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邵启鹏轻描淡写地将这个话题转开,他想要的答案已经得到了,她没有忘记他,或者比以前更爱他了。
她曾说过,会试着爱自己,只可惜,在她还没有爱上自己之前,那个男人就用了这般决绝、霸道的方式,让她永远忘不了他。
两人沉默地走回病房,进去前,邵启鹏忽然用力将她抱紧,狠狠地,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
凌小昔吃疼谷底拧起眉头,他今天真的很反常。
“你没事吧?”她呐呐的问道,心里有些许不安。
“没事,只是突然很想抱抱你。”邵启鹏松开手,连带着心底那份执念,一并松开了。
如果她在自己身边,永远只能活得小心翼翼,永远无法开怀大笑,那么,他便放手,向以前一样默默地守护她。
哪怕这样的方式,会让他痛到窒息。
向她道别后,邵启鹏脸上的笑容也在转过身的瞬间卸下,双腿犹如千金重,原来,放下真的没有他以为的那么简单。
经过拐道口时,一股呛鼻的烟味迎面扑来,邵启鹏不适应地皱起眉头,“医生说过康复治疗期间,不能碰这种东西。”
“谢谢你。”这是左宵默第一次对他说出心里的感谢。
“不要以为我是为了你,我只是不希望她过得不开心。”是的,他早就察觉到了,当初在伦敦时也是这样,即使她就在他的身边,也不会露出真实的笑靥。
与其互相折磨,不如就此放下。
“左宵默,这是我第二次放手。”邵启鹏强忍心头的痛楚,一字一字狠声道:“若你还不能给她幸福的生活,那么……”
“你不会有第三次机会。”左宵默甚至不等他把话说话,近乎霸道地打断了他的话语。
邵启鹏对上他决然的目光,忽地一笑,或许他比自己更适合她吧。
没有再多说什么,他落寞的身影缓缓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第二天清晨,凌小昔从睡梦中醒来,揉着惺忪的睡眼刚刚坐起,冷不防被床沿的男人吓了一跳,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左宵默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你……”她戒备地抓住被子遮住自己的胸口。
“醒了吗?”左宵默邪魅一笑,“从今往后,由我叫你起床吃早餐,安排你一天的生活流程。”
“什么意思?”凌小昔心头咯噔一下,总觉得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他走了。”左宵默没有隐瞒她,事到如今,他们之间已经不再需要任何的秘密。
闻言,凌小昔脸色骤变,慌忙将被子一扔,跳下床,准备去追,但她的脚还没落到地上,就被一个炽热的怀抱给接住,不论她怎样挣扎,他就是不肯撒手。
“你放开我!”
“小昔。”缠绵缱绻的呢喃,阔别已久,只是一个简单的称呼,却奇异的让凌小昔安静下来,她侧过头,怔怔地看着身旁的男人,冷峻的容颜犹如刀削,此刻却染上了几分柔色,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荡漾着犹如潮水般的浓情,正专注地看着她。
“他已经走了,将你交给了我,别再和彼此折磨了好不好?一定要像刺猬一样,伤害对方,你心里的恨才会少一些吗?”他的脑袋轻轻在她的颈窝间磨蹭着,话语极致柔软。
凌小昔何时见过左宵默这副样子?他难道不应该是霸道的,强势的,甚至是狂妄自负的吗?
“当年的事,我不想评论究竟是谁对谁错,我们都放下吧,上一代的仇恨,通通放下,快七年了,一路走来,我们甜蜜过幸福过,痛苦过绝望过,可是,这里,始终有着对方的影子,不是吗?”手指缓缓点着她的胸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从薄薄的衣衫下传来。
“都过去了,若是你还是放不下,无法忘记我对凌家所做的一切,那你杀了我,如何?”他霍地抬起头,漆黑的眸子泛着丝丝祈求,丝丝渴望。
凌小昔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你凭什么觉得,你一句话让我放下我就应该放下?你以为你死了,以前的事就能一了百了吗?”
“用我的命,抹去你心头的怨恨,值得。”左宵默毫不在意颈部的疼痛,依旧笑得邪魅肆意,仿佛死在她手里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分外幸福的事。
怔怔地看着他无畏无惧甚至隐隐透着笑意的模样,凌小昔五指一松,她下不了手,和那次一样,即使在最痛恨他的时候,她一样下不了手。
“看,小昔,你是爱我的,我们的孩子已经快六岁了,难道你还要让他做一个没有妈咪的可怜宝宝吗?”左宵默决定改走哀兵路线,可怜巴巴地蹭到她的面前,“我承认,我做过了很多事,就惩罚我一辈子爱你,一辈子让你折腾,如何?”
第495章 :一辈子折腾他()
一辈子折腾他吗?
这个为了她可以舍弃一切的男人,真的要因为那些早已经过去的仇恨,互相折磨吗?
他柔弱可怜的话语,让她的心不可遏止的泛起了层层涟漪。
或许,她可以试着放下,试着重新接受。
半个月后,邵氏继承人邵启鹏回国,当天便召开新闻发布会,声称与凌小昔感情不和,自愿放弃婚约,并祝她和左宵默幸福一生,据说他这次匆忙回国,只露了一次面,便彻底消失,就连邵乐,也不知道邵启鹏去了哪里,只是每个月定时会有明信片寄回来,法国、意大利、菲律宾……
“哼,这小子私自召开新闻发布会不说,居然还敢玩失踪?他最好这辈子不要再回来。”邵乐看着刚刚送来的明信片,咬牙切齿地咒骂道,却在无人看见时,悄悄将明信片与以前的放在一起,锁入保险箱。
李管家对他刀子嘴豆腐心的举动只当视而不见,每次少爷寄明信片回来,骂得最凶的便是老爷,但当作宝贝收藏好的,同样也是他。
不知道少爷现在去了什么地方?已经快三年了……
李管家幽幽望着窗外无垠的夜色,感慨道。
清雅别墅,凌小昔正窝在被子里和某个远在普罗旺斯的小姨子打着国际漫游电话。
“若欣,还没找到他呢?你确定他去了普罗旺斯?”
“他上个月的明信片的的确确是从这里寄出去的,这男人,还真会躲!”三年的时光,唯独没有改变的,是左若欣追着邵启鹏的背影满世界跑的毅力,有时候就连凌小昔也很佩服她,追逐一个永远只会留下背影的男人,她真的幸福吗?
“要是累了就回来,国内大把的好青年等着你慢慢挑,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凌小昔苦口婆心地劝道,忽然,她身上的被褥被人悄悄拽下去一截,露出雪白的香肩。
某个刚刚从公司回来的男人,麻利的将身上的西装脱掉,只穿着一条黑色的底裤,正趴在她的身上,拽着被角,一副求侍寝,求滋润的样子。
凌小昔见怪不怪,一脚踹过去,直接将人踢到了床下面。
“嫂子,老哥该不会又被你踢下去了吧?都三年了,他的地位怎么还没一点变化?”左若欣深深地为自己有着这样一个妻奴的老哥感到丢人,想当年,她的老哥多微风,振臂一挥,不知多少女人要拜倒在他的西装裤腿下,可是现在呢?不仅在一棵树上吊死,还死得很甜蜜,很幸福。
“这话你应该对他说,”凌小昔朝某个满脸幽怨从地上爬起来的男人勾勾手指,顺势将电话塞到了他的掌心:“若欣的越洋电话。”
左宵默一把勾住她想要离开的身体,直接将人揽入自己怀中。
“找我做什么?”低沉的嗓音,带着丝丝不满,显然对自家小妹打扰了他和凌小昔二人世界的行为很是不悦。
“啧啧啧,听你这声音就知道你欲求不满,老哥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已经快三十了,嫂子还正年轻,要是不早点想办法,把嫂子拐回家,用戒指圈着,将来嫂子要是被人勾走了,你连哭的地方也没有。”左若欣幸灾乐祸地说着,这三年,她可没少听说老哥弄些什么浪漫的花招,想要哄着嫂子走进教堂,结果无一例外,通通宣告失败。
“哼。”左宵默被踩到痛脚,直截了当地挂断电话,身体一翻,直直压在凌小昔的身上,碎发轻轻抚着她的锁骨,“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嫁给我?若欣那该死的丫头,没事老拿这件事刺激我,你就这么狠心,让我做一辈子黄金单身汉吗?”
“当初是谁说,一辈子由我折腾?由我惩罚的?”凌小昔戏谑地反问道,果不其然,某个方才还气势汹汹的男人,瞬间幽怨了。
他当初就不该为了换回她,说出这番话,现在倒好,人是回来了,隔阂也消失了,但她就是不肯点头,嫁进左家!
“凌阿姨!”左枫宇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凌小昔一把将欲求不满的左宵默推开,披着外套,打开了房门,三年前还是小不点的孩子,如今已经长大了,个头抵到了她的手肘,那张结合了她与左宵默特点的脸蛋,几乎能迷死万千少女,若是再过几年,恐怕又是一个名媛杀手。
“怎么了?”凌小昔温柔地笑着问道。
“诺,这是我这个月月考的成绩,给你看。”左枫宇炫耀地将藏在身后的考卷取了出来,递到她面前,鲜艳的一百分,格外醒目,凌小昔高兴得笑眯了眼,一把抱住左枫宇的脑袋,就要往上面亲。
却无意间触碰到了一个温柔的手掌,原本该落在孩子额头上的吻,也被某个男人强行阻止。
“孩子大了,这种亲密的接触能不要最好不要。”左宵默不顾左枫宇龇牙咧嘴的样子,无情地将房门合上,这三年,这死小子没少在关键时候打扰他和凌小昔谈情说爱,等再过两年,就把他踢到公司去帮忙,看他还敢不敢缠着他的老婆。
“你几岁了?居然还和孩子吃醋?”凌小昔哭笑不得地在他的腰间狠狠拧了一把。
左宵默不仅不觉得可耻,反而觉得洋洋得意:“再小他也是雄性生物。”
“行,我不和你说,早点睡,明天还要去墓园。”凌小昔懒得和他理论,这样的场景,三年来她早已是司空见惯。
都说男人越大越成熟,可她怎么觉得左宵默是逆生长?只长了智商,这情商反而无限倒退了呢?
“那今晚……”左宵默满怀希翼地看着她。
“自行解决。”凌小昔一把掀开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一点偷袭的空间也没留给这匹饿狼。
左宵默顶着凸起的小帐篷,无奈的抱着那团鼓起的被子,修身养性。
灰蒙蒙的天,仿佛随时会从云端掉落下来般,压抑得人心头抑郁,左宵默带着左枫宇、凌小昔,一家三口坐在保时捷中,朝着墓园的方向飞驰而去。
“左先生,左太太。”守墓的老人已经对他们再熟悉不过,每年的今天,他们都会前来拜祭,当然,临走时,还会给不少清洁费用,出手这么阔绰的人,他怎么可能忘得了?
左宵默打开黑伞,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天空上落下,他牵着凌小昔朝着那些孤零零矗立着墓碑走近。
第496章 :你究竟还要我找多久()
两年前,凌小昔便将爹地和妈咪合葬在了一起,他们的旁边,是一座新墓,正是三年前,在爆炸中意外死亡的纪文修。
“爹地,妈咪,一年没见了。”凌小昔浅浅地笑着,手指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