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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经思索和斗争,我还是掏出了手机,走到门外,拨通了玛丽的电话。
隔了好一会儿玛丽才接电话,她的声音很弱,你谁呀?
我说是我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玛丽说对不起我真不记得了。
我说你怎么会不记得我了?
玛丽说大哥你叫啥名呀?
我说我是欧阳明。
玛丽嘀咕着,欧阳明?我真不记得有这么个人。你有什么事吗?
我说没事儿就是想你了。
玛丽在那边嘻嘻地笑了,说大哥你想我就来看看我呗,我这两天总发烧,你给我买瓶水果罐头就成,嘻嘻。
那一刻,作为男人的我,有种救世主般的神圣。
那个女孩子——我挺喜欢的女孩子——我连名字都没告诉她的女孩子,病了没人照顾,是时候该我男人一次了。
我说怎么找你呀?
玛丽说我就住在发屋楼上,201,你到门口后给我打电话,我给你开门。
我说妥了!
我那时肯定是着魔了。回到屋里我直接找领导请假,说稿子已经发你邮箱了,老家有朋友来北京我早退一会儿去接站
领导说行啊行啊完成一本书放假半天也是应该的
见到玛丽后我才知道她并没有撒谎,真的在发烧呢。她穿着睡衣,面容倦怠,那双让我日思夜想的大眼睛依旧明眸善睐。
我很大胆地将她拥进怀里,她也没拒绝。隔着轻薄的睡衣,我能感受到她丰满的身体有些发热,心底不由得萌生了些许爱怜。
我将嘴巴凑到玛丽的耳根处,柔声问道,什么病啊?
玛丽说可能是感冒了吧,昨晚烧了一宿。
我说吃药了吗?
玛丽说没有,不用吃药,挺挺就过去了。
我说那怎么成呢,硬挺着烧坏了咋办。
说完我放开玛丽让她上床躺着,出门去买药。
实际上我和玛丽只见过一面,现在好像我俩认识多年了一般。我也有些奇怪。
是的,我走出玛丽住所时也在想,我跟她啥关系呀,一面之缘,花费一百块做了一件荒唐之事,还有别的吗?
没有了,欧阳明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的脑海里一个劲儿地涌现出玉珠的面孔,她说看我怎么收拾你,她说别吃着碗里盯着锅里,她说欧阳你若敢在外面胡扯我死给你看后来还是玛丽那双可爱的大眼睛占据了上风,她现在需要我,我怜惜玛丽。
最重要的,我跟玛丽所有的事儿都处在人不知鬼不觉当中。矛盾矛盾,一边是矛,一边是盾,我自觉是中间那颗星。
或许大概差不多,所有的男人都喜好充当英雄,喜欢被人特别是女人依赖。
感冒药消炎药弄一兜子,水果弄一兜子,花费近两百,回到二楼。玛丽开门后看到我买的两兜子东西,先是一愣,继而疯了一般扑向我。
玛丽说大哥啊你还真为我买这么多东西啊。
玛丽说大哥你为啥对我这么好,从来没有人这样对我呢!
玛丽说大哥呀大哥,你是我的亲大哥啊!
我的心里充满了神圣。
我将玛丽扶到床上,然后找杯倒水伺候她服药。实话讲我老爸有病我都没有这么细心地照料过,那时也不知怎了,平时都是依赖惯别人的我,就想好好表现让别人也依赖我一次,而且那个别人还不是其他,是我喜欢的一个小丫头,这么多天心里一直惦记的女孩子。
玛丽躺在床上,背对我侧卧着身,好半天都没有动静了。
忽然间我想起了一副名画,是法国画家格瑞兹的打破的水壶,那幅画中有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衣衫不整对呀,玛丽跟那个女孩好像啊,特别是那一双漂亮的期期艾艾的大眼睛!怪不得这些天我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想到这儿我伸出手扳过玛丽的肩膀,想把这一发现告诉她。可眼前的一幕让我愣住了:玛丽的眼眶里,满满的都是泪水。
我说你怎么了?
玛丽说大哥我没什么。
我说那你哭啥呀?
玛丽说我心里高兴所以想哭,大哥你叫啥来着?
我说我叫欧阳明。
玛丽说那以后我就叫你明哥吧。
我说叫啥都成只要你开心就好。
玛丽说明哥啊,你真是个好人,让我亲亲你吧。
我那时从肋巴骨开始,又有一股子豪气往上涌动,是一个强者面对弱者的怜悯,是一个男人面对女人的虚荣我说玛丽啊你千万别为这一点点小事儿
还没等我说完,玛丽忽地一下从床上跃起,双手紧紧地箍住我的脖子,疯了一般亲吻我,边亲吻边絮叨着,明哥啊明哥从来没有人对我这般好过明哥啊,你把我拿去吧随便你,不要钱明哥啊
玛丽的眼泪把我整个脸蛋子都弄得湿漉漉的了。
不知怎的,那一刻,我也想哭。
当然了,我不会在玛丽面前哭,那样一来显得多不男人。
我终止了玛丽没边没沿的亲吻,将她放平于床上,开始亲吻她——这还是我第一次亲吻玛丽呢,我要把我这些天的惦记或是思念都表达出来。
亲吻她的眼睛,有涩涩的泪水;亲吻她的耳根,有淡淡的发香;亲吻她的双唇,柔软且有弹性
她用舌尖搅动起我的欲望引信,我的身体似乎立马就要爆炸了!
玛丽推开我,脱去睡衣,解下文胸,然后平躺下去,闭上眼睛
那天接近午夜我才回到地下室。玉珠在那儿等我。我想起来今天是周末呢。
她说怎么你还关机了?
我还真没注意到这些,掏出手机一看,没电了,自然关机。
玉珠问咋这么晚才回来?
我说第一本书必须今天交稿,加个班总算写完了。
玉珠说哎呀我的欧阳有事业心啦你真棒啊我爱死你啦。
我的小心脏咚咚地跳动着。
玉珠说欧阳啊快洗洗睡吧今晚我好好伺候你以资鼓励。
一直沉浸在幸福中的我,周一早晨起床后就觉出了自己的不对劲儿,下身那里奇痒难忍,撒尿疼痛。
趁着去卫生间的当口我急忙检查了一下自己,一检查我就有些懵了,好可怕的症状:那里有好多红色的斑点,有好多脓一样的东西流出
莫非?
没有什么可莫非的了,现实就是这样的残酷无情。
我上班后就和单位请了假,急匆匆地赶往附近的一家医院,挂了一张皮肤泌尿科的号,然后就坐在诊疗室的门外等着。
那天一点都不热,可我还是一阵阵地往外冒虚汗。
大夫很有经验,他把我领到屏风后只简单检查了一下就确诊了,说你这是一种急性性病,具体的是什么病还要化验一下尿才能确定。
我的脸红彤彤的,恨不能地上有个缝隙让我钻进去,恨不能一下子将脸掖到裤裆里。
那位大夫倒是见惯不怪了,边给我开着化验单边叨咕着,说现在这病可是害人呢,患者都是被不知不觉地传染上的,传染上后又不知不觉地传染给别人,因为这种病有潜伏期,特害人
没等那位大夫把化验单开好,我就转身离开了。
我特需要找个地方一个人冷静冷静,我不要再听大夫讲什么性病的发病原理。
背后传来大夫的声音,小伙子你别走啊,有病要抓紧治疗这病可是耽误不得的。
第3章 爱恨交加()
我闷头走出医院,如同逃离一个是非之地。
天空阴沉着脸,仿佛整个世界都亏欠着什么。
我坐在马路牙子上,望着过往的行人,心里特别堵。
能怨谁呢?
我对玛丽说用戴套吗?玛丽说随便你。于是我就随便了。
我跟玉珠说用戴套吗?玉珠说现在是安全期。于是我就觉得安全了。
怨不得别人,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手机响了,一看竟是玛丽打来的。
玛丽说明哥你在上班吗?我这两天都没敢给你打电话。
那天晚上我告诉过玛丽关于我和玉珠的事儿。
我说我正在上班,你有事儿吗?
玛丽说你有时间就来我这儿一趟,把钱拿走吧。
上回玛丽说明哥啊你把我拿去吧不要钱,疯过以后我还是在枕头底下偷偷留下三百块。恰在此时下身又痒痒起来,肯定有不好的东西流出。
我没好气地说,拿什么拿,你自己留着看病吧!说完恶狠狠地挂了电话。
都怪玛丽,自己一身脏病还四下传播,罪不容赦,罪大恶极,罪该万死,罪
电话又响了,还以为是玛丽打来的呢,正想发飙,一看是玉珠的电话。
玉珠说欧阳你在哪儿呢?
我说在上班。
你胡说!玉珠说,我刚才往你办公室打电话,说你不在。
我我刚出来。我不知该说啥好了。
玉珠说不管你在哪儿了,马上给我过来。
我说去哪儿啊?
玉珠说我在北京人民医院。
啊?我说,你跑医院做啥啊,咋的了?
玉珠说,我快死了,你他妈的马上给我滚过来!
玉珠以前从来没有说过粗话,看来肯定有急事了。人民医院在西城区,我在大北边,打车花费近五十块。
一进医院的大门我就看到玉珠,她正坐在医院通道旁的椅子上,神态萎靡,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双眼红肿,显然是刚哭过。
见了我,她跳将起来,把几张纸扔到我的脸上,接着挥手给了我一耳光。
瞧瞧你做的好事。玉珠骂道,欧阳明你还要不要脸,欧阳明你还是不是人,你怎么不去死呀你!
玉珠骂着骂着就哭了,捂着脸萎缩在椅子中,肩膀一耸一耸的。
我有些发蒙。在路上我也曾想过,莫非玉珠也被我传染上了那个病?我一直侥幸地想不会不会绝对不会的,哪能那么巧呢!现在看来差不多是真的了。
我的脸火辣辣的疼,小心脏狂跳不止。弯腰从地上捡起那几页纸。有尿常规化验单,上面那些诸如尿胆原尿蛋白什么的指标我也看不懂,另一张是尿道分泌物涂片染色检查报告,依旧看不懂。
看不懂就不看了,反正天已经塌了。我一声不响地坐到玉珠身边,等她发落,像是等待末日的审判。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玉珠用手背狠狠地抹了抹眼睛,转脸看定我。
说吧,这是怎么回事?玉珠说。
啥怎么回事啊?我依旧负隅顽抗。
玉珠一把从我手中夺过那几页纸,翻到最后一页,指着上面的结论说,你眼睛瞎呀?
我低头去仔细看,就见上面赫然写着“急性淋病”四个大字,虽然有些心理准备,但还是免不了心里阵阵发紧,头皮有簌簌的电流通过。
说呀,玉珠吼道,你啥时候在外面扯犊子了?
我我
你什么,自己做的坏事儿自己都不记得了?
我我没有。
没有什么?难道这脏病是我自己得的?
我我只是我的脑袋在飞速旋转着。
只是什么?玉珠步步紧逼。
我只是那天喝多了,刚子拉我去按摩。
去什么地方按摩?
是一家路边店。
都干了些啥?
只是只是按摩,没没做别的。
没脱裤子?
没有没有全脱。
花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