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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这样的心态,年初晨越不能让他得逞。
“啊?又要聊聊,你最近真得太会聊了,平时和我一起的时候,嘴巴都撬不开呢。”
年初晨嘟囔着抱怨,却还是老实的坐下来,又事先申明,“先跟你说好了,不许胡说八道说那些有的没的,我不想听,除非……除非你不想让我陪在你身边,否则,再也不要提这些事。”
年初晨本身心情波澜起伏,没有一刻是安宁的,被聂凌卓反反复复的提起手术有可能会失败,他可能会死时,她的不安和凌乱扩充到最大限度,心脏都快承受不了。
索性,年初晨天真的不想去考虑后果,就这样美好的遐想着,还能努力撑着。
“我想和你说……”灵灵的事情。
聂凌卓又停顿了,似乎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怎么说,年初晨都无法承受这个事实。
敲门声响起的刹那,聂凌卓即使想说也没机会了,是方芷静,后头还有聂瑜,两人一前一后来前来望聂凌卓。
方芷静眼底疼惜和难受明显,无需问候聂凌卓好不好,他分明就不好,苍白的脸上是疲乏。
方芷静顾不上年初晨在身边,似乎这一刻什么也不想顾,只希望能多陪陪聂凌卓,“让我和阿义陪你一起去华盛顿,我有朋友在那边,需要有个照应帮助的时候,至少能及时找到人……”
她的央求被聂凌卓打断,“不必了,公司的情况你得随时跟我汇报,你必须留在这儿。”
“可我也必须去照顾你。”方芷静异常的勇敢了,这几年在他身边的默默付出,在得知聂凌卓有可能永远回不来的时候,她不能如愿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这个“必须”让年初晨顷刻有无地自容感,活像她变得不重要了,站在聂凌卓身边的人不是她,而应该是方芷静。
聂凌卓也不喜欢听这样的话,“我需要休息,你们都回去吧。”
“哥哥,你就让芷静跟你去吧,芷静不也是关心你,多一个人去,多一份踏实不是吗?”
聂瑜插言。
却在收到聂凌卓凌厉无比,甚至带有警告意味的眼神时,聂瑜适时地闭嘴。
“初晨,你不是要去超市买酱汁吗?去吧,我想和聂瑜单独谈谈。”聂凌卓突如其来的安排,令年初晨措手不及。
聂瑜也很排斥和聂凌卓说话,“哥,你要跟谈什么呀?”
如果是谈珊珊的事情,想让她把珊珊还回去,她绝不答应。
可聂凌卓锋锐给人逼迫的眼神,让聂瑜不敢嚣张。
方芷静不敢忤逆聂凌卓的意思,年初晨也很无奈的离开,虽不明白他到底要跟聂瑜说什么,但看起来表情特别严肃,聂瑜也不免有紧张。
难道是想警告聂瑜,以后不能再撮合他和方芷静?还是有其他事?
年初晨倒不是担心聂凌卓将来会和方芷静有什么,只是心里头也很不爽,总觉得有个刺似的卡在那儿。
方芷静逼不得已和年初晨同时离开。
方芷静沉闷得不吱一声,她的不说话,年初晨不知道到底是打心眼里瞧不起她这样的穷酸人家,还是她的性子本来就是这样安静。
年初晨是心直口快的人,她们现在算什么?算情敌吧。
情敌见面了,不是应该火气腾腾,骂彼此骂个狗血淋头的吗,怎么方芷静那么那么的安静,原来是心机婊啊!
“我说……”年初晨忍不住了,开口的道,一回头恰好撞上方芷静泪流满面的模样,哭得很逼真。
年初晨最讨厌这样林妹妹的女人,动不动眼泪鼻涕一把的让人烦。
“就因为聂凌卓没让你一起跟去美国,你就哭成这样吗?你觉得你哭合适吗?弄得好像聂凌卓马上要死了似的,多晦气。”
此时此刻,年初晨脾气特为火爆,也不免对方芷静有所迁怒。
方芷静一边哭,一边道歉,“对不起,初晨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担心,害怕凌卓有事发生……”
她可以让步,可以一辈子都静静地守着聂凌卓,哪怕他永远也不会喜欢自己,只要能每天看到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然而现在不是了,她可能永远也见不到聂凌卓了。
“这轮得到你担心吗?我才是聂凌卓要过一辈子的人,请你以后离凌卓远一点,我很不高兴有个女人像颗定时炸弹一样,时时刻刻留在聂凌卓身边。”
尤其还是像方芷静这样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要家世有家世的女人,只要聂凌卓稍不留心,就极有可能犯错了。
“初晨小姐,我不会破坏你们的感情,我知道自己是自作多情,凌卓从来没有正眼瞧过我,他不爱我没有关系,我只希望他能好好的。”
方芷静不像其他“小三”那样的、嚣张跋扈,甚至,她从来都是文静懦弱的,否则也不会浪费好几年时间留在聂凌卓身边却从来不图回报。
她的言语,令年初晨有一丝丝的惭愧,自己刚才好像太过激动急切了,因为过于心急的想要守着聂凌卓,让聂凌卓只能是她一个人的,所以说话是那么的尖酸刻薄。
不过,为了预防,她还是继续悍然的守护她的爱情,“年纪轻轻的,长得又不差,身世背景又好,你又何必要赖着我们凌卓不放,你明知他心里只有一个人,何必自取其辱。从此刻开始,不管聂凌卓发生什么,我一刻也不会离开他,你是没有机会趁虚而入的。”
虽然或许说上这一席话,对于方芷静而言,即使尴尬又是伤害,但是,年初晨只能表明自己的立场,扞卫她的感情。
好不容易和聂凌卓又重新走到了一块,他们之间再也经不起分离。
年初晨可以想象,若是有一天,她和聂凌卓再一次分离的话,他们永不会再有复合的机会。
方芷静听着,泪水模糊了双眸,她其实一直很清楚自己是没有机会的,可经由年初晨的警告和提醒,无尽的绝望和难受疯狂而来,她的世界像是瞬间塌下来了,连唯一的一丝丝希望也被斩断了。
年初晨深知会伤到方芷静,但也很无奈,她不能再拱手将聂凌卓让给任何一个人,感情不是谦让,而是争取,即使是像她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也有牢牢守护爱情的权利……
第四十一章 蒙在鼓里()
聂凌卓让聂瑜留下来,自然是要说珊珊的事情,可聂瑜最忌讳最不想提及的便是与珊珊有关的事。
如今聂凌卓让她找机会和珊珊说清楚她身世的问题,聂瑜绝不可能做到。
“不会的,不可能的,哥,我不会跟珊珊说这些,珊珊是我的,我才是她妈妈,珊珊这几年来,都是我在带着,是我辛辛苦苦将她培养,陪着她成长,而年初晨做了什么?她什么都没做。不管说什么,我也不会把珊珊让出来。”
聂瑜态度坚决,甚至对年初晨充满了敌意,但她的话也成功的将聂凌卓给彻底的惹怒。
“年初晨做了什么?”
他重复着这句话,瞳仁里迸射出骇人的嫣红,聂瑜自知说错话了,可这也是事实,微微转头,就是不肯道歉认错。
“你们给了初晨可以为珊珊做事的机会吗,你和妈自私的抢走珊珊,想过她的感受没有,聂瑜,我告诉你,你是经历过不好的事情没错,你的遭遇让人怜悯,同情,但你没资格去夺走别人的孩子!别人的幸福,你没资格去剥夺,不是你的遭遇惨烈,所有的人都欠了你的,活该失去所有。”
聂凌卓很生气,对聂瑜的不知悔改大为火光。
聂瑜的任性和自私,即使在经历了很多刻骨铭心的事情之后,还是不能令她有所醒悟。
“我没资格剥夺,但我也没资格幸福吗?哥,我变成这样,到底是谁的错,那几年,爸爸去世的几年,你和妈妈,你们何尝管过我,理过我的感受!聂凌卓,我不是这样的,从一开始我也是个乖巧听话懂事的人,是你们,你和妈的斗争,你和妈的争权夺利,让家庭失去了温暖,你们让我感觉不到有一丝丝的温暖,回到家,就只有你们两人的争斗,你们到底斗什么呀,一家人,到底斗什么,争什么啊!”
聂瑜控诉,指责他们没有尽到兄长和母亲的责任。
“即使在美国,我孤单寂寞,孤零零一个人,却也不想回家,我压根儿就不想回到我们那个堪比地狱的家。”
聂瑜的恨意被掀起,态度激动,仿佛过往不堪的一幕又重新无情的提醒着她,聂瑜情绪难以自控,“聂凌卓,你从来不曾为我这个妹妹做过什么,现在不过是个孩子……你却要和我又争又抢,如果我能生,我也不会这样。可是你和年初晨不一样,你们年轻,你们机会多得是,而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了。”
多么难受的痛楚潜藏在聂瑜的心底,别看她没心没肺的,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可强装的坚强镇定总有一天会崩塌。
“聂瑜……”聂凌卓不好受,但这个问题不是同情,愧疚就能忍让的。
“我不要听,我什么都不要听,除非你把珊珊让给我,让珊珊永远也不知道你们才是她的亲爸爸亲妈妈,否则,聂凌卓,我会把珊珊带走,带得远远的,你们别想再见到珊珊。”
聂瑜撒泼,执意坚定的要将珊珊占为己有,“在珊珊发高烧生病的时候,是我在她身边;珊珊第一次能说话叫妈妈的时候,也是我在身边;她念书,和美国的孩子不合群,想办法让她开心的人更是我,你们现在想让珊珊离开我,不可能的……”
聂瑜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做人不能那么自私,这些第一次,本该属于初晨的,她不是不做,是你们抢走了她的一切。在失去珊珊的时候,她多么痛苦绝望,你们有没有替别人考虑过,只顾自己受伤了,遇到了不好的事,因此,全世界的人都应该跟着你受苦吗?”
从小到大,聂凌卓其实很疼聂瑜,就是因为疼爱,所以助长了聂瑜的任性和偏执。
“我什么都可以让你,答应你,但珊珊的事,不可能。我可以给你时间,你找机会向珊珊解释清楚,只有你向珊珊说明白,珊珊的伤害才可能降至最低,你爱珊珊,也不希望她受伤吧。”
聂凌卓给出了最后期限,却让聂瑜更为不服,怒气冲冲的甩门离开。
为了珊珊,聂凌卓可以预见他和聂瑜兄妹之间的感情定然会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但更不希望看到年初晨郁郁寡欢的过完余生。
聂凌卓心里最清楚不过,因为他现在的情况,年初晨是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极力乐观的不给他带来坏的情绪,实际上,她比谁都痛苦,只是努力在撑着,掩藏着。
年初晨从超市买了聂凌卓喜欢的调料汁,即使心里压抑,有说不出的沉闷和不安,但绝不能在聂凌卓面前泄露自己的心事。
年明康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和年初晨开口说这事,但他很肯定,势必要尽快说出来不可。
在病房门口见到年明康时,年初晨甚为惊讶,“明康?你怎么来了?”
说完,还望了望身后,今天并没有带陆雪儿一起来,她还不知道陆雪儿受伤和聂凌卓在同一所医院里治疗。
年明康不语,只是目光甚为严肃。
“怎么了嘛,跟我装深沉吗,有什么事就说吧,你又不是第一次对我发号施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