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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点光,不同的人表现出不同的形态。有的人喜极而泣,有的人呐喊欢呼,有的人默默注视着,在平静的容颜下是久违的兴奋。
黑暗已经被抛在身后,被扔进那浸满水和尸体的深洞中。光亮已经不再如萤火虫的光般渺小,而是广阔无边。它如此的亲切,如此的平易近人,不论身份如何,不论经历如何,不论曾经是否大奸大恶,它如母亲般慈祥的将子女揽入怀中,给予温暖和安慰。
阳光或许是那样平常,对很多人而言,或许对它没有什么感触,但是此刻,对于这些经历劫难的人而言,它是世界上最伟大最珍贵的自然礼物。
元将军站在那里,凝望着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们累了,太累了,此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尽情的呼吸着空气。他们是伟大的坚强的,在如此险恶的环境中,他们逃出来了。可是,他尽管如此为生命的执着坚强而欣慰,但是,对于那几百个死在监狱里死在深洞里的兄弟,他又是那样的悲痛。阳光,空气,微风,这些舒服的大自然元素,自己可以尽情的享受,身边的这些弟兄可以尽情的享受,可是,那些将永远留在黑暗里的弟兄们,他们永远也看不见享受不到了。
眼眶被泪水打湿,皱纹在悲痛中凝聚。
夏彬和武胜双手紧握,为新生庆幸,为自由而欢呼。
绿绮还有呼吸,尽管已深度昏迷。简走过来,从腰间取出一个绿色的瓷瓶,她拔开瓶塞,从瓶子里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
“这东西只能延缓她的伤情,没有治疗的作用,我们还是应该赶快回去,洛水城才有真正治病的医生。”
夏洛水抱着黑凤凰,黑凤凰昏迷着。在深洞里的时候,地面裂开下沉,水突然被吸进很深的坑里,他和黑凤凰被卷进去。黑凤凰在危机之时,突然挣开夏洛水,并将他推了出去。黑凤凰被强大的吸引力紧紧的束缚在地面上,血从伤口处井喷般涌出。最后,在胡风、元将军等人的协助下,他才将黑凤凰拖出来。
“我们还要等吗?”胡风对夏洛水道。
夏洛水低低叹了口气,道,“算了,不等了,还是救人要紧。”
一道紫色的亮光冲上半空,在灰色的天空下炸开。
“喂,你们怎么办?是不是跟随我们主人前往洛水城?”简朝元将军喊道。
元将军皱了皱眉,看了看自己的弟兄和武胜、夏彬。元将军摇了摇头,道,“我们有自己的去处,谢谢你们的好意。”
简撇了撇嘴,喃喃道,“不去拉倒,我们还不稀罕你们去呢!”她将躺在地上的欧阳兄弟扶起来,回过头道,“我们的人在五里外的黑龙潭,我们这就过去吧!”
夏洛水等人走后。武胜看着元将军道,“我们去哪?”
元将军望着监狱,监狱里还在飞出箭矢,不过已经寥寥无几。元将军道,“回我们的战场,那里才是我们军人该去的地方。”
武胜点了点头,转过身吩咐那些躺在地上的人都起来,要启程了。
随后,他们转身朝西北方向走去。但是,他们没走出五十米,在一块池塘边,一队人马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并把他们团团围住。武胜、夏彬大吃一惊。元将军镇定自若,望着那些士兵,他似乎知道来的人是谁。元将军对武胜道,“我的对头来了,到时候你们尽可说你们是我抓的俘虏,他们不会伤害你们的。”
“他们是什么人?”夏彬道。
“昔日的下属,野心勃勃的家伙。”元将军冷笑道。
前面的士兵让开路,一个三十来岁、身高八尺、体型瘦弱的男子骑着一匹棕色战马走了过来。
“武胜,我的弟兄就交给你了,带好他们。”元将军低声道。
武胜凝望着元将军,道,“为什么?难道你······”
元将军直视着马上的男子,道,“这家伙早就看我不顺眼了,今天是不会放过我的。”
“将军大人,好久不见啊!”那个男子皮笑肉不笑的道。
“武星,看你的样子像是春风得意的很,是不是我走之后你又向某位大人乞求到什么职位了?”
“将军大人真是英明神武,这都让你看出来了。不错,我武星又升官了。”
“哦?那得恭喜你了。”
“呵呵,恭喜不用,只要将军大人好好配合我履行职责就行。”
“配合?需要我配合你吗?”
“那就得看将军大人对我武星的态度了。好,闲话不说,言归正传。元不悔,我奉王城之名,升任漠渊之地的总兵,从上个月起,漠渊之地的一切军争要务均由我管理。而你,元不悔,因擅离职守,荒废政务,以一己之私置国家安全、国家方略于不顾,触犯王城法令一千五百六十二条,当罢黜职务,典以极刑。”武星一本正经说完,含笑道,“将军大人,你可听清楚了?”
“我还能说什么呢?武星,我知道你一直对我不服有怨言,现在,你终于实现你的野心了,你该满意了吧!”元将军冷冷的道。
“满意,非常的满意。来人,把这些人绑起来。”
“慢着。”武胜走出一步,道。“总兵大人,在下冥界监狱的副官武胜。”
“哦?冥界监狱的副官?你怎么会在这个人的身边?”
“大人,小人与这些兄弟是这人的俘虏,我们冥界监狱遭异人袭击,这个自称将军的人挥兵直入,将我等绑架。”
“是吗?”武星满腹怀疑的道。
“是的,大人,”夏彬也道。“我们都是冥界监狱的人,望将军明察。”
“好了,”武星一挥鞭子,道。“只要你们忠心于本将军,无论你们是否和此人一伙,我都可以既往不咎。来人,将这个擅离职守道貌岸然的家伙拖出去行刑。”
元将军被押走之时,武胜等人凝望着他,目光里是矛盾和痛苦。元将军淡淡一笑,毫不犹豫的任人推走了。
2
妈妈说,“莫寒,快跑,快跑。”
冷妈妈说,“孩子,不管你去了哪,要去多远,妈妈都会等你,这个家都会为你而存在。”
欣月说,“哥哥,这个家需要你,妈妈需要你,欣月需要你,哥哥,回来,快点回来。”
老人说,“莫寒,记住我的托付,找到我的女儿,告诉她我爱她。”
唐正说,“莫寒,我相信你。”
孟涛说,“莫寒,你小子给我听好了,不许倒下,不许输,不许装死,你小子肩负的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信念,还有我们许多人的寄托。好好的,听好没有,站起来,给我走下去!”
幽魂说,“莫寒,我相信你,你与他们不同,你坚守住了自己的信念,并且把你的信念传递给了别人。你给许多浑浑噩噩的人带来了希望,让他们明白作为人,不管身处何处,都要明白自己作为人的原则。莫寒,坚持下去!”
在冰冷的水中,莫寒突然睁开了双眼。此时,他们已经飘到了一个可以探出头呼吸的地方。在睡梦中,他看到了许多人,听到了许多的声音。是啊,这么多人对自己寄以期望,这么多人为自己付出,难道自己真要如此懦弱下去吗?他可以对不起自己,但是对于那些为自己付出爱的人,他怎可对不起他们?
他咳嗽了很久。幽魂在他的身边,他的手就算在他昏迷中他也紧紧的抓着他的手。
莫寒没有力气了,身边的水因为自己身上的血而变红。
莫寒的身体有些僵硬,手臂、双腿还有腹部胸口,都没有知觉似得。他探出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幽魂到自己的身边。
“阿诺,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可以出去。”
幽魂的呼吸很微弱,黑暗中,他的脸色苍白的吓人。莫寒的一只手摸到幽魂的脸上,鼻子和嘴巴。他松了口气,然后道,“不管怎么样,我们两个人,一定要有一个人出去。阿诺,到了外面,告诉我那里的阳光、天空还有鸟儿的叫声,记住了啊!”他再次呼气和吸气,然后缓缓的浸入水中,双手托着幽魂的身体,慢慢的往前方移动。
没有光,无边的黑暗。没有空气,呼吸是如此的痛苦。
幽魂在黑暗中咳嗽,嘴里鼻子里流出不少的水来。
莫寒在水底听到了幽魂的响动,心里更放心了。只要幽魂能保持呼吸,就有希望。幽魂会没事的。双腿拨动着水,双手托着幽魂的身体。他们,就这样的黑暗中、在寂静中,缓缓的往外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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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坐在椅子上,一只手端着一杯酒,一只手夹着烟。
烟还在燃烧,飘出一缕缕的白烟。
屋子已经一片狼藉,墙壁上到处是破洞,屋子里的桌子沙发等等大部分物品,都被飞驰的箭射穿、击烂。
但是将军还是面色如常,尽管无数支箭从他的面前飞过,他还是泰然自若。
他晃动酒杯,然后轻轻的啜饮了一口,露出淡淡的微笑。他吁了口气,将烟放入嘴里,双手交叉放在翘起的右腿上。
“十、九、八、七······三、二,结束了,宝贝们!”将军笑着,露出发黄的牙齿。烟还在嘴里,还飘着烟。
然后,剧烈的晃动,监狱一下子塌陷下去。
将军还坐在那里,虽然屋子在摇晃,虽然屋子里的东西七七八八的晃动坠落,但他还是那样的镇定,还保持着那样得意的笑容。
烟,漂浮在空中,袅娜于眼前。
轰的一声,一切化为灰烬,化作那腾起的灰尘。
将烟消云散。
3
孟涛盘腿坐着,一边默默的等待奇迹的出现,一边为奇迹出现而祈祷。
四周一片寂静,除了他和那头幽狼,再没有其他的生物。
远处的森林,郁郁葱葱,仿佛受到来自监狱的威胁,也沉默不语。那里的居民,鸟兽,也乖乖的保持缄默。
但是,忽然之间的巨响,地动山摇的震动,一下子将大地生灵惊醒。
孟涛和幽狼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
深洞塌落,地面裂开。孟涛连忙跳开,并吆喝那头幽狼退到安全的地方。轰的一声,深洞不见了,那些水一下子涨了好多。
腾起的烟尘直上云霄,可是,昔日坚固的监狱,已然化作断壁残垣。
飞鸟在天,猛兽在林,各自发出惊恐的叫声,四处逃散。
幽狼浑身的毛发竖起,不安的走动,不停的对着那个已经坍塌的洞口嚎叫。
泪从孟涛的眼睛里流出来,他一下子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抓着野草。
“不,不要,不要!”
完了,洞口的塌陷,意味着就算莫寒还活着,他也出不来了。
希望,如此残酷如此现实的被浇灭。
孟涛彻底瘫在地上,眼泪如溃堤之水源源不尽的流淌在脸上。
幽狼冲着洞口嚎叫,一次次,一遍遍,仿佛同一个词汇,同一个意思。它不安的走动,不安的来回,甚至一次次冲进水里,一次次从水里退出来。
孟涛泪眼朦胧的抬起头,望着那头狼,望着灰暗的天空。
一群同伴,一群经历冥界监狱困难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