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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时间?”
“嗯现在有点急事。”
“好,我等你。”
她拿下手机,看见珍妮在脚跟前晃,欧阳妤攸翻出猫粮给它倒了一份,想想不知要出门多久,所以又给它追加了一份,后来索性就把袋子整个扔在那儿。
她这才意识到小艾根本没回来,家里收拾得这么干净,简直像来了田螺姑娘一样。
欧阳妤攸蹲在那儿撸着珍妮的脑袋,看它吃得津津有味,想着这只猫没人照看,她正考虑要不要把它托给谁,阿生?小艾?还是送回老宅给李姐?
她发了条信息,攥起包正要走。
“你,要去哪儿?”
空荡的大房子,毫无防备地,忽然一个声音阴冷地响起,吓得她还没起身,就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回头望去,竟是季临川。
他从偏厅客房的方向走来,西装革履没有领巾,手里同样也拎着一个小行李箱。
他是昨晚没走,还是今天又回来的?她不知道。
但有一点她很肯定,就是这家里根本没来什么田螺姑娘。
“你去哪儿?”她站起来,视线随之平缓扬起,跟他问了同样的话。
“出差。”季临川目光落在她的包上,审视半响,低眼道:“我没听错的话,你刚才在打电话,怎么,要出远门?”
后面一句是嘲讽,这年头住旅店都要身份证,她出得了远门就怪了。
欧阳妤攸表现地格外温顺,毕恭毕敬地站在玄关等他,说,“嗯,跟你出差。”
季临川挑起眉,无声地摇着头,显然根本不信她的。
他出了门,自顾自地拐进车库,扫了一圈,刚解锁那辆迈巴赫的车门,再回身就见她已经见缝插针,飞快地提包坐了进去。
这才发现她是来真的。
季临川站在车外,盯着她,抱臂寒声道:“别等老子动手,自己出来。”
欧阳妤攸调动起浑身的细胞,先是嘴角晕开笑,再轻轻侧脸回头,鼻尖和肩头连起来的角度,恰到好处地魅惑。
“季总又要带那个女职员去单独出差?”
她不提名字,说是女职员。
浮想联翩的一句话。
只见她勾着略带醋意的眼神,媚声道:“我不放心你,想想小沉话也没错,我这季太太不拿出点架势,你还真当我对你是散养的?”
那柔到骨子里的音调,若放在平日,说不定还真能让人颤得想咬她。
而此刻,季临川摸着下巴,不咸不淡地说,“来,继续演。”
欧阳妤攸拿眼瞟他,略微收回了点用力过猛的演技,声音依然很软,她说,“你明知道颜潼对你什么心思,还把她带回老宅,现在好了,你妈想让她做季家的儿媳,我再不防着点,这季太太怕是真要换人了,我盯紧一点有错吗?”
“真这么想?”
“当然”
季临川迈开架势,手臂快速拉开车门,俯身撑在她眼前,说,“欧阳妤攸,撒娇,装媚,吃醋,这些你不擅长的事以后别干,在这儿瞎演只会让老子更来气。”
她抿起嘴,不服气地看着他,推搡道:“反正我跟定你了。”
季临川修长的身姿一闪,退出车外,呼哧关了车门,径直往车库外走。
欧阳妤攸探出身,赶紧打开车门追上去:“季临川!”
从半地下的车库一直追到门口,光线从暗到明,他高挺的背影突然回身,伸臂指着她道:“站这儿等着,一步都不许动。”
75。不像来寻人的()
滴答!
密码门关紧。
季临川抬腿连跨两个台阶,抬臂看看时间,说道:“你留下,暂时不要跟过去,该做什么自己清楚。”
莫莉道:“他藏了这么久,我这段时间可没少折腾,硬是一点踪迹都没寻见,他在那边一定有势力庇护。怎么就这么容易给那两个财团公子哥撞上了,这里面会不会有诈?”
“不会。”季临川笃定道:“秦子航那照片原就是随手拍的,没有人策划陷阱会选这种偶然性的举动,哪怕没有这张照片,云南这一趟,也是免不了的。”
“这边的麻烦让底下的人守着,我跟你过去”
“莫莉,你若是不给我找事,这趟自然是要你去的。”
“”莫莉顿时无话,隐约猜出了他话里的训斥。
季临川走进主卧,最后说道:“我带着她,不想冒险。所以,你再等我消息吧。”
他挂了电话,缓慢的步伐走至床头,造型复古的四角柜,雕刻图案繁琐,这东西跟整个房间的装饰风格很不搭,正面看上去也只有一个抽屉。
但把它转过来,背后有个暗柜。
打开里面是个保险箱。
他从最上层拿了所需证件,关门,下楼。
视线透过客厅窗户,见她果然停在原地,踩着那一小块草地,正背着手低头转圈。
季临川目光停滞,忽然想起她小时候,经常在那条柏油路上等他一起上学,刚下过雨的路面,凹处有积水,她穿着雨鞋就像这样在水坑里原地打转。她还喜欢去踢树干,刷刷的水珠从树叶上往下滚,她撑着伞就站在树底下淋,简直跟二傻子似的。
季临川眼尾染着笑意,半响回过神,神色尽收,方出了门。
机场大厅。
季临川单手推着行李箱和她的包,另一只手上拿着两人的机票和身份证,他始终走在前面,全然不顾身后的人有没有跟上来。
到了登机口,乘客们步履不停地往前走,季临川摘掉墨镜,回头寻她,见四五米外,她正低头玩着手机。
他眉宇间结成一股无奈的气息,在人群中逆行,到她跟前,一把夺去手机,拿到手里略微瞟了一眼,又重新递给她:“不是要来盯我?那就跟紧一点。”
欧阳妤攸收了手机,快步跟上去。
方才是莫莉,一条接着一条,恼得像疯狗似的,非说她卖了她。
真搞不懂这女人紧张个什么鬼?
好在刚看过后随手删掉了,不然她不想卖,也得被那女人自己抖搂出来。
两人到了头等舱,季临川刚坐下,调了个舒服的姿势,盖上毯子,就开始睡觉。
欧阳妤攸带了本颜老的手稿,此时正好拿出来看,广播里开始提醒乘客起飞事项。
随着飞机滑行,向上进入空中,身体本能地倾斜,耳边一阵嗡鸣声。
欧阳妤攸专注翻着纸张,上面随手一画的草稿和标注,很值得细细研究。
忽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季临川身上的毛毯,随着颠簸慢慢向下滑去。
她转头看去,因为躺椅不够长,他长腿随意撑在地上,身材比例太好,前后座椅见的空隙全被他那两条腿占着,欧阳妤攸伸手去给他捞毛毯,盯着他沉静的睡脸和起伏呼吸的胸腔。
默然怔住。
因为他的外套半敞开,露出内衬的口袋,两张机票冒出半截。
欧阳妤攸看了半天,强忍着转过头去,她十分肯定身份证一定也在里面,再看下去,她真怕自己忍不住会动手
结婚证,户口本,驾驶证,身份证,护照他一次次扣走,她曾经为了找它们翻遍家里的每一个角落。
她曾怀疑季临川会不会跟小艾一样,也会挖坑埋东西。
她以前跟季临川吵架,工作间经常被他翻得乱七八糟,林昇多年前的那些明信片和那双高跟鞋,她一直带在身边,当时怕被他翻出来,她就放在一个盒子里,用胶带缠好交给了小艾。
后来季临川不再洗劫她工作间,她找小艾要东西,结果那丫头拿了个铲子,吭哧吭哧顺着房子的墙根挖土,欧阳妤攸被她这原始的藏东西方式,惊得目瞪口呆,
有时候她真觉得,掘地三尺这个词,是有必要去实践看看的。
现在,季临川已经熟睡,欧阳妤攸缓缓合上手稿本子,左顾右盼,环视了下周围。
她眼睛一闭,心一横,悄悄侧过身来。
一双眼睛专注地盯着那露出一半的机票,一只手向他的外套内衬口袋,慢慢伸展。
细长白皙的手指紧张得发抖,还差一点点,她的手已经到了他敞开的外套边缘,眼看就要碰到了。
这时,两个空姐推着饮料车过来,安静的头等舱内有了声响。
她那只停滞在他胸口处的手,突然被用力一握!
他竟睁开了眼
空气瞬间凝固,欧阳妤攸僵着脸,像被抓现行的贼。
只见季临川舒坦地扭了扭脖子,掌心包裹着她的手,按在他胸口处,伸展的左臂一揽,把她往怀里带,一脸笑意地望着
空姐正好过来,见两人的姿势亲密,不免微笑道,“请问需要喝点什么吗?”
“一杯冰水。”欧阳妤攸坐直身体,借机想要逃出他的禁锢,没料到他圈得更紧了。不知是不是心虚,总觉得季临川笑得诡异,他低眼看着她道:“明天是你的生理期,还是别喝冷的。”
两个空姐互相看了一眼,露出迷妹般的表情,季临川抬头说道,“给她一杯温水,我要半杯红酒,谢谢。”
欧阳妤攸拿起杯子,躲着视线,一口气喝完,往后躺去,把书盖在脸上。
“你刚才偷看我呢?”他的气息炙热地打在她耳边。
“没有。”
“你还想摸我?”
“没有。”
“你是不是经常趁我睡着,干这种事?”
“都说了没有!”她撤下书,一脸气急地瞪眼看他,好像承认对他有企图,比承认她有贼心还要难
季临川抿了口红酒,转手又将杯子递到她嘴边,“喝点,对你身体有好处。”
欧阳妤攸反手推开,继续盖上脸,不搭理他。
季临川摸了下外衣内衬口袋,东西还在,他拢紧外套,扣上衣服的扣子,眼眸深沉,望着她叹气。
飞机下午五点到达芒市机场,季临川扣着她的十指,快步往前走,欧阳妤攸走得慢,他的手臂就那么被她直直向后拖着,他拉着行李和她,半天才走到出口。
秦子航和廖总来接机,身旁还带了五六个高个子,身材壮实的保镖。
欧阳妤攸疑惑地打量着他们几个,秦廖两人熟络地跟她打了声招呼,秦子航看着季临川说,“让你留下来多玩两天,你不干,看看调个头又回来了。哎,那颜小姐没一起来?”
说罢廖总猛拍了他一巴掌,嫌他话太多。欧阳妤攸这才知道,原来颜潼和季临川来云南,同行的还是这两位公子哥。想来也是,他们这些人原就是赌石场上认识的,聚到一起并不奇怪。
可她猜不透,难道季临川这趟又是来赌石的?
不能卖莫莉,那她就什么也不能问,只能装傻充愣先跟着他。
季临川把行李交给秦子航,问道:“怎么样?早上赌涨了没有?”
廖总说:“可不多亏拍照发给你季总过了过眼,有你这高手指点,子航他平生第一次大涨,看看这小子今天像吃了亢奋药似的。”
秦子航拉着季临川上车:“那个赌石市场好东西可真不少,可惜就是地方太偏,我们哥俩颠了几个小时的车才找到,怎么样?看见我拍的那些毛料,手痒了吧?”
季临川点头:“是,你那些照片,拍得挺有意思。”
到了酒店,放好行李,已经晚上六点多了,季临川接电话,坐在套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