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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来干什么?就是想发泄你们对我们过着安宁幸福生活的嫉妒和不满吗?就是你们这些所谓的本地人想要驱赶我们这些外地人的表示吗?”
那几个有身份的人有的面露怒色,有的则面色尴尬。其中一人朝那些凶徒挥了挥手,大声地喊了一句,那些人有些不愿的罢手,站在那里。
“这是武灵镇人对你们外地人恶行的不满,”面露怒容的老者严肃地道。他有着红色的头发,头顶已经秃了,一脸下搭的横肉。“外地人就是外地人,品性败坏,没有修养,是祸根,是一群只会惹是生非的臭虫。”
莫寒愤怒的瞪着他,平静地道,“敢问这位老先生,你的修养怎么样?你纵容这群暴徒焚烧无辜者的房屋,砸毁无辜者的房舍,老先生,这就是品性高尚很有修养的人做得出来的吗?据我所知,有好的品性和修养的人,他会分辨是非,会采取文明理智的方式处理问题。老先生,你是不是也很想烧了这里的房屋,殴打我们这里的村民呢?”他不待那老者说话,接着道,“我知道你们是为了什么事来的,”他的目光扫过面前的人,刚才那老者气的胡须翘起来。“如果你们是想为夏鹏飞被打的事讨公道,那么,你们该找的人是我,因为是我打的他,跟村子里的人没任何关系,你们如此纵恶行凶,我实在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为了所谓的正义公理而来,还是为了满足你们骨子里的残暴和野蛮。”他的声音平静,却如洪钟一般在大地上激荡。
红色头发的老者指着莫寒,怒道,“黄毛小儿,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们。”
“你们做出这样残暴的事情来,难道还不兴人说吗?”克星突然走出来,声音虽然有些颤抖,却洪亮铿锵。莫寒看了他一眼,他挺了挺胸膛。“你说我们异乡人品性如何败坏,如何没有修养,可是看看你们,你们自称为本地人,自称为有修养有素质,但是在我看来,你们不过是戴着假面罩的恶棍混蛋!”
人群一阵骚动。这时,一人朝克星扔了一块石头,石头从克星耳边飞过;随即,一大片的石头和木棒飞落在莫寒和克星的身上。莫寒一动不动,平静的望着他们,脸上露出讥诮的不屑的笑容;克星的身体晃动了几下,但是看到莫寒笔直的站在那里后,就咬了咬牙,挺着胸透直视他们。
村民们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低声喃喃,有着一股要冲上来的意思。
年纪最大的老者是个满头白发,下巴的胡须剃的干干净净,身上穿着白色长袍的男人。他厌恶的剔了剔眉,道,“都给我住手。”石块渐渐的少了,以致没有。莫寒和克星的脚下满是石块和木棒等物。“一群丢人现眼的家伙。”老者低声骂道。然后他看着莫寒,道,“你说是你打伤夏鹏飞的?”
“没错。”
“你还说你愿意接受我们的惩罚?”
“是的。”
“那么,我们对你实施任何惩罚你都没有怨言?”
“没有。”
“好。”老者努着下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下,像在想着什么。“带上他。”他最后说道。
很快,两个穿黑色制服的人拿着拇指粗的绳子将莫寒绑的结结实实。
村子的长者刘老先生颤颤巍巍走了出来,道,“慢着。”
“你想说什么?”
“你们要对莫寒怎么样?”
“这是我们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莫寒是我们的孩子,他有什么过错,我们自然应该共同承担。”老人说完,村民们都走了过来。
那老者淡淡道,“对你们的惩罚已经执行完了,现在没你们的事了。如果你们还想继续在这里生活的话,就少生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他指着自己身后的黑衣制服们,“这些都是武灵学院的学员,我是武灵学院的院长,这几位是武灵学院的副院长,我们是准军事化人员,你们要是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就乖乖的去收拾你们的房子,乖乖的在这里待着。”他转过身,喝道,“回去。”
看着他们把莫寒带走,克星突然跑了几步,但是最先喝令那些行凶的人住手的老人拦住了他,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拍,道,“年轻人,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和担当,我叫冷成言,如果你有兴趣加入武灵学院,我会很愿意为你担保。”他慈和的笑了笑,然后垂下眼帘,笑容消失,“今天的事我很难过,本不该发生的,但是,哎!算了,以后如果你想找我,就去武灵学院,报我的名字就行。还有,你的同伴会回来的,相信我。”
他们走后,村民们没有立刻去灭火和修补房屋,而是垂头丧气的坐在空地上。今天发生的事情无疑对他们是一个重大的打击,让他们彻底醒悟:自己与本地人的关系并没有改善多少。这是现实,现实很可怕。
冷月娥呆呆的站在那里,心里仿佛什么东西被人拿走了似的。村民们安慰着她,可是她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是呆呆的,默默的,忧伤的,站在那里。
风狂啸,雨倾盆,厚厚的乌云盖住了天空,闪电划破黑幕,雷声震动着大地。
一连两天,雨没有停,莫寒没有回来。去镇子里打探消息的人一脸沮丧的回来。人们的正常生活停滞了,像卡碟了,停滞在那里,而且没有人愿意去修理。
欣月终于忍不住跑回来了,听到消息,她崩溃一般坐在地上,泪水打湿了脸庞,模糊了双眼。
“他会没事的,是不是?”
没有人回答她,没有人知道答案。但是,他们都这样想的,都希望是这样。
在雷雨交加的深夜,一辆飞奔的马车疾驰而来,突破风雨的阻挡,不畏雷电的威吓,驶到了村子里。村民们站在自己或别人的家门口,手里举着火把,正忧郁的张望。马车的到来激起了不小的波浪,人们跑到了雨中。
马车一停下,一个麻布袋立刻被扔了下来。马车迅速离开,铿锵的马蹄声越来越远,终于被雨声风声和雷电声掩盖住了。
地面的积水很快染上了红色,红色不断的往外蔓延。
人们围在麻袋周围,老者颤抖的双手费力的解着麻袋口的绳子。
焦急,紧张,惶恐,恐惧;希望,祈祷,静默,等待。
莫寒遍体鳞伤,破碎的衣服被鲜血粘在了皮肤上,一道道显目的伤口在火光的映照下,那样触目惊心。
“我没事,大家不要担心。”
微笑,安慰,昏迷。人群发出杂乱的叫声。夜,不再宁静;夜,不再冰凉;夜,不再漆黑。
欣月倚着门框,手捂着嘴,看着在众多人奔忙照顾下的莫寒,红肿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泪水再次滑落在她的脸上。眼里的泪水,心里的伤痛。她忍不住推开人群,一下子扑在莫寒的身前,抱着他那满是鲜血的身体大声哭了出来。
所有人停下了手里的活,静静的站在那里,一脸的憔悴和心伤。
烛光摇曳,散发的微弱光芒映照在人们的脸上。
屋子一片寂静,只剩下欣月那伤心的哭泣声。
(本章完)
第21章()
? 再次见到莫寒,刘少锋的心里咯噔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断裂。莫寒的外貌变化很大,他得脸肿胀的很厉害,到处是一条一条的细伤口,这些伤口没有处理,很快就发炎感染了。他的眼睛眯在一起,成了一条很小的缝;身上单薄破烂的衣服隐约露出严重的外伤。刘少锋怔怔的站在那里,心里不只是苦涩的还是悲凉的。但是莫寒静静的坐在那里,像上次一样,不管经历多大的伤痛,仍能克制隐忍保持平静。
这是怎样的一个年轻人啊!刘少锋暗暗叹了口气,心里道,要不是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个年轻人得到发觉和重用,日后将会有多大的作为!他坐了下来,直视着对方,从对方那平静的目光里,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可那是什么呢?莫寒双手放在膝盖上,手指紧紧抓着膝盖。
他看起来平静,但是一定有什么东西让他内心不平静。
刘少锋低叹一声,咳嗽了下,试着调整情绪,道,“很高心我们又见面了。”
莫寒望着他,声音嘶哑地道,“你去看我妈妈了?”
刘少锋点点头,道,“她老人家还好,你不用担心,你妹妹还有你村里的人会照顾她。”
莫寒却摇了摇头,冷漠地道,“不要去找她们了。”
“什么?”刘少锋惊讶地道,“为什么?”
“总之不要去找她们,永远不要踏足我们的村子。”虽然莫寒的脸部肿胀的几乎不能算是一张脸,但是那种严肃冰冷的神色还是可以看见的。
刘少锋盯着对方,试着把握对方说这话的意思。他又咳嗽了一声,道,“为什么?”
“如果你再去找她们,我不会放过你的。”莫寒就像是一只野兽,言语冷酷,身上透发出野兽的气息。
刘少锋想笑,但是笑不出来,他明白,莫寒说这些话是很认真的,虽然他不知道他说的不会放过自己到底怎样不放过自己,但是,他是认真的,很认真很认真。于是他严肃地道,“你不会忘记我是干什么的吧?”
莫寒没有说话,只是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对方。
刘少锋道,“我是巡视官,只要我觉得有疑问的案子,我都有权过问,别说你还是犯人,就算你是本地的治安官员或者武灵学院的官员,都休想干涉我的权力。”他双手放在桌子上,身子前倾,冷冷地道,“不要以为我是在同情你,你想错了,我只是在尽自己的职责,如果你真有罪,就算你是再善良勇敢有责任的人,我也会送你上法律的刑台。”
“到此为止,不要再插手了。”莫寒的语气松动了。
“为什么?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刚才说的话吗?”刘少锋的语气更强硬,说出来的话连他自己都有些诧异。
莫寒轻轻摇了摇头,道,“这对你没有好处。”
“这是我的职责,有没有好处不要你告诉我。”只能强硬下去了。
莫寒垂下头,冷漠瓦解了,转而是忧郁落寞。“不要去干扰她们的正常生活,到此为止,罚我一个人就够了。她们是普通人,只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你这样做并不能改变什么,但是却会把她们牵涉进来,让她们承受不该她们承受的痛苦。”
刘少锋被触动了,他靠在椅子上,目光柔和的看着他,道,“为什么你认为我查下去就会伤害到她们呢?”
莫寒抬起头,又垂下,道,“你查到什么了?”
刘少锋皱了皱眉,沉吟半晌,道,“我想我基本上已经了解这个案子了,而我刚开始的推测应该不会错。你想说什么?”
“可是你没有证据,是不是?”
现场被人一把火烧掉了。别墅只剩下一堆残骸和股股浓烟。刘少锋在来见莫寒前去了一趟现场。他道,“你必须明白,到时候只要事实对的上,情节没有差错,我无需任何证据照样可以改变这个案子的走向。”
“没有人会接受你的推测的。”
“就算其他任何人都不理会我的推测,但是我不会放弃。”
“有什么用?”
“我有特权。”刘少锋冷冷地笑道。
莫寒摇了摇头,道,“那你为什么还来见我?既然你已经掌握了这个案子的所有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