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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悦的裙子被撕破静静的躺在地上,它仿佛在那里控诉不久前发生的悲剧。
泪滚烫的从眼眶里流下。喉咙因为悲痛而咯咯蠕动,声音在咽喉下方被堵住了。
欣悦绝望凄凉的看着莫寒,莫寒痛苦的望着她。
两人静静的对视着,寂静统领了一切。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画面仿佛在这一刻被定格。
没有了响动,没有了声音。空气在此凝固。
一切已然明了,再不用询问,再不用查看。男子死了,欣悦被伤害了。悲剧这一刻成为了现实,无法否认,无法消除。
“莫寒哥哥。”欣悦的声音是那样弱小,那样无助,那样凄凉,那样孤单。
莫寒再也忍不住,跑过去,一把将她娇小的身体搂在怀里。泪水无法抑制的淌下,静静的,沉重的。
“欣悦,哥哥对不起你,哥哥来晚了。”
“莫寒哥哥!”
欣悦的哭声让莫寒悲痛万分,心碎的无法再碎。他无法抹除这发生的一切,他无法找到温暖的词语来抚慰欣悦受伤的心灵。只有抱着她,紧紧的抱着她。
一个老人在门口出现,他惊讶错愕的叫出了声。
莫寒回过头,那人大叫着跑了。莫寒想起不平惊慌恐惧的神色,想起他匆忙的离去。他再次看了看手里的匕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尸体。不平杀了他。莫寒扶着欣悦,爱怜地道,“欣悦,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别哭。”他帮欣悦把裙子穿上,又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来穿在欣悦的身上。他身上还是打猎时候的行头,白色的外套紧紧的包裹着欣悦弱小的身体。
“欣悦,回家去,忘掉这一切。”
“莫寒哥哥。”
“欣悦,哥哥爱你,永远爱你。回去,快点回去。”
“莫寒哥哥。”
“好妹妹,别哭,勇敢点,要学会坚强,以后哥哥不在了,要学会保护自己。好欣悦,别哭了,乖,听话,快点回家去。”
莫寒几乎推着欣悦离开了卧室,看着欣悦在楼梯口犹豫,他勉强笑了笑,温柔地道,“欣悦,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会好好的。”
欣悦终于走了,她双手捧着脸,哭泣着跑出了别墅,跑进了阳光里。在快要进林子的时候,莫寒看到她停下来了。莫寒朝她挥了挥手,尽管她看不见。
“再见了,欣悦,哥哥可能永远不能再保护你了。欣悦啊,以后的路还很长,很长很长,你要长大,要学会坚强,要勇敢的面对一切。欣悦,哥哥爱你,不管以后情况会是怎么样,记住,哥哥爱你。”
远处的马车声急促的临近,戛然而止,然后响起,飞快的远去。
“克星,保护欣悦,向你发誓时说的一样,用你的生命去保护她,让她平安,让她快乐!”
身后是急促杂乱的脚步声,急促的呼吸声仿佛就在耳边。莫寒淡淡一笑,低声叹了口气,看着手里的匕首,低声道,“不平,加油啊,为了我们共同的理想,努力奋斗吧!”他在尸体旁蹲下来,将手里的匕首一下扎在了没有生命的肉体的胸口。平静的等待着,等待着那些急匆匆赶来的人。
脚步声在门口戛然而止,他抬起头,淡淡的笑着,凝望着他们。
寂静片刻瓦解。
嚎叫,怒骂,蜂拥的人群一下将莫寒围住,然后,无数的拳脚和器械朝他身上落去。他倒在地上,没有叫喊,没有反抗。血从他的嘴里流出来,他从缝隙间望去,看着空荡荡的门口。
再见了,妈妈;再见了,欣悦;再见了,大家。
我爱你们。
永远,永远。
(本章完)
第26章()
? 刘少锋回到了村子里,在茉莉的陪同下。这是个晴朗的一天,天空湛蓝湛蓝,就像是远方平静的大海一样,几朵白云在天空中悠闲的浮动,鸟儿在蓝天下自由的翱翔。森林清新舒畅的空气轻抚着面颊,微风送来阵阵馥郁清香。
他在禁区深林的木屋里躺了三天,直到第四天才在茉莉的允许下下床走动。他在禁区森林住了十天,这十天对他来说简直是度假。有自己喜欢的人在身边,有自由空闲的时间,在没有俗事干扰的森林里,每天呼吸着清爽的空气,每天面对着浓绿的树木斗艳的野花,还有自由自在的飞禽走兽。
他真感谢莫寒给了自己一刀,让他能逃离俗世来到这没有被玷污的地方。
他真感谢莫寒送给自己这样一件礼物,让自己在所爱的人身边,在爱的海洋里呼吸。
真的,他真的很感谢他。
他已然明白莫寒的用意,他知道,他并不是想伤害自己。那天发生的事情一幕幕浮现在脑海。莫寒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还有每一句话,他现在明白了,那是在帮助自己。
他给了自己一刀,却帮助了自己,也帮助了自己的亲人不受伤害。
只有自己,心甘情愿的堕入地狱。
他很想知道,莫寒在那天审判的时候是怎样一副表情,眸子里闪烁着什么样的光彩,心里想着怎样的事情。
他很想知道,莫寒走的那天,他的表情是如何落寞忧伤,眸子是如何的沉静,心里是怎样的痛苦和绝望。
他知道,每一个人在奉献和付出的过程中可能并不会觉得怎样难受和绝望,但是当路走到终点的时候,当他必须离开自己所爱的人和地方的时候,他那坚强的内心会如何的崩溃。
不是为了自己没有光明的未来而绝望,不是为了自己将要面对苦难而绝望,而是,彻底离开了他所爱所珍惜的人儿,还有那片他们共同生活的土地。
啊!弱小可怜的人儿!
莫寒给了自己一刀,那刀让他流了很多血,却不深,并不严重,那刀穿破皮肤肌肉,割断几根不要紧的神经,没有刺中脏腑。有的时候他想,他是不是想好了刺那一刀的力度准度还有深度。他不知道莫寒是否有那么专业,他只知道这个年轻人在年幼的时候穿越了死亡,在重生之后用自己的爱去创造一切在很多人看起来并不伟大的奇迹。爱温暖着他,他温暖着许多人。
很难想象,一个年幼的孩子,一个经历失去亲人经历绝望死亡的孩子,心里竟有如此强大的爱的力量。很难想象,在他坎坷黑暗的路上,他怎样面对上苍的不公和残忍,怎样面对世人的冷漠和自私。人性本善?人种如此?还是因为他失去了所爱,才如饥似渴的想用自己弱小的爱去点燃别人内心的爱?
不管如何,刘少锋长叹一声,如果在这件事发生之前就认识他,自己肯定会交这个朋友。一定,一定。
他们来到了村子,可是村子的景象让他们大吃一惊。晴朗的一天,村子的上空却似乎弥漫着一层阴云。
人们无精打采,满脸愁容凄色。往日的欢乐不见了,往日的活力不见了。
人们散在村子的各处,或作或立,或蹲或茫然的踱步。
一声声叹息,一撇撇悲伤的目光。
茉莉紧紧挽着刘少锋的手臂。刘少锋看着茉莉的脸庞,茉莉垂下头,低低一叹。刘少锋心里一切温暖的感觉都消失了。他明白村子为什么会这样,他知道村子里的故事。
人们必然如此,因为,一个深受他们喜欢的亲人,已然远去。
远去,如死别。
一声呜咽传到刘少锋的耳朵里,他朝那边望去,一个枯瘦古稀之年的老者用袖子捂着眼睛,压抑着,悲痛着,哭了。一声呜咽传染了所有人,连茉莉和刘少锋眼眶里也荡漾着泪水。
老人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对着北方的天空,抬起双手,仰着苍老的面孔,声音嘶哑地道,“孩子,安心去吧,这个家还有我们,我们会打理好一切。你的梦想,你的心愿,你不能完成的事业,放心吧,放心吧,安心的去,跟他们去,一切我们都会做好,我们一定会让你在远方看见,我们的家会如何的繁荣如何的美丽如何的温暖。我的孩子啊,你这一去老头子是见不到你了,见不到你了!多想跟你一块去开辟荒地,多想跟你一起收获粮食,多想跟你一块去镇上跟那些本地人沟通。啊!一切都是梦了吗?一切都消失了吗?孩子啊,孩子,不要忘了这个家,不要忘了我们这些亲人,不管身隔天涯,我们的心永远在一起,在一起啊,孩子!”老人一直仰着脸,此时却合上了眼睛,泪沿着一条条皱纹滑下。
村民们慢慢的走到老人的身后,他们仰起脸,望着北方的天空。天是蓝的,阳光是妩媚的。他们那满是凄凉神色的面孔,挂着一行行的泪水。
刘少锋无奈的摇了摇头,与茉莉轻轻的从村民的身后走过。在一处房子的墙上,一张显目的判决书张贴在那里,无情的宣告了一切。这就是村子的阴云,这就是村民们心里的地狱。不用看刘少锋也知道上面的内容,在禁区森林,茉莉给他念了一遍。一遍,他已能背诵出来。他瞥了一眼,就从那里走了过去。
月娥老人的家冷冷清清,鸦雀无声,一股悲哀的氛围如热浪一般压过来。他们在门口停下,这时,几只狼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在门前止步,露出凶狠的面容和目光,大声的嚎叫起来。
刘少锋和茉莉吓了一跳,不觉退了几步。
欣悦穿着素以素服从屋子里跑出来,用手在一只母狼的头上**了一下,抬眼看见了他们。
茉莉瘦了,比刚开始看见的时候要瘦很多,那娇美的面颊因为忧伤痛苦而憔悴苍白。
“它们是多吉的妻子和孩子,你们不要怕。”
刘少锋看了看她手下的那只母狼,想起多吉的故事来。
“多吉回来了吗?”
欣悦摇了摇头,道,“它找莫寒哥哥去了。”
“哦?”
“在莫寒哥哥被审判前,它回到了这里,发现莫寒哥哥不在。你知道,多吉很聪明,能通人性,它似乎发现莫寒哥哥出事了。它在家里呆了没多久就回森林了,等它再次回来的时候,它就把它们带来了。”欣悦说着,用手**着狼的毛发,头垂下来,刘海遮着眼睛,“多吉跟莫寒哥哥的关系很好,他们就像是亲人朋友,他们能感觉到彼此的心灵。它作了自己的决定,它把自己最信任的亲人留在了这里保护我们,自己却独自走上了追随莫寒哥哥的道路。”
“多吉去找莫寒了吗?”刘少锋吃惊地道。
欣悦点了点头,道,“妈妈知道判决的内容后,身体一下子垮了,在莫寒哥哥要被送到北方的监狱的那天,妈妈死了。我们都没去送莫寒哥哥,只有多吉,多吉独自跑出去,去追莫寒哥哥了!”她低低的叹了口气。
“你妈妈去世了?”
“嗯。”
“对不起,我们不知道。”
“没关系,没关系的。”
“老人家走的安详吗?”刘少锋迟疑了一下,问道。
欣悦抬起目光,看着他,道,“妈妈死的时候一直念着莫寒哥哥的名字。”
“莫寒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悲伤的!”刘少锋叹了一口气。
欣悦忍不住流下泪来,声音哽咽地道,“是啊,莫寒哥哥要是知道妈妈去世的消息,那该多难过啊!”
刘少锋走上前去,轻轻握着她的手,道,“欣悦,你要坚强。”
欣悦感激地点了点头,道,“我会的,我会坚强的,为了莫寒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