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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奎也不兜圈子,走到张温面前冷着脸问道:“本官的仪仗何在?”
张温一愣,看了看薛显。薛显暗地里向张温苦着脸摆摆手,张温无奈,这才苦口婆心道:“张大人,此番城内首要乃是巩固城防,却哪里还倒得出人手来做仪仗?”
大奎冷笑道:“你守得住兰州是大功一件,无须再冒风险了。本官说的可对?”
“这……。”张温被一语道破心中所想,不仅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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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棋逢对手()
盛唐之时,诗圣杜甫的一首《兵车行》。 其中道尽了征伐之苦百姓之难,却也正成了此时此刻明军的写照。千里潼关路,行行复行行。大奎带着十五万人昼夜兼程,终于在次年一月赶到了西安府地界。
二十万大军集结后,没有多做停留。精骑兵开道,各营兵马紧随其后,浩浩荡荡向定西县方向再次开拔。兵贵神速,由出兵到西安府只用了短短一个月,元帅徐达颇为满意。但全军上下疲惫不堪,却也是徐达最忧心的事。
侦骑来报,扩廓帖木儿由兰州撤兵,已在定西沈儿峪驻军。沈儿峪乃是一道峡谷,是去兰州的必经之地,若要赶赴兰州便要冲过扩廓帖木儿的封锁。
公元1371年,元明两军对峙沈儿峪。此刻的扩廓帖木儿号称精兵二十万,但连月的攻城,光在兰州左近便丢掉了数万人的性命。若论真实兵力,元军已不足十六万。这几个月来兰州已是破城在即,但就当扩廓帖木儿准备全力一击的时候,探马来报明军已到了西安地界。扩廓帖木儿得报不禁大惊失色,无奈之下亲率十五万兵马赶到沈儿峪驻防,妄图以逸待劳一举将明军击溃。
黎明破晓,大奎早早赶到中军大帐。徐达元帅屏退左右却对大奎道:“兰州坚守数月,却不知现下如何,若是扩廓帖木儿分兵袭城却是大事不妙。想必如今的兰州兵不过万,将不过百。为保万无一失,有劳张大人绕道走一趟兰州。本帅拨你精兵两万,务必三日内赶到兰州。”
大奎闻言不仅惊道:“元帅,若绕路走,山高路险如何能行。”
徐达扶冉叹道:“兵行险招,唯有此法方能确保兰州万无一失。”
大奎想了想,这才道:“既如此,下官走一遭便是。”
徐达点点头,沉思片刻叮嘱道:“分你精兵两万,目的有三。一者护卫兰州,二者一探元军虚实。若是元军并未分兵攻城,其三可成矣。”不等大奎问询,徐达续道:“扩廓帖木儿在此一战,若我大明军胜则扩廓帖木儿必向兰州溃败,那里有两座城池可供其坚守。若我军兵败,兰州增兵两万也可坚守待援以图后计。”
大奎不解问道:“其三是什么,还望元帅明示。”
徐达缓缓道:“扩廓帖木儿若是兵败,你便率兰州倾城之兵与我大军前后夹击,想那扩廓帖木儿便是有通天之能也在劫难逃。”
大奎点头称是,接着徐达与大奎定下了传讯办法交托了虎符,大奎出了中军帐自去点齐两万兵马。
旭日高照,天高云淡,元明两军隔沟向往剑拔弩张。
明军元帅徐达亲临前阵,身后是汤和蓝玉等众将跟随。望着对面同样是严阵以待的元军,徐达不仅暗赞:‘扩廓帖木儿不愧是元庭的中流砥柱,看其布阵颇有章法,将士个个精神抖擞。治军有方啊’
不多时,沟对面号角声起,元军阵中杀出一员战将。元军大将策马到了沟底,挥舞手中兵器耀武扬威。这是在向明军挑战,徐达冷声问道:“何人愿意出战?”
汤和身后的庞黑虎出列道:“末将愿往。”
徐达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庞黑虎向着徐达一抱拳,回身便走。片刻间骑了战马手舞大刀杀出阵去。庞黑虎身为汤和属下第一猛将,自然是勇冠三军。上阵只三五回合,元将败阵而走。
明军阵营一片助威喝彩声,庞黑虎策马横刀立身于两军阵前的沟壑中等待着,不多时元军阵中又出一将,却与庞黑虎战了不足三十回合便被庞黑虎一刀斩于马下。
扩廓帖木儿见庞黑虎如此勇猛,却是冷着声音问道:“谁能上阵将此人擒杀,赏黄金五百两。”身周众元将闻听五百两黄金,不仅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一员大将出列道:“末将愿往,黄金就免了,赏我一坛好酒便可。”
扩廓帖木儿转头去看,见是自己的亲卫军统领萨蛮。萨蛮是色目人,曾跟随扩廓帖木儿南征北战功勋彪炳,最初曾是扩廓帖木儿义父察罕帖木儿的部将。其人勇猛刚烈,武艺高强。扩廓帖木儿对萨蛮的本事还是极其放心的。
“去吧,须小心从事。”扩廓帖木儿的语气中波澜不惊,萨蛮抱拳施礼,转身下了高坡。待到萨蛮骑了战马手持单刃方天戟冲入沟底,与庞黑虎的这一场厮杀真可谓是棋逢对手。
方天戟又名青龙戟,乃是在铁枪的近枪头处装有弯月利刃。方天戟技法多变,不光含有枪术中的扎、刺、打、缠、圈、拦、点、拨,更有刀术中的斩、撩、挂、劈、扫、挑、砍、按、带。尤其难缠的是方天戟尚有锁人兵刃的妙处。
庞黑虎与之大战近百回合,已是颇显吃力。明军阵中汤和见到庞黑虎处于下风,心中不由得急切。走到元帅徐达身旁轻声问道:“元帅,可否鸣金换将?”
徐达双目微眯,良久才道:“若是汤将军上阵,可会怯战?”
汤和凌然道:“有死无退。”
徐达微微一笑道:“庞将军虽是处于下风,但若此刻换将怕是不妥。”说着一指对面山头道:“你自己看吧。”汤和顺着元帅徐达所指之处望去,一看之下不仅心中一震。只见对面山头上留出一片空地,空地上只有一人。此人一身赤红手抱大砍刀,却是个刽子手。
刽子手的脚下竟还有一具尸首,看尸首的装束正是那个第一个败阵的元将。
元军如此作为,便是要震慑明军,更是告诫自己人。战则必胜,败则必死。天戟冲入沟底,与庞黑虎的这一场厮杀真可谓是棋逢对手。
方天戟又名青龙戟,乃是在铁枪的近枪头处装有弯月利刃。方天戟技法多变,不光含有枪术中的扎、刺、打、缠、圈、拦、点、拨,更有刀术中的斩、撩、挂、劈、扫、挑、砍、按、带。尤其难缠的是方天戟尚有锁人兵刃的妙处。
庞黑虎与之大战近百回合,已是颇显吃力。明军阵中汤和见到庞黑虎处于下风,心中不由得急切。走到元帅徐达身旁轻声问道:“元帅,可否鸣金换将?”
徐达双目微眯,良久才道:“若是汤将军上阵,可会怯战?”
汤和凌然道:“有死无退。”
徐达微微一笑道:“庞将军虽是处于下风,但若此刻换将怕是不妥。”说着一指对面山头道:“你自己看吧。”汤和顺着元帅徐达所指之处望去,一看之下不仅心中一震。只见对面山头上留出一片空地,空地上只有一人。此人一身赤红手抱大砍刀,却是个刽子手。
刽子手的脚下竟还有一具尸首,看尸首的装束正是那个第一个败阵的元将。
元军如此作为,便是要震慑明军,更是告诫自己人。战则必胜,败则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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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谁可敌之()
城内所有大车俱被调用,能拉走的全部装上大车,光兵器铠甲粮草便装了足足百辆大车,不能拉走的统一归纳到城中点火焚烧一空。 所有俘虏用绳索绑缚成串,排着长队由明军兵士押解了浩浩荡荡出城向西而行,如今的白塔山石城已是空城一座。
明军押解着俘虏及缴获的大批物资,于次日正午方才赶到当初登岸之地。大奎先令五百明军过江,这才让元军俘虏将物资装船。不足百只小船足足来往运送了十余趟才将物资俘虏运到了河对岸,等到大奎带着五百兵士再过河又已是暮色低垂。
大奎乃是农户出身,自然是节俭得很。所有物资都不舍得丢弃,车马不够只有再到马滩镇征调大车,费尽周折用了三天才回到兰州。张温薛显得知大奎得胜而归,顿觉羞愧难当并双双上门请罪。大奎倒也大度,庆功宴上声言每人罚酒三杯了事。
张温及薛显大喜过望,谁知大奎叫人拿来的酒杯大了些,却是要用木盆盛酒权作酒杯。
张温望着面前的木盆脸色发苦,告饶道:“大人说笑了,此乃木盆。莫说三盆,便是一盆喝下去也非醉生梦死不可。”薛显在一旁连连点头称是。身为武将这疆场厮杀却不畏惧,但这酒醉之苦却是比死还难受。
大奎脸色一板,佯装恼怒道:“本官身为文职且自行出战,那时两位将军百般阻挠面色为难。本官九死一生尚不为难,两位喝点酒却推三阻四?”说着一拍桌案道:“此乃家中饮宴并非军伍,你二人须听本官调度。”
薛显叹气道:“即是大人执意如此,我二人从命便是,只是万望少倒些。”
大奎冷脸望着张温及薛显半晌,这才哈哈大笑道:“两位将军当真啦,哈哈哈哈,本官开个玩笑而已。”说着吩咐府内侍卫抬上两只大瓮来,指着大瓮道:“此乃蒙人的奶酒,早年本官曾喝过,劲力不大却芳香无比。今晚与两位将军同享,切莫害怕”
张温及薛显闻言这才如释重负,当晚大奎府上张灯结彩,推杯换盏宾主尽欢。
次日一早,兰州派出两个信使,一个明军兵士,另一个却是元军兵士。明军兵士骑乘快马绕路赶往沈儿峪向元帅徐达报信,元军兵士却是骑了一头骡子向沈儿峪直行而去。此乃是张温的主意。只要元军信使见了扩廓帖木儿报知东岗石城已破,城中粮草尽失,晓是扩廓帖木儿沉稳如山也是坐不住的。
此时元明两军于沈儿峪对峙已足足过了三个月,双方近四十万大军每日厮杀战况激烈非常。直到此时,元帅徐达才见识了扩廓帖木儿麾下大将实力。这几个月里,明军中汤和、蓝玉、邓愈及手下诸将轮番上阵,每阵过后便是大队人马的冲锋混战。
扩廓帖木儿麾下猛将如云,知名的不知名的层出不穷。更有一人与汤和大战百余回合不分胜负,后来得知此人乃是扩廓帖木儿的妻弟毛峰。
得到兰州军报,元帅徐达心中大定,遂亲自带领众将登高向对面的山坡观望。只见元军军营中井然有序不见乱象,汤和心中不禁疑惑,便上前问道:“兰州来报,东岗石城及白塔山已被我军清缴一空,扩廓帖木儿若知此信怎会无动于衷?”
徐达微微一笑扶冉道:“孙子曰: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汤和沉吟道:“从元军大营的表象看来,似乎没甚变化。”
徐达却是道:“我们所见只是元军大营的沧海一滴,试问我军大营虚实元军可能望得见?”
汤和不禁道:“军营有山坡阻挡,岂能让元军随意窥探。”顿了顿汤和续道:“只是从表象看,尚不能断定元军是否有撤兵的迹象。”
徐达叹道:“拼杀一日两军暂且罢兵,但我军却不能安然处之,须做好全军出击的准备,若是元军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