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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巫母身旁摆着一些不知名的草药,还有一些不知什么动物的血和部件。阿姳巫母手法娴熟地挑选药材,推敲用量,每一片叶子,每一根须茎都必须仔细查看。
不久,一些粉末拿了出来,巫母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面庞忽然变得狰狞,衣袍无风自动,仔细看去,竟然如衣内无物一般!
一阵舞动结束,阿姳巫母双手举起,两只手腾的一下生出两朵蓝色火焰。
屋内,如梦魇一般。
两朵蓝色火药在阿姳巫母身上蹦跳,桌上的草药,血液,动物肢体,粉末,都一一腾空而起。随着火焰的引导,都在空中混合在一起,“啪”的一声,火焰合在一起。
那些和材料,无论是草药还是接触动物肢体,竟然都碾碎了,不偏不倚,刚刚成为了橡皮泥一般的黏度。
阿姳巫母恢复正常,眼中精。光一闪,把那一滩泥巴一分为二,一部分放在碗里,一部分拿在手里就是捏动起来。
此番法做下来,阿姳巫母似乎又是苍老不少。
徐清只敢用余光窥着这发生在屋内逆天一幕,主要精力是一丝不敢泄露。棉线随针,在村老肚子上一来二去,分开的两片肚皮也飞速愈合。好在村老年轻时应是个健壮汉子,肚子上没有膘,不然缝起来可不是这么简单了。
虽然如此,徐清也是满头大汗,心跳如急跑了四百米一样。
最后一针,收线,打结,做完之后,徐清一把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阿姳巫母此时也把手上的玩意儿捏好了,徐清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个栩栩如生的小泥人儿。这是何用?徐清刚要问,只见阿姳巫母嘴里念念有词的把碗里那一部分,涂在村老身上。
“没时间了”
门外的一个老人叹了一口气,所有人都是抬头看门口。此时,飘着稀稀落落雪的天空,忽然来了一个轰隆隆的滚天鸣雷!
“碦察!”
最后一刻,徐清用绷带包住了村老受伤的胳膊,巫母也把村老涂了一个满身。雷鸣之时,大功告成,三息之后,那个小泥人砰的一声破裂开来!
阿姳巫母叹了一口气道:“这叫偷天精,窃地华,塑泥俑,李代桃僵!”
门外之人只听见屋内一声传来痛苦的呻。吟之声,是村老的声音!年轻的人听了,以为村老受了害,激动起来,就要闯入屋内救。老一辈的人却如放下了心中大石一样拦住道:“不要急,不要急嘛,村老有救了。”
“什么?有救了?”
“啊,村老有救了,那就好,那就好”
老人说话,自然有权威性,众人听了也都是高兴起来,不在冲撞。只有珞秀秀还是冲了进去,没人敢拦她。
呻。吟之声是村老发出不错,只是那些痛苦,也只是后来的一些小痛。真正的大痛,根据螺母的解释,是被泥人承受过去了。此法,是为了避免病人活活疼死而做的。徐清想,应该是那个满天过海的法一失效,就会由病人自己承受痛苦了,此时用一个李代桃僵的小法撑过最强烈一波。
想到这里,徐清心问,既然瞒天过海如此强大,那为何不一直用就好了呢?难道有什么限制,对啊,若不是有限制,那螺族还不一统寰宇?
秀秀进来之后,就跪在村老年轻哭泣,一声比一声让人心疼,似乎这个常年在外的村老比这个在身边的巫母更让她关心。
村老抚着珞秀秀的头,轻声安慰,不是被牵扯到的肉疼得呲牙咧嘴。
祖孙二人看得徐清眼角湿润,他转移视线,问阿姳巫母道:“巫母,你的那个呃,巫术真是高明啊,不如传授给我,嘿嘿,我保证用在治病救人,救好人”
巫母见村老此时还无异样,也放心下来了,同徐清道:“此法传女不传男,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有巫母一职呢?”
巫母转眼又道:“不过嘛,你救村老出了大力气,按你们汉人的人情世故,你的要求我也不好拒绝”
徐清不过随口那么一说,转移被珞秀秀祖孙二人带来的感动,没想到阿姳巫母会答应。不管这什么巫法是符合那天什么科学定律吧,但如今已经是亲眼见过了,若是学来了,也算一手逆天本领啊!
简直就是遇到空投掉在脸上,神器快递到手里。
徐清当即道:“巫母放心,此法若是我学会了,必定框扶天下正义,保卫”
巫母摆摆手道:“你学会干什么那是你的事,就怕你”
徐清目光坚定当下立誓道:“不论什么困难,我都要学会,决不懈怠!”
巫母点头赞许地说道:“好!修此法之人,身要五漏,最忌七宝只要你成了漏身,再加我族药物,倒也不怕学不会!”
“什么是五漏,什么是七宝?”
“男有七宝,女有五漏”巫母阴测测地道:“男子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第244章 目窥天机()
“原来是葵花宝典!”
徐清听了阿姳巫母的话,觉得身下凉飕飕的,支支吾吾道:“啊,这个,呃,那个”
“噗嗤,徐清,看你还敢不敢眼馋我螺族巫术!”帮徐清打了圆场:“阿祖,外头的人应该等不及了,不如让祖父露个脸吧?”
“嗯”阿姳巫母点点头,却没把村老推出去,而是揭开窗户露出一个小口对外说了几个人的名字,都是村老一家的人。
几人一进来,立马在床边跪下,不是行跪拜礼那种跪,而是看到村老手在招他们,而激动得不顾一切的那种跪。
又是一阵长吁短叹,驱寒温暖。
珞秀秀在徐清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角,轻声道:“姓徐的汉人,谢谢你”
徐清心有余悸地道:“唉,火中取栗罢了要是再让我来,我是绝不肯的。”
“哼,”秀秀闻言轻哼一下,问道:“你那个治病的法子,我怎么没在其他汉人那里见过?”
徐清笑着道:“这个法子是我想出来的,其他人自然不知道了。”
秀秀一脸不信:“你这么厉害?”
徐清看着秀秀,摊摊手,表示这不是明摆着的嘛!
那进来的几个人说了好些话,有跑过来感谢巫母,巫母说都是徐清的功劳,他们愣了愣,又跑过来给徐清磕头。徐清哪里敢端这个架子,忙把他们搀扶起来。
只是徐清还有些奇怪,按说村老是巫母的丈夫,这老婆救了老公,也不要旁人这么感谢吧?
可谁知那几个人的这一句话就把徐清雷到了。一个老爹说:“感谢贵客出手,救我侄儿”
什么侄儿?
徐清一打量那说话之人,不过五六十岁,你的侄儿,岂不是四十多岁?村老只有四十岁,再看巫母,那模样可有七八十岁的样子了,怎么,怎么这般难道阿姳巫母是二婚,还老草推嫰牛?
见徐清震惊的样子,阿姳巫母解释道:“徐清啊,你可知刚才那一场法下来,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徐清摇摇头,不知阿姳巫母为何问这个,不过这代价想必不低,不然单这个满天过海的法,就要弄得天下大乱了。
“一个时辰瞒天过海,七年岁月被罚,十年福禄被减。”巫母闭着眼睛回想一下道:“我这辈子救了七人,以去了七七四十九年寿了,算一算本命,我也才四十多岁吧?”
徐清沉默不语,村老动了动,把脸移到光线比较充足的地方,果然,是一张中年人的脸。
唉,徐清叹了叹,说是满天过海,事实上,苍天饶过谁?咦?不对啊,他们年纪不过四十,秀秀为何称他们祖父祖母?
“秀秀其实是孤儿”阿姳巫母悲伤道:“唉,我知道此法减寿之后,已经过了生孩的年龄后来啊,他捡了秀秀回来。”
徐清闻言,看了看秀秀,只见她面色如常,似乎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絮叨一会儿,几个村老一家的,出去同众村民说村老的伤好了,只需静养。大家便掏出怀里的,腊肉,鸡蛋,干鱼来放到门口,让村老吃好的养伤。
“徐清,这个是你留给我的吗?”秀秀站在徐清面前,拿着那个做的娃娃道。
“是啊,喜欢还是嫌弃?”徐清好奇地问。
秀秀吐了吐舌头道:“好丑不过,我很喜欢!”
徐清笑着道:“算你识趣,哈哈”
“喏,这个不能收你的,”秀秀掏出来一锭银子,就是徐清放在门口那锭,她道:“今天你又救了我祖父,留下来吃顿饭吧,我去给你做!”
徐清攥着银子,点点头道,也好。
当初选择偷偷放在门口,就是怕当面给伤了珞秀秀的面子,如今退了回来,也就先收下吧。
走到门外,众村民早知道了徐清出了大力气,也都是一并行里,汉话螺语一遍赞扬之声。见还有不是丢鸡的在其中感谢他,徐清不由奇道,这螺族百姓还是爱憎分明的。
巫母安排几个妇女去守着村老,吩咐村民们都安心回家。
秀秀笑着道:“巫母,徐清,我就先去做饭了。”
阿姳巫母也是笑着道:“也好也好,老身倒想吃秀秀的手艺了,徐清,你有福了。”
“哦,那就有劳了。”徐清说着,把医箱交给彪壮护卫。
巫母打开前面的议事堂,也就是一开始秀秀不让徐清进的那间房。而且还和当初偷鸡案,徐清进的那个房子不同,这个更暗,更神秘。
阿姳巫母突然问道:“你可知村老是如何受伤的吗?”
徐清有珞布老爹给的纸条,他试着答道:“是青螺村的?”
阿姳巫母点点头:“不错,看来珞布老爹告诉你很多东西了。”
徐清又问道:“珞布老爹是什么人?他会汉字,又为何不说汉语?”
阿姳巫母笑着道:“你不知,村老巫母之中只要死一人,就要重新选人,珞布老爹就是上一任村老。当初还是南朝,没有螺县,南朝自诩汉人正统,我们族人在那时受打压得重。珞布老爹和汉人有仇隙,故不讲汉语。这些不重要,我问你可知青螺为何要打我寨村老?”
徐清整理一下思绪答到:“按说青螺是大族,又有官家撑腰,可知县不过三年一任,三年之后还不知在不在这里,难道他是想在这三年之内吞并其余几寨?”
“不无道理,”阿姳巫母用拐杖敲了敲地板,屋内腾的一下燃起了一堆火,她笑着道:“青螺想吞并不假,可他们最想要的,还是这个!”
“巫术!”徐清惊问道:“难道这巫术还是螺头村独有?”
“螺头村,乃是第一代蠃人驻扎的地方,后来才有什么青螺,螺尾,螺田寨子。”阿姳巫母烤着火,躺在椅子上道:“徐清,巫术修炼,苦难重重,也只有螺头村巫母才会。千百年来,螺头村一向强大,可近年来,他们都和汉人有亲了,实力越来越强大,于是打起了这巫术的本事。”
“原来还有这样一层故事,”徐清头疼地道:“可这些,我也没有办法,我一不是地方官,二更不是螺族的人。”
“不,你有办法的”阿姳巫母神秘地拿出别在腰间的一块东西,黑暗中熠熠生辉,徐清忽然感到一阵熟悉的感觉。
碎片!又是碎片!
徐清不自禁地站起来,眼睛瞪得像个铃铛。以前遇见碎片,一个是捎带过来的,一个是山上看见又在小贩手里半抢半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