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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想了想，淡淡一笑，道，“说的没错。”他吸了口气，“不过，最好是成功的。三年一次的实验报告就要来临了，到时候若是拿不出让那群混蛋满意的报告，我们的实验计划就进行不下去，而我们的囚犯来源也会被中断的。”
武胜看着将军的脸，第一次感觉他恢复了一个正常人的样子，有了犯人的苦恼和压力。
将军站起来，道，“好了，下去吧，继续监视那个叫阿诺的家伙，还有那个莫寒。我记得这个家伙也给注射了药剂，可是他到现在仍然像个没事人似的，这点值得怀疑和研究。告诉武大郎，对莫寒也不能分心。”
“是，将军阁下，属下这就去办。那属下先行告退。”
2
老人坐在床上，凝视着莫寒的脸。莫寒的脸被阿辉咬伤了，伤口很严重，被咬去好几块肉，面部的骨头森森的可以看见。伤口虽经老人治疗，却不可能恢复原来的模样。疤痕，永远会留在他的身上！
“上次是第一次杀人？”
“我杀过不少动物，有凶猛的虎狼，有鹿豹鹰，还有非常大的蛇，但是杀人，那是第一次。”
“感觉不好受吧？”
莫寒点了点头，道，“我对不起孟涛，虽然他原谅我，但是我原谅不了自己。我毁了他的希望。”
“但是你总不能活在愧疚中。”老人叹了口气，道，“如果你仍然觉得愧疚，如果你仍然认为是自己毁了别人的希望，那么，你就做点事情，去重新点燃那个希望。”
“我？”
老人点点头，道，“是的，你。”
“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们困在这里，生不如死，我们连自己都顾不了，哪里顾得了别人呢？希望，我的希望都没有了，哪还能点燃别人的希望呢？”
“你错了。”老人严肃地道，“你错了。”
莫寒望着老人，老人的神色让他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和脆弱。
“你自己说过，就算别人不把自己当人看，自己也得把自己当人，就算别人不在乎自己的尊严，自己也得保留自己最后一份尊严。你还记得自己说的这句话吗？”
莫寒呆了半晌，这句话在他的心里回荡。是啊，这句话自己说过，那时候自己都感觉到自己获得了重生似的，内心仿佛点燃了一把火。
“既然你能对别人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么，为什么你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为什么？”
莫寒说不出话来了，老人的话语就像是洪亮的钟声，在他的心里回荡，撞击。
“莫寒啊，不要让自己的心死了，心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不要让自己的心死了？”
“让你的心继续跳动，让你的心继续温暖，就算我们身处在地狱的黑暗之中，只要我们还有呼吸，只要我们都额心脏继续温暖继续跳动，那么，我们就还有希望之火，我们还有机会去点燃生命之火。”
“我不明白。”
“你会明白的，但是首先你愿不愿意听我的话。”
莫寒迷茫的看着对方，对方的目光是那样明亮。莫寒最后点了点头。
“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呆在这里没有自杀或者被那个老杂毛杀死吗？我告诉你，并不仅仅因为我以前是这里的头，那个老杂毛想羞辱我让我痛不欲生，还因为，我曾是这里的魔鬼。”
老人说着露出诡异的笑容，莫寒知觉得自己心里一动，浑身上下很不舒服。这还是自己认识的老人吗？这还是那个和蔼的老人吗？魔鬼？老人说出这个词的时候的那种表情那种目光。莫寒吓了一跳。
“你记住，首先不要让自己的心死，其次不要让别人把你打倒，继续往前走，走到最后，你总会看见一束光，这束光将引领你走向重生。”
老人的声音就像是来自天外，响亮，神秘。
莫寒呆住了，内心变得一片空白，没有任何的词语可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他也说不出任何的话语。只有沉默，只有凝望。老人的脸上带着那副仿佛散发光芒的神秘的笑容。
3
阿雅带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子走了进来。
“红菱呢？”
“她死了。”
女子皱着眉头，走到阿雅的身边，看了看阿雅扶着的那个女子。
“红菱行刺那个杂种了？”
阿雅点了点头，“红菱咬伤他了，但却被他用刀刺了数刀，当场毙命。小姐，红菱······”
“你告诉过她我的想法？”
“是的。”
“但是她没听。”
“小姐。”
“她这是活该！”
阿雅凝望着女子，她扶着的那个女子眼中淌着忧伤的泪水。
“我说过，那个杂种不是那么好杀的，那是他那么容易被杀死，那他早就像条死狗一样躺在泥土中了！可是你们不听，非得意气用事。好啊，后果自己承担吧！”
“小姐，对不起，我们错了。”那个被阿雅扶着的女子哽咽地道，“但是我们忍不了了，每次被那个老混蛋玩弄，我们都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只是就那样死了，我们心里不甘，就算死我们也得把那个老混蛋拉下去垫背。”女子满脸是泪，一副悲愤的神情。
女子看了她一眼，转过身，冷漠的脸上闪过好几道仇恨的神情。
“阿雅，还有什么消息？”
“那些臭男人已经分配好了陪练。”
“会有谁跟我们对决？”
“光头，阿诺，莫寒，还有待选的几个人。”
“莫寒？”
“是，小姐，就是那个八个月前来的男人。”
“哼！”
“他说了些很愚蠢的话。”
“什么话？”
“‘不管别人怎么对待自己的生命，不管别人怎么看待和对待我们的生命，孟涛，我们还是人，是有着一颗跳动的温热的心脏的人，我们应该把自己当人，我们应该保持我们作为人的最后一份尊严。’”
女子不屑地哼了一句，冷冷地道，“自以为是的家伙！好了，阿雅，带绿绮去疗伤吧！”当阿雅带着那女子出去时，她转身道，“让姐妹们为红菱默哀一个时辰。”
“是，小姐。”阿雅几乎哭出声来，连忙带着同伴出去了。
女子面对着墙壁，静静的，久久的，那冷若冰霜的脸上闪过一丝迷茫的神情。
“我们应该把自己当人，我们应该保持我们作为人的最后一份尊严。”
喃喃的，女子仿佛陷入久远的记忆，脸上的那份冷漠在无意识中冰释，化而为女性的柔弱和人性的茫然。
（本章完）
第43章（）
？ 1
亲爱的公牛：
看到这封信开头的几个字你他妈的一定很是兴奋吧，公牛，吼吼，哈哈，一想到你这个老小子小时候在我们面前发出那畜生的吼叫声老子他妈真是笑的肚子疼。还记得吧，哈哈，公牛，兔崽子？
很久没有跟你联系了，也不知道你老混蛋到底在冥界混得怎么样了，怎么样，要不要老子给你点施舍，让你在绝望与痛苦中感受到最后一点友谊的温暖？哈哈！老子他妈最近太高兴了，上面那群老杂毛终于批准了我的申请。什么？什么申请？哈哈，老小子，很纳闷是不是？告诉你，就是上次我们碰面时我所说的，就是将我这块地域近一万亩地界提升为侯国，老子成为侯的神情。记得吧，老公牛？上次你他妈还牛气冲冲的说封侯我还不够格呢？可惜，很气愤吧，老子他妈成为侯了，就上个月的事。哈哈哈哈！
最近天气不怎么好，老子这里的行动受到了一些阻隔，那些异人现在是越来越狡猾了，就像你这个快要咽气的老公牛。他们学会了铸造兵器，你也晓得的，异人区域分布着各种稀有金属，也不知道它们这些畜生是从何处了解到兵器铸造之法的，反正它们的兵器相当先进。就拿它们那剑来说，宽大，厚重，足足有五百多斤，而且锋利异常。十几天前我派出去一队先遣队，没想到第二天就有探子回来报发现他们的尸体了。
惨啊，公牛！相当的惨！五十多人，全身首异处。经法医鉴定，他们都是在间隔不到一秒的时间内死去的，那些家伙推测，他们是被一把武器一下杀死的。想想，异人本就在体型身高和力量上占据绝对优势，而今它们又有如此可怕的武器，天哪，真是我们人类的末日！
不过还好，老子兵精粮足，拥有一万多亩的领地，才不怕那些畜生呢，老子要好好玩死它们。哈哈哈哈！老家伙，老子这里已经有一万多名囚犯，光女囚就有三千多名，怎样？羡慕吧？哈哈哈哈！
好了，说说大赛的事，你这老家伙准备好了没有，不会又像去年那样丢人现眼吧？嘿嘿，老子可是带着打败你这杂种的心里前往的，你可别让老子称心如意啊！这次老子会派七个人参赛，嘘，小心了，千万别让他们逮着你，混蛋，他们可会把你给吃了的，嘿嘿！这几个家伙都是穷凶恶极的家伙，在我这里他们一天可以撕碎一千多人，如果我让他们称心如意的话，不过，囚犯可是资源，让他们称心了，老子可怎么过，是不是，公牛？
好了，到时候我们会准时前往，别忘了抹干净你的屁股，等着我们来虐待你！
你尊敬的慈父
武元天侯爵
附：一百名女囚，供你公牛消遣，千万别客气，不过，提醒一句，小心你的屁股！哈哈哈哈！
将军将信一扔，鼻子里轻蔑的哼了一句，目光灼灼的盯着墙壁上的一幅照片，那是几个人的合影，他紧紧的盯着其中一个大腹便便头顶光秃秃的男人。旁边的武胜垂着头不敢说话。久久的，将军一言不发，嘴唇紧闭，面目严肃。显然他是愤怒到极点。
然而，他突然哈哈大笑，站起来撑着桌子，大声道，“肥猪，老子恭候你的驾到，到时候看看是你要小心你的肥屁股还是老子要小心自己的屁股。武胜！”
武胜被将军的一声喝令吓了一跳。
“将军阁下。”
将军盯着武胜，道，“告诉那些畜生，要是这场比赛他们不能把那些狗杂种打得落花流水，老子会让他们的狗命落花流水，听明白了吗？”
武胜身子一挺，挺胸抬头道，“听明白了，将军阁下。”
2
“既然你们选择站在我的身后，这就表明你们认为你们的皮囊够厚，骨头够硬，卑微的生命里还有最后一份男人骨气。”幽魂冷冷地道，他的肤色在静默中变成红色，脸上的汗水以及目光中逐渐锋利和冷酷的光芒表明他的身体正在变化。
在幽魂面前的男人一共十五个，每个人的身材都很魁梧，但是他们面无表情，目光冷淡。
“我说过，我会让你们在男人的路上结束你们卑微的生命，让你们在最后一刻感觉到你们还是个男人。”幽魂开始喘气，身上的骨骼发出啪啪的清脆响声。他拱起后背，双腿跪在地上，上身俯下，双手有力的握成拳头，手臂的肌肉不断的膨胀。他抬起头，眼睛变成红色。
“来啊，让我见识见识你们还有几分男人气概！”
那些面无表情的男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有些犹豫。
“拿出你们的勇气，混蛋！”幽魂大吼一声，双手重重的捶打在地上，地面巍然一动，仿佛就要塌陷。
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