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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暖动了动手指,在韩应铖的下颌轻轻摸了一下,才一下,他就当即醒来,抬起头,俊美的五官憔悴又颓废,幽邃的眼里布着血丝,下巴冒出淡淡的胡青。
“醒了。疼吗”男人嘶哑到低沉的嗓音,极致温柔。
戚暖忽然鼻子一酸,又是心疼又是身体疼,交错的难受的情绪仿佛在心里溢满出来。她想问韩应铖,怎么将自己弄得这么狼狈,才一天的时间而已。她没事的。
“是不是还很疼”韩应铖神色黯然,流露出鲜少有过的挫败。
这是一个相当骄傲并且自信的男人,从小到大好似所有事情都能掌握在他的手里,唯独今次,他什么都办不到,只能守着戚暖眼睁睁地看着她受疼痛之苦,很挫败,挫败到无措。
戚暖轻轻摇头,纤巧的指尖轻轻覆着韩应铖的手背,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我可能这辈子都不敢开车上马路了。”她心里已经有阴影,被车撞到的感觉,真的真的很疼。
韩应铖颔首,低声道:“不开就不开,以后我当你的司机,你想去哪我就送你。”攥着戚暖的指尖,韩应铖放在他的额前,轻轻抵着:“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好。”戚暖笑了笑,扯动了一下肌肉,她疼得低吟一声,眼角带红。
韩应铖狠狠皱眉,情绪很急躁,胸膛激烈起伏着。
戚暖躺在**上不舒服,她躺了一天了,身体又软又酸又痛,**垫还很硬,越躺越疼,她拧着眉巴巴看着韩应铖:“我可以起来吗”
韩应铖想一想,然后给戚暖调高**位,他找了一会才找到那个升降**位的摇杆,韩爷爷虽然也住过院,但韩应铖从没有亲自照顾过,这种事一般都有其他人来做,还好,尽管不会照顾人,基本常识还是在的。
戚暖靠着枕头,仍然是很疼,她浅浅蹙眉,声息难以控制,她感觉自己能稍微动一下了,抬起贴满胶布的小手,摸了摸包扎着纱布的额头,眼眶红红。
韩应铖紧紧看着她,开腔问:“渴吗”
戚暖舔舔干干的唇瓣,点头:“嗯。”
韩应铖给她倒了一杯温水,用手拿着杯子小心翼翼地喂着她喝,注意到她喝得很慢,张着小嘴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他知道她不舒服,在痛。
喝完一小杯水,戚暖不止唇瓣湿润,连双眼也湿润了些许。
她向韩应铖微微张开手臂,纤弱楚楚地看着他:“抱。”
韩应铖顿时心软得一塌糊涂,走上前,轻轻地将戚暖拥入怀里,他的手揽着她单薄的肩,丝毫不敢用力,怕会弄疼她。却还是感觉到她的身子在颤,不多时,他的衣襟前沾湿一片。
戚暖哭得安静乖巧,从来不会大哭大闹,那么小又那么坚强,韩应铖越发心疼,一遍遍哄着戚暖别哭,他知道她很怕疼,平时连一点也受不了,何况是这样的痛楚。
他抚摸着戚暖的长发,深深道歉:“对不起。”
戚暖从他怀里抬起头,眼里含着泪问他:“为什么说对不起”
韩应铖声音低沉,说:“我没有保护好你。”难辞自责的,从娶戚暖的那一刻开始,韩应铖就决定要负担起她的责任,他没有多温柔体贴,但保护自己的女人他还是能做到的:“当我知道你发生车祸的时候,我以为我会失去你,我第一次那么害怕。”
他低了头,修长的大手很轻地摸着戚暖的头,唇前气息拂过她额前:“我无法确定,我如果失去你我会怎么办”
戚暖微微一怔,发现心里的一角比身体的创伤还要疼痛,溢满的一滴泪滑落脸颊,她当时也同样害怕:“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我、我是不是也该和你说对不起我那么大的人还没能保护好自己,反而让你担心。”
韩应铖立刻问戚暖:“当时的情况你还记得吗为什么会冲出马路”根据交警记的口供,有绝大成数判断戚暖为自杀行为,但这个是最不可能发生的。
戚暖仔细回想,身子不禁轻颤,有一种寒意在心底衍生:“我觉得有人在我背后用力推了我一把,我才会冲出去的。”
韩应铖眼眸一凛,立即再问:“你有看到是谁推你的吗”
戚暖摇头,指尖抵着自己的额头,很疼:“我没看到,太混乱了,那时那些车都在我身边经过,离得我很近,我以为我这次要缺胳膊缺腿的。”
韩应铖猛地狠皱眉头,不悦地打断她:“不要说这种话”看见戚暖在他怀里一愣,他自觉语气太严厉,吻了吻她湿润的眼角,仍是坚持:“以后都不准再说这种话。”
戚暖点点头:“嗯。”
她让韩应铖坐下**边,身子微微斜着靠在他结实的怀里,觉得比靠着**要舒服一点,她低头看着自己贴着胶布的十根手指,也不确定自己的伤势怎么样,手背上有个针口,已经拨了。倒是手肘那一块皮肤很疼,包着厚厚的纱布,看不到伤口的底细。
韩应铖一直关注着戚暖的一举一动,看她的小手在她的身上摸索,目光一暗道:“会饿吗”
戚暖摇头,不太感觉到饿。
韩应铖低头和她讲:“刚才医生给你吊了一瓶营养水,除了疼,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天冷就到烟中网手机点碰阅读
第二百三十八章 他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只要戚暖醒来()
第二百三十八章他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只要戚暖醒来
戚暖稍稍抬头看着韩应铖,刚才自己还疼得在哭,现在疼着疼着又忽然想笑,情绪转得很快:“我觉得你的情况比我还糟,你有没有吃过饭”
韩应铖说:“吃过了。”
戚暖看看他,才不相信:“骗人。”
韩应铖现在的样子哪有可能再有心情吃饭,她知道他没吃的,她倚着他的宽大肩膀,有点心疼:“一直在守着我吗”
“嗯。”韩应铖颔首,承认。说白了,他这一整天都在盯着时间分分秒秒地在煎熬,除了戚暖,其他人任何事情他都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完成的,他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只要戚暖醒来。
只要她醒过来,他可以很好,不会有事。
但若是戚暖真的醒不来,他没有精力细想后果,也许会崩溃,也许会更坏,但绝对不会好。
戚暖仍是不放心,手指摸着他戴在手腕上的钻石手表,劝道:“你不如先去吃点东西”
韩应铖果断道:“我不饿。”
戚暖讨厌他,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要是病倒了我怎么办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指望着你照顾的,你不准熬坏自己,快去吃饭。”
韩应铖低眸注视着戚暖,她的脸色仍是苍白,眼角带着粉,是刚哭过的痕迹,心里更怜惜她。他伸手,将她的发丝慢慢理到耳后说:“我想陪着你你还将我往外赶”
戚暖微微垂下小脸儿:“我心疼你。”
真是乖。韩应铖捧起戚暖的脸儿,情不自禁地低下头亲吻她,吻她的眉心,眼角,脸颊,还有软唇,不带情浴色彩的吻,只是爱怜的蜻蜓点水,身体本能地想亲近眼前的这个女人,想对她好,疼爱她。
戚暖轻轻闭上眼睛,感受着韩应铖温柔到令她心碎的浅吻。
她以前看小说上写有心爱的人的吻,再大的疼痛也变得微不可言,她觉得爱情没有那么伟大,人该疼的时候还是会疼的,她现在也是疼,只是心里晕开了一种感动将这份疼痛感比下去了,变得她愿意忍受。
“我也心疼你。”男人在温热的薄唇间,低沉喟叹。
戚暖又有点想哭了。
她本身就很爱哭的,刚生下七夕七年的那会儿她动不动就一个人安静地哭,七夕七年不肯吃奶会吐出来,她彷徨的哭,有一次他们在半夜发烧,她在医院里无助地哭了好久。后来,他们慢慢长大了,会自己走路,会叫她妈妈,她才开始坚强起来的。
现在,在韩应铖的身边,她可以稍微地软弱,放心地依赖他。
有一个男人全心全意地对爱护自己,这种感觉很好,加之这个男人还是她的老公,就更肆无忌惮了。
温热的薄唇,离开了她的肌肤;
戚暖缓缓睁开眼帘,入眼的是韩应铖轮廓深邃的男性面庞,他正在看着自己,借着病房里幽幽的光线,他看上去整个人都深情得不得了,而眉宇眼眸压抑并充斥着强烈的情绪,使他多出几分平时没有的忧郁气质,更为俊美。
最为迷人的是,他此时此刻的瞳仁深处,满满都是她,再无他物。
戚暖的心尖轻轻乱跳,迷恋着这个男人的气息:“那、”她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不争气地怦然悸动,没了思维:“那叫外卖吧。”
韩应铖一挑眉:“戚暖,我没心情吃。”
戚暖小小的应了声,好像还嘀咕了什么。韩应铖听得真切,却也只是淡淡一笑,摸着她的头的大手稍微顿了顿,不敢使上力。
戚暖低头:“你怎么弄成这样的”她碰了下他皱得不成样的白衬衫问,人还没什么力气,大幅度一点的动作都做不到,除了疼痛,精神倒还是尚可的。她打量着韩应铖的不修边幅,真的在他生病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狼狈,眼皮底下还有淡青的眼圈,看起来极端疲惫。
她又心疼了。
韩应铖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滑入自己的短发间,将垂下来的碎发往后捋了捋说:“中午突然联系不上你,我就去找你了。后来路上又堵车,我就只能跑过去,去到后,你已经被救护车送往医院,那儿的路封了,我截不到计程车,又跑了一趟去医院。外套好像还扔在了路上。”
戚暖深深叹气,这一叹气又扯动了胸口的皮肤,疼得她眼眶发红,韩应铖的指腹抵住在她的眼角旁,好似不想她再哭。
戚暖微微吸气,缓和了一下胸口的疼痛才说道:“你去洗个澡吧。”又怕他固执不答应,强调道:“你这样子不行,太脏了,不洗干净不能碰我。”
韩应铖刚要说话,病房的门口有人在敲门,叩叩的两声响,戚暖不知道是谁,韩应铖轻轻扶着她靠回**上,然后起身,过去开门。
是助理陆子,送衣服来的,他匆匆往病房里一瞥,看到躺在病**上的女人是戚暖,刚才进来之前,他问过值夜班的女护士,这间病房的病人是今日出车祸送来急症室的。
难怪韩少会抛下集团里的所有工作不管不顾,原来是小七小姐出事了。
韩应铖在病房门外,吩咐陆子一些事情,无非是这几天所有关于工作的事情都不要打扰他,谁找过他先记着,他回来后会一并处理,在此之前,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在荣光医院。
说罢,韩应铖的视线瞟向另一处,短暂的一秒后,又收回来,说:“没事了,你走吧。”
“是。”以陆子与韩应铖多年共事的了解,方才韩应铖肯定是有事的,并且在那一秒想到很多事,但韩应铖没吩咐他去做,他也就不好多问,送完东西便离开。
刚才韩应铖在想着薄安,其实他最明智的做法应该是在中午,与薄安通完电话后,立即联系关系,将韩城机场和各路的高铁去堵截她的,这有极大的几率会堵到她并且让她回来,但他错失了最佳的时机。那时,他已经疲惫到极致,他甚至不清楚戚暖会不会醒来,所有执着了很久的事情,都在那一刻变得不再重要。
找不找到薄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