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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人-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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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彪哈哈大笑,黄脸女人和她的丈夫也笑了,玛丽的脸红红的有些发烫。

    长青又开车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买回了一些猪耳朵猪口条之类的熟食。

    还是玛丽做饭,做的依旧是玉米碴子粥。玛丽站在地上,低着头慢慢吃,其余四人盘腿大坐于炕中,杨彪和他的姐姐姐夫用大碗喝酒,所谈论的话多是赌博上的事,计划着过几天出去找谁谁好好赌一把。

    吃过饭杨彪拿出一副扑克牌,在灯光下向大家讲解着牌上的记号。后来又从柜子里翻出一副麻将,和他姐夫研究了好长时间合伙使“千”的技法,什么左手条子右手万,放倒是筒子等等,玛丽也没有听懂,她已经困得有些站不住了。

    后来就散了,玛丽被杨彪领回自己屋里。

    玛丽胸中像揣进了一只兔子,恐惧如黑夜般将她结结实实地裹住,紧张得有些透不过气。

    她不知道接下来该发生什么事了,只能不住地咽着唾沫,大瞪着眼睛等待着厄运的到来。

    那天晚上,一轮明月皎洁如镜。满天的星斗神态自若地眨着眼睛。

    风儿是夜的主宰,在贫瘠寒冷的大地上肆意横行。

    风没有耳朵,若不然它或许就会听到,从那三间砖瓦房的一端,时不时地传出玛丽阵阵凄惨的哀鸣。

    整个黑夜都在颤栗。

    第二天,玛丽下不了炕了。她的小腹疼得厉害,双腿也不敢合拢,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她不再哭,即使哭也没有眼泪。

    那个黄脸女人一大早就又跑了来,依旧是抄着袖,嘴里叼着根很粗的旱烟。

    她一屁股萎到炕上,把一双脚伸进玛丽身下的褥子里取暖,脸上挂着阴阴的笑。

    黄脸女人说好家伙,我那弟弟可真有本事呢!这一宿,弄得跟杀猪似的。呵呵,我家那死鬼也和听戏一样,听着听着就把捏不住自己,一晚上也弄了我两回呢!呵呵没什么的,女人嘛,都得过这一关,过来就好了,老杨家就我弟弟这么个单枝,你要是能给他生几个娃也就能拴住他了呢!

    杨彪一大早就跑出去联系夜里赌钱的事了。

    长青和他父亲也早早就出了车,短程拉脚。

    家里就剩下了玛丽和那黄脸女人。那女人顾自叨叨着,像是要将一生的话都一气儿说完才罢,直说得嘴角冒出白白的沫子。

    玛丽一动也不想动,浑身疼得紧,两眼无神地望着房梁。黄脸婆都说些什么她也没有听进去。

    思想一点点地回到她麻木的身体里,想起以往这时候的她早就该起床做饭然后收拾书包上学了。

    自己学习不怎么好,但在学校里还是很快乐的。

    玛丽长得不丑,特别是眼睛很好看,人也和气,在同学当中人缘不错,男生女生都喜欢和她交往。

    可现在,同学们会想起她玛丽吗?他们还会记得与自己的友谊吗?他们知不知道自己已经稀里糊涂的给别人当起了老婆?

    想到这儿玛丽心里很难过,泪水禁不住又漫入眼眶。

    哭过了,心里就觉得轻松了许多。

    玛丽问身旁的黄脸女人,什么时候送我回家?我要看我妈妈。

    黄脸女人说你还想着回家呀,你是我弟弟买来的,你是他的老婆呢。

    玛丽说我已经给他做完老婆了,饭也做了,觉也睡了,不让我回家还想咋样?

    黄脸女人愣愣地盯着玛丽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后,忽然咧开嘴笑了起来。

    她那一口参差不齐的大黄牙很是让玛丽恶心。

    黄脸女人清了清嗓子,将一口浓痰“啪”的一下砸到地上,然后转过脸对玛丽说,你不是在说胡话吧?你是我弟弟买来的,花三千块钱买的知道不?你这辈子都是他的人了。还想回家?别鸡巴做梦了你!前年有个女的也总想跑,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被俺弟打折了腿卖山里去了?除非你现在能拿出三千块钱来。哼!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乖乖的听话,最好现在就起来做饭,要不然等我弟弟回来见你还这么躺着,不狠狠地收拾你才怪!起来吧,先去喂猪,没听见猪都饿得嚎了一晌了吗?然后赶紧做饭,我他娘的也饿了呢。

    玛丽心里一阵阵发凉。她到哪里去弄三千块钱呢?那么昨夜恶梦般的经历就还得继续?

    她不想动,可她是真的怕杨彪了,打心底里怕他,怕他的毒打和昨夜恶狠狠凶巴巴的样子。就挣扎着起身。

    玛丽的小裤衩昨晚被杨彪撕烂了,另一条在前一天被尿浸湿洗过后还没有干,就将光着的腿伸进凉凉的棉裤。

    玛丽看见腿上和褥单上有好多的血渍,就又那么心事重重地坐了好一会儿。

第24章 初识长青() 
中午玛丽用玉米面贴饼子,菜是白菜汤。

    简单地吃过后她又在黄脸女人的指挥下煮了一锅猪食。玛丽走起路来还很痛苦,两腿需要尽量张开些,像天生的罗圈腿。

    干活她不害怕,好多年以来她家的家务活一直都是她干,玛丽打小就不是懒惰的人。

    杨彪到下午时才回来,一进门那黄脸女人就冲他直夸玛丽,说看不出玛丽人小干活却麻利着呢。

    杨彪就很得意,还在玛丽的脸上摸了一把,说这就对了嘛,只要你听话我就不打你,跟着我包你不愁吃不愁穿的,比你在家跟你那个酒鬼老爸要舒服得多。

    后来杨彪又说你也别闲着,从明天开始就去跟车卖票,让长青开车,把姐夫腾出来和我出去赢钱。

    玛丽面无表情听杨彪说完这些,心里倒有些欢喜,她觉得她的机会来了,她可以找机会逃跑了。

    晚间长青他们爷俩回来后,杨彪和他姐夫说了他出去这半天的收获,说已经邀好了人明天来家里赌钱,还说了准备让长青开车让玛丽跟着卖票的事。一家人都同意。

    之后杨彪又拿出扑克和麻将牌与他姐夫复习了一遍头天晚间定好的“令子”,玛丽也瞧了几眼,见那些扑克牌都被针扎上了小眼,不仔细看分辨不出。

    然后就散了。那一晚杨彪没有祸害玛丽,按他的话说赌博之前不能碰女人,要不手气会背,倒让玛丽空紧张了一回。

    第二天,玛丽第一次跟车外出,心里不免有些好奇。

    车子开出不久,玛丽发现路边有一家食杂店,门口处有个牌子上写有“公用电话”几个字。

    玛丽的脑中不由得跳跃出村主任家的电话号码。她所在的村子那时只有村主任家有电话,主任的儿子是她的同班同学。

    玛丽非常想马上就给村长家拨个电话,可她没有钱,没有钱还怎么打电话?肯定是要打长途的呢。

    另外拨通后咋说呢?说自己现在给别人当老婆了已经给别人做饭和男人睡觉了?那才是要多丢人有多丢人呢!还有,目前所处的是什么地方自己还不知道呢。

    于是她就找了个机会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长青。

    玛丽说我该叫你啥呢?

    长青说随便你,叫啥都成。

    想了想长青又说,那我该叫你啥呢?叫小舅妈?

    玛丽说不许那么叫,你要敢那么叫我就叫你大外甥。

    长青嘿嘿地乐了,说你比我小好多呢。

    玛丽说咱们这是在哪儿啊,你给我说说呗。

    长青说,我们这儿是山西,往北一里地就到内蒙了。天高皇帝远,连警察都不稀罕管这里的事。

    玛丽说这儿离黑龙江有多远?

    长青说好远吧,我不知道了。

    长青是个很好的大男孩,对玛丽总是笑嘻嘻的,玛丽不让他称自己为小舅妈他立即就不再叫了,改口唤她为玛丽,这让玛丽感觉很亲切,对长青也增加了些好感。

    长青把车开到一个叫热力布旗的镇上,停到一家商店门前。

    他给玛丽做示范,喊客,上车啦上车啦,去扎罗啦,一元一位,上车就走啦!

    他还很会拉客,总是大老远的跑去迎接过往的行人,嘴巴也不闲着,哎大爷,去扎罗吗?上车就走了。哎这位大姐,去扎罗吧?一元一位,安全舒适有座位

    几次过后长青就让玛丽也那么喊,玛丽喊不出。不过卖票她还行,上来一个人她就收一块钱。

    中午长青买了两份盒饭,玛丽觉得那饭很好吃。饭后长青买来两瓶饮料,俩人边喝边聊。

    玛丽说你咋不去上学?

    长青说我们这儿的孩子很少有上学的,上那玩意儿有啥用,费钱费脑子,还不如早点赚钱呢。

    玛丽说能上学多好呀,老师说学好了将来就能去大城市工作。

    长青说城里人都坏着呢,我爸我小舅都那么说,还不如待在家里踏实。

    玛丽说你这是没有理想,老师说了一个人活着要有理想才有意义。

    长青说啥是理想啊?

    玛丽说就是活着要有目标呗。

    长青说我也有目标,我妈说了,再干几年,她就张罗着给我买个媳妇。

    玛丽说为啥非要买媳妇呢?我们家那儿都是娶媳妇。

    长青说买和娶差不多少,有时候娶比买花费更多呢,我们这儿好多人家都是买媳妇,哪儿的媳妇都有,贵州的,越南的,朝鲜的,黑龙江的你是独一个。

    玛丽喃喃道,我不想给人当媳妇,我想读书。

    长青说你还是安心跟我小舅过吧,可别想着逃跑,我们村有几个跑了的女人后来被抓回来,弄得老惨了,打死你都没人管呢。

    玛丽心里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一天下来收入近百块,玛丽也很开心,她甚至觉得如果每天跟长青这么在一起卖票也不错,只要不回自己那所谓的家,只要不给杨彪做老婆。

    就是做老婆也行,他要是夜间不恶狠狠地做那事也行。

    杨彪没日没夜的开始赌钱。睡觉前只要想起来并且赶玛丽在他就要办那事。玛丽反抗他就往死了打她。

    后来玛丽就不反抗了,她发现不惹杨彪生气办那事时自己就不会太疼,还挺得过去。她知道了她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叫作热力布旗镇下面的农村,可出了这村该往哪里走才是回家的路呢?

    玛丽的心思专注于那食杂店的电话上,每次从那店旁经过时她都会怅怅地盯着那写有“公用电话”的牌子望上好久。但她一直没有钱。

    长青太精明了,一天下来拉过多少人都在他心里装着呢,一块钱都不会差。

    长青对玛丽很好,等客时还给玛丽买过一串冰糖葫芦。总是盯着她憨憨地笑,没人时还开玩笑似的叫玛丽小舅妈。

    长青说太有意思了,你这么小,还没有我大呢,怎么就成了我的小舅妈了呢?

    玛丽装作恼怒状,说还不是你那缺德的小舅,把我骗了来。

    长青说我妈和我小舅都不让我跟你多说话呢。

    玛丽说为什么呀?

    长青说他们怕我告诉你太多东西,你就有机会逃跑了。

    玛丽说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我能往哪儿跑啊。

    长青说我妈和我小舅特意嘱咐的,不能让你身上有钱。

    玛丽说你们一家子都是坏心眼。

    长青急忙辩解说我才不是坏心眼呢,玛丽你需要什么就跟我说,我给你买就是了。

    

第25章 留下疤痕() 
时间久了,长青和玛丽的话越来越多,毕竟是两个年龄相仿的孩子。

    时不时的,长青会装作不经意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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