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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是一部相对唯美的爱情剧,里面有深情的男主角,也有用情至深却从不肯让女主知道,甚至还帮着撮合男女主。我一面看,一面感动得想流泪,我对岑野瞳说:“那个人怎么可以那么好?为什么她都看不见他?把他做的事情都抛到了九宵云外,太过份了,真是个感情白痴,傻子!”
岑野瞳笑着把我揽进怀里,拿了纸巾替我擦泪道:“爱情里面的人,每一个都是盲目的。好了,至少感动成这样吗?这些,我好像也为你做过的,你想想,你喜欢君长谦,我还牺牲自己,想帮你气他呢。”
我瞪着他:“你是在帮倒忙!他本来喜欢我的,现在不能喜欢了。”
“什么意思?”岑野瞳的目光离开了电影屏幕,只注视着我,一本正经的问。
我忽然想起,君长谦不能爱我,是因为我不能爱他在先。而我不能喜欢他,又是因为眼前的人。
我说:“哪有那么多意思?就是不喜欢了呗,纪敏恩说得很对,她能给君长谦带去事业上的帮助,而我除了任性之外,什么都不能带给他。”我故意把源头带到纪家的身上去,只是为了掩盖方才险些脱口而出的真正原因。
岑野瞳噤了声,目光望着电影屏幕,半晌,他才回过脸来,眼里的专注和认真,我从未见过:“所以,如果他可以喜欢你,你依然会毫不犹豫的和他在一起?”
我擦了擦泪,指着电影屏幕说:“又不是演戏,哪有那么多如果?”
很久很久,都没有再说话。直到电影散场,人潮涌动之下,他护住我往外走,别人踩到了他的左脚,向他低头道歉,他却连回应都没有一句。
我心里微微一疼,仔细的打量着他。已经是一八五左右的个头了,我得微仰着头才能看清他的脸色。仍然是清瘦的,映着电影院里的光,眉眼深深浅浅,有一种暖融融的情感汇进我的心田。这一刻,我才发现,在这世上,除了君长谦,原来还有另一个人对我好,就那般真切的守在我的身旁。
站在影厅外面,售票厅正中,岑野瞳说:“好像听见纪小姐要送我们去苏州园林玩,你很久没有出去写生了,不如去苏州走走吧。”
刚刚的那个认知给了我更多的说服力,不是逼着自己去适应他,而是敞开心扉,让别人走进来。
我扬起脸来,微微笑了笑,浅浅点头。
售票等候区的巨大的屏幕上,正在播一些即将上映的大片预告片,特大的音效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待回头时,便见岑野瞳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我。
摸了摸脸,我问他怎么了。岑野瞳说:“尹不语,以后都这样笑吧,虽然不是那么明媚,但是看着很暖和。”
他拉着我就要离开电影院,我却呆呆愣愣的任由他拽住了一条胳膊朝前走。他对我的形容不是好看,也不是灿烂,而是暖和。我想起去年寒假的清梅寺山上的雪,他对我说,他曾患过自闭症;我想起那时他掉落山谷,躺在冰雪之上,那冰冷的双手和苍白到青的脸庞。
我渴望疼爱,他渴望温暖。原来,我和他竟然是一个世界的人!
岑野瞳送我回家,在海边告别,借着撩起我的长发来掩饰,飞快的低下头,偷亲了我的唇。他低低的说:“尹不语,君长谦是你的家人,你没有办法离开他,也不用离开他!但是,你一定要记住我的味道!知道吗?”
他霸道的低语着,眸子里像散落了天际的孤星,亮而清澈。原来他那么没有信心,那么没有安全感,我对纪敏恩说的话,也在不知不觉中伤到了他。
“哦!”我点了点头,他伸手揉我的发,终于笑了起来,笑声清朗:“乖女孩~”
穿过客厅上楼,我在忐忑君长谦此时会是什么表情。这半年的时间,他是不是已经让自己转移了对我的注意力,我看他和纪敏恩相处得也挺好。
“回来了?”君长谦穿着家居服和夹趾人字拖自房间出来:“怎么噘着嘴?野瞳欺负你了?”
我噘着嘴么?竟是在想着君长谦和纪敏恩相处得很好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噘起嘴来了么?
我摇了摇头,打算转身进房间。君长谦跟了进来:“电影好看么?”
“还不错。”我背对着他,这张脸还是轻而易举的就把我的伪装击得粉碎。连掩饰都只能用背对着他打开衣橱的动作。
我伸手拿睡衣,因为放在上面的格子上,刚刚抬起手,君长说已经替我拿了下来。
我的睡衣是大嘴猴的短袖睡裙,被他拿在手心里,让我刷的一下红了脸。自他手上夺过睡裙,冲进了浴室。
我在里面洗了很久,脸上的热却像粘在了上面似的脱不下来。我以为我可以慢慢的敞开心扉让岑野瞳走进来,却忘了另一件事,即使岑野瞳走进来,也并不意味着君长谦就能连根拔起,丁点不剩。
我穿着睡裙站在露台,今晚的夜色很好,房间里虽然有冷气,但却比不得这个时候露台的海风清爽。
长发才洗过,任它在风里自由翻飞凉干,手机握在手里,点开微信圈,就见岑野瞳发了照片,正是我在电影院哭得满脸泪痕,鼻子红通的模样。
当即也不管他是否睡着,立马就拨了电话过去。还不等我开口,就听他说:“才分开就想念,尹不语,女孩子要矜持!”
“矜持你妹!把微信删了!”以前对岑野瞳也时常凶巴巴的,但没有这次这么火爆。当时的流泪是因为什么呢?因为女主角不能和男配角在一起,而男配角又是那么的好啊,明明他们也是相爱的,多像我和君长谦!我在岑野瞳怀里泪流满面,看着就很惹眼。
可话一说出,我的眼角余光就看见楼梯上停驻了的脚步。君长谦手里拿着一罐啤酒,人字拖一前一后踩在楼梯上。
我竟然在他面前爆粗口!都是岑野瞳!我压低了声音对电话那端的人威胁:“不把微信删了,我就不去苏州了。”
把手机按掉放在桌面上,不敢去看走过来的君长谦。
他坐在我身旁的椅子上,以舒服的姿势半靠着,双条修长的腿叠了起来,目光望向远处的海面,那里灯塔投过,一抹亮白。
第88章 灯塔()
我有点忐忑,嗫嚅着叫了一声:“君长谦~”
“嗯?”他侧过头来,微微蹙了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但凡听见我这么喊他,他的那两道浓浓的俊眉便会微微的蹙起,像一道不深不浅的心印,锁在我的记忆里。
我想着是该先承认说粗话的错误呢还是等着他来发问,嗫嚅了片刻,他等待的目光里多了几许探询。他修长的指握着绿色的啤酒瓶,有点不太相称,我记得他教我品红酒的时候,手指握着红酒杯,那般优雅的品啜。
我说:“你别喝太多酒。”
君长谦不自禁的扬了嘴角,微微轻笑一声,答应下来:“嗯。”却是握着酒瓶又喝了一大口道:“夏天喝冰啤酒还是不错的,尝尝看。”
他把啤酒瓶递过来,我看着那瓶他才对嘴喝过的啤酒,脸上蓦地烧了起来。虽然以前我们也时常共用餐具,但现在知道他的心意,也知道自己的心思,再共用就有一股小小的暖昧在里面。
他扭了头,看向灯塔道:“你看,漆黑的夜里,有灯塔就有了方向。”
我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觉得他今晚很有些奇怪,如果他还是喜欢我的话,今晚的事情足够让他生气。可眼前的他,却半点怒气都没有甚至对刚刚我出口爆粗话,没有半分在意和责怪,只是这样望着远方的他,目光里又涌上的那些我看不懂的东西,使得他整个人仿佛又离我极其遥远。
还记得上次看见他的这种视线,是去W市出差的时候,听见朱莉说纪敏敏的事情。所以,他今晚的不悦也有她的原因在么?
不知不觉就把啤酒瓶递到了唇边,饮了一口。米酒我会喝一点,红酒、洋酒他都教过我品,唯独啤酒,我没有和他一起喝过。记得有一次,我在小说里看见,在夏夜的露台,两人对饮啤酒,放声说笑,是人生的一大乐事,还曾回来央求过他。彼时,他拒绝了。没想到此刻机缘巧合。
谁先醉的我不知道,只知道一听喝完之后,君长谦又让忠叔送了两箱上来。忠叔说:“少爷,不语,你们这样喝,会伤身的。我去给你们弄点宵夜。”
我笑着对忠叔露出两颗虎牙:“我要吃蚵仔煎。”
忠叔应着好好好,又叮嘱我们慢点喝,才不放心的下楼去了。
冰过的啤酒喝下去是沁入心扉的凉,我握着啤酒瓶去碰他的瓶子:“来,君长谦,干杯!”
我好像有点醉了,口齿都不太清晰了。
他仍然半躺靠着,手里的啤酒瓶和我的轻轻的碰了一下。他的眼睛依然亮晶晶的,好像地上躺着的酒瓶都是我一个人喝光的一样。
不知道喝了多少,意识有点模糊起来。我听见忠叔的埋怨:“少爷这又是何苦,不见的时候不见,心肠硬得跟石头一样,见了又这样折磨,干脆明天我告诉不语好了。”
“你要告诉她什么?”君长谦的声音陡然之间冷了几分:“不语醉了,我带她下去休息。”
我被他半揽着,小小的鼻尖微皱,下意识的朝他怀里偎去:“君长谦,你真好闻。是什么牌子的香水啊,我也给岑野瞳买一瓶。”这样他的身上就会有和你一样的味道了。
“不许买!”君长谦握着我肩的手用了力,把我的肩膀勒得生疼。
我皱着眉,抬头看他。俊逸的脸庞在水晶灯下那般迷人,削薄的唇紧抿,隐然有即将勃发的怒气。
“不买就不买嘛。”我嘟哝着,或许是酒喝多了,觉得渴,下意识的伸舌舔了舔干燥的唇。
已然喝醉了的我,根本不知道这个动作有多迷人。背上一疼,我被君长谦高大的身子压到了墙上,他的头低下来,唇落在我的唇上。
“唔~岑野瞳你又偷亲我!”我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却没有用半点力气。尽管我脚步虚浮,意识却相当的清醒,眼前的人是君长谦,他正在亲我,情难自禁。我终于知道,他的奇怪出自哪里。他让忠叔搬酒上来与我对饮,根本不是为了一尝我往日的愿望,而是在气我,他压抑得有多困难,多痛苦?
如果他知道我是清醒的,还会亲下去吗?他怕吓到我,只想默默的等我长大呢,即便情难自禁也不会让我知道他在对我做什么。所以我就假装不知道吧,假装是和岑野瞳在一起。
他的气息充斥着我,我在心里悲哀的想,岑野瞳,你的味道我没有办法记住怎么办?我的口中,心里,都始终惦记着这股仿佛有着魔力的栀子香呵。
借着酒劲,我开始青涩的回应,耳边听见他的声音;“丫头,我是君长谦!君长谦!”
我被紧紧的拥在他的怀里,像是要把我嵌进他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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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果然难受,我头疼得厉害,君长谦端着忠叔煮的醒酒茶过来,哄着我喝一点儿。他说话的唇一张一合,红润中透着性感。想起昨天晚上,他情难自禁的举动,脑子里轰然一声,无数的粉色泡泡相继涌现。
我乖乖的喝了大半碗,他把碗搁在桌子上说:“我给你揉揉。”
他的双手放在我的太阳穴附近轻按,温热的指腹似乎正向我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