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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已经命杂家为公子和小姐安排了歇脚地儿。”苏公公停在一道殿门前,指着门前已经等候的一位着粉衫绿裙的宫婢,回身对着慕解语道,“慕小姐就由着丫头带路,这东面殿堂乃是女眷休息之地,杂家没有命令,也不是敢随意进出。”
“公公想得周到。”慕解语带着面纱,只是眼中带着柔善,点了点头,而后给了慕解言一个眼神,就走向那宫婢。
“好生伺候慕小姐。”苏公公冷着脸对宫婢嘱咐,而后笑意盈盈的看着慕解言,“慕小姐好好梳理一番,指不定陛下会召见。”
慕解语眸光一闪,却脸色不变的颔首道谢:“多谢公公提醒。”
苏公公看着慕解语听了他的话却不惊不骄,也没有开口多问。依然那样落落大方的站在那儿,心里忍不住升起一丝赞叹,对慕解言也就更加温和:“慕公子,请随杂家走吧。”
第11章 见圣驾,君心难测()
对于苏公公最后的话,慕解语虽然面上一点也没有表现什么,但是心里去止不住的猜测。
今上乃是难得的明君,勤劳勉励,自然也就日理万机。她的父亲虽然是正三品文官,可是在京都这个满地宗亲勋贵的地儿,还真的算不得什么,陛下召见已经是天大的荣光。
如果再召见慕解言以示恩宠也说得过去,可是召见她这个女眷却极为引人遐思。虽然今上纵马疆场,身侧也不乏忠勇女将,先淳懿皇后更是巾帼典范,大景由燕北那个奔放的草原崛起,以至于民风比之前朝开放不止几许。然而,大景称主毕竟也就才十几年,对于严守了百年前朝礼教的大多数人影响还不够深远,故而,许多百姓甚至包括前朝遗留下来的功勋,都将男女大防看得极为严重。前朝,即便位高及至尊,也不会召见臣子女眷,除非事急从权,否则都是有皇后宫妃出面。
慕解语一没有名动天下,而没有雄厚背景,自问没有任何值得宏安帝花费宝贵时间来见她。可是她相信苏公公的话绝对不是无的放矢。
“小姐……”白苏和白蔹有些担心。
慕解语对二人安抚一笑。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苦在此白费思量,况且慕仲伴驾,如果是祸事儿,自然早就已经派人捎信给自己了。
舒舒服服的沐浴后,慕解语换上了崭新清爽的衣裙,等到白苏为她擦干头发,重新梳发上装后。寺内小沙弥恰好送来了斋饭,慕解语用了后,歇息了好一阵,也没有等到传见。
百无聊赖之际,不禁拿起了那一颗棋子来。
棋子是极品羊脂白玉打磨出来,捻在指尖有一点点的凉意,转动间,会散发出一种玉独有的温润光泽。恍然间,目光看着玉子中心那针眼般大小的小孔,不禁然的就让她想到那个危险至极的男人。
看那人的气度,就知道必然出自勋贵之家,或者更甚。圣驾在此,那人却在距此二十里地遭到了暗杀,且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这让慕解语心头升起了浓浓的不安。
缓缓的起身,走至窗棂,目光穿过窗外斜伸出来的浓密枝叶,落在遥远的苍穹。看着不知何时浓云密集的天空,她忽然就有了山雨欲来的感觉。
“小姐,奴婢方才经过迦叶殿遇到一件怪事儿。”不知何时,白苏悄无声息的走到慕解语的身侧,低声道,“遇到了几个和尚,奴婢与他们擦身而过之时,隐隐嗅到他们身上有一股古怪的花香。”
“有何古怪之处?”慕解语立刻肃容问道。
“那花香有些类似麝香,却有些刺鼻,奴婢细问之下,竟然有些胸闷晕眩。”白苏认真回想后道。
和尚身上有香气本就奇怪,而且还不止一人身上有,那就更加令人不得不深思,可是根据白苏的描述,慕解语也蹙了眉,一时间竟然想不出到底是什么香来。
“小姐,大少爷来了,说是圣上召见,让您赶紧整理仪容,他在殿外等您。”就在此时,白蔹从门外匆匆走了进来。
第12章 遇变故,触目惊心()
迦叶寺,分为东西两边,共有是十一个殿堂,最着名的便是迦叶殿,那里供奉着佛主释迦牟尼佛的紫檀木鎏金尊像,迦叶殿之后便是盛安堂,是前朝永宁帝特意为文德皇后建造的栖息之地。
宏安帝的召见也在盛安堂,对于那个生母常住的地方,慕解语莫名的生出了一丝的憧憬与向往,可是想到她出生时,生母的临终之言,她又有些踟蹰。
虽然初生的婴孩看不见任何事物,然而却听得见一切声音。君氏的那一番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她的生母与宏安帝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且两情相悦,只是为了大景宏图霸业,宏安帝放了手,让她的母亲和亲大安。她在想,宏安帝出现在这里,到底有多少可能是为了她的生母。
一路猜想着,慕解语兄妹二人被前来传见的内侍带着七弯八拐,等到慕解语抬头看时,竟然已经脱离了亭台楼阁,入目的是桃花嫣然,翠绿摇曳。
黛眉微挑,慕解语并没有多言,依然沉默着跟在慕解言的身后,等到走出树林,远远的是一片碧江,江面极广,远处有高山似在水中延绵浮动。近处有桃花细柳相映点缀,午后的阳光细碎的在江面铺了一层,银光闪烁。
江边有铺木水廊,水廊蜿蜒曲折伸入江中五六丈,水廊尽头是一个飞檐顶角的水榭,水榭建的极为宽广,里面有不少人。慕解语一眼就看到了慕仲。
慕仲立在水榭面朝江的入口,他的前面两个戴着斗笠的男人正悠闲的垂钓,那二人虽然背对着慕解语,可是慕解语极佳的视力还是能从那挺拔伟岸的背影,以及随风飘荡的一截明黄袍角看出,其中一个便是宏安帝,而另一个能够与宏安帝并肩垂钓,毫不拘束的人,慕解语便猜不出。
“有刺客,护驾!”
慕解语一边走,一边打量之时,冷不丁听到一声尖锐的高喊,而后是长刀出鞘之音,而慕解言也先一步挡在了她的面前。
慕解语的目光从慕解言的肩膀越过,看到的便是,不知何时水榭背后不算高绝的山峰一根根坚韧的铁丝一排排的缠住了水榭檐角,一个个黑衣人蒙面之人快速的顺着铁丝从山峰上滑了下来。
最先着落的一批黑衣人和拔刀而出的侍卫已经交上了手,场面十分的混乱,高处不断的有黑衣人一批一批飞扑而来,而此处位置有偏僻,护驾的侍卫迟迟不到。显然这些黑衣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下手狠辣,且只攻不守,完全不要命的打法。很快,守卫就出现了难以维持局面的颓势。
“大哥,父亲在里面。”慕解语锐利的目光一直注视的水榭之内,眼看着水榭之后的江内竟然也冒出一个个黑衣人,心头一紧,一把将慕解言退了出去。
慕解语习武,慕仲虽然不反对,但还是不希望慕解语让世人知晓。慕仲骨子里封建礼教还是很深,又出生在慕家这个前朝世家,觉得女子学武太过粗俗,以后女儿难以说亲,也容易遭到婆家不喜。故而,要求慕解语强身健体即可,不能成日舞刀弄枪。为了藏拙,慕解语一直都瞒着慕仲,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的能力,留点底牌,日后遇事也能化险为夷不是?所以,慕解语并没有打算要出手,方才慕解言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要保护她,可是如今父亲危在旦夕,慕解语就算要遮掩,也不能拖着慕解言。
第13章 遇变故,触目惊心()
慕解语在白苏与白蔹的保护下,退出了战圈,远远的隐在桃花树后。冷眼看着那些不顾性命,一味往前扑的杀手。心中止不住的疑惑,就算是杀手和死士不怕死,但也绝对没有这种绝然到宁可自伤八百,也要损敌一千的愚蠢打法,这样未免太过愚蠢,根本得不偿失。
除非……
猛然,一个念头划过心间,慕解语眉心一跳,来不及深想,一阵冷风拂过,浓浓的血腥之气中间夹杂着一股奇异的香气。
倏地,慕解语手腕之上的白璃珠莫名一跳,她脑子立刻警钟大作。
慕解语还来不及张口,“嗡嗡嗡”的声音便从高处传来。慕解语一抬头,看到的便是黑压压的一片马蜂如同一片黑云般笼罩下来。
这些马蜂朝着有血腥之处密集,任何有见血的地方无孔不入,原本因为护驾而受伤的护卫,一个个黑压压一片马蜂沾上,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成了一具干尸,看着一具具倒下的枯尸,慕解语头皮一阵发麻。
而且马蜂的数量还在增多,不提它的恐怖,就看着那一片密密麻麻的黑影也足够触目惊心,转瞬间就让护卫人行大乱。且,那马蜂的叫声,也与寻常马蜂不同,听在耳里,格外有一种蛊惑,让人止不住的心情烦躁。
水榭四周一片惊叫刺耳,无数的马蜂铺天盖地的压下来,侍女们双股颤颤,内侍们慌乱逃窜,护卫因为躲避马蜂而横死于黑衣人刀下,局势转眼间失去了控制。
“白苏,白蔹!”慕解语看着水榭内,虽然因为没有皮肉之伤,而没有马蜂烦扰,却被越来越多黑衣人围攻的慕解言,来不及顾忌其他,从腰间取出两个小巧的瓷瓶扔给白苏白蔹,身形一闪,朝着水榭奔去。
她一路奔跑,裙裾飞扬之间,有一层淡淡的粉末飘散开去,若不细看,还以为是阳光洒下的粉尘。但凡想要靠近对她不利的黑衣人,都在手举大刀,却未落下之时,就莫名的眼睛一翻,软到下去。
故而,慕解语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跑到了水榭之中。一进水榭,她的足尖一定,灵巧得躲过两个黑衣人横过来的冷刀,身子完美的一旋,层层叠叠的裙摆飘飞之间,手腕一扬,一把粉末从她的手中飞出,不容人细看,粉末一脱手,变成了妖冶灼热的火焰,轰然而起。瞬间将水榭内不少的马蜂烧焦,也出其不意的将黑衣人双目灼瞎。
而水榭之外的白苏与白蔹也在此时纵身一跃,足尖在桃枝上轻轻一点,轻盈旋身之际,手中的瓷瓶一挥,粉末还未飞出瓶口就成了刺目的火舌,飞卷而出,一路烧了过来,两人稳稳的落在水榭口,对着持刀而来的黑衣人,纷纷亮出藏在身内的武器,迎身而上。
慕解语在跑进水榭之后,又从腰间取出两个小瓷瓶,一个握在掌心,一个扔给正与黑衣人纠缠的慕解言:“大哥,接住!”
将瓷瓶扔出去,慕解语也没有看慕解言是否接住了,立刻拨开瓷瓶,将里面的液体泼洒在水榭栏杆之上,一手泼洒,一手落后一步拂过,水袖划过,明媚的火焰便冲天而起,等到慕解语围着水榭走了半圈之后,令人不可思议的奇观出现了!
第14章 破杀局:扭转乾坤()
水榭的东面与西面两面的栏杆都窜起了火苗,火苗恰好冲至檐角,远远看去就好似两扇火红的帘子将水榭一半包围的密不透风。还未飞进去的马蜂被堵在外面,丝毫不敢越雷池一步。
慕解言反手一剑抹过一个黑衣人的脖子,看到妹妹那边惊人的一幕,立刻眼睛一亮,将方才接到的瓷瓶拨开,一边目光森冷的应对黑衣人,一边朝着栏杆而去,将手中的液体泼在栏杆上。
慕解语见此欲上前,奈何已经看出门道的黑衣人越来越多的朝着她攻击,而她身上的药粉也越来越淡,药效越来越不接,她只能靠闪躲才能堪堪避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