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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发疯起来的女人,又是抓人又是咬人,甚至力大无穷,众人只得又合力把她绑在了床上,注射了镇定剂,岑安就昏睡了过去。
结果,一直到黄昏,护士们忙碌起来却把岑安仍旧绑在床上这件事给忘记了,那个上午和岑安闹了矛盾的女人不知怎么的偷偷溜到了岑安的房间,拿了岑安的枕头捂住了她的口鼻。
也许是上天厚爱,也许是岑安之前结下的善缘,赵婶忙里偷闲来医院探望岑安的时候,就撞见了这一幕,当时吓的魂飞魄散,惊动了医院众人,这才救了岑安一命。
但那时,岑安已经被捂的口鼻青紫,奄奄一息了。
医院也不敢隐瞒,赶紧通知了赵家,可赵太太哪里会理会这样的事情,只丢下一句‘人没死就行了’就挂了电话。
但到底还是顾及着赵景予,一番折腾之后,岑安到底是没死成,但因为脖子被那女人给勒住,伤到了嗓子,几乎是没有办法开口说话了。
护士长几乎吓的半条命都没了,这可是她工作的疏忽,如果赵景予追究起来
因此,倒是对岑安分外的上心照顾起来。
但因为事情是被赵婶撞上的,赵婶心有不满,就悄悄把这事给传了出去,外面渐渐有了留言,甚至攀扯到了宋家。
说是宋月出急着要进门,这才有人投其所好,要害死人家妻子的性命呢。
话传到宋月出的耳中,她当时气的几乎晕倒。
岑安没死不说,反而给她惹了一身骚,这口气,她是怎么都咽不下去了。
赵景予在宛城接到了京里长辈的电话。
“如果你要因为一个疯女人,闹的宋家赵家脸面全无,也要害的月出这样好一个姑娘背一口黑锅的话,那你就干脆带着岑安去宛城,再不要回来了!”
“景予,事到如今,该是做出取舍的时候了,孰轻孰重,你也要自己掂量掂量才好。”
“我知道岑安那孩子可怜,无缘无故出了这样的事,但事已至此,总不能再让月出也受连累,景予啊,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一个个电话打过来的时候,赵景予电话中未曾露出分毫情绪,但挂了电话之后,他却直接将面前的烟灰缸砸在了墙壁上。
赵成和姜墨面面相觑,两个人都不敢上前说话,书房里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赵成。”
第225章 我等了你好久2()
不知过了多久,赵景予忽然抬起头来,轻轻唤了赵成的名字。
书房里没有开灯,赵成他们也不敢贸然的去打扰他,这一会儿光线黯淡了下来,赵景予整个人几乎都融在那阴沉的暗影里,让人瞧不清楚他脸上的情绪。
赵成赶紧应了一声,上前走了两步。
“订回京的机票,最快的一班。”
他简短的吩咐了一句,就靠在椅背上,阖上了眼帘,再不说话。
赵成也不敢多问,赶紧按他吩咐去做了。
他们回去京城的时候,天已快亮,赵景予并未回去赵家,直接去了岑安所在的医院。
赵景予到她房间的时候,岑安仍在熟睡,只是睡的并不安稳的样子,他在她床边站了有五分钟,就这短短的五分钟,她似乎都梦靥了一次。赵景予在她床边坐了下来,事到如今,他当然知道该怎么去做。
一个疯子,一个对他的未来极有好处的女人,一个所有人不认同的,一个所有长辈亲朋都看好的。
该怎样去选择,似乎这世上任何男人都不会犹豫一下。
他,大约也是如此。
这所有的一切,虽然发展的和他昔日构想的一切有所偏差,但总归结局还是如他所愿。
他在岑安的身上获取了不菲的好处,然后,她再也没有任何的价值可言,理所应当就该成为他的弃子,他不该为此难过,他也不会难过,只是这段时间他低落的情绪,有点不对劲儿。
赵景予心里隐隐知道,他是不应该这样的,但或许,到底她嫁给他五年,就算是他讨厌狗,但养了阿呆那么久,还是有点感情的,何况,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呢。
也许是这辈子他从未曾对任何人有过愧疚,她是第一个,所以心内才会有点难以释怀。
赵景予想,是了,大约就是如此。
那么,他会尽量安排好她余下的人生,尽量要她少受一点委屈,京城,她是再也不能继续待下去了,他并不想要她死,那么,只能将她远远的放逐。
岑安,你必须得走了,走的越远越好,最好一辈子都不回来。
他的眼神忽然有点狠利,他这一生,已经彻底毁了,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从前的人生轨迹好好走下去好了。
他在他阴暗的世界里,汲汲钻营,追求他想要追求的一切,而她,从此以后,势必要被排除在他的人生之外了。
她似乎做了一个噩梦,睡梦中忽然凄厉的尖叫起来,但她的嗓子还没有完全痊愈,发出的声音粗嘎而又难听。
岑安坐起来,一身一头的冷汗,捂着胸口,不停的大口喘气。
赵景予静默看着她,好一会儿,他方才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短短的头发:“做恶梦了吗?”
她显然吓了一大跳,但转瞬间,那一张苍白小脸上忽然浮现真切的笑来:“你来了啊!”
她望着他笑,忽然间却又嘴角往下一撇,哭着扑到了他怀里去:“你怎么才来啊!我等了你好久”
赵景予听到,身体里似乎有一根细细的弦,骤然的绷紧,然后,“铮”的一声崩裂断开。
他挺直的脊背,一点点的松散下来,垂在身侧的手,终究还是抬起,然后又落在了她的背上。
她哭的很委屈的样子,在他的怀中一下一下的抽动着身子。
“对不起,有点事情,耽搁了。”
她抽抽噎噎的抬起哭的红红的眼睛望着他,嘴角不受控制的往下撇着,像是一个委屈的小姑娘,他看的笑起来,抬手给她擦眼泪:“别哭了。”
“我不生你气了。”
她抹了抹眼泪,大眼明亮夺目的望着他:“那你这一次来是要带我走了吧?”
他忽然不知该说什么好,竟有些不敢面对她此刻的目光,只能垂下了眼眸,“还要再等一等。”
她眼里的光芒,一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过了好久,她挤出一点点笑来,有些忐忑的问他:“再等一等,是多久?三天一个星期一个月?”
他摸摸她的头:“不会那么久的。”
她又开心起来,笑的眼睛弯弯的望着他。
赵景予觉得自己没有办法继续留在这里了,他没办法看着她对他没心没肺的笑,把他当成一个好人,一个救赎,那样信赖的望着他,依靠他。
“我还有事,要先走了,改天我再过来。”
他站起身,转身就要向外走,一只小手,却忽然轻轻拽住了他的衣袖,他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回过头看她:“怎么了?”
“你不骗我吗?”
不会一走,就像上次那样,那么久都不出现。
她怕她会死了,像那一次濒临死亡时一样的感受,觉得什么东西都抓不住了,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在一点点的消散,觉得人生中,所有重要的一切,都离她远去。
包括,带她看了一场那么美丽烟火的他。
“不骗。”
他很快的回答,挣开她的手,大步走出了她的房间。
初春的北京,冷的让人心口都在发颤。
他穿的单薄,却并不觉得冷,一个人越走越快,直到走出了医院,直到站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
冷风吹过来,灌满了他的衣袖和领口,赵景予忽然觉得难受,对,那一种情绪,应该就是叫做难受。
他活了三十五年,第一次真切体会到这个词的含义。
宋月出哭的委屈,眼圈红红的,虽是竭力的克制,可却仍是忍不住洒下泪来。
“我这段时间忙着拍新戏,一丁点的空闲都没有,妈妈过生日我甚至都没能亲自出席我哪里又有时间,去做那样残忍的事?”
宋月出一边说,一边抬起一双莹莹双眸望着赵景予:“景予,我知道,我如今这样的身份,在你身边太尴尬,她出了事,任何人都会往我的身上去想,可是,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呀,我连那家医院在哪里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
宋月出越说越委屈,到底还是忍不住,捂住脸嘤嘤哭了起来。
赵太太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更何况,宋月出这个儿媳妇,她可是十万个满意的,就赶紧上前,握了她的手劝道:“伯母自然是知道你的委屈的,外面那些胡言乱语,咱们不要放在心上,咱们赵家上上下下,包括景予,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是不景予?”
赵太太望向自己的儿子,赵景予一如既往,还是和从前一样,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样子,赵太太心内,就无奈的叹了一声。
“这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宋月出未料到他会说这样一句,一时之间,竟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抬眸望着他:“景予”
“我知道这次是委屈了你,况且,我和岑安的事,也该有个结果了。”
“景予,你终于肯离婚啦?”
赵太太最是高兴,兴奋不已的望着自己儿子,那样的儿媳妇,赵太太巴不得赶紧的逐出赵家,越快越好。
宋月出也忍不住掐紧了手心,再怎样的克制,眼眸里也带出了几分的希冀。
赵景予看的很清楚,心头,就不由得轻轻一叹。
“我在江南找了一家条件还不错的疗养院,我过几日就会让人送岑安过去那里,她一辈子都不会再回京城,而至于离婚的事情,我答应过方老爷子,再等一段时间。”
“为什么还要等?我们赵家的事,怎么要他老人家来操心?”
赵太太十分的不悦,一张脸拉的老长。
“你们也知道,岑安很得他老人家的欢心,他希望我能多照拂岑安一段时间,此去江南,人生地不熟,若她连赵家少夫人的名分都没了,不免会有人苛待她,所以,还是等她在那里情况稳定下来之后,我自会去和她将离婚的事办理妥当。”
他说的有理有据,赵太太也不好反驳,宋月出心里有些失望,但他到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这样的话,那么自然也是不会反悔的,虽然还要再等一段时间,但但到底一颗心还是安稳了下来。
就劝赵太太:“既然景予这样说了,那您就别再为难他了,岑安一个人去江南,确实可怜,咱们能多帮一点,就多帮一点吧”
赵太太就一脸唏嘘的模样拍着她的手道:“你这孩子就是心善,别人那样诽谤你,你却还肯帮她说话真是,真是让我不知该说什么好!景予以后若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伯母,我自会给你撑腰呢!”
宋月出一张脸腾时羞的通红,羞羞怯怯的看了赵景予一眼,好一会儿才轻轻说了一句:“景予不会欺负我的”
赵太太和其他长辈就会心的笑了起来,宋月出唇角也带出了嫣然的笑意来。
“我还有点事。”
赵景予却在众人欢笑的热闹中,轻淡的说了一句,就与长辈们致歉,先行离开了。
宋月出有些舍不得,但到底还是自重身份,没有说出挽留的话来。
眼瞅着赵景予已经走的看不见了,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