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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风被打的七荤八素,良久,才反应过来,看着荆轲面无表情的样子,那仍在流血的双手,易风突然跪倒在地,低声在这雷鸣之夜,喊了一声:“师父。我错了!”
又是一个巴掌,跟随着天上的闪电划过,霍然落在易风的脸上。
易风又大声说道:“师父,我错了,弟子知错了!”
只是,良久,易风没有听到荆轲的回应,慢慢抬头,只见荆轲依然静静盯着他,默然不语。
易风不再说话,听候荆轲的处罚。
只是下一刻,那个身影渐渐远去,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我化生谷的弟子,只允许我化生谷的人打。”
易风不知怎的,想起刚才那只凶狠的青鸟,双眼一下变得模糊,一直在心中的感情,突然被宣泄出来,感觉脸上那灼热的血迹,易风哇哇,像个孩子一样,在这默然黑夜,哭了起来。
山谷悠然,那本要散去的黑云,突发生变,漫天黑雾,向着化生谷缠绕而来。
本已渐渐离开的荆轲,突然驻足,看着山顶之上,默然不语,突然对着易风大喊一句,“你快躲起来!”
只是易风还没反应过来,那山顶之上,一声惊天鸣叫,一道耀眼的青光闪现,一只青鸟冲天而起。
易风此时,已经惊呆了,因为这夜空之上,霍然飞舞着一只大鸟,只是,只是这只鸟太大了,样貌也已全然改变,一身青色,尾部七彩,这是一只真真正正的孔雀啊。
荆轲看着这只露出真面目的凶鸟,眼中奇怪的神色闪现,只是片刻,伸手一招,易风手中的黑色短剑消失不见,顷刻,便出现在了荆轲的手中。
这把黑色的短剑,此时却在荆轲的手中,发出了惊天的光芒,易风看着荆轲惊天的气势,突然觉得,其实这把黑剑,短一点,也没事。
空中的孔雀,扫了一眼荆轲,没有言语,转动鸟头,看着易风,那双精光闪现的碧绿鸟眼,盯着易风良久。
在易风惊讶的表情中,这只孔雀说话了。
“你是不是玄龟?”
“啊?”
易风在这莫名其妙的问话中,又是呆滞,这到底哪跟哪,一头雾水……
只是不等易风思考,荆轲却说话了。
“孔雀,你还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吗?你姐姐的事,冲着我来便好。你这样难为一个后辈,就不怕堕了你的身份吗?”
“你是谁,我姐姐?咯咯咯,我只记得,我现在该杀的是玄龟,而玄龟,就在这里。”孔雀看了一眼荆轲,蔑视这个不知所谓的人类,转头死死盯着易风,悠悠的说道。
易风这时才是最疑惑的人,这孔雀认识自己?谁是玄龟?荆轲认识这只孔雀?孔雀的姐姐又是谁?这一连串的疑问,个个敲击在易风的脑子上,眩晕不已。
孔雀却是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双翅轻展,扑扇两下,一股强烈的飓风,朝着易风急速的袭来。
易风此时现在是伤上加伤,真是待宰的羔羊,什么都做不了,只是,还有荆轲。
荆轲霍然催动黑色短剑,化作一只黑色蛟龙,朝着飓风追来,速度奇怪,顷刻追上,蛟龙张口,飓风便被吸入,消失不见。
黑色蛟龙,瞬间恢复为短剑,悄然飞回到荆轲的手中。
孔雀惊讶,这个人类道行了得,顷刻便破去了自己的攻击,不禁对着青衣青年注意了起来。
荆轲下一刻,剑指苍天,口中默念口诀。
下一刻,天空乌云密布,雷雨轰鸣,闪电划落,恢恢夜空,到处呈现一种幽然与悲怆。
易风看着这个情景,心中有一股激动渐渐升腾,身子微微颤抖,最终不自觉的默念道:“乱天剑法。”
孔雀看着这恢恢夜空,那双鸟眼之中,倒映出荆轲的身影,孔雀首次对着荆轲赞叹说道;“想不到,这世间人类,还有你这种高手,创出这逆天的道行,真是可敬可叹,只是,你带着内伤与我对战,可真是自找死路了。”
孔雀身形变淡,空中一阵模糊,只是下一刻,这苍穹夜空之上,竟然出现了八只一模一样的孔雀,周身青绿,仿若神明。
只见八只孔雀,口吐霞光,在空中连接着一个八卦图案,发出璀璨的金光,辐射到地上,犹如实质,将荆轲束缚其中。
易风看着这一切,心中只有一个声音:荆轲受内伤了,荆轲受伤了,他怎么受伤了呢?
看着那空中气势逼人的凶鸟,心中首次觉得。
这一次,真的是碰上生死之难了。
第23章 心愿()
第23章心愿
阳光落在身上,照出一片干燥的感觉,衣服有些轻微的褶皱。
易风环看自身,却没有多少疼痛,反而身体之中有一种凝练的血气,缓缓流动,压抑着一种沸腾的感觉。
易风慢慢站起,山风吹过,衣袍呼呼作响,易风感觉这凛冽的风,仿佛要证明自己存在,脑中一阵清明,渐渐回想起昨夜的经历,片刻,看向荆轲,默默走去。
荆轲仿佛浑然忘我,不曾察觉易风的走近,只是看着地上那凌乱的紫色花朵,默默出神。
易风走到荆轲身前,轻轻咳嗽,大声施礼道:“师父。”
荆轲缓缓转头,仿佛这一刻才从思绪中脱离,看着荆轲良久,突然,俯下身去,轻轻摘起一朵被昨夜蹂躏的花朵。
“这花儿,又有什么罪呢,好好的花儿开在这天地大山之上,它又没有得罪谁,为什么要受这灭顶之灾呢?”荆轲感伤的自言自语道。
易风看着荆轲手中的紫色花朵,突然觉得感同身受,心中蓦然想起,三年之前的泽溪村,那些被杀害的善良村民,他们又有什么罪呢?
易风心中有些发苦,轻轻叫了一声:“师父,您的伤好些了吗?”
荆轲,轻轻的笑了,却是没有回答易风的疑问。
“我果然没有看错,乱天剑法,天生便应该由你来继承的。”荆轲突然淡淡的说道。
“是,师父,如此也是全凭师父的教导。”易风心中不知什么滋味,听到此话,却是心境平和了很多。
荆轲却是摇了摇头,突然长叹一口气,对着易风认真的说道:“易风,昨夜一战,我终于将乱天剑法修到了第六层的顶峰,性格也终于合二为一,只是没想到……”
“怎么了,师父。”易风当下欣喜,接着奇怪的问道。
“易风,我带你修炼这绝世剑法,只愿你以后不要恨我才好。”
“……”
易风深感奇怪,荆轲怎么突然跟自己说这种话,这些话语听上去,是这么似曾相识。
只是下一刻,荆轲不再对易风言语,自顾自的说起一些莫名的话语:“师父,当初你若不做错,悲痛至极,又怎会创出这乱天剑法,弟子当日若不做错,又怎会了理解师父当初的痛苦,只是弟子始终没有天赋完成师父的嘱托,天佑我化生谷,让我荆轲收了一个性情相投,天赋极佳的弟子,可是,弟子担心的是,我化生谷的弟子,是不是都要经受那逆天的选择呢?……师父。”
荆轲跪在那把短剑前,默默的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风吹乱了满山的花,吹出了荆轲深藏在内心的话语,那些痛苦的曾经,那些悲伤的过去。
原来,每个人不论在人前多么潇洒,多么霸道,始终在心灵的深处,都藏着那一抹最柔软的忧伤。
易风看着原本高大的荆轲,佝偻的背影,这般憔悴,这般感慨,这般记忆涌上,突然想起,昨夜那只突然出现的青鸟,现在怎么样了。
易风想起青鸟对自己的问话,心中一个疑问突然升起,接着不管不顾,走到荆轲身前,蹲下身去,恳切的问道:“那只凶鸟呢?”
荆轲转头看向易风,沉默片刻,从怀中掏出一颗似石非石,似玉非玉的丑陋珠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易风说道:“在这里面。”
易风一下坐到了地上,哆嗦的看着荆轲,紧张的说道:“你,你……我……我。”
荆轲看着易风的紧张的样子,这次却是没有笑,淡然的问道:“这是摄魂珠吧。”
易风看着荆轲手中的珠子,不由自主的回答道:“不,不是,它叫炼玉珠。”
荆轲沉默不语,轻轻叹了一口气,把炼玉珠放到了易风的身前,霍然起身,慢慢走远。
轻轻的风吹来一个淡淡的声音:“昨夜那只青鸟已被你打得回归原形,法力大减,被这摄魂珠收入其中,只是,易风,这东西还是少用为好,实在是与我们天一剑派,相违背啊。”
这轻轻话语,却是字字如针一般,扎入了易风的耳朵,原来,荆轲什么都知道了,只是他为什么什么都没问,自己身怀这邪异的珠子,不正是天一剑派的嗜杀对象吗,至于自己体内那另一颗幽蓝的珠子,还有昨夜发狂之后的异常表现,昨夜应该也是被荆轲发觉了吧,他为什么也没问,这样一个霸道正义的天一弟子,为什么视这些异端而不见……是为了我吗?
只是易风真是受够了这种打哑谜的话语,突然心中有一股愤怒,快步追上前去,挡在荆轲的面前,大声的问道:“为什么?”
荆轲看着易风愤怒的样子,淡淡说道:“什么。”
“我说,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不惩戒我,为什么不杀死我,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易风激动地问着荆轲,双眼通红,脸部的青筋从眼角一直拉到耳前。
荆轲奇怪的看着易风,认真的回答道:“你是我荆轲的弟子,其余的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易风不依不饶,大声的问道:“即使知道自己的弟子身怀这邪恶的珠子,你也这样护短吗?”
一阵沉默。两人都是良久未语,易风又要责问,只是此刻荆轲却是先一步说了出来:“是谁说这颗珠子是邪恶的,也许泽溪村的事故让你怨恨在这颗珠子之上,可是,昨夜,它毕竟救了我们,没有它,便没有了你和我,我不是掌门,而是你师父。”
易风看着荆轲,双眼模糊,没有痛哭,却是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感动,曾几何时,泽溪村那个憨厚青年,也是这样说的。
也许,直到此时,在易风的心中,荆轲才成了他真正的师父。
易风手中攥着那颗丑陋的珠子,第一次觉得有些温暖,擦了一下眼角,蓦然想起还有事要告诉荆轲,正要开口。
突然,那站在身前的荆轲,直直的倒了下去。
“师父!”
易风赶忙上前将他扶住,仔细为他检查伤势,才发现,原来荆轲真的是有了内伤,直到自己醒来,终于坚持不住,幽幽的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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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生谷,木屋内
不知过了多久,荆轲终于慢慢的醒来,睁眼便看到易风站在床前。
易风看到荆轲醒来,轻轻喊道:“师父,你醒了。”
荆轲看着易风疲倦的样子,开口说道:“易风,辛苦你了。”
易风有些诚惶诚恐,不过片刻,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事,轻声开口问道:“师父,你怎么受了内伤呢?这应该不是那只凶鸟弄的吧?”
荆轲苦笑的缓缓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看着易风期待的表情,终于慢慢说道:“看你被令狐小白打伤,我就去了趟天罚堂。”
荆轲这淡淡的话语,轻若无物,可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