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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这话没有说完,不过她相信没有人会不懂她后面的意思。她就是说给她们听的,让那些人自己慌了手脚,才会露出更多的破绽。
果然,被凤临这话一激。有人站不住了。只见兵部侍郎赫连雪,推开人群,双膝一屈,跪在凤临面前。她对凤临行了跪拜之礼之后。这才惊慌的开口道:“王爷,这事和微臣无关啊,微臣只是见那男妓生的貌美,才将他献给王爷。谁知他竟敢下毒谋害王爷,还请王爷恕微臣不查之罪。”
“赫连大人,本王何时说过是那名男妓下毒谋害本王。你这可有不打自招之嫌啊!”凤临眯了眯眼,状似无意的说。
可就是这么句语气轻柔的话,让赫连雪不禁打了个寒战。被凤临盯上,和被一只饥饿的老虎盯上没有差别。她会等你稍微松懈,便一口咬断你的喉咙。
凤临心里清楚,这赫连雪也不过是颗棋子罢了。她没有胆量害自己。而自己要防的是那执棋之人。她的皇姐,当今女皇的长女,凤锦。
“呦,这是怎么了?”一个带着些许阴郁的声音突然插进来。
众人一起回头,便看见凤锦漫步走来。一干大臣又齐刷刷的跪下行礼。只有凤临没有动。她偏头打量起这位皇姐来。凤锦与她一样,身着一身降紫色朝服。她的个子比凤临矮了些许。但一张艳丽的脸蛋,丝毫也不逊色。她的肤色比凤临要白,两撇弯弯的柳眉。她的眼睛与凤临的尤为相似。只是她眼底的眸光过于阴沉,让人不寒而栗。
待凤锦走近,她先一拂手让众人平身。然后才把目光转向凤临。她殷红的唇畔勾起一抹淡笑。这笑却不达眼底。对凤临道:“皇妹身体可好全了?”
凤锦回以一笑,几个字从她嘴唇边溢出。“不劳皇姐挂心,区区一壶毒酒又能奈我何?”凤临停顿了一下,复又抬起眸子,继续道:“皇姐自己也要当心些,这刺客如此猖狂,指不定哪天也去皇姐府上下点毒药,不知道皇姐是否也能有本王的运气,能够绝处逢生。”
凤临话里的意思,凤锦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她脸色一变,不过立刻又恢复过来。她仍是在笑,只是那笑渗人得慌。“本王什么时候怕过,如果有不长眼的刺客要来行刺本王,本王一定会让他有来无回。”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开口。一众大臣更不敢说话。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大臣们从来没有感觉传召的女侍的声音会那样好听。“陛下驾到,宣文武百官上前觐见。”
凤锦轻哼一声,率先走入通德殿内。凤临拂了拂朝服上的皱褶。举步进去。
一进通德殿,凤临下意识的看向那坐在皇位上的中年妇人。她便是这北月王朝的主宰者,女皇凤倾城。
她头戴朝冠,身着明黄龙袍。明明生的极其美丽,却偏偏叫人不敢直视。
文武大臣分开站好,一甩衣摆同时跪下,高声齐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女皇一抬手,道:“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凤临虽不曾遇到过这种情景,但好在电视看的不少,也能学上几分。
凤临刚一站稳身体,便听闻女皇的声音自头顶上传来。“临儿身子可有痊愈?”
凤临一思忖,恭恭敬敬的回道:“儿臣没事,多谢母皇关心。”
凤倾城能坐上女皇之位,绝对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只怕自己有一点儿与先前不同,便会引起她的怀疑。所以,多听多看,少开口才是真理。
“那就好。”女皇舒了口气,又道:“各位爱卿可有事要奏?”
“陛下,边关来报,近日东陵国将兵马集中在我国边境,恐怕有变。”说话之人是大将军卫红。
凤临自小领兵出征,所以女皇略一沉吟,把问题抛给她:“临儿以为该如何是好?”
女皇提问,不可不答。凤临想了一想,拱手回道:“回禀母皇,儿臣以为暂时无需动作,只要吩咐边关将士加紧防守便可。”
东陵国是北月王朝东边的一个国家。北月王朝的西面,还有一个国家叫西晋。东陵,西晋,北月,形成三国鼎立之势。其中以北月王朝最为强大,次之是东陵,西晋国力最弱。这三国共同的特点,那便是都以女子为尊。
凤临的话一说完,凤锦立刻上前,对高坐于皇位的女皇道:“母皇,儿臣以为,皇妹的做法有示弱之嫌。我泱泱大国又怎能怕她东陵。何不借此机会,将她东陵国纳入我北月王朝的版图之中。”
凤临笑了,她该怎么去说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才好?她以为堂堂一个东陵国是她想灭便能灭的?真是不知所谓。
第5章 争辩()
对于凤临的笑,凤锦感到十分不满,她回身直视凤临,眼里闪过一片寒光。不过,她心知在这殿上与她闹僵只会惹的女皇不快。她沉沉的吐了几口气,才将心中的怒气压下。待到再开口时,她又恢复到表面亲和的模样。“不知皇妹笑什么?”
凤临摆摆手,看也不看凤锦只是说道:“皇姐不必多想,皇妹只是想笑,仅此而已。”
凤临的态度让凤锦更为不满,她的双手在袖中握紧成拳。脸上却笑得更为艳丽。她面朝女皇,道:“不知母皇认为该当如何?”
女皇的目光始终盯着凤临,听闻凤锦的话,她才转醒过来,扫过殿下黑压压的文武百官道:“各位爱卿以为如何?”
“陛下,臣以为锦王爷言之有理。东陵国不过是一个小国,竟然敢冒犯我国天威,若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只怕他们以后会更加有恃无恐。”说这话的是右相吴湘,她是凤锦的人,自然对她马首是瞻。
吴湘的话一说完,随之响起一大片的附和声。凤临顺着人声扫过去,全是凤锦一派的。
等凤锦一派声音刚落,左相月华上前两步,作揖道:“陛下,臣以为东陵国国力不弱,若贸然派兵攻打,不仅名不正言不顺,更有可能无功而返。”
月华的话引起一片哗然。和她一样的主合派自然附和。可凤锦一派却持反对意见。一时之间,朝堂上争论四起,久久不绝。
终于,女皇看不下去了,她眉头一凝,怒喝道:“都给朕住嘴。”
女皇的命令谁敢不从,朝臣们立刻便嘘了声。端端正正的站好,垂头等训。
“你们一个个身为朝中重臣,如今却像泼妇一般吵闹不休,成何体统?”女皇顿了顿,接着道:“边关之事,便照临儿说得做,加紧防守不得松懈。”
女皇盛怒,谁还敢提意见?即便是凤锦满心不甘,也只能随着一干大臣齐声高呼:“臣等遵旨。”
“可还有本要奏?如果没有就都退了吧。”女皇不再正襟危坐,而是有些慵懒的将身子半靠在龙椅之上,以右手撑起下颚。
殿下片安静,想来是无事可奏。正当凤临庆幸自己蒙混过关时,女皇的一句话让她刚刚落回胸口的心脏又提起来。
“临儿随朕来,朕有事要与你说说。”
凤临无奈,只得答道:“儿臣遵旨。”
女皇被男侍扶下龙椅,往后堂走去,凤临举步跟在其后。
朝天宫内,女皇挥退一干侍从,将凤临拉到身前。她上上下下把凤临看了一遍,忧心的道:“临儿的毒可全解了,你知不知道母皇有多担心。”
女皇眼里的担忧之色晕染不开。可见她对原主是宠爱至深的。凤临心知越是两人独处,越是容易露出破绽。可是女皇握着她的手,她又不能抽出来。只能十分忐忑的道:“儿臣已无大碍,母皇不必挂心。”
女皇将凤临牵起,走到御椅处坐下。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临儿坐到朕身边来。”
凤临犹豫着,从原主的记忆里她知道女皇对她宠爱有加。可是要她这般同坐。却不曾有过。难道是有什么寓意?
坐,还是不坐呢?凤临感觉到进退两难。
“儿臣不敢。”凤临道。
“朕要你坐,你坐便是。”女皇又拉了拉她的手腕,将她带到自己的面前。
再推迟只怕会引起怀疑,凤临把心一横,一屁股坐了上去。
见凤临坐好,女皇这才展颜一笑,道:“临儿,朕听说你是被一男妓下毒害成这般?他当真如此貌美,让临儿你卸下心防?”
凤临疑惑,这女皇突然提起自己被毒之事到底有何用意。不过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儿臣确实是中了醉里香之毒,却并未查出下毒者是什么何人。”
“临儿年纪也不小了,想母皇当年你这般大的时候,锦儿都有两岁了。”
凤临没有开口,虽然她隐约能猜到女皇将她召来的用意。这句话,分明就是要为她赐婚的前兆。
果不其然,凤临的想法才罢,女皇便道:“临儿如今还只有一位侧君吧?”
“是。”凤临异常艰难的回答。这女皇是闲的没事了吗?已经赐给她一名侧君,如今又来?
“朕也是女人,自然是懂临儿的。朕瞧着礼部尚书的儿子和大将军的三弟都长得如花似玉,才貌过人。和临儿般配的紧。”
“这,临儿不懂母皇的意思?”凤临干脆装傻充愣。这女皇竟然一个不够,还想赐给她两个,她怎么能消受的起。
“母皇想将两子赐于临儿做侧君,临儿以为如何?”女皇丝毫不给凤临装傻的机会,直截了当的道。
真的不如何,凤临在心里说。不过,自古皇上的命令便容不得她人违背,即便是自己疼爱至深的儿女也是一样。何况自己还是个冒牌货呢。但是,要让她莫名其妙的接受两个从未见过的人做夫君,她想想都觉得郁闷。
所以她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她起身,跪于女皇脚边,道:“儿臣谨遵母皇旨意。不过,儿臣有一事相求,望母皇准许。”
“你且说来看看。”女皇挑了挑精心修剪过的双眉,她没有让凤临起身,只是淡淡的说道。
“儿臣的夫侍,儿臣想亲自挑选。求母皇恩准。”凤临这话有两个意思,一来,她可以借着没有合适的人选为由拖延时间。二来嘛,即便推辞不了,娶一个自己看得顺眼的,总好过娶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人。
“临儿想自己挑夫侍?”女皇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光芒,不过瞬间,那光芒便掩了下去。她沉思了一会儿,道:“好,朕准了。不过朕只给你三天时间,若你不能找到合适人选,那便只能听朕的。”
三天是短了点,不过总好过没有。凤临垂脑袋,恭敬的磕了个头。“谢母皇。”
“好了,朕也乏了,你退了吧。”女皇对凤临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儿臣告退。”凤临拱手回道。而后飞快的出了朝天宫。
等凤临出了门,一名异常妖娆的男子走进宫殿,他走近女皇,跪在她脚边,低眉顺目的道:“陛下便那样由着她?”
女皇的脸上不复那般慈爱,她用指尖挑起男子的下巴,逗弄着,笑道:“无妨。”
第6章 紫苏()
一出朝天宫,驾车的侍从立刻将马车赶到凤临面前。恭恭敬敬的撩起车帘,请她上车。
凤临在马车上坐好,侍从便驾着马车往临王府的方向而去。
马车行驶的速度并不快,十分平稳。凤临将自己斜靠在铺了厚厚皮毛的坐垫上。女皇心意已决,仅仅给她三天时间。她该上什么地方给自己找一个夫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