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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吧,晒吧,晒死一两个最好不过。
断红尘也意识到了,他选这里驻扎,只是为了休息一下,因为这里隐蔽性好就选了,却没有考虑水源等方面。
毒辣的太阳一晒,躲都没地方躲,军士们汗如雨下。喝完了一点点存水之后,没有水补充,口干舌燥,越来越没力气士气大降!
唉,真是一步错,步步难啊。
忽的楚江凑过来,拿了一个竹筒递给断红尘。断红尘摇摇头,示意自己不喝,楚江却道:“你看看这水”
断红尘往竹筒里一看,咦?这水能喝吗?泥巴水啊
的确,这竹筒里的水十分混浊,放在平日里,洗衣都嫌她脏。断红尘喝了一口,发现这水,清凉清凉的,井水?
哪里来的井?!
断红尘一看楚江的兵,发现他们虽然也坐的七零八落,打了败仗似的,可看面色却没发现精神萎靡。有猫腻!
仔细看去,只见楚江手下的兵,正在悄悄地用一把短铲在掘土。掘出来的土,又不动声色的运了出来,刚好被坐的七零八落的人挡住了。
他们在临时挖井
断红尘激动地看了一眼楚江,又埋怨地到:“好小子,你喝饱了才送给我来!”
说完,断红尘也不给楚江辩解的机会,急匆匆去其他士兵也按这个法子挖井去了。
有了对水的渴望,大家十分配合,一个人出两个人的力,迅速挖了不少。
挖的井不深,有的没水,有水的也少,但总算能让大部分人喝上一小口。随着时间的移动,井慢慢地加深,水也慢慢的浸出来。
不会被天气打败了,那又怎么抵御一万装备精良且士气高昂的高句丽人呢。
驻扎得匆忙,防御工事几乎没有,全靠人拼,除了弩箭稍有优势,其他的没优势。而且,在陆地上,步兵可以灵活的使用盾牌抵挡弩箭,弩箭有什么用?
下午,太阳稍弱了,却正是人困马乏的时候,高句丽人动了。一排排的步兵,高举厚盾,齐齐整整合拢过来!
断红尘迅速结圆形阵,准备迎接这生死一战!
高句丽人一步步接近,断红尘似乎都能听见高句丽人的笑声了!
远处的空气突然颤动起来:
“噔噔噔”
“乌拉乌拉~”
第180章 一条大河()
“乌拉乌拉!”
“断红尘,爷来救你啦!”徐清乘一匹跑得飞快的草原马,在紧握缰绳之余吼了一句,结果差点人仰马翻。没办法,这草原马太猛了!徐清平日里骑普通马,都只敢让马小跑的,可现在为了跟上部队,只能“狂踩油门”了。
“乌拉!”接近了高句丽人,大贺氏骑兵迅速拉弓射箭,切着高句丽人包围圈的外围闪过。高句丽人也有弩箭,奈何没有三排线阵的辅助,弩箭根本发挥不出力量,忙拿出盾牌抵挡。
绕了一大圈,高句丽人阵型便散乱了。
断红尘见此,圆形阵变为箭矢冲锋阵,找准了高禅所在一面冲了过去。此阵形状像箭矢,故而得名箭矢冲锋阵。其长处在于,冲锋的时候不会影响到部队里的弓弩手发挥作用。
一边射,一边跑,直冲到高禅面前。
阵型大乱,高禅喝令手下将领捉稳兵马,奈何战场上形势瞬息万变,眨眼之间断红尘和楚江的五千人已经冲到了眼前。
外有骑兵不断袭扰,每绕着跑一圈,就会有数百高丽人死亡。里面断红尘越来越近,也在不断用弩箭射击,每让他们前进一步,也有数百高丽人要死去。高句丽人虽然也有反击,但却收效甚微,高禅慌了!
兵败如山倒
高禅壁虎断尾,带着兵如落叶一般散去,狂逃十几里,回到了古渡口。回到古渡口时,高禅手里只有一千余人了。这一下,轮到了高禅烧毁所有船只阻止别人渡河了。
“吁~”徐清止住马匹,胃里翻江倒海,滚下来马背,倒在一边狂吐。
大家追了一阵渤海人,杀个爽快,退了回来。楚江扎一营,断红尘扎一营,大贺氏人也扎一营,三营互相远离。
断红尘和楚江在一处小坡上找到了半死不活的徐清,扶起了他道:“徐清,这数千骑兵,你是从哪里搞来的?”
徐清缓了缓劲:“再也不飙车了”
“什么?”
“哦哦,我说,这些骑兵都是从大贺氏借过来的。”
“大贺氏怎么会无故借兵?前些日子你说的是和奚族交和吗?”
看断红尘一脸不解,徐清晃了晃头,以便清醒一下:“啧啧,你有所不知”
徐清就将这些天如何结交奚族,如何去大贺氏借兵,又达成了什么什么协议,一一的对断红尘道来。说清楚这些话,断红尘感慨不已,又忧心忡忡:“那。大贺氏会不会借此机会对我渤海下手?”
“会,但三年之内不会动手,他需要防备突厥人黄雀在后。”
楚江道:“要是这三千骑兵趁机发难,控制住我们,而不吞并怎么办?”
徐清眼睛一眯,心道这倒是个好办法,不过
徐清指着断红尘道:“他手里不是有弩兵吗?要是这样被大贺氏人控制了,他就不是断红尘了。”
断红尘笑了笑,认可了徐清的话。
“哦,对了”楚江想起一件事:“主公,高禅仓惶逃走,他帐里的东西没来得及带走,我发现了这个”
说着,楚江从宽大的铠甲掏出来一叠信件。徐清挑一个看了看,冷笑一声,交给了断红尘。断红尘面色冷峻:“好好好,我就知道这群吃里扒外的”
三人商量半天,决定让断红尘带兵北上,利用弩兵之利突袭奚族人。徐清带着骑兵和楚江手下一千州兵,接近古渡口,防御高句丽人贼心不死再次进犯。
古渡口:
高禅大败而归,兵将全损,兄弟又被杀,重重打击让他一病不起。虽然兄弟被杀,他是举双手双脚赞同的,可那是在胜利的情况之下,而如今,只能等着高封他母亲大发雷霆找他这个主帅算账了。
“咳咳咳高琮呢,高琮呢?”高禅头上放着湿手巾,面色苍白,嘴唇没了丝毫血色。
“大哥”高琮走进高禅帐中,脸色一如前时平静。
“三弟啊,我,怕是不行了”高禅气若游丝,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他还是坚持说道:“我母后死了,如今兵将也赔光了,父亲为了维持体面,恐怕不会认我这个儿子了”
“父亲?”高琮笑了笑,父亲是百姓家里才有的温馨称呼,王族,哪里有什么父亲?高琮继续道:“父王他不会那么狠心的”
高禅眼睛转了一下,有了一丝活力,他看着高琮道:“你是说我就狠心喽?你还是怪我坑杀了你二哥吧?”
高琮低着头不说话,高禅又道:“这不好吗?你二哥死了,我也这副德行了,不就正好让你捡了”
“住口!不要把我当成和你一样的人!”高琮大怒:“你还记不记得,七八年前,我们都不过十几岁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三兄弟多幸福!”
“那些年,你带着我们撒丫子跑,你教我们骑马,你教我们练剑!”
“隋军打过来了,你带着我们躲在被子里说:‘我保护你们的,我是你们大哥!’。”
“那个疼爱弟弟的大哥去哪里了?”
“那个说要保护我们的大哥去哪里了?”
“八年啊,当初的你,亲手把自己弟弟给设计死了!”
高琮连声诘问,高禅眼睛微微湿。润了,陷入了回忆。高琮继续道:“你以为我稀罕狗屁王位?我稀罕的是兄弟之情!”
高禅回过神来,嘴唇微动:“三弟啊,是我错了”
不过转瞬,高禅又道:“不过三弟,大哥做的事,你不懂,你不会理解的,因为你是老三!”
高句丽王位继承从长,但也有从宠的例子,所以王位不是传给高禅,那就肯定是高封,只要不出意外,断不会是到高琮手里。
“你不会懂得,不会懂的”高禅不断重复这句话,然后道:“三弟,大哥不后悔!”
“到了那个世界,我再去向二弟赔罪,只希望在那个世界,再不会让我们兄弟相争了!”
高琮不感冒,冷冷地问:“你叫我来不会就是说这些废话的吧?”
“父王,不,父亲,他身边那些人,每日奉承他是什么天神,他老了,糊涂了”高禅道:“我死之后,他必定会提兵亲征,务必劝住父亲。”
“此事,我自然知晓利害,只是依着父亲的性子,我是劝不住的。”
“渤海人,我们是打不过的,守住这个渡口,先将新罗百济除掉,到那时,我们才能打的过他们!”高禅话到这里,忽觉胸腔内气血大动,呼吸甚艰,他知道自然是天命到了。高禅眼中闪过一丝凶狠,急忙对高琮说道:
“若是劝不住父亲,就杀了他!保我高句丽人的昌盛才是大事!”
高琮诧异了一下,确定了高禅断气了之后,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高禅,亡。高琮接管兵马,上报军情。高元老头子大怒,准备调集重兵亲征。高琮上书劝,高元驳斥高琮:“我之大不幸,汝曹之大幸!”如此反复,三劝三驳,高元差点没被这个“蠢”儿子气死。不久,高封的母亲绝望得自缢而亡,还一把火烧了王宫。高元受了大惊,也病得不轻,亲征之事就此搁置下来。
又过了几天,一封王诏过来,立高琮为王世子,统领全国兵马。高琮,成了半个高句丽王了。
这些天来,徐清将高句丽人留下的各类物资清理完毕,驻守在鸭绿江边。没办法,就是他想渡河去“将剩勇追穷寇”,也没办法去了。何况他手下的三千骑兵如果不能带马过河,那就还比不上高句丽人一个步兵哩,加上徐清不想用自己手下的州兵去送命,故而就在河岸驻扎防守了。
驻扎起来也不是白驻扎,徐清在河岸后面几里的地方找到了个流民自己建立的小村,只有几户人家。徐清找到这村之后,命手下带着俘虏的高丽人在这里开垦荒地,造了许多房屋,然后建造城堡。
在边界死守其实是最消耗资源的,而最好的守边,其实是开发。让边界能够自己供应自己一斗米,就能剩下大后方五斗。
徐清想在这里建造一个军民合一的边界堡垒。这个堡垒将来交给来此镇守的农民,农民战时为兵,平时务农。兵农结合,这是秦能有足够的经济实力,以一国战胜六国的重要保证。当然,这个堡垒也可以是监狱,所有被捉住的俘虏都可以在这里进行“劳改”。
对于现在的渤海来说,如果不能有效的建立战争体系,任何一场战争都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特别是在徐清离开之后,渤海面临的挑战很大。
断红尘已经开拔前往奚族了,两面夹击之下,战胜的机率应该是比较大的。只要获得了那一大批人口物资,关键是在奚族人手里的奴隶,救出他们,也能给千疮百孔的渤海回红加蓝。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艄公的号子。”
“看惯了船上的白帆,好山好水好地方,条条大路都宽畅。”
“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
徐清立在河岸的土山上,看着这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