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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笑问,“请问,你是认识南依吗?”
“你是她”
“我是她的堂姐,向如萱。”
眸光微闪,周芊璇礼貌的朝她伸出了手,“你好,我就说刚刚看你很眼熟,原来你们是姐妹。”
“很多人都说我们有点像。”
“确实如此。”
“先不打扰你用餐了,我还有事,有机会再见。”
“再见。”
目送着向如萱离开餐厅之后,周芊璇这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和客户吃饭。
她没想到,居然会在这儿遇见向南依的家人。
原来,她老家在a市。
若有所思的切着盘中的牛排,周芊璇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
“书语?”叶成蹊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却只见到了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是你朋友吗?”
“只是见过几次而已。”收回目光,秋书语的神色淡淡的。
“吃饭吧!”
把切好的牛排放到了她面前,叶成蹊做的自然,秋书语却微低着头避开了他的注视。
两人沉默的吃着饭,直到周芊璇从他们旁边走过去,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抬眸望向叶成蹊,“安尘的那位未婚妻,你了解多少?”
听她忽然提起了向南依,他明显一愣。
“除了名字,一无所知。”除了她以外,他就没有关注过他母亲以外的女性,“有什么事吗?”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微微皱眉,叶成蹊难得有些坚持,“所以,到底是什么?”
“刚刚看到一个女孩子,和小依长得有点像。”
“安尘带她去法国了,不会是她。”
“嗯。”
轻轻应了一声,秋书语没再多说什么。
其实,她没有告诉叶成蹊的是,她刚才之所以走神,是因为看到那个女孩子和周芊璇站在一起说话。
周芊璇
天辉集团董事长的女儿,现任公司内的营销部主管一职。
从各个方面而言,她都不大喜欢这个人。
出生在这个世上,人们都是透过自身这扇窗来观望世界,因此最好让它保持干净明亮,才能看到美丽的景色。
但秋书语觉得,周芊璇的那双眼睛里,沾满了太多的尘埃。
一顿饭吃下来,叶成蹊明显感觉到她的心思一直不在他身上,这种感觉让他很挫败。
沉默的走出餐厅之后,秋书语要从他手里接过自己的手提包,可他却迟迟没有递给她。
“成蹊?”他怎么了?
“接下来去哪?”
“回家。”
“那走吧!”
他搂住她要往停车场那边走,可秋书语却一动都没动,“我自己叫计程车就可以了,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忙吗?”
“书语,你一定要和我这么客气吗?”
她沉默着,没有说话。
叶成蹊最拿这个时候的她没有办法,轻叹了口气,然后拥着她离开。
*
巴黎
听顾安尘讲述完顾青梧这三段婚姻,向南依心里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姑妈更加好奇了。
一般的女人,估计经历一次失败的婚姻就足够回味一生了,可她前后经历了三次,似乎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
究竟需要多少勇气,才能让她这么勇敢的去追求爱情呢?
虽然向南依还没有见过顾青梧,但她潜意识里认为,她结婚又离婚并不是因为她花心,只是一直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个人而已。
好在没有孩子,不存在无辜被伤害的一方。
“我有一种预感,姑妈以后,还会结婚的。”
“你怎么知道?”顾安尘挑眉。
“英国作家王尔德曾经手,离婚最主要的原因,是结婚”所以,她觉得姑妈的爱情还在路上。
微微点头,顾安尘淡笑不语。
事实上,他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
或许是因为在国外长大的原因,也或许是因为她本来性子就是这样洒脱肆意,反正在他的认知里,姑妈从来不会把别人的看法放在眼里,任何流言蜚语在她面前都不值一提。
“顾安尘,我想好要送姑妈的见面礼了。”
“什么?”
“一幅油画。”向南依微微弯起的美眸中,笑意轻漾。
她觉得,只有这样浓墨重彩的艺术作品,才配得上她轰轰烈烈的别样人生。
而且,刚刚听顾安尘说了那些,她已经想好要画什么了。
看她这么兴致勃勃的样子,他就知道她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于是从善如流的问道,“内容呢?”
“俄罗斯画家夏加尔有一幅代表作品,生日,是他对自己婚后幸福生活的描绘,运用超现实的梦幻手法表现了一个梦境。”
“你送的,姑妈肯定会喜欢。”
“比起她的喜欢,我更希望寄予在画里的美好祝愿能够实现。”
拥有那份她期待已久的爱情,漂泊的心才能终将靠岸。
*
下午的时候,向南依“抗争”了一中午的困意终于消散了。
因为想好了要送顾青梧的画,所以她没有再浪费时间,当即便支起了画架。
可还没等把画具拿出来,顾安尘就要带着她下楼去。
“有事吗?”
“家里有客人来了,你身为女主人不该去招待一下吗?”他笑着打趣她,表现的很是恶劣。
自动忽视了他话里的某些字眼儿,向南依的眼神稍显疑惑,“客人?”
“待会儿下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见他居然还卖起了关子,她轻轻抿唇,没再追问。
直到下楼之后看到了许妍姗,向南依才明白他口中的“客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过,说是客人也没错,因为这次来的,不止是她一个人。
许妍姗的身边还有一个中年男人,中等身材,皮肤略有些黑,值得注意的是,他坐在了轮椅上,明显双腿不良于行。
收回视线,向南依暗想,这位应该就是她的父亲吧!
顾安尘搂着她的腰走到了许斌父女面前,唇角扬起的笑容恰到好处,“小一,这位是许叔。”
“许叔叔好。”
“你好。”许斌客气的应声。
“刚好你们来了,就别回去了,今年都在这儿过年。”顾鹤鸣喝了口热茶,浑厚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
“不用、不用,您太客气了。”
连连摆手推辞,许斌表现的很是客气。
在他看来,因为当年那场车祸,顾家已经足够照顾他们全家了,他心里已经感觉很不好意思了。
他知道老爷子的意思,妍姗的母亲去年去世了,所以今年除夕,家里就他们爷俩,这孤寂冷清是无法避免的。
只不过,也不能因为他们就厚着脸皮来打扰人家。
何况,今年少爷又带了未婚妻回来,当然更加不方便。
但顾老爷子是什么性子,猜到许斌是诸多顾虑,他自然不会把他的拒绝当回事,大手一挥就做了主,“行了,就这么定了。”
“可是这”
“爸,您就听顾爷爷的吧,难道还能指望他被您说服?”见许斌还要再说什么,许妍姗却状似玩笑的拦住了他。
“妍姗说的对,你就老实的在这待着吧!”
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许斌终是没再推辞。
从头至尾,顾安尘一句话都没有说,仿佛事不关己一般搂着向南依站在旁边,眸光淡漠疏离,和见到陌生人无异。
那种清冷的眼神,许妍姗并不陌生。
可也正是因为不陌生,所以才更加觉得难以接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顾安尘对她的态度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或者应该说,是一直都这样。
淡漠、疏离
就好像她只是一个毫不相关的路人而已,但是明明他们认识了那么久,连陈阿姨都把她当成真正的亲人对待。
看着他环在向南依腰上的手,许妍姗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面色如常的样子。
*
家里来了人,向南依也不好直接上楼去画画,刚好见老爷子和许斌在一起下象棋,她就兴致勃勃的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旁边观望。
甚至,手里还拿着笔和本在记着什么。
一看她这副架势,反而把顾老爷子给逗笑了,“这丫头,居然还学会偷师了,真是无孔不入啊”
“之前顾安尘告诉我,和臭棋篓子下棋,只会越下越臭,我是担心因为自己水平不够而影响了爷爷您的发挥。”
“哎呦,晚饭可要告诉你陈阿姨别给你做甜品了,这嘴巴可是够甜了。”
清甜的一笑,向南依仍旧认真的做着笔记。
顾安尘也在旁边坐着,目光落到她含笑的脸上,眸光愈见温柔。
他有时不禁在想,如果小一从小是在一个充满爱和温暖的环境下长大,那他初见她的那天,一定就会被她脸上醉人的笑容吸引。
也许,她本就该拥有这样灿烂的笑容和人生。
伸手绕着她肩侧的一缕发丝,顾安尘专注的看着书,一时间,客厅里安静极了。
倒是只有许妍姗,无所事事的坐在旁边,想看他们下象棋她又看不懂,帮陈阿姨做饭的话,又没到用餐时间。
稍有些尴尬的坐在旁边,她最终将目光落到了向南依的身上。
“没想到南依居然会喜欢下象棋”
“好胜心作祟。”向南依十分坦诚。
“小依上午输的惨了,现在一心想翻盘,当然学的刻苦了。”之前把人“杀”的片甲不留的某位老爷子有些得意。
“很有意思吗,要是你学会了,可以教教我。”许妍姗轻笑。
向南依神色微怔,“好。”
真的想学的话,为什么不直接请教她父亲呢?
眸光微疑,向南依垂眸没再说什么。
倒是顾老爷子,一边下棋,一边随意说道,“妍姗的性子,不太适合下象棋。”
许斌满脸笑容的附和着,“是,这孩子从小对这些就不感兴趣。”
“不过,可以多练练,就当修身养性也好。”
“顾爷爷说的对。”
微微低头,许妍姗笑的有些惭愧的样子。
她是公司的公关经理,向来处事圆滑,八面玲珑,顾鹤鸣说她不适合下象棋,其实就是暗示她心思太活泛了。
对于这个工作岗位而言,她的聪明没有错。
但如果是放到家里,就有些不合时宜了。
老爷子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没经历过,许妍姗那点小心思,他实在是再清楚不过。
好在她还算有些分寸,一直没捅破这层窗户纸,他一个老人家也不适合掺和小辈的事儿,所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不知道。
可现在安尘把小依都带回来了,她要是再往死胡同里钻,那就等着被撞得头破血流吧!
“将军。”
啪——
一字定音,顾老爷子拿下一局。
“您这排兵布阵还是那么厉害,我是实在赢不了。”
顾鹤鸣笑着挥手,刚要说什么,却见一道艳红色的身影出现在了视线当中。
“爸,您也太有闲情逸致了。”顾青梧放下手上的行李箱,妆容精致的脸上浮现了丝丝笑意,艳红的唇微勾着。
“怎么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