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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隐有闲人的小声议论,黎夕妤将之听在耳中,一颗心越提越高。
第37章 暗藏()
眼看司空堇宥就要放箭,可却在这时,他身下的马匹,竟陡然跪了下去!
马儿的两只前腿直直跪在地上,发出悲惨的长鸣,看得众人皆是心头一紧。
司空堇宥的身形随之坠落,可他手中的六支箭矢,却在这时飞了出去!
黎夕妤便直直地盯着那六支箭矢,她知道这般的状况,他是可以应对的!
她唯一担心,便是那六个小小的樱桃。
可随着她的心越提越高,接下来发生的一幕,竟令她险些惊叫出声!
因为她看见,那六支箭矢,竟直直射在了樱桃上,且并未令其碎落!
随后,她只听周遭“轰”地一声!
人群炸开了。
“天啊,这怎么可能!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的马腿出了问题,他依然射中了,并且做得如此令人惊叹”
“这究竟是怎样的调控能力,他是如何将力道把握得这般分毫不差,那于常人而言难如登天的事情,他竟做得如此完美”
听着诸人的议论,黎夕妤亦是觉得热血沸腾,一颗心狂跳不止,难抑心底的悸动。
她没想到,这个司空堇宥的能力,竟超乎想象的强!
“将那六个樱桃,给本太子取来!”
突然,一道厉喝自前方响起,只见太子赫然起身,大掌一挥,吩咐着。
侍卫们立即取下那六个樱桃,连带着六支箭矢,一并呈了来。
每一箭都恰好射在樱桃的正中心,唯有箭尖刺入皮肉,并未将果实刺穿,故此才不曾碎落。
见此情形,太子竟赫然拂袖,他望着赛场上的司空堇宥,沉声开了口,“司空堇宥的马匹出了差错,今日比赛到此为止!”
他此言一出,众人皆愕然,黎夕妤更是气得咬牙切齿。
堂堂一国太子,因忌惮旁人的实力,便要如此肆意妄为,还真是令人不齿啊
可此时场中的司空堇宥,他早已拉起了马儿,令其笔直地站着。
“不行!”突然,一道尖锐的女音响起,是厉绮迎愤然起身,“太子表兄,你怎能因为堇宥哥哥太过出色,便如此剥夺了他继续比赛的权利?即便是马匹出了差错又如何?堇宥哥哥不是依然完成的很好吗?”
太子闻言,双眉一蹙,低声呵斥着,“绮迎,你一介妇道人家,你懂什么!”
“太子表兄,这不公平!”厉绮迎却不理会太子的呵斥,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皇帝舅舅命你开办这场骑射大赛,本就是要为穷奇选拔英才!堇宥哥哥他是个骑射高手,他有征战沙场的魄力,更有那个实力!表兄,你不能因为自己是太子,便如此滥用职权!这般行径,将来若是传了出去,便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厉绮迎振振有词,旁人或许忌惮太子,可她这个郡主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而她这一番话说出,太子早已气得变了脸色,却又偏生不能当众发作,只得极力压下心底的怒火。
而这一刻,人群中亦有愤愤不平之声响起,小声地指责着太子。
“太子表兄,请准许堇宥哥哥继续比赛!”厉绮迎又道,那一脸无谓的神态当真令人佩服。
“皇兄,绮迎说的没错,这是皇家开办的比赛,对于每一位参赛者而言,都是公平的!”就在这时,一道不咸不淡的嗓音响起,只见一位皇子起身,走至太子身前,伸手搭上他的肩头。
在听过此人的言语后,太子愤然拂袖,转而扬声道,“比赛继续!”
听见这四个字,黎夕妤高高悬起的一颗心,终是落回了原处。
“方才那人是谁?”她凑至闻人贞耳畔,轻声问着。
“七皇子。”闻人贞答得干脆,却又补充了一句,“人面兽心。”
人面兽心!
闻人贞竟以这四字来形容七皇子!
如此看来,司空堇宥接下来的比赛,仍不会顺遂。
“沓沓沓”
马蹄声复又响起,只是此番,司空堇宥身下的马儿,却是一瘸一拐。
似是第一局有了充分的经验,接下来的两局里,他都如同第一局那般,成功完成了射击。
直至第四局,马身剧烈颠簸着,司空堇宥许久都未曾找准方位,他不得不变换姿势,整个人倒挂在马背上,缓缓拉开了弓。
此等形式,消耗体力不说,更是降低了精准度,倘若不是马背太过颠簸,司空堇宥是断然不会如此做的。
可就在他即将放箭之时,突有一丝银光自黎夕妤眼前闪过,她便循着那光亮望去,只见对面那鼎铜钟里,似是藏着一人!
她还未瞧个真切,便见几道极细极小的银针飞了出来,直直射向司空堇宥,目标竟是他的手肘!
陡然间,黎夕妤大惊失色,“有暗器!”
第38章 奇才()
“有暗器!有暗器!”黎夕妤一把抓过身边闻人贞的手臂,极力压低了语气。
她见司空堇宥正专注地拉着弓,全然不曾知晓危险已然降临,此时此刻她只想大声吼叫,提醒他注意身后。
甚至她想要冲过去,替他挡下那几道银针!
可她不能吼叫,也无法冲过去,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她张皇失措六神无主,可闻人贞却十分平静,不言亦不语。
黎夕妤死死地盯着那几道银针,她相信此时场中众人,除了安排此事的太子,便再无人发现得了银针的出现。
眼看那银针距离司空堇宥越来越近,黎夕妤甚至能够听见自己慌乱的心跳声。
却突然,那些原本该刺进司空堇宥手肘的银针,竟在半空中遭遇了敌手!
同样是银针,狭路相逢,互相碰撞间皆变了轨迹,最终掉落在地。
这
是谁?是谁做的!
黎夕妤又惊又喜,却偏生不知是谁,会在这时出手帮助司空堇宥。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之际,竟又有几根银针自铜钟飞出,此番却是向着司空堇宥后心而去!
见此状,黎夕妤的一颗心,再度悬起。
可很快,那几根银针再度遭遇敌手,以同样的方式掉落在地。
而此番,黎夕妤也似是发现了,那暗中出手的人!
她立即转眸,隔着身旁的闻人贞,看向闻人玥。
但见她指尖尚有几道闪闪的银光,面上却无甚情绪,镇定自如。
“我与阿玥早就将这赛场仔细查探过了,而那鼎雕刻了镂空图案的铜钟,显然最为可疑!”就在黎夕妤惊叹之余,闻人贞的嗓音又自耳畔响起,淡然沉着,成竹在胸。
黎夕妤闻言,不得不折服于闻人贞的计谋,以及闻人玥的身手。
同样,还有赛场上完美地射完第四箭的司空堇宥。
若说司空堇宥乃是原野猛虎,那闻人两兄妹便是他的羽翼,有了这两人从旁相辅,他必定能够猎得一切心中所求。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从未曾想到,京中除却季寻,竟还有这样一位骑射高手”
“如此这般的技艺,当真令人佩服”
“只是不知他这最后一局,是否还能大获全胜”
能!当然能!
黎夕妤心下暗答,唇角不由勾起一抹弧度。
时至此刻,她终于明白,闻人贞为何总是那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
赛场上,司空堇宥促使着身下的马儿继续奔跑,它一瘸一拐,前腿竟有丝丝血迹溢出。
这最后一局,司空堇宥仍是选择倒挂在马肚上,可令黎夕妤大为吃惊的却是,他此番竟到得那铜钟的正前方!
而此时此刻,他已缓缓拉开弓,欲一射而出。
与此同时,几道微弱的光亮自铜钟射出,黎夕妤一时竟分辨不出它们的目标。
却突然,司空堇宥眸光一转,竟直直向人群这方看来,她沿着他的目光望去,他是在看闻人玥!
二人目光相对,只见闻人玥将手收回袖中,并未打算理会那自铜钟射出的几道银针。
黎夕妤不知司空堇宥打的什么主意,只是再回眸去看他时,他已然翻身立起,直直地坐在了马背上。
而先前那几根银针,竟直直射在那六支箭羽之上,与之一同飞速前行,最终准确无误地扎进樱桃之中!
“少爷的弓,裂开了!”
黎夕妤正暗自惊叹时,闻人贞淡然的话语传进耳中,令她不由望向司空堇宥手中的弓。
但见那弓被司空堇宥握在手中,一切如常。
可她再细细一看,只见那木柄中央竟有一条极其细微的裂缝!
见此,黎夕妤更为惊叹!
莫非
方才他那是刻意选择在铜钟正前方射箭?而后又以眼神示意闻人玥,叫她不要出手?
可是,他又是如何算到,那正好会是六根银针?且皆是沿着箭矢的方向射出?
就在黎夕妤百思不得其解之时,闻人贞却似是怀有读心术一般,再度开口,解答了她心中疑惑,“此前那暗处之人两番都欲攻击少爷本身,却都一一败落。而这最后一局,于少爷而言至为关键,于那人而言又何尝不是?他自知即便他这第三次的攻击击中了少爷,却也未必能够令少爷败落,那他自会另辟蹊径,转而对箭矢下手!”
“却不曾想”黎夕妤在这时开了口,接过闻人贞的话头,“他这六根银针射出,倒正中少爷下怀!令那原本因弓断裂而射出的力道不足的六支箭矢,成功刺进樱桃!”
好计谋!
黎夕妤暗自佩服,佩服得五体投地!
如此一来,那暗藏在铜钟里的人,倒是为司空堇宥,做了嫁衣!
她能够想象得到,此时此刻太子的脸色,该有多么的难看!
这个司空堇宥,当真是胆大心细,将这一切算无遗策!
很快,司空堇宥下了马,他站定在赛场正中,一言不发地望向太子的方位。
他手中那断裂的弓,始终未能被旁人瞧出异样。
人群也在这时渐渐静了,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向太子望去,等待着他最后的决断。
时至此刻,参赛人员共有两人大获全胜,分数相当!
可谁都知晓,这最终的获胜者,当为司空堇宥莫属!
只见太子身旁的内监迈着步子向赛场走去,他站定在司空堇宥身侧,扯着尖细的嗓音,长长出声,“诸位莫急,待咱家宣布今日比赛的魁首”
“咳咳”内监突然清了清嗓子,转眸望着司空堇宥,笑道,“司空公子技艺了得,乃是千古奇才!只可惜”
突然,内监的话音一转,又道,“只可惜,司空公子的表现并未达到赛事规则。故此此次骑射大赛的最终获胜者,乃是季公子季寻!”
此言一出,人群皆愕然。
“敢问公公,司空公子究竟哪里出了差错?”突然有人发问,话语中含带着几分愤然。
“这个嘛”但见内监甩了甩拂尘,走至木架旁取下一个樱桃,“比赛规则之一,箭矢需得穿过整个果子!而司空公子的每一箭,却只是箭尖刺进皮肉,并未穿透果实!”
果然!
为了阻止司空堇宥赢得兵权,这个太子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黎夕妤气极了,她不由转眸望向身侧的闻人贞,却见他仍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不骄不躁,不急不恼。
许是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