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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万财说,可你得给我回家的路费啊。
杨彪把眼睛一瞪,你他妈的有病吧,我哪有钱给你做路费啊,你不会问你女儿要吗?
马万财赶紧把目光投向玛丽,说小莲啊,你妈妈和弟弟还等着我回去呢,地里的活可是耽误不得的,你看
玛丽擦去脸上的泪水,她的愤怒火山一样的爆发了,冲她的爸爸嚷道,你,你还是不是人啊你?你还配做人的父亲吗你?你太不要脸了,干脆你就撒泡尿沁死算了。
马万财也急了,脸红脖子粗地说,嘿你个兔崽子,老子我把你养这么大容易吗你还这样和你爹说话,我让你们夫妻团圆有什么错?你要是不给我钱我也不走了,整天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我看也不错呢!
好,好,我给你,拿上钱你给我滚蛋,这辈子我不想再见到你。玛丽说完就忍着周身的疼痛下楼找陈峰拿钱。
陈峰不给,玛丽就暂时从老板娘处借了五百块给马万财。
杨彪拉着马万财喝酒去了。
玛丽跟着气得想哭的陈峰回到住处。
陈峰说玛丽为什么要骗我呢?
玛丽说我没有。
陈峰说你还没有?
玛丽说我真的没有骗你。
陈峰说那你说说孩子是咋回事?
玛丽说,哦,以前没跟你说,我和那个畜牲是有过一个孩子。
陈峰说那孩子呢?
玛丽说被他卖了。陈峰啊,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骗你的。
陈峰说你快得了吧,还说没有。大夫不是说一个月之内不能过性生活吗?一见到他你们就过了。
玛丽边哭边说,是他硬要的啊陈峰,我从来没有愿意和他做那事。
陈峰说还说没有呢,你在床上直哼哼是咋回事?还不是你情愿的嘛!
玛丽说陈峰啊,你怎么会这么看我啊,我只和你是情愿的,他往死了祸害我,我实在是忍不住疼了呀。呜——
哭过了还得面对现实。
玛丽和陈峰说你就再等我一个月吧,这一个月里你不要到店里来找我,我凑够八千块钱给那畜牲,然后我们就可以安心过日子了。
陈峰说干嘛给他,买卖人口是犯法的,你们的关系不算数的。再说你怎么攒那么多的钱啊,又要去做“开放”?
玛丽埋进陈峰的怀里没有作声。
陈峰说要不我们就逃吧,我们回安徽去,让别人找不到咱俩不就行了吗?
玛丽说不行啊,他还会去祸害我弟弟的。就一个月,你就当一个月后才认识的我好了。你不是总对我说出卖笑脸不出卖真情,出卖肉体不出卖灵魂吗?你放心,我的真情和灵魂永远都属于你一个人
玛丽抬起头,她发现陈峰并没有认真的听她说话。
陈峰目光游离不定,嘴里喃喃地说,不行的话,实在不行的话我就杀了他!
马万财揣着玛丽给的钱心满意足地回家去了。
无债一身轻,他琢磨着回到家后要好好地伺弄庄稼,争取多打些粮。坐火车能逃票就逃,省下些钱回去抓两头猪崽喂大,年底多卖些钱,然后就再去赌场试试手气。
驴粪蛋都有发烧的时候呢,马万财不信自己会一输到底儿。
杨彪也是心情舒畅。每天大部分时间他都在睡觉。
现在他的毒瘾已经基本上算是戒掉了。其实戒毒的最好办法就是远离吸毒的环境。
玛丽在按摩店不远处为杨彪租了一个睡觉的地方。他总在店里睡老板娘不高兴,放出话来说要收他的钟点费。
一个钟三十块钱,还不如弄个月租几百元的住处实惠。
第40章 疯狂攒钱()
每天起床后杨彪就去街上逛,逛累了就随便找一家饭馆吃饭。南方的饭菜比较清淡,很适合杨彪那刚离开毒品的身体。
吃饱喝足以后杨彪就来到店里,和小姐们搓麻将,也带点彩头。
杨彪赌博很在行,玩十次能赢九次。一边玩一边给小姐们讲些荤段子,逗得她们哈哈大笑。
赢了钱的杨彪也很会做人,主动拿出钱给老板娘去买菜用,表明他可不是在店里白吃白喝的。
更多的时候他和旁人会说起玛丽,说玛丽的家原来是如何如何的困难,如果不是他拉一把一家人都得饿死;说玛丽怎样怎样卷走了他的钱,把自己的亲生骨肉卖掉后逃到了浙江。
一来二去的,除了雯雯,店里上到老板娘下到小姐都很喜欢能说会道的杨彪了,并给予他无限的同情,对玛丽反倒更加看不上眼了,说这丫头把咱们大家都骗了,她不是说她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吗?人小鬼大,表面看上去柔弱的她,还真看不出有着蛇蝎般的心肠呢。
玛丽有时候心里也在想,自己莫不是上辈子真欠了杨彪什么,若不然为什么他对别人都会那么好,人模人样的,可对自己却是恶语中伤拳脚相向呢?
对于杨彪编排她的那些话以及身边人对她的态度,她表现得很漠然。她没心思去计较那些了,实际上她也左右不了什么。
现在玛丽的心中只有钱,满脑子都是那八千块钱的影子。
玛丽挖空心思地找钱,不惜一切地挣钱。若是从地上拾到分币或角币那样的别人都不屑一顾的小钱她都会很高兴,像占了好大的便宜似的。
她坚信妈妈常告诫她的积少成多那话是万分正确的。一个月内凑足八千块钱,那么分解到每天应该是多少呢?
玛丽给自己每天定了一个目标,那就是必须要赚够三百块钱,这样去掉杨彪的花费到时候才会凑够八千。
一天三百块钱,如果正规按摩的话要按足三百个钟才行,那么自己整天不吃不喝不睡或许都挣不来。
玛丽把自己豁出去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除了感觉对陈峰内疚以外她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比刚做小姐时更会讨客人欢心,更主动更熟练,客人有那要求她做,客人没有那种要求她就千方百计引诱他产生那种要求。
客人所要的一切她都一律予以满足,管他恶心不恶心的,什么口交肛交的,什么老汉推车霸王硬上弓的,只要钱,也只有当她把钱小心地收好以后,那么她就会变成了一具供人享乐的毫无怨言的近乎疯狂的机器了。
客人戴套也行,不戴套也中。不是有好多客人喜欢见红吗,那就来吧,都来吧,越多越好,在来例假的那几天里玛丽挣的钱比平时还要多,远远超出了她每天的定额。
客人给她的钱她一般都藏起来,杨彪见到的只是老板娘给的一小部分提成。
为了摆脱杨彪的跟踪,玛丽时常的与客人商量好,假称客人请她出去吃饭,这样就可以离开了。她把新挣到的钱都送回她和陈峰的家。
陈峰那时已经又找了一份新工作了,工钱不多但累点有事做会觉得充实些。他也不容易,每天挣扎在痛苦的旋涡里不能自拔。
有哪个真正的男人愿意自己心爱的女人在那种地方千人骑万人踏呢?
可是陈峰想不好自己该怎么做,上哪去弄钱呢?抢银行没胆量,杀了杨彪又不知怎样下手自己能不能办得到。
玛丽每次一到家就忙着打扫卫生,把陈峰换下的衣服洗干净凉好,即使衣服不是很脏也要洗,她要让陈峰感觉到她的存在,感觉到她的爱。
总过那样的日子玛丽怎么会得好呢,没多久她就染上了严重的性病。她没有时间太多顾及自己了,只是买了一些内服和外用的药,她不是不想去医院认真的治疗,可治好了又能怎样呢,只要八千块钱没有凑足,还不是得又被染上吗?
玛丽咬牙忍着痛苦继续笑脸面对每一位客人。
玛丽有病,杨彪自然也就跑不掉,想起来就恶狠狠地祸害玛丽一通的他也被感染上了那脏病,也很严重,疼得他走路时两腿都不敢太靠拢。
怨谁呢?他还能怨谁,所有的怨气自然又撒在玛丽的身上。花了几百块去医院把那病治好后,他开始琢磨着怎样报复玛丽了。
那天中午,玛丽正在单间里睡觉,杨彪笑嘻嘻地进来了。
他要和玛丽办那事。玛丽迷迷糊糊地说我有病你也不是不知道,去找别人吧。
杨彪说找别人不得花好多钱嘛,还是玩你省些。你有病怕什么,你不是有套子嘛,给我一只。
玛丽不想在这事上和他多纠缠,就从自己的胸罩中取出个安全套扔给他。
杨彪自己戴好,然后扒光闭着眼睛死人一样的玛丽,就爬了上去。
做着做着他说这样真没劲,你他娘的像个死人似的,干巴巴的一点也不舒服。
玛丽说那你就别做了,我都快困死了。
杨彪说有办法了,我在上面加点润滑油就好了。
说完他爬起身,快速从衣兜里掏出个小瓶,在他那戴着套子的阳具上抹了起来,然后就又扑到玛丽身上。
玛丽没有想到的是,杨彪抹的不是什么润滑油,缺德的杨彪抹的竟然是辣椒粉。
玛丽的痛苦不用我说您或许也能够想象得到。
杨彪还不放过她,摁着她的胳膊继续行事,嘴里骂着日你娘的你竟敢让老子有病老子今天给你消消毒玛丽痛苦的惊叫反倒让他觉得更加刺激无比。
终于结束了,杨彪恋恋不舍地从玛丽身上下来,看着疼得在床上直打滚的玛丽,他嘿嘿地笑着。自己真是绝顶聪明啊,一般人谁会想得出这么个好法子呢?这出戏自己既是导演也是演员,真他娘的好看!
一直到天擦黑时玛丽还下不了床。她躺在床上哭,并不是因为疼痛难忍而哭。她的面前摆放着陈峰送给她的那个音乐盒,那里有个冰清玉洁的小女孩和着献给爱丽丝的乐曲转圈圈跳着芭蕾舞。她看一会儿听一会儿在心里念叨一会儿陈峰的名字,然后就再哭一通。
第41章 跟你拼了()
后来杨彪又上楼来,他是向玛丽要钱来的。
给我钱。杨彪毫不脸红地说,我没有烟抽了。
玛丽心里正难过着,看都没看杨彪就说,我没有钱。
杨彪说你怎么会没有钱,没有钱你怎么还我那八千块?
玛丽说反正今天没有,你也看到了我一个生意都做不了哪来的钱!
杨彪说哪我不管,我就要钱。
玛丽说可我身上实在是没钱啊。
杨彪有些恼羞成怒了,顺手抓过那个音乐盒,狠狠地摔到了地上,说你他娘的又是皮子紧了是不,非得给你松松筋骨才行?
玛丽眼睁睁看着那个音乐盒在地上一下子变得七零八落,底盖滚出了好远才心有不甘地停了下来。
她的心在那一刻也像音乐盒般被撕得支离破碎,那音乐盒可是陈峰给她的定情之物啊!
还没等杨彪将话说完,就见玛丽挺身而起,披头散发,目光如炬,伸出双手疯了一样向杨彪的脸部抓去。
杨彪怎么也没想到玛丽会这样,也就没来得及躲避,脸被玛丽结结实实的抓到了,顿时感到火烧火燎的一阵疼。
玛丽嘴里骂着,操你奶奶的,你赔我的音乐盒,我今天跟你拚了!
打架玛丽自然不是杨彪的对手,三、五个玛丽也不见得会打得过杨彪。
玛丽竟然敢破天荒反抗自己,这还了得?更可恨的是玛丽将自己的脸给抓破了,这让平时很注重仪表的杨彪以后如何见人呢。
杨彪被气疯了,杨彪像只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