子,还是第一次遇见话这么少的家长,所以忍不住多说了两句:“我知道霍逸尘的家境比一般小朋友的家境都好,但是再好,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他又能吃得了多少用得了多少?小孩子需要的,是父母的关心和爱,那些是任何物质条件都弥补不了,就算您挣再多的钱,可是损失了看着孩子成长的时间,那对于您和他今后的生活来说都会是一种遗憾,今生都无法弥补的遗憾,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第219章 京之王府()
霍瑞廷这时候忍不住发声道:“这位老师你误会了,其实我是他的”
“他是我爸爸!”霍瑞廷的话都没有说完,霍逸尘已经迅速抢白,并对着自己的老师猛点头道:“他真的是我爸爸,他就是平常工作太忙了,老师您别怪他,呜呜呜”
冉琳对霍瑞廷的印象不是太好,蹲下身子帮霍逸尘擦了下眼泪才牵着他的手准备上学去了。霍逸尘害怕霍瑞廷当众把他给揭穿了,果然就不再缠着他而是转投冉琳的怀抱以后跟着她往里走。
霍逸尘每走几步,都要回头看看霍瑞廷还在不在原地。
霍瑞廷的眉头紧拧,也不说话,就那样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以后才给霍宅打了通电话,接电话的是一贯负责照顾霍逸尘的佣人萍姐,霍瑞廷直接开门见山地道:“从前霍逸尘的家长会都是谁来开的?”
萍姐一愣,“二少爷,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爸是不是一次都没来参加过霍逸尘的家长会啊?”
“嗯,是的,每次学校里有事老爷都说他忙,太太也从来不管小少爷的事情,所以学校有事都是直接通知的我,我去开会。”
霍瑞廷抿唇不语,挂断电话后直接将车开回霍家的大宅。
霍家在京城的大宅,不像苏家在海城的大宅是完全坐落在半山腰上可以俯瞰海城奇景的豪宅,在凡事讲求低调的京城,霍家的宅院更像是一位“隐士”,坐落在王府井商业地区的背后,北上平安大道,南下长安大街,外墙高且单调,与周围的景物融成一体,令得平常路过只要不细心观察的人都不会发现这里有座大宅,只以为是哪条小路装饰用的围墙。
霍宅外观朴实且低调,可只要寻着正门进了屋院,再在早晨打开二楼阳台的后门,便能远眺沐浴在晨光之中的玫瑰色的紫禁城。
紫禁城就在跟前,仿佛那被历史所尘封的一切从来就没离开过这个时空和这个世界。霍宅里的人依然遵循着那些古老的礼仪和教条,只因家中确实有一位养尊处优的霍老夫人,是满洲镶黄旗的出身。
所以,隐于闹市里的霍宅因为毗邻紫禁城,又住着个真正的皇族,里里外外但凡知道的,都当这里是真正的王府。
霍瑞廷的车开到门口,电子眼自动扫描车牌以后两扇沉重的大门才向两边倒打开。
他把车沿着长长的林荫小道往里面开,直到停在一栋外观看似简谱却设计精良的房子前时,才把车停了下来。
有保安从旁边的小屋子里跑了出来,接过他扔出的车钥匙后等他下车,才把车子开到旁边的车库里去。
霍瑞廷进屋,就见一身雍容华贵的霍老夫人正坐在沙发上拿着单片的古董眼镜研究手里的东西。
他进来了,后者连头都没抬,只是嘴里念念有词地道:“嗯!我看看我看看,上次见王锐的时候他还说这是个稀罕物,当时我是远看,觉得这花纹和图案还挺乞巧的,可现在近观,才发现这颜色搭配好像有些不太对,俗气。也就是现在,拿出去唬那些不懂道的人还会觉得这是个宝贝,换做当年,搁紫禁城里,到老祖宗跟前,就是个随便打赏奴才的小玩意儿。”
坐在霍老夫人旁边座位上的中年男子忙应道:“老太太说得极是,这不我也是上次见到王锐,听他说起您在他那看中个小玩意儿,这才狠心拿下,专程送来给您品鉴品鉴,就怕他唬我这个不懂道的,万一真让我当成稀罕物送了出去,可不得把这老脸丢尽。”
霍老夫人放下夹在眼窝里的古董眼镜,那镜片的边缘嵌着纯金的链子,她一放下手来,眼镜落下,与她前胸缀着的珠玉交相辉映,怎么看都是贵气。
“嗯!几个数?”霍老夫人不置可否。
中年男人嘿嘿一笑,在她跟前张开一张大手,笔了个“五”。
霍老夫人笑着摇头,抬手指了指他才道:“又是个上当受骗的,这几年王锐的生意做得愈发不地道了,尽整些小物来坑蒙你们这些不懂道的主儿。”
“就是因为不懂才担心这钱花得不值,也幸亏咱身边还有个老太太懂道,这要不给您送来,我心里都不踏实,就觉得王锐他把我给坑了,坑苦了。”
霍老夫人摆了摆手,“你也别去怪人王锐,这几年市面上的好东西他也为你们搜刮了不少,这大概是穷途末路到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了,你们又要得多要得急,才把他好好的一个古董商人逼成这副模样。”
“是是是,老太太教训得是。”
“还有,你少往我脸上贴金,你这钱都花了,王锐自是不会给你退的,你找我品鉴了反而心里添堵,想想又是何必?赶紧拿回家自己收着吧!这品相是差些,可也不愁在市面上卖不出去,毕竟是个古董不是?”
“不不不,这玩意儿我原就是瞧着好打算买来送人的,眼下老太太您给我警了这么大一个醒儿,让我避免犯错误,免得送出去了被人笑话,我这拿回去,也不好再送人了,自己留着吧,看着又堵,到不如留下来给老太太当个把玩儿的物件。您要觉得顺手,就自个儿拿着玩儿去,摔了都行,一点儿不用可惜。您要是看不上眼,正好这家里人头也多,随意当个小物打赏出去,也能让别人惦您的好,那我这东西就算没有白买,王锐坑我也就值了,我高兴。”
“你啊!”霍老太太呵呵笑了起来,指着面前的中年男人频频摇头,到也没有拒绝他的一番好意,看样子还是喜欢那东西。
那中年男人也是个上道的,也就几句话加一会儿功夫,就把霍老太太哄得开开心心的,直要留他下来吃午饭。
霍瑞廷走近了才发现他们刚才拿在手里把玩的,是一只精致小巧的鼻烟壶。
但凡了解或认识他们霍家人的,都知道霍老夫人一直都有收藏鼻烟壶的习惯,家中更是有一间房间,装修精致专门用于给她存放各式各样精致稀罕的鼻烟壶,数量之多,完全可以拿来开办一个古董鼻烟壶的展览了都。
第220章 王亲贵胄()
眼下这中年男人拿什么来不好,偏偏就是鼻烟壶——送礼便送礼,明明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