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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男子正说着,甄剑突然拔剑,立即便向他刺去。
闻人玥眼疾手快,也自腰间拔了剑,挡下了甄剑的攻击。
“甄将军,你这是想要杀人灭口吗?”司空堇宥冷冷地发问,双手负于身后,已全然掌控了主导权。
“原来是甄将军有意陷害司空将军,还真是令人不齿啊”
“上次与敌军交战,司空将军锋芒太盛,甄将军定是嫉恨在心,一心想要除掉司空将军”
“先前那次角抵比拼也是,甄将军暗中耍阴招,却仍旧败给了司空将军”
一时间,言论声再度响起,却皆在指责甄剑的不是。
“你你们胡说!”甄剑被气得不轻,执剑的手臂却轻轻颤抖着,眼中满是惊恐,“你们胡说本将军素来光明磊落,怎会做此等之事”
而这时,宋琩终于走上前,夺了甄剑手中的剑,向司空堇宥行了一礼,道,“看来皆是误会一场,司空将军莫要放在心上,想来甄将军也是受了这等狂徒的蛊惑。依我看,为今之计,理应先行处置此人!”
宋琩说着,剑尖直指那男子,眼底闪过一道暗芒。
司空堇宥闻言,眸色阴暗,沉声道,“如此便算了结了?本将军在这万千将士面前受人诋毁,声名受辱,又要找谁去讨要说法?”
宋琩听后,又拱手向司空堇宥拜了拜,“我自然能够理解司空将军此刻的心境,然万千将士皆眼睁睁地看着,两位将军闹成这般,如何也是不妥的。且我相信,将士们必然不曾怀疑过司空将军。”
宋琩说着,转而望向排列有素的将士们,高声喝道,“诸位可有人怀疑司空将军对穷奇的忠诚?可还有人怀疑司空将军与敌军勾结?”
“我等相信司空将军,绝不怀疑!”
将士们齐齐吼出声,那嗓音震天响,传至方圆三里地,缭绕在天际。
黎夕妤站在人群中,心底有热血涌动,令她激动不已。至于先前那一抹不悦,也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而这时,辛子阑凑向她,骄傲地拍了拍胸脯,“小妤,我没说错吧!”
黎夕妤睨了辛子阑一眼,正想说些什么,突然在这时听见了司空堇宥的声音。
“既然诸位将士皆不曾怀疑本将军,那么今日之事便也到此为止吧!”但见司空堇宥大掌一挥,命闻人玥松开那男子。
待闻人玥退至他身后时,他再转而望向宋琩,道,“今次便看在宋将军的面上,我可以不再追究此事。正如你所言,眼下万千将士皆在此,我若是继续纠缠,岂不显得太过鄙吝?”
“司空将军深明大义,令人佩服!”宋琩连忙附和。
“既然宋将军插手了,那么此人,便交由你处置吧!记得,务必要给本将军一个满意的答复!”司空堇宥说罢,赫然拂袖,转身便走。
闻人贞与闻人玥立即跟随在他身后,黎夕妤这才意识到,竟始终不曾瞧见史华容的身影。
“小妤,快,我们也快些离开!”辛子阑的嗓音自耳畔响起,黎夕妤立即动身,掩在人群之中,向练兵场外走去。
二人最终与司空堇宥在练兵场外相遇。
黎夕妤望向司空堇宥,正巧迎上他的目光,却发觉他的满身怒意竟已散尽!
“阿夕,辛大夫,你二人何时来了此处?”闻人贞向他们行了一礼,寒暄地问。
“还不是你们兄妹二人害的!”却听辛子阑出声埋怨着,“先前在营中,小妤瞧见你二人匆匆离去,便觉事态不妙,无论如何也要赶来一观!”
“呵呵”只听闻人贞一声轻笑,神色倒是有几分窘迫,“我也是收到了消息,称少爷有难,这才有些慌乱。因此误导了阿夕,实在是对不住了!”
黎夕妤立即摇头,“闻人兄无须这般客气,我们皆是担忧少爷。正所谓关心则乱,不是吗?”
她话音落后,突觉司空堇宥的目光陡然一变,凌厉地望来。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心头一紧,连忙低下头去。
“好在只是虚惊一场,少爷又赢了一回!”闻人贞轻轻点头,回。
“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日后不准再议!”突然,司空堇宥发了话,却是命令的语气,“阿贞、阿玥,你二人尚有事在身,快些去办吧!”
“是!”兄妹二人齐声应下,动身离开了。
黎夕妤扯了扯辛子阑的衣袖,也打算离开。
“阿夕,”却突然,司空堇宥开口唤她,“你随我走。”
第78章 婚讯()
黎夕妤又惊又怔,却仍是抬脚向司空堇宥走去。
辛子阑撇了撇嘴,一个翻身坐在了陌央的背上,而后执起马鞭,竟挥在另外两匹马的屁股上,令它们飞奔而出。其中一匹,正是竺商君。
“哼!”但见辛子阑抬起高傲的下巴,斜斜地睨着二人,“你二人走路回吧!”
他说罢,拉扯着手中的缰绳,陌央便跑了出去。
望着越跑越远的小白马,黎夕妤的嘴角抽了抽。
那究竟还是不是她的马了?
可转念再一想,就连竺商君那般高傲的马儿都被辛子阑给一鞭抽跑了,她心中倒也有了几分安慰。
“走吧。”司空堇宥的嗓音响起,不咸不淡,听不出情绪。
黎夕妤走在他身侧,不再似从前那般偷偷打量他,只是静默地走着。
这一路上,周遭无树木无河流,放眼望去是遍地黄沙。唯有远处可以瞧见一座又一座搭建而起的营帐,那便是大营了。
二人一路走着,互相感受着彼此的气息,步伐不紧不慢。
“对于方才之事,你如何看?”突然,司空堇宥开了口,沉声问道。
黎夕妤心头一动,眼底有道光亮闪过,却终是垂首,低声回,“我不敢自作聪明,不敢妄自评断这军中大事。”
“我让你说,你便说!”只听他低声呵着,有些不耐,又有些不悦。
“哦。”黎夕妤淡淡点头,却仍旧垂首望着地面,张口道,“依我看,今日之事,当是甄剑与宋琩合谋,二人一唱一和,企图令少爷你蒙受不白之冤,声名尽毁,丧失军心。”
“继续说下去。”司空堇宥又吩咐道。
黎夕妤拢了拢衣袖,便继续道,“经此一事,已足以说明,宋琩的城府要比甄剑深些。可今日当着万千将士的面,甄剑公然诋毁少爷,这已是不争的事实。即便少爷方才坚持讨要说法,也没什么不妥。甚至,兴许可以将宋琩也一并除去,彻底绝了后患!”
二人继续向前走,听了黎夕妤的言辞,司空堇宥的神色仍旧无半点变化,却问,“你可知那日云来寺归途,下山时遇上的埋伏,是谁派去的?”
黎夕妤思索了片刻,答,“当初那些杀手的实力并不高,不似是京城派来的,那么会是甄剑?亦或宋琩?”
“不!”司空堇宥却一口否决,“他们就是京城派来的人手!”
黎夕妤立即抬眸,转而望向司空堇宥,有些不解。
“以甄剑的心智,他想要的不过是除掉我,倘若他要派人杀我,不会选在白日,更不会选在半山!”司空堇宥很快又开了口,替黎夕妤解答疑惑,“他会用最简单的方式,派人于夜间下手,趁我睡熟时,给我致命一击。”
“那少爷又是如何断定那些杀手是太子派来的?”黎夕妤连忙问。
“皇帝即将退位,如今京城已是明争暗夺,有无数只眼睛都在盯着那把龙椅!太子自然要投身到夺位中去,那么放在我身上的心思,便大大消减。可前些时日我打了胜仗,他知晓一时半刻已无法除掉我,故此特意派来一群不太中用的杀手,目的只是为了提醒我!”司空堇宥的目光暗了下去,提及太子,他的气息总会变得十分阴冷。
“与其说是提醒少爷,倒不如说是为了警告少爷!”黎夕妤很快想明白了这一切,站定脚步,凝望着身边的人。
是提醒,更是警告!
警告司空堇宥莫要以为天高皇帝远,身处边关便可逍遥自在了;警告他莫要锋芒太盛,否则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故此,司空堇宥先前在练兵场上,即便身处优势,他也未曾继续追究。
倘若甄剑与宋琩皆在此事中败落,那司空堇宥便可一支独大,坐拥蛮州这一方疆土。
可如若事态当真如此发展了,那这消息必然会立即传至京城,到时太子与七皇子必会不惜一切来对付司空堇宥。
而他如今羽翼未丰,虽已渐得兵心,民心却是尚未得到。短期内绝不能与皇家人相斗。
黎夕妤明白,他这并非是怕了皇室,他只是暂且收起自己的羽翼,待有朝一日他彻底强大了,他必会狠狠地回击,毫不留情!
她站定在他的身前,微微仰头,凝望着他的目光中满是支持与信任。
他目光一顿,不自在地转眸,望向远方,“你可还有疑问?”
黎夕妤又思索了片刻,而后开口,“少爷是否还要依计行事?先将甄剑除了,而那宋琩,便暂且留着!”
她话音一落,司空堇宥的眸子立即转了来,深深地望着她,“你当真知晓我的计划?”
瞧见他眸中有惊奇有疑惑,黎夕妤缓缓垂首,轻咬下唇,不语。
她知晓,她当然知晓!
她又不是辛子阑,哪里会有那般蠢!
可为何他偏生总是这般不可置信?
跟在他身边已有这么些时日了,她能够猜透他的心思,便不该吗?
见黎夕妤这般神态,司空堇宥也不再开口,抬脚迈了出去。
他在前方走着,她便在后方跟着,一路上低垂着脑袋,有些失落,又有些无奈。
而那原本很长的一段路,此番走着走着,竟也不知不觉便到了终点。
踏入大营后,黎夕妤正想与司空堇宥道别,却听他道,“你先随我来。”
黎夕妤不知他还有何事,便也唯有跟在他身后,向他的将军营走去。
而到得帐外时,却见史华容正默然等候。
见司空堇宥归来,史华容连忙抱拳,“将军,属下听闻军中出了事,将军可还好?”
司空堇宥一边向帐中走去,一边回,“军中一切无虞,倒是你,事情办得如何了?”
“属下仿遍民村,最终寻得一位观星高人,经他一番观察推算,称十日后天将降暴雨!”史华容立即回。
司空堇宥闻言,沉吟了片刻,道,“稳妥起见,你再去寻那位高人,将他带来营中,本将军需要见见他。”
“是!属下领命!”史华容每每望向司空堇宥的目光中,总是含着几分崇敬与敬仰之情。对于司空堇宥交代的任务,他更是拼尽全力去做,并且总能做得很好!
待史华容离开后,帐中便唯有黎夕妤与司空堇宥二人了。
她望着他,出声问道,“少爷,你找我还有何事?”
他不曾开口,却自桌案上拿过一封信,转而交给她。
黎夕妤接过信,将其拆开,抽出其中的宣纸,心中惊奇不已。
可待她看见信上所述时,眼眸蓦然大张,身形陡然间僵住,手臂微微颤抖着,引得那宣纸也轻轻颤动起。
但见其上写着:三月后,季家长子与丞相千金大婚,黎家二小姐入室为妾。
简简单单的两行字,再平白不过的话语,却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