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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趴在了地上,全身像散了架一般。
莫寒跳了起来。
“我没有你的速度,没有你的技巧,但是我有我的信念,有我所关心和关心我的人的期望。我可能会输,但是我绝不允许自己在活着的时候彻底倒下。我要背负起那些期望,背负起那些信托。”
影抬起头,看着落下的莫寒。
莫寒落下来,手肘重重的撞在影的背部。影惨叫一声,身体僵硬的抽出了下,然后,头垂了下来,失去了知觉。
莫寒站起来,身体沉重。全身沸腾,四周的囚犯全部站了起来。
欢呼,鼓掌,呐喊,尖叫,拥抱,热泪盈眶。
莫寒抬起头,平静的凝望着天桥上的将军,他抬起手,指着将军。
“你的承诺。”莫寒大声喊道。
将军腾的站了起来,脸上的震惊还没有隐藏好。
武元天摇着头拍了拍将军的肩膀,道,“你的承诺,死公牛,你对一个臭虫一样的囚犯的承诺!”
夏洛水也站了起来,他凝视着莫寒,喃喃道,“不可想象,人类的意志力居然可以达到如此的程度!看来我们低估了他!”
将军面色阴晴不定,心里既有对自己终于获得了四个监狱比赛的最终胜利的高兴和兴奋,又有被囚犯要挟的愤怒。他背着双手,转身走到栏杆边,俯视着莫寒。
“你的承诺,你该不会想要食言吧!”莫寒眼睛一眨不眨,直盯着将军。
所有的欢呼尖叫静止了。他们等待着,等待着心中期望已久的回答。
“你也该记得我还有一个条件。”
莫寒点了点头,道,“你说过,如果我帮你赢得了胜利,并且经过了你设下的最后一个挑战,你就会让我们走出这里,走上战场。”
“那么,你最好打赢最后一场比赛。”
“我会的。”
“好。”将军说着,转身对自己的守卫吩咐道,“把他带到地下去。”
“还有我。”远处的幽魂忽然大声道。
“还有我。”黑凤凰这时也站了出来。
将军一愣。莫寒朝黑凤凰望去,黑凤凰摘下了自己的草帽,那张迷人的脸呈现在众人的面前。莫寒摇了摇头,黑凤凰却望着他,双眸如水,脸上浮出欣慰的笑容。武元天吹了声口哨,夏洛水则直直的看着黑凤凰的脸,轻声的说着什么。
将军扫了黑凤凰一眼,很是不满。他声音冷漠的道,“我可以让幽魂一起去,至于你,黑凤凰,你不在名额之内。”
“如果我坚持呢?”黑凤凰冰冷的盯着将军,态度坚决的道。
将军却不理她,而是望着莫寒,道,“你做决定吧?如果黑凤凰一定要去,那么,我们之间的协议到此为止。”
莫寒道,“我自己去。”
将军讥讽似得哼了一声,道,“那么,你和幽魂一起,如果你们能够活着走出来,那么,我就认为你赢了,你和你的人就可以走出这里,通过决斗获得胜利可以恢复自由身的制度从此将在这座监狱恢复实行,而你们要是不能活着走出来,那么,很抱歉,一切照旧。”
莫寒道,“带我去。”
黑凤凰忧虑的看着莫寒,莫寒垂下目光,朝她望去,然后笑了一笑,以示放心。
莫寒和幽魂走在一起,身前身后是二十名的守卫。
“你没问题吗?”幽魂道。
“没事。”莫寒全身疼痛,摇了摇头道。
幽魂笑了笑,道,“知道吗?我一直期待能与你并肩作战。”
莫寒看了他一样,微微一笑,道,“我们像是相识已久的老朋友。”
幽魂愣了一下,眼睛里闪过异样的光彩,他垂下目光,道,“朋友是吗?”
“嗯。”
“那就让我们这对老朋友好好战斗一次吧!”幽魂轻声的道。
“嗯。”
他们已经走远,渐渐的消失在黑凤凰的视野之外。黑凤凰垂下头,轻轻咬着嘴唇,面色忧虑。
“小姐,莫寒会没事的,他一定能打赢最后的决斗。”绿绮在旁边道。
黑凤凰抬起头,望着绿绮,手在颤抖。她道,“绿绮,我还没有告诉他我叫什么名字。”
绿绮笑了笑,拉着黑凤凰的手道,“小姐,那就等他回来,等你们可以出去的时候告诉他。”
“是吗?我可以吗?”
“是的,小姐,到时候你可一定要告诉他啊,他心里一定很希望知道你的名字呢!”
黑凤凰笑不出来,她的心沉沉的,压抑不住的恐慌和忧虑让她有些透不过起来。
“我叫婉清,婉清,莫寒,你听到了吗?”
她们离开时,角斗场上下四周已无人影,天桥上也了无人迹。空了,一下子,喧闹和嘈杂消失了。只剩下死寂,只剩下清冷的空气在无聊的游动。
(本章完)
第94章()
? 1
四下里一片沉寂,牢房里的灯亮着,火光在昏暗中轻轻的摇曳。
简陋,狭小,两张床占据着三分之二的面积。两张床上都杂乱的放着不同的东西,破旧的被子,以及褪色的毯子。在北面的床的一头有一张暗黑色破破烂烂的桌子,桌子上有书,有笔,有各种瓶瓶罐罐。牢房里除了幽冷的空气,还有浓烈的药味。
老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长。他双腿不便,只能坐在轮椅上。轮椅是用木头做成的,已有很长的历史。老人坐在轮椅上,没有裹着毯子。他的头发和胡须很长,而且是灰白色的。他的脸瘦长,满是深深的皱纹。
老人面无血色,疲惫和苍老让他看起来极其的虚弱。
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特别是最近几个月。或许是因为担心的事情太多,或许是因为操劳的事情太多,以致加速他的衰老。现在,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蜕变,能感觉到生命在自己的虚壳里萎缩。
也许有人能对生死看透,能对死亡坦然。老人呢?他能坦然面对自己的衰老、生命的萎缩吗?他没那么坦然,至少现在没有以前那么坦然。他还有未完成的心愿,他心里还有挂念。
女儿,婉清,那个自己朝思夜想的亲人,他还不曾对她说一声“爸爸爱你”,他还未成见过她一面。这是他人生当中最大的遗憾,也是活着时最大的动力和执念。
他想找到她,想看见她,想亲口对她说说自己的心里话。
没有找到她,没有看见她,所以他害怕死亡,对于自己一步步靠近死亡感到绝望和无助。
所以,对于生死,他没有那么坦然,没有那么淡定。
只是现在,他想的并不是自己的遗憾和渴望,不是自己的生死和女儿的出现,而是,那个年轻人,那个自己寄托希望的叫莫寒的年轻人的生死。
莫寒今日一战,生死一线。
他知道那个叫影的人,他知道莫寒并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他担心,忧虑,心事重重。
莫寒离开后,他的心便空了,有种亲人离去的深重感。
所以,他一个人留在牢房里,焦虑,惆怅,痛苦。他渴望知道莫寒的消息,却又害怕听到一点莫寒不利的消息。他矛盾,矛盾而纠结,纠结而痛苦。
他坐在那里,静静的,思索,想象,回忆,面色虽然平静,内心却如波涛。
他早就开始留意莫寒,刚开始他以为莫寒跟别的人一样,过不了几天就会变得麻木,只剩下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几个月过去了,莫寒一次次的站在决斗台上,一次次被打的体无完肤,一次次在训练场被当成活体沙包进行攻击,而他,已然如刚进来时一样,内心充满感情,他坚强,刚毅,有信念,有牵挂。他就像是一艘行驶在波涛中眼看着就要倾覆的船,在颠簸中,在暗黑色的浪涛中,独守着内心的信念和羁绊,活着。
他并不是在与莫寒交流之后才了解莫寒,而是在久久的黑暗中,倾听莫寒的呓语。莫寒每次躺在床上,他便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有他亲爱的人,有幸福的愉快的事情,也有痛苦悲伤的事情。在梦中,莫寒说话,与梦中人交流。老人随着莫寒的呓语,进入了他人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他忘记了身处的可悲的环境,忘记了绝望的监狱生活。于是,老人喜欢上了莫寒,这个年轻人给了他一种从未有过的重生的感觉。
特别是,给了他一种希望,给了他一种可以依托的感觉。
于是,老人将自己内心最柔弱的一面展示给了莫寒,他把自己最重要的心愿寄托给了莫寒。
莫寒还没有回来,他在决斗台上的情况到底怎么样?时间过去了,一分一秒。而莫寒的消息他一点也不知道。
终于,在沉寂中,老人听到了响动,杂乱的脚步声和吵杂声从外面渗进来。老人竖起了耳朵,将自己移动到门边。是的,囚犯们开始回自己的牢房,他们的声音显得很欢快,声音里透露了某种好的事情。
老人等着,等着莫寒的回来。等那些嘈杂喧闹静止后,过了半个多小时。门开了。
不是莫寒,是守卫阿钟。
“莫寒赢了。”守卫阿钟道。
老人哦了一声,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他此时是该高兴呢,还是该担忧?莫寒赢得了最后的决赛,这是一件可喜的事情,这说明莫寒的计划又进了一步。但是,值得但有的有好些,比如莫寒在决斗中是否又受了重伤,比如监狱长接下来会怎么折磨莫寒。
“监狱长带莫寒去了地下一层。”
“地下一层?”老人吃了一惊。守卫阿钟点了点头。老人道,“为什么?”
“莫寒的要求,监狱长最后的条件。”
“那里一定有什么比上面更危险的东西。”老人皱着眉头道。
守卫阿钟点了点头,道,“监狱长说是法宝存放的地方,但是到底是什么法宝就不知道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里一定很危险。武大郎的实验成功了,在今天比赛开始前,他就劫持了监狱长、冰封之地的武元天和洛水城的夏洛水,本来看形势武大郎可以掌控监狱的,但是,第一场比赛结束后,武大郎随监狱长等人去了地下一层,从那之后,就不见武大郎了。”
两人沉默下来,老人的面色很难看,本来他的面色就显得很苍白,此时更是蒙上了阴影。
“那个混蛋是不会让莫寒离开的,更不会允许任何人离开他的地盘。”老人最后道。
“那你有什么打算?”
“能带我去吗?”
2
在螺旋楼梯入口,他们停了下来。将军转过身,盯着莫寒。
莫寒和幽魂并肩站在一起,身后有一队守卫。
“今年我能取胜,你出了不少力。”将军道。“所以,看在你为我争得荣誉的份上,我可以给你最低限度的保证。”
“什么?”莫寒道。
“你们在我的监狱里好好待着,我可以给你狱霸的地位,行动自由,饮食水平高于一般囚犯,还可以给你提供决斗的优先权。”
“决斗的优先权?”
“也就是说,你可以在男囚犯阵营中培养你的下属,前提是你好好管理他们,不给我惹事,这样的话,一有比赛,你可以选择出战,也可以让你的手下出战,当然,你要是出战,你可以选择对手。”将军道。
“也就是说,我还是得关在这里。”
“只要我还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