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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心里清楚,如果凤锦真要动手,那么必然会选择这一天。
自从女皇传旨立凤临为太女之后。整个临王府都变得热闹起来。每日都有一些大臣前来拜访。说是拜访,可能用“巴结”二字更为确切。
。这其中不乏一些原本属于凤锦那一派的。
大典前夜,凤临刚与左相等人商讨好明日应对之事。等到她们离开,时辰已经不早了。虽然有些疲惫,可是凤临却没有半点睡意。
或许对她来说这区区太之位毫无意义。可是她却不认为凤锦也是如此认为。方才从陈锦那里得到消息,她这位皇姐似乎已经买通了御林军副统领李玉。
既然李玉胆敢与凤锦一同叛变,那么将她诛杀也无可厚非。
明明凤锦所有的计划都落入了她的监视范围之内,可是为什么她却有一丝不安。那种仿佛漏算了什么的心情,搅得凤临不得安宁。
只是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又从何而来,凤临根本无法判断。
夜覆盖着整个临王府。一轮弯弯的月儿挂在半空,有凉丝丝的风,吹动树影,凤临的面目在阴影里模糊一片。
她的目光没有焦距,只是愣愣的盯着前方。而她的心里却是千回百转。她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到底有什么事,被她忘了呢?
脑子里乱成了一团,凤临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目光无意识的落在不远处的一点。凤临知道,那儿正是月初云的住处。
凤临默默念叨着月初云的名字。突然,她灵光一闪。脸上的表情从迷惑转变为了惊恐。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何会觉得不对劲了。凤锦若真的要谋反,那么她的目的除了皇位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那就是月初云。
对啊,明日便是她行动之日,她怎么可能会放过月初云呢?
凤临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根本来不及返身出门,而是直接从窗口跳了出去。她脚步还未站稳,便飞快的朝月初云的住处奔了过去。
月初云向来不喜喧闹繁琐。他的院子里,仅有一名小侍在他身边伺候。当凤临走进院子里时,她看到月初云的房门大大敞开,借着屋里的烛光,她看见一个人倒在地上,不知是生是死。
虽然隔得较远,可凤临还是认出了那人,正是一直跟在月初云身后的小侍。
凤临疾步走进门去,她半蹲下身体,一手抓起小侍的手腕摸了摸。指尖的脉搏还在跳动着,可见小侍还活着。凤临两指并拢,在小侍肩头轻轻点了两下。小侍皱了皱眉头,慢慢从昏迷中转醒过来。
他的目光起先还有些涣散,看不清眼前的实物。又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目光才恢复清明。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面上一慌。接下来,他便看见凤临沉着一张脸看他。他吓得大叫一声,翻身跪下,连连磕头道:“奴才给王爷请安。”
凤临眼神冷了冷,直奔主题道:“你告诉本王初云呢?”
听凤临这样一问,小侍哪里还敢隐瞒。他疯狂的摇着头,抽泣道:“侧君他,他被人劫走了。”
“你可有看见来人是什么样的?”凤临眉间的皱纹在不断加深。她倒是没有想到,凤锦竟然敢来她临王府里劫人。而令她更没想到的是,她临王府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能让人来去自如了。
小侍想也不想,道:“奴才只看见一个黑衣人从眼前晃过,接着便脖子一痛,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小侍的样子并不像是在说谎,而且再追问下去也不会再得到任何有用信息。凤临不再理会因害怕而瑟瑟发抖的小侍,出了房门。
她站在院子里,大喝一声:“来人。”
月初云的院子周围凤临安排了不少侍卫,凤临想,绝不可能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月初云劫走。既然这样,那么她只需将侍卫召来一问,便能得出些线索。
然而,凤临的话音已归于平静。可四周仍是一片寂静,没有半个人影。
如果她们没有出现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们已经被干掉了。
她临王府向来号称铜墙铁壁,今天倒是稀奇了。竟然让人来去自如,连个影子也没有摸着。
王府的厅里。
凤临一人坐在高位处,她稍下的位置,坐着紫苏和路吟风两人。除此之外,大厅里还站着两人,一人是王府的侍卫统领,另一人则是芙掬。
凤临的表情高深莫测,她饮了一口茶,将茶杯重重的往桌子上搁,冷声道:“本王从来都不知道,我临王府竟然会任人来去自如,而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本王要你们到底还有何用?”
芙掬两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各自低垂着头挨训。
听凤临这一说,两人不约而同的跪下来,道:“王爷赎罪。”
凤临目光扫过下位处跪着的两人,嘴唇里吐出几个字来。“滚下去好好反省。本王不希望还有下一次。”
芙掬两人两人离开了,厅里便只剩下凤临和紫苏路吟风三人。
“不如我潜进锦王府去探探虚实吧!”月初云被劫,虽然并没有抓到凶手。可几人心里都有计较。除了凤锦又还能有谁呢?
说着,路吟风便欲起身离开。
然而这时,凤临却开口将他拦了下来。“吟风,慢着。”凤临摇摇头,既然凤锦敢将月初云劫走,那么自然做好了不被发现的准备。路吟风现在去,恐怕非但找不回月初云,还会将自己搭进去。
这个道理三人都知道,只是这一夜之间,没有人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大概是看出了路吟风两人的担心。凤临安慰道:“凤锦抓走初云无非是想明日在朝堂上逼我就范,既是这样,那么初云便暂时不会有危险。你们不必担心。”
正像凤临说得一样,凤锦费尽心思的劫走月初云,无非是在明日封位典礼上用作威胁。更何况,以凤锦对月初云的心思,凤临想,至少今晚,月初云是不会有危险的。
事到如今,她唯有按兵不动。看看凤锦到底要搞个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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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邀你看戏()
头上传来阵阵钝痛。月初云呢喃一声,缓慢的睁开眼睛。
入目并不是他所熟悉的临王府。而是一个陌生的房间。月初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是他发现自己竟然使不出半点力气。无奈之下,他只能吃力的偏过头去,打量着四周。目之所及,这是一个简陋的房间。房间里仅有自己身下的这一架木床,以及一张半旧不新的桌子和四把椅子。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陈设。
月初云回忆了一下昏迷之前的情况,又与现在一结合,便得出一个结论,他被人抓走了。
月初云聪慧过人,很快他就猜到了将自己抓来的罪魁祸首。毕竟,在这北月又有几个人有这个胆量,与势力将自己抓来呢?毫无疑问,恐怕只有凤锦一人。
那么,凤锦将他抓来到底想做什么呢?明日便是册封大典,如果凤锦真有谋反之心,那么她将自己劫来只有一个用处,那便是利用她牵制住凤临。
一想到凤临可能会因为她而受制于人,月初云便下定决心,他一定要逃出去。
月初云努力动了动身体,却没有挪动半分。身体呈现出一种完全脱力的感觉,月初云想,在他醒来之前恐怕有人喂他服下了什么药物。
这个发现,让月初云有些气馁。
月初云挣扎了好一会儿,可是身体就如同瘫痪了一般,使不出半点力气。
月初云累得满头大汗。他想,要凭借他现在的样子逃出去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如今之计,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样想着,他的目光越过闭紧的房门,从门上投进来的阴影,可以肯定门外有人看守。
不知道过了多久,月初云突然听门外的人低声喊了一句什么。接着,他便看见另一道影子投射在雪白的窗户纸上。月初云眼睛一亮,若在门外之人是凤锦,他兴许能够让她替自己解了这药。
开锁的声音,接着便是房间门被人推开的声音。下一刻,一道人影出现在月初云面前。只是当他看清这道人影是谁时,他失望了,因为来人不是凤锦。而是与月初云仅有几面之缘的燕墨尘。
房间门再次合上,燕墨尘迈着不大的步子向床的位置走过来。月初云脸上那抹失望的神色没有逃过他的视线。他挽唇一笑,道:“侧君很失望来得不是王爷?”
月初云将眼里的情绪全部敛下。虽然燕墨尘的模样干净的像婴儿一样。可是月初云清楚的知道,他并不简单。这是男人,也许比他想象中的隐藏的还要深。
大概是看出了月初云眼里的抗拒之色,燕墨尘也不继续下去。他走到床边,俯低身体,他长长的黑发自月初云的脸庞滑落,带着些痒痒的感觉。月初云想要偏过脸去避开,却早一步被燕墨尘的手掌固定住。
他轻轻的抚了抚月初云的脸,心情像是极好的问道:“侧君知道王爷为何要将你抓来吗?”
这个答案自然不言而喻,月初云不愿与燕墨尘装疯卖傻下去。他对上燕墨尘的视线,声音嘶哑的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燕墨尘没有回答月初云的话,他低头看着月初云的脸,像是在看一件艺术品。按理说,他是凤锦的正君,而月初云却是凤锦心心念念喜欢了十几年的人。他应该对月初云颇有敌意才对。然而,事实上月初云却没有从她脸上看到半点嫉妒之意。甚至于,月初云还在怀疑,这个男人是真的喜欢凤锦吗?
燕墨尘没有躲开月初云探视的目光,而是继续道:“明日太女册封大典,你说临王是会要江山,还是美人呢?”
“你什么意思?”月初云眯了眯眼睛,连目光都开始变了。燕墨尘这句话无疑是坐实了明日凤锦将会叛变之事。只是让月初云好奇的是,燕墨尘为何要将这件事说给他听。
是有意还是无意?月初云并不容易分清。
“早闻侧君聪慧过人,又岂会听不懂我话里的意思。”燕墨尘松开禁锢着月初云的双手。他悠然的离开床,走到桌子旁边走下。
月初云没有心情跟燕墨尘打太极,他直接了当的道:“正君特地来见初云向来不是为了专门告诉初云这些的吧!”
月初云将“特地”两个字加重语气,照理来说他与燕墨尘之间并无多少交集,他会独自来见自己实在让人生疑。听了月初云的话,燕墨尘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竟不是一贯的浅淡,反而邪恶的让人觉得可怕。她道:“只是明日有一出好戏,我想邀侧君一同欣赏罢!”
月初云不答,他感觉到燕墨尘的话并没有说完,至于他想要说什么,月初云想恐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见月初云不语,燕墨尘接着道:“侧君应该听过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故事。”
燕墨尘的这句话让月初云彻底的惊呆了。燕墨尘是什么意思,谁是他口里的黄雀?凤锦?亦或是他自己?如果说是凤锦那还稍微好些,可若那真正的黄雀是他本人那将意味着什么?将意味着,他由始至终便没有与凤锦一条心,他这么做的目的,便是让北月臣服在东陵之下。
将月初云的震惊看在我眼里,燕墨尘淡淡的笑道:“看来侧君已经猜出了我的用意。”
嘴里说着如此简单的话,可是他要做的事却是那样的让人觉得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