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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欢欢一听是跟纪寅泽一起出去,立即就跳脚道:“不去!那只花狐狸,讨厌死了,避都避不及。”
我就愣愣的看着她,一眨不眨的看着。欢欢道;“好好好,怕了你了。每次这样看我,我都没有招架之力。”
说着去拉衣橱,骆云正在看书,听见了欢欢的话,勾了勾嘴角道:“欢,你这是送走了烂桃花,新来了红鸾星啊。”
欢欢瞪她:“你再说,不语,老大要再说,我就不去了。”
我笑笑,看向骆云,骆云吐了吐舌道:“也就是看在不语的面子上,我不埋汰你。不过,王欢欢同学,你自己要想清楚,那样的男人,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即使再爱,回不去了又有什么用?”
这话是说欢欢和她男友的,听在我的耳中,却是身子微微一震。我想到我和君长谦,我们之间……
“好了,可以出发了!”欢欢过来挽我的手道:“得快些走,否则耳朵得长茧了。”
我们都知道骆云没有恶意,她年龄最大,遇事也比较稳重,每次说话都直指人心,却又很有道理,让人推拒不得。只能像欢欢这样逃之夭夭。
欢欢口中的花狐狸纪寅泽先生,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辆车来,换过衣服之后,看上去更为年轻帅气,看得出来,连头发也重新修理了一番。
“两位美女,今天能为你们当车夫,鄙人甚感荣幸。”果然是花狐狸,嘴里跟抹了蜜似的。欢欢扭头哼了一声,我只是淡淡的朝他点了点头。
车子去往市区,绕的是近路,不比公交车要转乘好几次,好巧不巧,是在上次和李阳溪、明月姐他们去过的那间酒吧。彼时,就是在这里看见的君长谦和琪琪暧昧的画面。现在想来,那时的自己太过在意,以至于乱了判断。那日的情形,分明是琪琪缠在了他的身上,而他,双手都还插在口袋里。
但话说回来,他招惹了别的女人就是他不对!天,我怎么又胡思乱想了,现在我和他的关系,有立场去这么指责他么?
花狐狸一路找话题,各种笑话、段子不断。但欢欢本就不喜欢他,根本不会搭话,我又根本不想开口,以至于车内就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这会儿到了这热闹的地方,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似的,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
纪寅泽要了酒,看着酒吧里正嗨的男女,看向我道:“这样热闹的气氛何不上去跳一段,就当发泄?对了,下来之后,我请你喝酒。”
我是被他的话说动了才来,他说岑野瞳在天之灵,会希望我能放下,会希望我幸福,所以我不用刻意去躲避什么,比如酒,比如爱情!
或许是因为他是心理师的缘故,此刻看我的眼神充满着信任和鼓励。我踌躇的点头,缓缓的走进人群里。
我性子喜静,还从来没有在这样的地方,跟着这样劲爆的音乐扭动自己的身体。开始是别扭的,远远的接触到纪寅泽鼓励的视线,便又稍稍放开了幅度。
我曾经学过舞蹈,不过是民族舞和芭蕾,后来看着爵士、街舞好玩,也自己学了一些。
我没想要跳,只让身体放松,跟着音乐轻晃。
身旁都是人,他们放松的表情感染了我,我也微微放开,和一两个跳到身边的人互动。
有一个男生,动作很利落,和李阳溪差不多的年龄,穿着打扮透着时尚气息。
他的笑有着感染力,或许是出于对舞蹈的兴趣与热爱,他和我跳到音乐结束才停下来,朝我微微点了头,便朝纪寅泽走去。
“哥,”他用的是韩语,我微微一凛,因着对纪敏恩的不爽,直接导致了我对韩国人的不喜。
纪寅泽和他拥抱了一下,他转过来,就看见我也到了这一桌。今天看起来像是巧遇,彼时,他还朝另一桌远远的扬了扬手。
纪寅泽先向我们介绍:“这位是我堂弟,纪敏昊。敏昊,这位是尹不语同学、这位是王欢欢同学。”
欢欢又不屑的翻了个白眼,低哼了一声道:“出来玩还不忘自己的教授身份。”却也是礼貌的朝纪敏昊点了点头:“你的舞跳得很棒。”
纪敏昊笑道:“哪里?倒是君小姐的舞,跳得很赞。我在这里,是头一次看见。”他的普通话显得生硬而别扭,因着他的姓名,我把纪寅泽拉到了一边,指了指纪敏昊,在手机里录了一行字:“他,是纪敏恩的什么人?”
“弟弟!”纪寅泽如是道,看着我的脸色又问:“你认识敏恩?”
所以,我可以理解为,纪寅泽也是纪敏恩的弟弟?可为什么他身上看不出一点点韩国人的气息?
我退开了两步,对纪敏恩的不喜,让我对整个纪家人都生出了排斥之心。
第129章 亦随风而逝()
纪寅泽毕竟是学心理学的,注意到了我的一些细节,也不勉强,只是回到座位,和纪敏昊寒暄起来,显然,两人似乎很长时间没见了。
欢欢倒了杯酒,无意识的晃动着酒杯,液体在里面摇晃,目光却看向一个点,微微发直。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是一张有点熟的面孔,那个男人我见过几次,曾经也在我们宿舍楼下出现过,往我们宿舍送过花。但是,现在却不是他一个人。
他坐在那里,对面的女人穿得极为火辣,她的手伸过来,隔着桌子抚在他的手背上,唇微微扬着,正在说着什么开心的事情。而桌底下,黑色的休闲皮鞋正一点一点的蹭在女人的小腿上。
欢欢变了脸色。她的男友比我们高两届,和李阳溪同届,现在已然毕业,在一家外贸公司工作,能力不错,入职接了几宗订单,才几个月就被升为主管。也是在那个时候,欢欢发现他和女同事关系暧昧。当东窗事发,渣男说知道错了,会真心悔改,希望欢欢给他机会。
欢欢这段时间的忧郁就是因为他,不知道该相信还是不该相信。
这会儿看见他不知悔改,脸色气得发青。
拿了杯酒就往那边去了,我以为她是要去砸人的,立即就跟了过去,想着必要的时候还能拦一下。却没想到,欢欢比我想像的要坚强,端着酒杯敬那个女人道:“谢谢你把我不要的东西收走。”眼睛看着渣男,嘴里用力的咬重了“东西”两个字。
渣男面色青白难看,把欢欢拖到一旁:“王欢欢,你撒什么泼,不知道逢场作戏吗?”
“知道啊,所以我也在逢场作戏你没看见么?”她挣脱渣男,举着杯子优雅的走向那个女人,笑道:“以后这个垃圾,就由你处理了。”她一口喝了那杯酒,转头对我笑道:“不语,和垃圾生活过,你会不会觉得我脏?”
只有受伤了,痛到了一定的程度才会这么无助和落魄。我看向纪寅泽,他就站在我的旁边,长臂一伸把欢欢揽进怀里:“不,明珠之上的尘埃总算去净了,仍然大放光芒。”
或许是为了自尊,欢欢没有挣脱,由得纪寅泽揽着她回了座位。
纪敏昊也站了起来,身子面向着我们。纪寅泽让欢欢坐下,给她倒满了酒,笑道:“真是值得庆祝的事情,来,喝一杯。”
纪敏昊看上去很随和,估计是纪寅泽和他说了什么,倒是减了几分方才在跳舞时的热情,与我保持着距离。
面对着纪寅泽和纪敏昊,我心里发堵,很自然的就想起了纪敏恩,想起了她做的那些事情。我拉着欢欢就要离开,纪寅泽却道要送我们回去。
下了车,欢欢的情绪仍然不见好转,站在宿舍楼一楼的楼梯拐弯处,看着纪寅泽和纪敏昊离去,拉了拉我道:“不语,我没喝过瘾,你陪我去喝。”
她心里不好受,我知道,如果今天我不邀她去酒吧,也许就不会让她看见那样的情景。也不对,她早一日看清,早一日痛个彻底,以后就不会断断续续的疼。
离学校不远处也有一间酒吧,是Q大的教授开的,相对安全,欢欢是这里的常客,和服务员都很熟,坐下就开始闷声不响的喝了起来。
“不语,你知道吗?我是为了他才考的Q大,我的成绩,考北大都不是问题。因为他在Q大,我就来了。我一直就很喜欢他,从十六岁的时候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是不是女生主动的爱情就一定不能长久?我追他,甚至把第一次都给了他,我以为我们会幸福的拥有未来,可是,什么都变了。什么都变了。”
欢欢伤心成这样,我劝也劝不住。
“来,陪我喝!你不陪我喝吗?我都要难过死了,你陪我,陪我喝!”欢欢的酒量不怎么好,却还是缠着我喝。
我端着酒,想起纪寅泽的话,试着喝了一口。
耳中听着欢欢的呢喃,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心伤,不知不觉就把一杯喝光,又喝了一杯再一杯。
我趴在桌子上,喊着君长谦的名字,迷迷糊糊中,却真的看见了他的身影,闻见了他身上的清香。
我微仰起头来,手撑在吧台上,眨了眨眼睛。眼前的人没有消失,他就站在我的身侧,眉头微微皱着,墨色的发柔软的贴覆在额头。
“君长谦!”我比较喜欢连名带姓的叫他,只有在最亲密的时候,在他的要求之下,才叫他“谦”。
手伸出去,又无力的滑落在吧台上。
他坐下来,要了一杯酒,一面拨了个电话。
酒是琥珀色的,他轻轻的摇晃着,不再看我,而是轻啜了一口。削薄的唇贴在杯沿,有一种无以名状的性感。喉间有点干,我微低了头,想着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我可不能把别人看成了他。
欢欢已经烂醉如泥,口中还在叫着那个渣男的名字。我推了推她,尚有一丝丝清醒:“欢欢,我们回去了。”
我起身,想把欢欢给拉起来,不料自己一个不稳,向一旁倒了去。
身旁坐着喝酒的男人立即起身,手扶在我的腰间,近距离的接触,我连他的睫毛都看得根根分明,迷蒙的眸子瞬间就被他的深邃吸引,像是一汪深潭,不由自主的沦陷。
“君长谦?!”我使劲摇了摇头,又看他,呢喃着:“不,不是。”
喝醉了酒的我,竟然也开了口,这半年多来不曾言语,却在醉后说了话。
唇被堵住,直到我喘不过气,他才松开,捧着我的脸,目光锁定我的双眸;“丫头,是我!”
估计是做梦了,头晕眼花的,就见纪寅泽跑了过来,朝君长谦点了头:“改天再聊,我送她回去。”
我疑惑的看了看纪寅泽,再看向君长谦,他们两个人怎么会认识?
纪寅泽已然搀着欢欢离开了,我被君长谦揽着,也往外走。
夜风微凉,我却没有变得清醒,反倒因着酒后后劲上涌,而安心的闭上眼睛,由得他带领我继续走。
他把我放进车里,轻轻的叹了一声。
我的酒品算不得差,还记得以前偷喝他的酒,非得巴着他才肯睡。此刻,也是一样。或许是因为八岁之后我只对他有记忆,只依赖他,就像动物出生,第一眼看见的那个人就会以为是自己的母亲一般,我贪恋他身上的清香。
我偎过去,脑子已然完全混沌了,分不清是梦是醒。
头枕在他的腿上,就像之前一样。人果然是醉了之后,就会有很多的幻想,像是回到了从前一般。
车子发动,并没有开多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