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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长谦住院了?!
这个信息萦绕在我的脑海还不到一秒钟,我就跳了起来,包都来不及背,拉开门走出去,进了电梯。
“唉,丫头!”俞北追过来,身后紧跟着岑野瞳。
电梯里就我们三个人,我的目光落在玻璃镜上,镜中的女孩儿一双乌黑的眼眸里是浓浓的焦急与担忧。
俞北朝我靠了靠道:“你也别太担心,也不是多么严重的毛病。就是吧,这几天君氏的工作太多,你知道的,他刚接手君氏吧,从人到事,都得理一遍。熬了好几个通宵,加上这几天倒春寒,夜里凉得不得了,这不,就感冒了,早上宾馆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他已经烧到将近四十度,还一直……”
忽然顿住了没有再说下去,转而指责我道:“说你是个小没良心的吧?”
原来是为了工作,并不是因为我。心底里多少是失落的,十五岁的年纪,总爱把自己看得太重要。“那,一直住我对面那间房的人,是他吗?”
刚刚情急之下,在俞北的面前直呼了他的名字终归不是太好,我立即改口。
俞北靠在电梯墙上:“这个问题,你呆会儿自己问他吧。”
俞北开车,岑野瞳也要上车的时候,我拉住了他。
“你要干什么?”我问他。
“帮你啊,你不是早就答应过的?”岑野瞳一幅理所当然的模样。
“他生病了,你想气死他吗?”岑野瞳也不是一个心肠歹毒的人啊,虽然不见得君长谦会吃醋,虽然他已经妥协了让岑野瞳和我交往,但是不代表他心里就不生气了。
岑野瞳忽然正色的看着我,一眨不眨的看着,大约有十秒钟之久,俞北已经在车里催我们了,他才双手插进口袋里,回答我说:“好吧,我在宾馆等你!”
我心急如焚,哪里会去管是不是还会回到宾馆来,急急的上车和俞北往医院去了。
一路上,俞北还不忘表达他的好奇之心,一路问我什么时候开始说话的,如果君长谦知道我因为担心他而开口说话,必定会很开心之类,叽叽喳喳无比聒噪。
君长谦住的医院不是上次我从工地受伤之后去的那家,而是另一家私人医院。他现在是君氏的最高决策人,地位不可同日而语。如果被媒体知道他住院,捕风捉影之下,估计到时会引起君氏股票动荡。
俞北的车刚一停稳,我就下车奔向他刚刚指过的那幢楼,顺着病房号一路找过去,在电梯旁的第三间,看到了他的名字。
病房门虚掩着,直到站在这里的时候,我才想起来,见到他第一句话要说些什么。说“君长谦,我回来了。”或者“君长谦,你身体怎么样?”或者“君长谦,你现在想吃什么?”
如是想着,竟然就对着虚掩着的门念了出声。然后又觉得这三句都太平淡,要不干脆就道歉,说我不该生气,说我不喜欢岑野瞳,说我小小年纪离家出走是不对的?
我咬着唇,手放在门上,却半天都敲不下去,就听一声轻笑在身后响起,回头看去,君长谦站在第二间病房门口,手里还拿着病历本。几天不见,瘦了很多,原本就深刻立体的五官越发如雕刻一般,薄薄的唇扬了起来。
他修长的双腿朝我迈来,一面回答我刚刚的问题:“身体没有大碍,只是感冒了。刚刚不觉得饿,不想吃东西,不过,现在想了,你陪我出去吃点儿?”
他像个没事人一样,我以为的他在生气,原来也只有那天晚上那么短暂的一会儿。
他的手指更加白皙,印在病房原木色的病房门上,显出了一丝苍白。把病历放进去,病服换了便服,一件浅咖色的双排扣风衣,身材仍然好到令人移不开视线。
第70章 君长谦脸红()
“玩够了?”君长谦拉开病房门站在我的面前,浓眉入鬓,星目有神。虽然生着病,第一眼见时有点萎靡,但这会儿倒精神焕发了,勾着嘴角问我,想来也是对我自言自语的那句“我回来了”做回应。
我愣愣的看着他,五天不见,我不知道自己思念到了什么程度,只是觉得这会儿可以见他,可以这样打量他,是一种莫大的幸福。我觉得我陷得太深,这样下去迟早得死无葬身之地。
如是想着,便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低下头来,目光看着鞋尖,点了点。
“老大,我要告诉你一件天大的喜事!”这个声音自电梯那边远远的传来,俞北正大步走过来,神情间都是喜悦之色。
到了近前,才抿了抿嘴道:“老大,你对我要说的喜事似乎不感兴趣?”
君长谦牵起我的手,朝电梯边走边笑了笑道:“说说看。”
我的手被他自然的牵起,温热的触感仿佛隔了千万个世纪,那股淡淡的栀子香又绕回了鼻端,单单是这样的情景已然让我心跳乱了节奏,却又不舍得就此推开。
俞北道:“丫头,这丫头竟然能开口说话!”
君长谦神态自若的抬了左手按电梯键,淡淡的回应:“这个啊,我知道。”
“什、什么?”俞北有点泄气,声音变小了回应:“哦。”
君长谦携了我进电梯,朝俞北挥了挥手道:“我有点饿了,车钥匙给我。至于文件,放病房里好了,还有,跟思源说一下,让那个主治医生给我签字,我要出院!”
电梯即将合上,俞北急急的挡住道:“你就要出院,你忘了早上是谁烧到了将近四十度?”
君长谦淡定的回应:“我现在好了!”再也不理会俞北,偏了头来问我:“不语,我们吃什么好。”
电梯门缓缓的合上,狭小的空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是这三天来从未有过的热烈。
眼前的男子像是从未生过我气一般,俊雅的面容里也找不到那天他说那句“不要管她”时的冷漠、疏离与恨铁不成钢,而是一如这七年来的温柔疼爱。
我掩了眸子,隐去心伤,我担心他,我思念他,即使我气他气到离家出走,却不可否认我依赖他的事实。岑野瞳说的话,我会试试,但如果和他“交往”之后,我对君长谦的依赖仍然不能有丝毫的减少,那么,我想我这一生估计也就这样了,守在他的身边,以世交家的孩子的身份。
这个点是晚餐时间,附近的餐厅都没有了位置,君长谦拨了电话,然后驱车离开了医院。他对S市的路况相当了解,离了主干道上了临福路,大约开了十来分钟,转福安路,在一家铁板料理店外停了下来。
他感冒根本就不适合吃铁板,我咬了咬唇,还是拦住他道:“我不想吃这个。”
一路上我都没有说一句话,因为想得太多,所以说的就很少。他问我去吃什么,他是病人,当然他说了算。但眼下,我还是拒绝。
君长谦看过来,眸子里亮亮的,在霓虹灯下像是散落在天际的孤星,闪亮却清寒。
“想吃什么呢?”声音温柔,目光落在我的脸颊上:“瘦了不少。外面的饭菜还吃得惯吗?”
他这么说,我忽然想起忠叔,那天送过衣服之后,忠叔时不时的给我发信息,问我有没有饿着,什么时候回家。
我仰起头来:“我想吃蚵仔煎!”
他的目光一愣,我们都想起,那天晚上冷战爆发的时候,忠叔说要给我做蚵仔煎,然后他说了不要管我这句伤我彻底的话。
君长谦双手放在方向盘上,目光移向了远处的夜色。
车内沉默寂静得仿佛寒冬,我看着他的侧脸,又像是蒙了一层雾一样,明明就在离我二十公分不到的地方,为什么却偏偏像隔着万水千山?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扭过头来道:“不语,那天我凶你了,我道歉!对不起!”
因为很少吵架,所以这是我第一次收到他的道歉,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其实他该道歉的根本不是这件事,他的确不该凶我,但更不该的是,以为我喜欢岑野瞳,更在后来默许我和岑野瞳“交往”;他不该看不到我的心,不该……
“怎么哭了?”他的声音温柔里透着疼惜,又有一丝丝的无奈,温热的指腹拭上眼睑,像是一种催化剂,让泪越落越多。
我觉得委屈,他怎么就看不到呢?
君长谦长臂伸过来,握住我纤细的肩,带入怀里,手一下一下的顺着我的发,轻声哄道:“在外面受委屈了?好了,我们回家,想吃忠叔的菜,我给他打电话。”
他给忠叔打电话,很显然,听到他带我回家的消息,忠叔很开心,就连坐在副驾座的我都听见了他说话的声音:“蚵仔煎啊,好啊,我每天都有备一点蚵仔的。少爷,开车当心啊,我去准备晚饭。”
我不是在外面受了委屈,我是在你的面前受了委屈!可再哭又能如何?他只当我是个孩子啊!他要和别的女人交往了!
我收了收泪,莫名的觉得疲倦,微微朝他腿上歪去,头枕在上面长发散下来,映着他的裤子管,就是同一种颜色。
是君长谦把我抱进家里的,我醒着,根本没有睡着。我只是贪恋他的怀抱,公主抱,把我当成他的宝,捧在怀里,连脚步都轻柔的,仿佛幅度稍微大一些就会把我从梦中惊醒一般。
脸颊贴在他的衬衣上,睁着眼,能看清衬衣上的暗纹,以及圆润瓷白的纽扣上的细微雕饰,他还是穿这个品牌,即便现在已经是君氏的最高决策人了。他身上那股栀子花香诱惑着我,让我往他怀里紧紧的偎过去。
他的脚步越发放柔了,轻声对忠叔说:“睡着了,我抱她回房。”
忠叔也轻声的回答:“好,这丫头,几天不见就瘦了一圈了。”
君长谦抱着我上楼,楼梯一级一级,他走得不算快,但很稳,几乎不怎么抖,这样小心翼翼宠着我,却不是我想要的那种温柔。
抱着我坐在床上,一手托住我,一手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到床上。手抚上我的额头,将流海拨到两边。
很久没有听到他的动静,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柔柔的。
我并不想睡觉,但我喜欢他这样静默的注视着我,眼睛里只有我一个人。虽然我眼睛闭着,虽然我假装睡着,虽然我不能开口说话,但这样的他,是独属于我的,这一点,就够了!
“傻丫头!”他低柔的声音里包含着很多的东西,我听不太懂,却听得心里揪着疼。
忠叔来敲门,问他要不要先用点晚饭。君长谦回答说马上就来。
忠叔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脸颊上传来他手指的温度,自眉间轻推,我不自禁的放松下来。
他松了口气,指尖却并没有挪走,自眉间移向眉毛,然后是脸颊,然后是鼻尖,指一点一点的游移过来,却在唇的上方停住。我的双唇已然感觉到了他指的温度。
不过片刻的停顿,最终落在了另一边的颊上,没有说话,呼吸也仍然平衡,我猜不出他的心事。他的每一个动作,我都分辩不清,究竟是爱还是只是疼爱……
他离开房间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睁大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分析着他刚刚的那个动作有没有一点点对我不一样感情的因素存在。可最终,我还是放弃了。
装作刚刚苏醒的模样下楼,冲忠叔甜甜的笑,缓缓坐到了君长谦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