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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笑眯眯地拍了拍玛丽的肩膀,说那我们进去吧。
再进包间,面对詹姆斯,玛丽脸上堆出灿烂的笑容,好话连篇,什么高大英俊,什么气度不凡,什么人中凤雏,凡是心底里积攒下来的一些似懂非懂的好话都掏了出来,说错了也不要紧,有老陈把关呢。碰杯,没完没了地碰杯看得出詹姆斯也非常开心,不住声地叨咕着古德古德外瑞古德
后来老陈对小刘说喝得差不多了,你先送玛丽小姐去酒店休息,我跟詹姆斯再谈点事儿。送完她你再回来接我们。
玛丽还没喝够呢,她一心想把詹姆斯喝多,直到他答应老陈的条件为止。听老陈那么说也只好很不情愿地起身与詹姆斯告别,满脸挤出谄媚的笑容。
很奇怪的是小刘并没有将玛丽送到茂悦大酒店,而是在一家名为万信酒店楼前停了下来。玛丽也不好多问,住哪儿都一样。下车后小刘领着玛丽径直来到十层一个房间,用房卡开门,说玛丽小姐,今晚你就住这儿吧,早点休息。言毕就走了。
房间里有个小皮箱,衣柜中还有几件男士服装。玛丽以为是老陈的东西呢,也没多想。脱衣洗澡,在茂悦光顾着睡觉了,也没有好好洗洗。
洗完澡玛丽穿上浴服上床等着。红酒上头,不醉也有些晕乎乎的,她在想也不知道老陈拿下那个洋鬼子没有,另外该如何跟老陈说自己怀孕的事儿呢?
有人敲门,玛丽跳下床奔过去,她以为是老陈回来了呢,毫无戒备将门打开,还没等她看清什么,整个人就被一团腥膻气息裹住了。
哎呀!玛丽惊叫着,并努力挣扎着想摆脱紧紧抱着自己的这个人。不用说,那肯定是詹姆斯,不是老陈。詹姆斯进来就抱住了玛丽,嘴里笨拙地嚷嚷着,你玛丽小姐,你灰常表凉
玛丽使劲挣脱着,哎呀詹姆斯,你放开我,干嘛呀你?老陈一会儿该回来了。
詹姆斯说,陈先森让让我今完陪你
玛丽的脑袋轰地一下,她一下子明白了老陈所说替他分担帮他应酬的含义,原来是跟这个洋鬼子上床呀,操他奶奶的拿我当什么了,当杯酒一样随便给别人喝,像块破抹布一般轻易甩给了别人。他咋不把自己的孙女随便交给别人睡呢,就算我是小姐,就算我再不值钱,可也不能这么糟践人吧。
玛丽怒火冲天,使出全身力气,将正紧箍着自己凑过嘴来试图亲吻她的詹姆斯搡出好远,横眉立目,指着满脸惊奇的詹姆斯骂道,操你奶奶的瞎了你的狗眼,老娘我可不是好欺负的,你以为你是谁呀,长了几根黄毛就可以想怎么就怎么啊,做梦吧你!
玛丽边骂边扯过身边的挎包和衣服,夺门而出。
来到电梯那儿玛丽开始换衣服,也顾不得许多了,就地更换。换好后赶紧上电梯,来到楼下,自以为安全了以后,她拨通了老陈的电话。
姓陈的,你还是不是人啊你?
老陈说怎么了玛丽,你不是答应陪詹姆斯的吗?
陪你妈个比吧我陪,我啥时候答应来着?你就是个王八蛋,你简直就不是人!
詹姆斯呢?玛丽你没把詹姆斯咋样吧?
他死不死的关我屁事。你知不知道啊操你奶奶的,我怀孕了,怀了你的种
啊?玛丽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真的假的啊?
第77章 玛丽保胎()
玛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茂悦的了,扑到床上放声痛哭。
最近一段时间心中积累起的优越感和霸气劲儿,顷刻间轰隆隆倒塌下来,虚荣的耀眼光环和跋扈的富足心态,随即灰飞烟灭。原本感觉良好,以为自己很能耐是个啥啥呢,现在玛丽心里清楚了,自己只不过是男人手中的玩物而已,其余的啥啥都不是!
老陈来到玛丽身边,像是安慰玛丽又像是自言自语。
你真怀孕了吗玛丽?是我的孩子?真不敢想,我还会老来得子呢。
玛丽使劲哭,恨不能将床哭塌了。
你或许不知道啊玛丽,老陈说,前阵子纪委找我谈过话了,有人举报我的问题。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呢,车轮滚滚,推着你向前走,屁股干净了还咋样做官。这些说了你也不懂,我马上就要退居二线了,得为自己想条后路。
詹姆斯有能力有办法把我一家弄到国外去,我也没想到今天他一眼就相中了你,他看出来你不是我夫人,以为你是我的秘书呢,提出来要跟你过夜,本来我是想让小刘在外面随便给他叫个小姐,可他谁都不要,说就喜欢你玛丽,你说我能不答应吗?
玛丽呀,可不敢再哭了,看哭坏了身子,别忘了你是有身孕的人呢。我这辈子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儿子,只有一个闺女。我们老陈家四代单传,到我这儿却要断了香火接不上钟了,原本我也认了,没想到上天可怜我,竟让你怀孕了,真是天大的喜事儿呢!
玛丽,快别哭了呀,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绝对不会,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我想好了,如果你能给我生个儿子,你住的那栋楼我就过户给你,让你跟孩子这辈子都不会受屈
老陈最后几句话打动了玛丽。雯雯说过,跟着老陈会有个好出路。自己还能图个啥,既然他不拿自己当人看,那就把他看成钱吧,看成是过好日子的资本。幸好肚子里的孩子没让栓柱祸害掉。
想到这儿玛丽坐起身,用力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说,给钱!
老陈说这次回家把钱都花了?
玛丽拿出手机翻出在家时给新楼拍的照片,说你看看吧,都花在这上面了。
老陈说,好好好,盖个像样的楼很好,等以后你抱着孩子回家住着也舒服些。你确定孩子是我的吗?
玛丽说操你奶奶的大夫说我都怀孕两个月了,你想想两个月前我跟谁在一起了?
老陈并不恼,嘿嘿地笑着说那肯定是我的种了,我只是没想到我这年龄了还会有这本事呢。
玛丽说等孩子出生后去做亲子鉴定好了。
老陈说不用不用,我相信你总成了吧。
说完老陈拿过手包,从里面翻出一张银行卡递给玛丽。
老陈说现在我手头也不宽裕,这个你先拿着花,过阵子我再想办法弄笔钱,作为你和孩子的生活基金。
玛丽心里安逸了许多。有钱就好,其余的,都是他奶奶的扯淡!
后来老陈还想办那事儿,玛丽说昨天还流血了呢,大夫不让再有性生活了,说最近一段时间要卧床静养。
老陈赶紧规矩起来,说那可不敢再弄了,孩子为大。对了大夫还说啥了?
大夫就说有血是流产的先兆,让避免剧烈运动禁止性生活,对了,还不让抽烟喝酒。
老陈说那以后可不敢再喝酒了。等回杭州咱就雇个保姆吧,每天伺候你。
玛丽说哎呀雇个保姆那得多少钱?
老陈说三千块总够用了吧。
玛丽想了想说那就让我在超市认识的一个叫秀萍的姐妹来当保姆好了,用个不认识的也别扭。
老陈说可以,那也是个小姑娘对不?
玛丽没好气地说是,家在农村,没有对象,还是处女呢,你满意了吧。
老陈呵呵讪笑着。
要不让雯雯姐陪我吧。玛丽说。
好像不妥吧,老陈说,雯雯已经到团市委上班了,过阵子就能提拔到副科岗位上。
玛丽说等以后我也要上班,我也要当官。
老陈说好好好,等以后我推荐一下,杭州市正缺一位会给我生孩子的女市长呢。
玛丽终于破涕为笑。
第二天,小刘开车送玛丽回杭州,又回到那栋熟悉的小二楼。多日不见,玛丽竟有些想念这里,还真将之当成自己的家了。
和怀屁屁时一样,玛丽的妊娠反应很强烈,吃啥都吐,可把个玛丽折腾得不轻。好在玛丽皮实,扛得住折腾,且倔劲儿上来后更是了不得,越吐越吃,越吃越吐,咬牙切齿地战斗着。为了孩子,更是为了这栋小楼,为了今后有个安稳富足的生活,玛丽拼了!
秀萍已经辞了超市的工作来到玛丽身边,每天精心照料着玛丽。秀萍比玛丽大几岁,为人实诚没啥多余心计,干起活来更是一把好手,做饭洗衣拾掇卫生,一刻都闲不住。晚上俩人就睡在一张大床上,总有聊不完的话题。
前文说过,秀萍姓张,山西运城人,几年前来杭州投奔亲戚,后来就找了份超市收银工作留了下来。玛丽找到她请她做保姆时,她还有些不肯,收银工作虽然没有玛丽承诺的报酬多,但是稳定,她还是有些不太信任玛丽,毕竟玛丽看上去就是个小姑娘。后来玛丽说你怕啥呢,你不是还欠我一万块钱嘛,就拿那个当我预付你的工资好了。
秀萍的父亲因为脑梗住院,花费一大笔钱也没治好,刚去世不久,家里只有母亲一人,还欠着不少债,眼下更是还不起玛丽那一万块,于是就狠了狠心来到玛丽家。
秀萍人长得不算漂亮,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位风风火火的农村丫头,说话干事儿都是嘁哩喀喳从不拖泥带水,很合玛丽脾气。
跟秀萍在一起,总能让玛丽感觉到姗姗姐又活了过来。
生活中很多事秀萍都要比玛丽多知道一些,比如米饭如何蒸更好吃,比如哪样菜和哪样菜不能同时下锅炒,比如鸡蛋糕如何做才会没有蜂窝,甚至对孕妇的护理她也有一些知识,让玛丽多吃新鲜蔬菜和水果,说如此生出的孩子水灵,多吃核桃孩子会聪明,等等。渐渐地,玛丽大小事都非常依赖秀萍。
玛丽下身还是会时常流血,这让她很是担心。秀萍陪着她去医院仔细检查,医生说胎儿心跳不太正常,而且玛丽的孕酮很低,建议保胎治疗。方法也很简单,除了服用药物外,每天基本上就是躺着。
就那么躺着,更加百无聊赖。
给栓柱打电话,得知家里的房子已经完全建好了,一家三口搬入新居,马万财现在已经能下地了,跟以前大不一样,每天少言寡语。玛丽妈拄着拐杖一般活计都能做,闲着时就在家做手工赚钱。马驹学习很努力,秋天时就该去镇上读初中了。玛丽心里很是宽慰。至于栓柱自己,无非还是那一套信誓旦旦的决心,玛丽不愿意听。玛丽让秀萍再给栓柱汇过去五万块钱,想家里每月保证有一千块钱的生活费,妈妈再也不用发愁了,心里无比踏实。
给洗浴中心的白雪打电话,没事儿闲聊。白雪告诉玛丽,听妈咪讲把客人手掌砸得稀巴烂的那伙人除了肥猫以外都被抓了,而且还判得很重。玛丽听后心里不免阵阵愤愤不平。
雯雯来看过玛丽几次。如今的她早已脱胎换骨,一身职业装,精明干练,一点都没有了昔日小姐的影子。玛丽很是惊叹,说了一句让雯雯都很赞许的话,婊子和淑女其实只是隔了一层窗户纸而已。
老陈来的次数要比玛丽没怀孕之前勤许多,且每次来都给玛丽留钱。他对玛丽非常关心,实则是对玛丽肚子里的孩子非常上心,总是询问这个询问那个,敦促玛丽按时服药定期孕检。
有次玛丽好兴地问老陈,那个詹姆斯答应给你办事儿了吗?
老陈说别提了,我现在哪儿都去不了了。
玛丽说为什么呀?
老陈眼中划过一道悲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