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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点了点头,向南依这一次并没有再无视他。
“我喜欢你,你做我女朋友吧!”
摇头。
向南依几乎是想也未想的就做了决定,很是干脆直接的拒绝了舒翰。
“为什么?!”他有哪里配不上她吗,还是说她怕白芮找她的麻烦?
忧郁的眼微微眯起,向南依心下想着他的这个问题,最终却只是摇了摇头,然后便越过他离开了。
哪里有什么为什么呢,不喜欢而已,就像喜欢一样没有理由。
走出图书馆的时候,冷风忽然从四面八方吹来,向南依下意识的将手缩进了袖管中,心里忽然就回忆起了昨晚的情景。
上一次这样倍感呵护的感觉是什么时候她已经全然不记得了,只是记忆中隐约有这样的感觉,大抵是一样温暖的。
只不过
记忆无论如何美妙,总是已经过去,已经疏远了的。
就像是昨天和十年之前,全然是一样的事情,因为它们一样属于过去。
第16章 痴汉行为()
那天一早从医院离开之后,顾安尘就没有再去关注向南依的情况。
他想,如果她的感冒还没有好,欧景琛会打电话给他的。
但是他等了整整一天,手机里面除了工作电话之外,再没有别的了。
这感觉很奇怪,他并不愿意向南依生病难受,可是他心里却很希望欧景琛能够因为她的事情和自己联系,这样矛盾的自己,顾安尘感到很陌生。
安心投入到工作当中之后,他的心暂时得到了平静,一直到周末出差去法国,他都没有再见到向南依。
临去机场之前,他鬼使神差的去了公司街对面的那个咖啡厅,果不其然的并没有见到她。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来这儿到底想要做什么。
如果单纯只是想要见她的话,他应该去的是s大,而不是这里。
走出咖啡厅之前,他听到两个服务员在聊天,嘴里说什么好不容易经常来个美女给他们养养眼,可是不料说不来就不来了,还落了个学生证在这儿
听到这两句话,顾安尘已经走到门口的脚步不禁一顿。
学生证?!
返身走回到前台,顾大少言简意赅的问道,“你好,请问学生证上的姓名是向南依吗?”
匆忙翻找出那个学生证,确认名字无误之后,那名服务员却依旧很谨慎,“请问先生和这位小姐是什么关系?”
“朋友。”相比起上一次的不认识,他们应该算是认识了才对。
“那”
“120114703021,这是她的学生证号。”拜良好的记忆里所赐,上次扫过一眼之后他就记住了。
也幸好,记住了。
“好的,您收好。”
伸手接过向南依的证件之后,顾安尘的眸光却忽然一暗。
他越来越讨厌这样的自己,好像所有的行为都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全然乱了章法。
见到她的时候,他想不造成她的困扰,不以那样突兀的方式闯进她的生活中。
但是见不到她的面之后,他自己却又开始暗戳戳的制造机会,甚至连骗人这样的手段都用上了,实在是有够狼狈。
顾安尘想,他现在的这种行为大概可以用两个字来概括
痴汉!
俊眉微皱,低头看向手中的学生证,他忽然觉得这东西像是一个烫手山芋,让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
她到现在还没有回咖啡厅来找,就意味她一直用不上这个东西。
这样一想,顾安尘原本打算经由欧景琛还到她手里的想法便放弃了。
还是等他从法国回来再说吧!
将向南依的学生证揣进西装的内衬口袋里,顾安尘清冷的眸光一闪,随后就又恢复了平常那个优雅清贵的顾大少。
林司南曾经说过,大凡一个标准男人,必然有三个或三种不同类型的女性作为他爱慕的对象。
第一个是远胜于他自己的,有时不一定实有其人,如果他的理想太高的话,对于她,他将敬而远之,避免一切世俗的来往狎昵。
第二个是和他差不多好坏的,他把她作为亲密的朋友。
第三个是及不上他的,他把她作为妻子。
但是顾安尘从来不认同他的话,他反倒觉得,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应该选择唯一一个爱的人在一起生活才是最切实际的。
不过他所言的那个唯一,林司南很不屑一顾。
现在再回想起他的话,顾安尘觉得,他此前二十几年的人生中没有出现过那三种类型的女人,或者说,就没有出现过女人。
直到有一天,他遇见了一个叫向南依的女孩子
欧景琛说他喜欢她,其实他也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不是喜欢。
只见过几面就喜欢了,他的感情会不会来的太澎湃了些。
比起说喜欢,反倒是迷恋更贴切吧!
飞机起飞的声音打断了顾安尘的思绪,幽深的眸光扫过窗外的层层白云,他想,去法国也不错,刚好可以换换脑子,想想他对向南依的与众不同,会不会只是出于一时好奇。
然而此时的顾大少还不知道,在他将向南依这个人郑重其事的当成一件要紧事放在心上考虑开始,她就已经是一个足够特别的存在了。
周末交图之前,向南依还是准时的完成了任务,惊呆了一众人的眼球。
她在画室里面待了整整三天,没有人知道她到底画了什么,只是惊讶于她的绘画天分,再一次惊艳了他们。
将画交给秦嘉木之后,向南依站在自己的画板前收拾画具,可是头上却忽然笼罩了一团阴影。
缓缓的抬起头对视上白芮那张稍显高傲的嘴脸,向南依淡漠的移开了视线,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
“向南依,你别以为你赶在交图之前画完就还能像以前一样取得第一名,绘画是讲究精细的,你只画了三天,你凭什么以为自己还能够得到所有老师的认可!”
一开口,白芮的火药味便极浓。
周围有三三两两的学生聚集了过来,毕竟两个女生吵架的话还是很有看点的,虽然目前只有一方在说话。
原本舒翰都已经准备离开了,可是看到白芮去找向南依的麻烦,他还是停住了脚步,倚在门框那等着看后续的发展。
可是不管白芮说了什么,向南依都只是埋头收拾自己的东西,察觉到对方越来越气愤,她才终于停下了手,站起身直视着她。
“你妈没教过你最基本的道德是在别人和你说话的时候要看着人家吗?”实在是被向南依无视的彻底,白芮扬起手便欲扇她一巴掌。
“住手!”一把推开了白芮,舒翰直接挡在了向南依的面前。
但是令人没有想到的却是,向南依却朝旁边挪了一步,隔开与舒翰之间的距离。
这种曾经的“有妇之夫”,她想还是离远点好。
缓缓的伸出手,向南依竖起纤细白皙的食指,朝着画室的墙角上指了指,却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监控摄像头已经修好了。
朝着白芮无辜的眨了眨眼,向南依又转身从画板上取下了一个米白色的圆状东西,几乎和画板的颜色融为了一体,要是不仔细看还真是看不出来。
微型摄像头
从她上大学开始,就习惯了将它安装在画板上,倒不是为了防备谁,只是习惯而已。
第17章 学生证丢了()
在画板上安装一个微型摄像头只是为了她自己在画画的时候更方便,根本没有想到还会有其他的用途。
通常她在临摹一幅画的时候,大脑会比较清晰的记住每一个颜色的色号,就算是经过自己的后期调配,她也大概会有印象。
但是自己创作就不一样了,不画在纸上的话,根本无从分辨那些颜色在画纸上搭配起来较为合适。
可是每年有差不多360天泡在画室里面,她很难十分清楚的记得住每个颜色的调配过程,所以为了在之后再调出和上次一样的颜色,她就习惯就微型摄像头记录下来,这样是最万无一失的。
只不过
她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利用这个来发现一些别的事情。
或许男生天生就对电子产品比女生敏感一些,在白芮还没有弄清楚向南依的手里是什么东西时,舒翰的眼中就已经布上了一抹惊讶。
“针孔摄像机?!”
听到舒翰这么说,白芮的脸色猛地一变,“你说什么?”
“这是一个微型摄像头,不需要我解释,你也应该知道它有什么功能吧?”摄像、记录,这是最基本的了。
至于向南依手中的这个摄像头里面到底都记录了些什么,舒翰想,没有人比白芮更清楚了。
向南依淡漠的收回了手,拿起背包后准备离开画室。
她没有打算利用这件事情为难白芮,并不是她有多圣母,而是因为对方的父亲是学校领导班子里面的一员,而她并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虽然这样的想法很消极,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很适应当今的这个社会。
就算她不管不顾的把摄像头里面交到老师和院中的手中,可是哪又怎么样呢,白芮最多也不过就是被处分而已。
而她,作为s大的一名学生,得罪了校领导之后她想应当不会是什么好事吧!
相比之下,倒是她选择沉默,带给白芮的威胁会更大。
就让她一直提心吊胆的吧,说不定还会因此在以后远离自己,那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了。
圣经里面讲,人生而丑陋。
向南依觉得,或许正是因为丑陋,所以人才会穿衣服吧,遮挡住内心的阴暗和思想的污浊。
走出画室的时候,她的心情忽然莫名很好,而这种不知所起的喜悦她已经很久不曾经历过了。
大多数时候,她是忧郁沉闷的。
每当那个时候,她就很想希望自己变成一只小乌龟,把首尾手脚一齐缩进壳里,一切都不理会。
向南依慢慢的走在校园的林荫路上,树木都已经枯败了,满地的落地被秋风卷起,像是一曲华尔兹,孤独落寞的独舞。
不知道是在哪本书里看到,说秋是最可爱的季节,因为她是最清醒的季节,无论春夏冬,都能令人作睡眠的联想,惟秋是清醒的。
摸了摸自己微凉的鼻间,向南依将脸埋在了围巾里面,似是微微笑了一下。
这么冷的天气又没有暖气,怎么可能不清醒!
经过校门口的奶茶店时,向南依的脚步变得缓慢,摸了摸背包里面快要吃完的奶糖,她转身走进了店里。
这家店面是s大里面的学生合伙开的,凭学生证可以打折,向南依偶尔会过来买一杯,但是今天
将背包里面的东西都一件件的掏出来之后,向南依还是没有找到自己的学生证。
她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将东西乱丢的人,平常都会把证件放在一起,为什么身份证还在,但学生证不见了呢?
仔细回忆了一番,她才猛然想起,之前从那个咖啡厅匆忙离开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去过,学生证也就落在了那。
因为害怕再遇见那个人,她之后一直都没有再去过那个咖啡厅。
但是现在
还是避无可避的要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