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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想想,他对聂磊能够在那种情况下,还保持克制,深表叹服,不愧是当官的,这纪律性硬是要得!
回头吴晨就给老王打了个电话过去,关心了一下聂磊的近况。虽然大都是皮外伤,不过终归是破皮见肉,没那么快愈合,人已经转到军区医院了。
事件也已经向上级汇报了,上级也很是震怒,跟公安部门及时做了通报。其实,案件很清楚,一点都不复杂,但是事情的发展,却让老王他们郁闷得很!
有了来自军方的压力,警方自然不敢怠慢,很快就把那些砍人的家伙都给抓了,但是对方拒不承认,再加上没有其它佐证,甚至除了吴晨,找不到其它目击证人,最后只能给放了!
“没有目击证人?”吴晨一听就傻了,那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人流如织、众目睽睽,不说行人吧?就是老板店员、保安什么的都一大堆了,怎么就没有人证了?
不是没人,而是没人敢作证!就连引发这件事情的那个小姑娘,也被警方找到了,却愣是说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社会到底怎么了!老王最后在电话里愤愤不平起来。他们这些人,从十几岁进了兵营,十多年来生活得相对单纯,并不太懂得这个社会已经到了老人摔倒没人敢扶的地步了。
吴晨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好问清楚聂磊现在住的医院,买了些水果,就赶过去看望一下。
聂磊恢复得挺快的,已经能够躺着跟他们聊天了,只是动作不能太大,否则会牵动伤口。
见到吴晨到来,他还是很高兴地,一扫这些天的郁闷,跟这个小兄弟聊了起来,老王则在一边剥着水果,可以看出他这段时间心情也是很不好。
作为中队基地的两位主官,聂磊一受伤,他就要两边跑了。这都不算事,问题是上面总关心案件进展,兄弟们听闻结果后,又群情激奋,他还得按捺自己的愤怒,给队友们做工作,心里头这个窝囊啊。
吴晨也没呆太久,就告辞而出,老王也要回基地,跟着他一起往外走。
将一个中校打成这样,居然没事?吴晨边走边想着,今天这事情明显出乎他的意料,不过他也知道老王他们的顾虑,体制内的事,有时候限制还是很多的,无奈之事常有八九。
“老王,就这样算了?”
“算了?”老王明显一愣,迟疑了一下,终归什么都没说。
吴晨见他眼中精光闪动,估计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不过既然不说,怕是有什么不方便,他也就不问。
跟老王道别之后,吴晨回到天行居,却见陈歪嘴大大咧咧的坐在大院之中,正指挥着大牛跟猛子他们在地上平土。
“这是搞啥呢?”吴晨奇道,这大白天的,怎么动土起来。
“回来啦?”陈歪嘴吸溜了一口茶壶,眨巴眨巴眼珠子,说道,“这不是白大妹纸,要在这里种些花么,这不,正给她规整园地呢。”
“种花?”吴晨想起来了,自己是跟白素娥说过,这里留的空地本来是准备给爸妈种菜种花的,没想到这刚安顿下来,就捣鼓开了,倒也是个有心的。
“那是,人家大妹纸,这叫有情调,哪里想你一样。”陈歪嘴嘿嘿笑了一通。
美人的魅力就是不一样,吴晨见大牛跟猛子也干得挺乐意的,也不理会他们,随他们去吧,以后这里就是大家共同的栖身之地,想弄得好看点,也无不可。
这两天,自从有了白素娥这个管家之后,不单是他,连兄弟们也都有了口福,连住在格古斋的孔四跟张军,每天晚饭时分,也都准点过来打完牙祭,才回到店里。
加上佣人,每天都是济济一堂,有点像以前的大锅饭,吴晨其实挺喜欢这种感觉的,总算有点安家立业的意味了。
……
“老黄~!”
“来啦来啦!”正在花园里晨练的黄爸爸,听到老伴的叫唤,赶紧屁颠屁颠的跑进大厅,心里满满的都是抱怨啊!
自从昨天晚上听女儿说,今天要带男朋友回来,这婆娘就乐坏了,从昨晚开始,就没消停过,指挥佣人里里外外的收拾了一番。今天一大早的,就把他折腾醒了,又亲自跑出去买菜,让他再看看家里怎么捣鼓一下呢。
这势头,比自己当年出嫁还来劲!老黄在心里小小的腹议了一番,却不敢违背老婆大人的意思,他们这一代人,大都是从苦日子中挨过来的,多年生死与共,感情深得很。
到了这个年纪,家里女人往往都要强势一点,没办法,谁让人家有个更年期呢!对此老黄也就在跟朋友一起打麻将的时候,共同声讨一番,完事了,各自回家,还是得小心翼翼,免得倒霉。
果然,黄妈一进门,看到老黄还穿着一身练功服,就气不打一处来,催促他赶紧去换身行头,女儿这说到就到了!
老黄笑呵呵的到了楼上,穿戴一新,隆重得比国家领导视察单位的时候还甚!没办法,家里两个女人当家,全然没有自己的地位啊!
第300章 德化观音()
“呵呵,他们说是徐汉棠的,也不知道真假。”
老黄见吴晨对那个茶壶有兴趣,便给他做了介绍,话虽这么说,老黄却是有股子得意洋洋。
“还有什么知道不知道的呀。凡是老黄所藏,必定是假的。”
在一旁一直插不进话的黄妈,实在受不了他的臭屁劲,适时的开口挖苦了一句,他对老黄玩古玩倒没有意见,上了年纪,有点爱好总是好的,在家玩古玩,总好过那些个在外面玩女人的。而且说实在的,老黄水平虽臭,但是那股子认真劲,还是让她跟女儿挺感慨的。不过,这些都不妨碍她们在适当的时候挖苦一下老黄同志,这已经成为他们家里一种乐趣。
“什么话嘛!”老黄对自家婆娘拆台的行为很是不满啊,不过这话倒也没错,而且还并非黄妈发明的,整个圈子广为流传的嘛。所以老黄这一句,反驳得有点心虚。
“呵呵,照我看,这还真是徐大师的作品。”吴晨心里已经有定见,小心翼翼的把茶壶放了下来。
徐汉棠是顾景舟的弟子,也是紫砂壶大师,善于制作各种花活,像这样的合欢壶,还是不多见的。难得黄爸养了这么多年,外亮内沉,是个好物件!
“看看,这内行人,就是不一样!”
受到肯定,老黄顿时有了底气,理直气壮的,一句“头发长见识短”差点就脱口而出。
听他们两口子斗嘴,吴晨跟黄晓琳相视一笑,这才逢迎了一句,马上就成了内行人了,这也太掉价了吧。
“嘿嘿,不跟你说!”多少血淋淋的教训在眼前,老黄才不跟黄妈斗嘴呢,就算赢了又如何,纯属给自己找不自在。
不过他献宝的心情丝毫没有收到黄妈的打击,让吴晨稍等,自己钻进书房里,捣鼓了一番,才双手捧着一尊观音出来,走过来后,让黄晓琳帮他垫了块绒布,这才小心翼翼的放了下来。
吴晨见他模样,心里好笑之余,也放松了不少,他万万没有想到,作为本地最大私企的创始人跟掌舵者,老黄跟黄妈是一点架子都没有,看来黄晓琳说得没错,在家里,这就是两个小伙伴。
“哎,你说你没事,把供着的菩萨请出来做什么!”
“嘿嘿,你懂的!”
黄晓琳扑哧笑了起来,原来,老黄满屋子的“古玩文物”,几乎都是赝品,能拿得出手的,也就这一件在专家眼里还有争论的观音像了。
这是老黄跟黄妈去欧洲渡假的时候,在一个拍卖会上拍了回来的,这也是老两口在这个问题上,难得的一次携手,只不过老黄是当古玩,黄妈却全然当是请了个菩萨,带回家后,就给供了起来!
吴晨听着黄晓琳笑着给他解释这尊观音像的来历,心里暗暗惊叹,功夫不负有心人,自己的未来老丈人,这次只怕是捡到宝了!
这一尊白釉坐观音造型,大约20多公分高,朴素典雅、衣纹流畅、表情传神、形象逼真,润如凝脂的质感极强,以及重力作用下衣料自然垂坠和皱褶堆叠的微妙感觉,让人一见之下,就生喜爱之心,却无亵玩之意。
“怎么样?”黄晓琳见他呆劲发作,还以为他在为了怎么编制“善意的谎言”来糊弄老黄而苦恼的,便轻轻的碰了碰他的手臂,示意他不用太过勉强,实话实说,老黄的承受能力已经足够强了!
吴晨见黄晓琳的眼光,就知道她想差了,展颜冲她一笑,闭上眼睛,吁了一口长气,说道:“黄伯父,恭喜您!捡了一件重宝!”
他这话说的郑重,不像溜须拍马之色,老黄等人就当了真,高兴得眉开眼笑的,连连夸奖吴晨好眼力!
黄晓琳笑得眯了眼,她也不是怀疑吴晨的眼力,只是被老黄给逗乐了,偏要打击他,在这一点上,她跟黄妈早就成了习惯,便要吴晨再好好看看,可别走了眼。
“不会看错的,这是德化白瓷自在观音像。”吴晨笃定的说道,这段时间的眼力可不是白修行的,否则也通不过刘老那一关,更何况哥们还有作弊的能力呢!
“德化?”
作为一窍不通的门外汉,黄晓琳适时的提出了很小白的问题,说真的,德化在哪里,她都还不知道呢!
“是不是福海省那边的德化?”黄妈妈终归比女儿多了些见识,这个倒是知道的,而且这个地方产瓷,她也知道,不过貌似所产的瓷器大都是素瓷,也就是白底瓷。
很多朝山地区的外贸瓷厂,都是在那里拉货,在白底瓷的基础上,再加上贴花描边等工艺,最后做成成品,销往欧美。
“恩。”吴晨点了点头,福海省德化县制瓷的历史与规模,仅次于景德镇。只是因为宋元明清,直到现代,基本都是通过泉州港销往海外,因此,在国内的名声并不够大。可以说,国人对德化瓷的了解,还不如外国人普及呢。
若要论起来,德化白瓷的透光率极好,为群瓷之冠,德化白瓷堪称一绝,前后无人能与之比肩。德化白瓷由于特性十足,名称也是千奇百怪,有象牙白、猪油白等,国外多称为中国白,把中国赋予白瓷之上足见西人的重视。
“不对啊,这是白瓷,怎么看起来怎么有点发黄?”黄晓琳马上就找到了新的论点。
“这就是象牙白的特性,乳白之中泛点黄感,这种感知却跟真正的黄色有明显的区别。”吴晨还没来得及说话,老黄已经迫不及待的加入战斗,好歹他也是花了不少功夫的,马老等人的著作看了不少!
只是他说的,大家都不取信,等着吴晨确定呢。
“黄伯父说的没错,釉色也是鉴别的一个重要特征。”吴晨微微一笑,他可不敢卷入老黄跟二女的战争,便转移话题,说道:“提到德化白瓷,最著名的莫过明代何朝宗的作品!”
这何朝宗,也叫何来,是明朝嘉靖、万历年间的大师,由于他塑的观音,既是神,又是人们理想中善与美的化身,产生了极强的艺术魅力,故后人有‘何来观音’的美誉。他的瓷雕作品,在16世纪的“东西洋”市场上,被视为“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品”,人们“不惜以万金争购之”。他雕塑的形态各异的瓷观音,以德化瓷细腻的质地和独特的象牙白展示其静美柔曼的风韵,在日本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