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凌小昔多日来紧绷的神经总算有了能放松的时刻,她拉开椅子,静静地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点了一份披萨和奶茶,准备享受下午茶的休闲时光。
“哈喽,又见面了。”一道并不算陌生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
凌小昔拨着杯子里的吸管,脸上挂着优雅的微笑,朝那名曾有过一面之缘的中年男人笑了笑。
“手术还成功吗?听说日子是定在今天上午。”男人自来熟地坐在凌小昔身旁,眨巴着一双海蓝色的眼睛,笑盈盈地问道。
“多谢关心,手术非常成功,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恢复正常了。”凌小昔放柔了脸上的神色,轻声说道。
想到他可以恢复成正常人的模样,凌小昔心里堆积的那些愧疚感与负责感,终于有了释放的机会。
双肩轻松地垂落在身侧,神色极为闲适。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总觉得你有满满的心事。”中年男人喃喃道,那双清澈的蓝色眸子,倒影着凌小昔窄窄的身影。
她心头咯噔一下,眼底浮现了一丝冷色:“是吗?”
“总有种感觉,你看着身边男伴的眼色,不像是在看爱人,倒像是在看一个朋友,或者是家人?”中年男人乐呵呵地笑着,手掌轻轻拍着后脑勺,一副憨傻的样子。
“我想你误会了,他是我的未婚夫。”凌小昔解释道,不太喜欢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交谈情感方面的问题,眼眸微微一闪:“对了,你知道约翰这个人吗?”
“知道啊,这里的工作人员没人不知道,你们不也是约翰介绍来的吗?”男人俨然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
凌小昔笑而不语,看来,似乎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神秘人约翰介绍来的,凌小昔低垂下眼眸,面露深思。
离开时,弯月已悄然爬上了枝头,冷清地月光从苍穹上洒落下来,一地清辉。
“Zero。”约翰戏谑地笑着,拨通了左宵默的手机:“我今天可是特地给你未来的妻子抛下了难题,今后如果你们在一起,别忘了给我准备一份大礼啊。”
“你做了什么?”左宵默猛地皱起眉头,冷声问道。
“也没什么,只是把你在暗地里为她做的一些事,不着痕迹的告诉了她,放心放心,我的人可没有提起你。”约翰满不在乎地轻笑几声。
左宵默本就冷冽的脸色,愈发阴沉了几分,手掌紧紧握住掌心的电话,指骨微微泛白,咔嚓一声将通话结束,他浑身的气压低得吓人。
该死的约翰,只会给他惹上麻烦!
“老板。”纪文修抱着文件推门进来,刚进门,立马就察觉到了空气里那股让人毛骨悚然的冷气,他嘴角嬉皮笑脸的笑容蓦地收敛几分。
“让你查的事,查得怎么样?”左宵默挑起眉梢,冷声质问道。
冰冷的目光直直刺向纪文修,他背脊上蹭地爬上一股寒气,就知道他会问这件事。
纪文修从文件堆中抽出一份文件,递到左宵默面前:“这是您要的白小林最近一年的资料。”
修长的手指将文件轻轻翻开,密密麻麻的事件登记记录,清晰的成列在他的眼前,上面清楚的记载着,白小林和凌小昔认识的日子,他们在一起做过什么事,一直到他离开本市,前往外省就读大学。
“半年前,他忽然在学校里消失?”左宵默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喃喃道。
“是的,我已经秘密联系过学校方面,他们声称,在半年前,白小林忽然离开学校,再也没有出现过。”纪文修一五一十地禀报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个时间应该是白家的案子公开审理的时候。”左宵默沉思道,时间上十分吻合,如果他是在报纸上看到有关白家的消息,悄悄回来,然后知道白老爷子自杀,紧接着白珍珍再度自杀,所以才会起了想要报复的念头,这么想,倒也说得通。
第443章 :最后的努力()
“老板,你真的认为白小林会有这么深的心机?”纪文修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曾经单纯的少年,短短数月,竟会变得心思缜密,且心狠手辣。
左宵默锋利的眉梢微微隆起:“要不然,怎么解释他私自替李牧偿还巨债的行为?还有这些时间点上的巧合,难道你要告诉我,通通是偶然吗?”
他从不相信这世上存在所谓的偶然,一次是巧合,那么两次,三次呢?
纪文修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他不就是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而已,老板要不要这么生气啊?
“给我查出他现在人在何处,如果真的是他,他现在绝对就在这个城市里。”左宵默笃定地说道,随手将文件扔到桌上,转过身,望着窗外这座纸醉金迷的都市。
深沉幽冷的眼眸,细细地眯成一条线,眸子里寒光乍现。
他说过,任何胆敢伤害她的人,他通通不会放过。
不论是谁!
纪文修当天便出动各方势力,开始全市搜捕白小林的行踪,左宵默甚至免费将自己手里掌握的消息提供给警方,让他们介入搜索的工作中来。
警笛声彻夜不停,各大酒店、旅社、甚至是出租公寓,都成为了必须要搜查的据点。
左宵默的动作在市内引起了一度的恐慌,甚至有市民误以为有恐怖分子进入国内,一个个提心吊胆的,尤其在深夜,街头的行人更是成倍数锐减,只可惜,地毯式的搜索,却依旧没有找到白小林的行踪,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英国伦敦。
天空一片晴朗,万里无云,偶尔有和煦的微风轻轻拂过面颊,泥土含香,凌小昔站在复健室外,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正挥汗如雨的男人,自从苏醒后,他每天接受着精密的检查,直到最近两天,才被医生同意可以进行最后的复健运动。
虽然中枢神经的手术已经成功,下半身的知觉却依旧时有时无,被钢筋贯穿的双腿,需要依靠重型机械才能让血液流通,可这过程,简直要人命,就像是把断裂的骨头接好,再在它愈合时,再度徒手这段。
饶是邵启鹏再坚强,也不自觉发出一声声痛苦的闷哼。
医生抱着资料本,站在一旁仔细地为他记录着身体的各项指标,他卖力的做着腿部复健工作,汗水浸湿了身上的运动衫,浑身的青筋一条条暴起,如玉的脸庞,也布满了汗渍,看上去分外落魄。
“Stop!今天暂时就到这里,你可以休息了。”医生在四十分钟后宣布了酷刑的结束,邵启鹏瘫软地靠在器材上,几乎没有起身的力气,口中不停喘着粗气。
“还好吗?”凌小昔抱着凉水跑入房间,蹲在他面前轻声问道,眼眸中写满了关切与担忧。
邵启鹏微微颔首,连说话的力气似乎也被掏空,他原本以为自己能扛下来的,可是这才第三天,紧紧只是握着单杠双向行走,就已经让他无法负荷。
凌小昔拧开水平的盖子,将瓶口递到他的唇边,另一只手捏住毛巾,温柔地擦拭着他脸上的汗渍,口中絮絮叨叨地说道:“最开始是这样的,坚持下去,过几天就会轻松很多,我相信你一定能挺下去。”
“当然,我可不想半途而废,更何况,还有你在旁边替我加油打气,我怎么样也得咬牙坚持。”邵启鹏虚弱地半合了眼眸,嗓音轻飘飘的,明显累极了,“你似乎对复健很了解,以前接触过吗?”
凌小昔替他擦汗的动作蓦地一顿,眼眸微微一闪,“算是吧。”
只不过是很久以前,曾也有一个人,在复健室里进行过这样的训练,所以她才会记得特别清楚,可这番话,凌小昔不论如何也不会说给邵启鹏听的,过去的注定成为过去,永远不会成为现在和未来。
邵启鹏深知她没有说实话,也不揭穿,微微平复下身体的律动后,在凌小昔的搀扶下,坐到了轮椅上,浑身湿答答的,冒着一股酸味。
“我这辈子很少有这么狼狈的时候。”他嗅着身上的汗臭味,忍不住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我待会儿找工作人员来帮你擦身体。”凌小昔微笑着说道。
“好啊。”邵启鹏完美地掩饰住了内心的失落,他多么希望,是她帮着自己做这些未婚妻应该做的举动啊。
人是不是永远不会得到满足?他以前只希望能够守护在她的身边,后来,想要让她接受自己,尝试着爱上自己,现在呢?他希望她能够主动地接近自己,履行作为未婚妻的义务与责任,和他培养感情。
明明知道心头的欲望一次比一次膨胀,可是,他却无力阻止。
搭在轮椅扶手上的双手黯然握紧,邵启鹏低垂下眼眸,细长的睫毛遮挡住了他眸子里的复杂。
国内,清雅别墅。
左若欣正在自己的卧室里收拾着行囊,大件大件的衣物被她塞入行李箱中,衣柜被掀得乱七八糟的,长裤、礼服凌乱地摆放在大床上,一地狼藉。
“大小姐,需要帮忙吗?”一名女佣怯生生地站在屋外,轻声问道。
“不用,我自己能搞定,哦,对了,帮我打电话去航空公司定一张明天前往英国的机票。”左若欣想是想到了什么,急忙吩咐了一句。
“好的。”女佣恭敬地点头,立马下楼,替他定下机票。
将自己最为喜欢的衣裳放入行李箱,左若欣拍拍手掌满意地点头,“OK,搞定!”
整个人蹦达着一屁股坐到大床上,看着梳妆柜台镜子里,倒影的那抹人影,她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了几分。
“左若欣,你可以的,加油!”她猛地握紧拳头,在胸前上下挥舞几下,似在为自己加油打气。
当天晚上,左宵默阴沉着一张脸从公司返回家中,这几日来搜捕工作一无所获,他的脸色也一天比一天难看,左枫宇根本不敢吭声,乖巧地坐在餐厅,低垂着头,扒着碗里的米饭,左若欣轻轻咬着筷子,时不时偷偷看左宵默几眼,似乎想要对他说些什么。
左宵默眉头一蹙,优雅地用餐巾擦拭过嘴唇后,轻声说道:“有话直说,扭扭捏捏的做什么?”
什么时候她也学会了欲言又止这一招了?平日里不是向来想到什么说什么的吗?
左若欣轻轻咳嗽一下,没想到左宵默会这么不给她面子,面色有些赫然,“老哥,我明天想要出发去英国。”
第444章 :阿姨,我想你了()
“什么时候决定的?”左宵默似乎并不觉得意外,脸色依旧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最近这两天。”左若欣微微垂下头,“我仔细想过了,就这么放弃,我真的不甘心,不管怎么样,我也想最后再努力一次。”
在他们没有结婚前,最后再为了自己的幸福拼命一次,赢了,她会得到一个深爱的男人,输了,也和现在没什么差别。
左宵默深邃的黑眸里划过一道淡淡的笑意,“决定了就去做,你是我的妹妹,左家人没有懦夫!”
他丝毫不为左若欣的想法感到意外,或许,他们的血脉中,都有着如出一辙的疯狂与孤注一掷,只是他比她更加剧烈,更加强烈,只要是他要的,哪怕用尽一切手段也要得到,除非他死,不然,他绝不会放手。
“这么说老哥你是同意了?”左若欣欣喜地瞪大双眼,原本以为会遭到左宵默的阻挠,她甚至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