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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竹连忙下轿,上前向父亲行礼。
李御史慈爱地扶她起来,说了一句话便转向苏玉雅,“苏小姐怎么来了?”
李香竹怒冲冲地正想解释,可李御史继续道,“苏小姐,今日早朝那厉王殿下他……”
“王爷被责了么?”苏玉雅幽幽地问道,顺便让自己露出抹悲伤之色。
李御史以为她得到了消息,没有怀疑,颔首:“是呀。其中事由负责,苏小姐与厉王的婚事怕要延后了。”
“既是缘份未到,也只能等待了。”苏玉雅宽厚地道,把悲伤收敛。
李香竹在旁边听得直翻白眼,父亲还不知道苏玉雅对母亲干了些什么事,这么客气做什么!
“苏小姐,请进吧!”
一行人进了院子,往李氏房间而去。
一路上李御史发现院子里面的奴仆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看得人直发奇。
直到进屋,嬷嬷来报,李氏病倒。
李御史吃了一惊,连忙快步进屋。
“待会有你好看的!”李香竹怒瞪苏玉雅,扔下她也进屋去。
这之际钱大夫捧着药赶来,苏玉雅连忙拦住他问缘故。
“苏小姐有所不知,李夫人的身子虚不受补,有些药还是不能开的,哪怕对孕妇有益!”钱大夫摇着头叹息地走进去。
苏玉雅一把捉住他,皱眉:“虚不受补?谁说要让她补了?你又给她吃药了?”
“呃,这这……”
钱大夫急得脸上的肉都颤抖起来,半晌说不出所以然。
“谁让你补的,说!”察觉不对苏玉雅猛地卡住钱大夫脖颈,倏地收紧!
“苏玉雅,这都是你干的好事,为什么还揪住钱大夫不放了,赶紧放开!”李香竹赶过来,命人把两人拉开,眼带震惊地望着苏玉雅,没想到她竟然敢在御史府动手,反了她了!
“不好了,夫人她晕过去了。”
屋内嬷嬷急得冲出来叫嚷道。
苏玉雅拨开李香竹,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进去。
看到李氏瞌着眼像是睡着了般,苏玉雅厉叱一声,冲李御史道,“李大人,赶紧去准备醒神香,快点!”
“准备了醒神香,就能保证我娘亲平安无事吗?我看是你苏玉雅,才是最大的祸害!来人,把她押下去!”李香竹怒不可遏,把自己的人找来,厉声吩咐了道。
李御史眸色深厉,正想开口,李香竹劝住他:“爹,您不能再相信苏玉雅了。可知道这苏玉雅本就与咱们不是一路人,不是吗?”
苏玉雅可是厉王的未婚妻。
今日父亲把厉王给参了,苏玉雅能高兴了。这等于是毁了她的大婚,搁谁身上不生气?
父亲为官这么多年,怎的看不透这一点呢。
“爹,还犹豫什么呢,您之前给过苏玉雅机会,可母亲还不是这样了?”李香竹气急地道。
李御史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充满凌厉之色,道,“现在怎么办,你母亲还昏迷着。”问题是昨日苏玉雅离开时并没交待吃格外的药。他是听从魏太医的建议,才又给夫人服下药去,可现在夫人昏迷过去,难道真的与苏玉雅有关系吗?
“这个简单,去请太医便是。”李香竹昂首冷视一眼苏玉雅,转而命令自己人去请太医。
凌国公府有交好的太医,府内也有自己使用的大夫,都传来便是,还能医治不好母亲么!
见他们父女有商有量,自己被置于事外。苏玉雅有些生气,她盯着李御史,娓娓说道,“李大人身为男儿,却摇摆不定。需知道,治病救人,每个大夫都有各自的法子。你既选择了我,便不该再去找其他大夫,这对李夫人并没有半分好处。”
“苏玉雅你闭嘴吧!”李香竹冷冷瞪了她一眼。
这时来了人朝把苏玉雅带出去,同时凌国公府的宁大夫与薛太医匆匆赶来。
站在院子外面,苏玉雅沉默地望着两位大夫进屋,诊治,耗费了半个时辰,里面毫无动静。
真想一走了之!
苏玉雅抿唇愤愤,她还没受过这样的夹板气,李御史游移不定,不是个男人!
奇怪了,都做上御史之位了,竟还这样犹柔寡断。
这样的人,真的是她苏玉雅能利用的吗,到时候莫要成为催命符才好。
“怎么办,夫人还没醒来,不会出事吧?”
“放心吧,太医都在,夫人能有什么事。再说就算有事,也有人担着呢……”
两个丫鬟低声交谈着经过,苏玉雅听到最后一句,头痛抚额。
总觉得最后那话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想她的处境,实在不宜结冤。
当下她推开身边的嬷嬷,大步进屋,朗声直道,“不管什么大夫,一柱香之内让李夫人醒过来,醒不过来就都滚蛋,否则的话我苏玉雅走人,今后李夫人但凡有个不测,别牵涉到我!”
第21章 李大人听谁的?()
不错,最后这句话才是苏玉雅真正想说的:大不了李御史这棵树,她不靠了;还有也别想把脏水往她身上泼,门都没有。
“苏玉雅你……”
“竹儿!”
不等李香竹把话说完,李御史止住她,对道,“你真的能救醒夫人吗?”
薛太医拱拱手,不悦道,“李大人,老夫人的法子可保夫人一个时辰内醒来,并且对腹中孩儿有益,至于听别人的,怕是会有害吧!”
宁大夫也不甘示弱,低瞧苏玉雅一眼,不屑道,“一个女娃娃还想医治,你师承何处,又治好了什么人?否则的话,谁敢用你,万一治死人怎么办!”
李香竹也附和,“是啊父亲,苏玉雅她只是个内宅娇纵成性的女子,完全一无是处呀,您怎么能听她胡言乱语呢?这只会害了母亲呀!”
“闭嘴。”
苏玉雅猛地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将屋内的众人震住,接着道,“别管那些没用的!李夫人已昏迷这么久。再这样下去,她腹内活生生的胎儿会变成死胎。你们李家的骨肉,为何要交给一个嫁到别人家的外人来决定?李御史,现在由你决定,用还是不用?若是不用,我这便离开,以后李夫人发生任何事,烦请你别往我身上泼脏水,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从没人见过这样凶悍的大家闺秀。
苏玉雅这副样子,直将在场的人惊住。
“苏小姐未免也太……”薛太医吃惊地上下打量苏玉雅,像是在看另外一个人。
李御史沈眉,朝苏玉雅看过来,最后艰难道,“苏玉雅,你真的能医治了我夫人?”
“李大人,你再这样不像个男人,你就真的以后再不是个男人了。”苏玉雅叹息一声,这古代男人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绵绵软软的。不是说男人就得硬么!他这么软,以后怎么做事?
‘好,就由你来医夫人!’
半晌李御史下定决心道。
李香竹讶异了。她耳朵没坏掉吧,方才苏玉雅明明有骂她父亲,可是父亲竟然半点不生气,反而还好生好气地让苏玉雅医治,为什么会这样!
“苏玉雅,纵然父亲答应你,我也不许。”李香竹冲上前拦在李氏的床榻前,不让苏玉雅靠近半分。
薛太医也道,“让一个不会医的人医治真真比掉进虎穴还要凶险呐!”
宁大夫点头,“苏小姐并不会医治,李大人还是三思后行,免得夫人有危险。”
一下子这么多人反对,李御史再度动摇了。
钱大夫走上前拱手,“李大人,还是让苏小姐试一下吧。毕竟事到如今,没有一个人能让夫人清醒过来,只有苏小姐能办到。”
“好!你们谁能将夫人救醒,以后便由谁医治!”李御史一咬牙,拍板叫道。
结果场中几个大夫纷纷皱眉头,这李夫人都昏迷那么久了,再快又能怎样快,怎么着也得等明天,难不成还能立即醒来么?
苏玉雅站出来,伸手拨开挡道的李香竹,走到李夫人榻前,她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隔衣为李夫人施针。
其余的人睁大了眼睛瞧着,只见苏玉雅针刺之术,陌生而奇妙,手法迅疾,犹如神鬼之术般,看得人直眼花缭乱。
不多时,就听李夫人“吁”地声有了声音,继而缓缓地睁开眼睛。
众人“噫”了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可接着苏玉雅说的话,更让几个人气黑了脸:“若不是你们在这里叨三唠四的,我也不会用这么久的时间才把李夫人救醒,真是碍事!”
薛太医脸忽地红了,气恼叱哼:“臭丫头,狂妄!”
宁大夫也大皱其眉:“年少轻狂倒是可以,但这般狂傲,早晚会出大事的。”说到这里,他转眸看向李御史,“大人,你果真要这狂傲女子医治尊夫人么,可要想清楚后果。并不是每次都像如今这般,尊夫人能这般轻易醒来的。”
知道李御史是个软弱性子,苏玉雅干脆替他挡回去,“李夫人就交给我了,至于你们,还是请回吧,免得治坏了李夫人,也毁了你们一世英明,走吧!”
“哼!”
“哼!”
薛太医和宁大夫,两个人同时甩了袖子,头也不回地离开。
“你们先不要走呀!”李香竹连忙追上去,可是两个大夫谁都没理她,个个鼻孔朝天,扬长而去。
眼看着留不住人,李香竹气怒折身回去,冲到苏玉雅面前,火大地吼,“都是你干的好事,你凭什么赶他们走,为什么你不滚?!”
苏玉雅冷酷发笑,“李小姐,你大约忘记一件事。是我医治好的李夫人,凭什么我要离开呢?至于那两位大夫,他们之所以离开并不是因为生我的气,而分明是李小姐你无能在先,才让他们那么不给你面子,甚至拂袖而去……要我说,这样的人就该好生惩治一番才是。”
像模像样地说着,苏玉雅面庞冷漠,心里却畅快了几分,因为面前的李香竹气得脸都扭曲了。
“竹儿,你退下吧!”不等李香竹反击,李御史率先命令道,“你母亲刚刚醒来,你再生事便是不孝,退下吧!”
“苏玉雅,本小姐绝不会饶了你,等着瞧!”李香竹气呼呼地叱道,一转身怒冲冲离去。
屋内闲杂人等一离开,苏玉雅便将李夫人怀孕期间的事宜交待一遍。
表面上李御史应得很真诚。
苏玉雅出门到小厨房准备药草时,钱大夫赶上来,告诫道,“苏小姐,其实之前老爷也按照您的意思去照顾夫人的。但是,一旦有其他的人对老爷说点其他的法子,老爷便不再按你的说法去照料夫人了。”
其实这次也一样。
苏玉雅点头,抿唇想办法。
这钱大夫所说不假,可她又不能每天都守在这里,好歹她也是个大家闺秀,整天呆在别人府上医病,会被瞧扁的。
转而她目光落在钱大夫身上,打量他一眼,“不知钱大夫能否帮忙照顾李夫人?”这钱大夫是御史府的大夫,呆在府中是自然而然的。
钱大夫点头,显然也早有所料,只是依然满脸苦涩,“在此前小人就一直在照顾夫人,可是小人力量微弱,也只能听从老爷的呀!”
“那李大人听谁的?”苏玉雅紧跟着问道。
“自然是夫人的。”钱大夫一脸笃定之色。
苏玉雅听后,微微而笑,“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