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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他地方,最后被警方找到,扳手上有鲜血,反而解释不清,还不如扔回后备箱里面,到时候后备箱里都是血,扳手上有血,也只会以为是浸染到了。
陈奕霖回到了夏医生的房子里,然后开始收拾东西。他用吸尘器将相框的碎片收拾了一下,然后就上了夏医生的房间。在收拾东西的时候,陈奕霖拿着大衣的手忽然顿住了。
自己到目前为止,做得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了。那群傻警察即使怀疑他是凶手,但拿不出证据,就没有办法治他的罪,所以,他根本就没什么好怕的。他放下了手里当季的衣服,而是故意拿了一些非当季的衣服,一股脑儿地塞进了行李箱中。
接着,他就开着夏医生的车子,离开了唐府。他把车开到了咖啡厅,然后停下。从包里拿口罩和墨镜的时候,陈奕霖忽然顿住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手上有伤口,而且流了点儿血,把伤口周围的橡胶手套部分都染红了。
陈奕霖低咒了一声,然后把手套摘下来,放到了包里,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最后拿液体创口贴把伤口封住了。做完这些之后,他看了眼方向盘,发现方向盘上果然也有血迹,不过好在面积并不大,而且因为方向盘是深色的,所以并不显眼。
现在也没有办法来处理方向盘上的血迹了,只能随它了。陈奕霖下车,将门把手细细地擦拭干净了,将上头沾到的血迹都擦掉了。确认看不出来了之后,他才转身走进了咖啡厅。
后面的事情,张启东他们也都已经知道了。小徐在一旁听陈奕霖淡淡地,甚至是略带一丝自豪地说着这些话,心里止不住地愤怒。张启东问陈奕霖:“你做这些的时候,心里就真的没有后悔过吗?黄晶晶也好,胡天一也好,李天平也好,刘瑞琪也好,还有夏医生,他们的死,都或多或少和你有些联系。你做这些,难道你的良心,就真的过得去,真的不会痛吗?”
陈奕霖笑了笑,笑容里一点儿苦涩,或是愧疚的意味都没有。他摇了摇头,说:“我没有做错,为什么会觉得良心不安。反而是姓夏的那个贱女人,她一直都让那些患者活下去,不停地给着他们一些虚无缥缈的希望,她才是错的人。”
张启东看着他这副执迷不悟的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他记得从前有个老警官曾经对他说过,有些罪犯在进了警局,陈述了自己的罪行之后,会痛定思痛,知道自己错了,并且悔恨,这些罪犯,其实并不算罪无可恕的。但是有些罪犯,他们的心理,其实已经扭曲了。
那些罪犯本身价值观就是有问题的。他们觉得他们做的什么事情都对,他们觉得自己杀人放火都是有理由的,甚至是正义的。这些罪犯他们才是真正的无可救药。我们没有办法教化他们,只能用严厉的刑罚,让他付出代价。
很显然,陈奕霖他,就是属于后者的。
吕一带走了陈奕霖之后,张启东给马一去了个电话,问他张可可怎么样了。马一说:“局长,你放心吧,张可可好的很,你不用替她担心。医生说了,她身体底子本来就不错,伤口也不算特别深,再住一段时间,她就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这样啊。那挺好的。陈奕霖的案子结束了,大家也难得可以松口气儿,这样吧,明天我和小徐,还有吕一,我们来医院里探望探望张可可。”
“嗯,那也行。”马一点了点头,想着应该局长没什么要说的话了,就准备挂电话了。这时,张启东出声阻止了他,说:“等会儿,你小子通知张可可的父母了没有啊这事儿?”
马一一拍脑袋,说:“哎呀,我给忘了。”打从张可可出事儿,到现在,马一奔波不停,根本就没有停下来想其他的事情,自然也就忘记了要通知张可可的父母。
“你呀你呀。行了行了,快点儿打电话通知一下人家父母吧,毕竟是千娇万宠的宝贝女儿,现在人在医院里,怎么能不让他们知道呢。我不跟你多说了,一会儿还得去忙活结案报告的事儿呢。你别忘了给张可可父母打电话。我挂了。”说完,张启东就挂断了电话。
马一等张启东挂了电话之后,迅速就给张可可的父母去了一个电话。老两口儿听到张可可出事儿的消息,当时就慌了,说要来医院。着急忙慌的,也顾不上节俭不节俭的就,直接就打着车过来了。
马一怕张可可的父母找不着,就去住院部的楼下等着了。等了一会儿,只见一对和张可可有五六分像的夫妇冲了进来,直奔护士站,说要找自己的女儿。马一听两人说要找的人是张可可,就走了过去,说自己是张可可的同事,让两人跟着自己来就好了。
张可可的父母当时在电话里听马一说,张可可是为了逮住罪犯,所以才受伤的。她被罪犯用刀划伤了脖子,还晕倒了,现在又住院了,所以老两口儿下意识地就觉得应该挺严重的,满心想的都是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得上张可可的最后一面。
谁知等真正见到了张可可之后,却发现压根儿就不是这么回事儿。张可可好好儿的,除了脖子那儿是被包扎过,还套了一个专门的医疗器械以外,其他地方什么事儿也没有。这心里落差太大了,张可可的父母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
张可可见自己的父母傻愣着,既不过来对自己表示嘘寒问暖,也不开口说些什么,就觉得挺奇怪的,说:“爸,妈,你们来了。怎么不坐呀。站在那儿干嘛。”
张可可的父母见张可可并没有失忆的迹象,那看来脑子也没有摔坏,都好好儿的,难道真的就和他们看见的一样,就只是脖子那儿受了点儿伤?
张可可的妈妈走到了张可可身边,不确定地说:“可可呀,你是哪儿受伤了?就脖子吗?”
张可可想要点头,无奈点不了,就说:“对啊,是脖子。脖子被划伤了。”
“其他地方都好好儿的?”张可可的父亲不确定地又问了一句。
“嗯,其他地方都好好儿的。”张可可回答。
张可可原本想着,自己的父母肯定是特别特别担心她的,所以打算说些什么来宽慰一下自己父母的心。谁知道张可可的父母在听的她的话后,就立刻长舒了一口气,说:“哎呀,吓死我了。你说你这孩子,都没什么事儿,还让你同事给我们打电话,你说你这不是自己能开口说话嘛,真是吓死了,还以为你多严重呢。”
“就是。”张可可的母亲在一旁搭腔。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女儿住的是普通病房,并不是什么很严重的icu,就一屁股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你这孩子,真是吓死我和你爸爸了。以后这种电话都自己打,听到没有。”
张可可看着自己的父母,眼睛都直了。自己现在还是病号啊!这么随便的吗?张可可忍不住嚷了起来,说:“爸,妈,我是病号啊!病号你们懂不懂!哪儿有那么随便的啊!你们不是来看望我的吗?怎么连我疼不疼,饿不饿都不问我一声儿呢?”
“你疼你自己不会喊啊?你饿你自己不会说啊?瞎嚷嚷什么,医院里呢,一点儿素质都没有,和你爸一个样儿。”张可可的妈妈不悦地瞪了张可可一眼,并把她的话悉数反驳了回去。
张可可的爸爸一听自己的妻子说张可可,把自己也给带上了,就不高兴了,说:“怎么就跟我一样了呢。她没素质是孩子自己的事情,我可不背锅的。”
张可可的父母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马一在旁边看得只想笑。
第165章 也算见家长()
这个世界上的家庭,分为很多种。一种,是支离破碎的。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比如男方或者女方家暴,又或许是性格不和,总之就是实在无法再把这段关系继续维持下去了,就分开了,于是一个本来完整的家庭,就这样破裂了。
还有两种家庭的类型和这种很像,但是又截然不同。一种是明明已经撑不下去了,却还要苦苦地维持住。一方尊严扫地,苦苦哀求,一方有恃无恐,打骂不止。生长在这样的家庭中的孩子,通常多多少少也会有些心灵扭曲。因为他们从小就见惯了暴力,见惯了弱小和强势之间的鸿沟,所以他们的三观,也会被影响。
还有一种,就是心里已经知道彼此之间性格不合适,但是因为已经有了孩子了,所以就没有办法分开,只能因为孩子,将就着,相敬如宾地过下去。夫妻两个人之间没有爱,而夫妻的名头,也是早已名存实亡了的。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因为孩子,如果没了孩子,两个人之间也就什么也不剩了。马一,就是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的。
所以当他看到张可可的父母互怼,看到他们和张可可一起拌嘴,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甚至是每一个细微神情里,都充满了温馨。马一的心里也跟着暖暖的,同时,又有一些略带酸涩的羡慕。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张可可总是大大咧咧,明明这么大的一个人儿了,却依然不怎么会看眼色,也不太会说好听的话。因为张可可被家人保护得很好,她一直都在阳光和温暖中长大,所以她不懂那些人情世故。这是她的缺点,也是她的优点。她天真,善良,她永远阳光,永远正能量。因为她有一个完美,圆满的家庭,这给了她无限的能量。
马一虽然平时看着挺贫嘴的,好像什么也不在乎,什么也不放在心上,总是一副阳光大男儿的样子。但事实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没有他所表现出来得那么快乐。在马一的印象里,家里永远冷冰冰。父母虽然不会吵架,但也不会开玩笑。所以,他很喜欢张可可他们家的这种氛围。
张可可的妈妈这时终于注意到了马一,见对方也是略带笑意地看着自己,就问他,说:“你就是给我们打电话的那个小伙子吧?”
马一点了点头,说:“嗯。叔叔阿姨好,我叫马一,是张可可的同事。”
“哦。你好你好。”张可可的妈妈点了点头,“快坐吧,别站着了。”
张可可住的是单人间,所以病房里除去一张病床,还有两个床头柜,液晶电视机,茶几,还有沙发。沙发虽然不算很大,但也不算小,是那种拼接式的沙发,两张是在一起的。这样的话,方便来看护的人晚上能够睡得舒服一些,可以自由地搬动,组合。所以即使张可可的父母都已经坐在沙发上了,自然还是有一大块空地可以让马一坐下。
马一也觉得自己就这么傻愣愣地站在一旁挺尴尬的,也挺突兀的,就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阿姨”,就坐到了一边。
张可可的母亲见马一对着自己道谢,就乐了,心想这小伙儿还挺懂礼貌的,就摆摆手,说:“谢什么呀,要说谢,那也该阿姨说。你把我们可可送到医院里来,还照顾她,还打电话通知我们,阿姨该谢谢你才对。”
张可可的妈妈见张可可的床头柜上有水啊,棉花棒啊之类的,猜到肯定不可能是医院里的护士买的,因为护士要管的病人那么多,不可能在一个张可可身上花那么多的心思。而且张可可被送进医院,手术之后又被转到了普通病房,办手续,签字,缴费之类的事情,应该都是马一在前前后后地忙活。
张可可的妈妈顿了顿,然后接着说:“阿姨知道,张可可这个孩子呢,别看她年纪已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