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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回。
第二天,她又收到他的微信【我有事,会离开s市一段时间,好好保重,等我回来。】
她的心微微加速,却不肯去多想,去细究。自此后,她重新回到两点一线的生活,不是在教室,就是在宿舍。
她,除了工作外,刻意的什么都不去想,可那校园里的朗朗读书声,却没办法让她的心境恢复到当初。
因为她偶尔能收到章沛远发来的信息,内容大多是关心的话语,她从不回信,却也习以为常。可她没发现,每收到微信时,她的眼角眉梢,那不自觉的淡淡笑容,还有,那一整天都会有的好心情。
日子如流水,安静而平稳,很快,就到了夏天。有一天,她又收到了他的微信【我回来了。】
她的情绪有点起伏,却刻意的不再去想,可那一整天,却无法平静,思绪,总是有些飘渺。直到方老师说了声,“吴老师,有人找。”
他来了?欢欢一惊,心砰砰直跳。
“喏,就在操场槐树下,”方老师又说了声,笑咪咪的,“长得又高又帅!”
欢欢侧头,透过玻璃窗望去,当看见那熟悉的颀长挺拔的身影时,手里的钢笔落在地上,溅了一地的墨水。
是他,那个给了她甜蜜爱情,却也给了最残忍回忆的人,朱长青。
看到他,她想到了乐乐,心痛加剧,语气却也颤抖起来,“方老师,麻烦你告诉他一声,说我不在。”
“这……”方老师有点为难,“我已经给他说了,你在办公室的。”
最终,还是见了。
没有剑拔弩张,也没有喜极而泣,但显然,长青是激动的,情不自禁的就要抱她,欢欢本能的退后一步。
“欢欢。”长青看着她,想要在她的脸上找寻重逢的喜悦,可他失望了,他打量着她,没了往日的明艳,一身朴素,“你过得好不好?”
欢欢看到他,就想到婚后无止境的争吵,还有乐乐生病时他的绝情,可曾经的怨,曾经的恨,终究是没能烟消云散,“我过得怎么样,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欢欢,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弥补对你的亏欠……”长青激动的说,千山万水,他只为她而来。
欢欢苦笑,长青是个孝子,在他父母面前,她永远是错的,在乐乐需要骨髓时,他竟然自私到避而不见,她后悔,如果早点看清他,或许,结局就不会是那样。
“欢欢,”长青继续说,“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错……你知道的,我很爱你……”
“够了!”欢欢冷声打断他,“朱长青,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长青说,“欢欢,不为别的,只为乐乐,他要是知道我们分开了,该会有多难过?”
不提倒罢,一提乐乐,欢欢那原本已经在渐渐愈合的伤口又被撕裂了,她怒道:“你还有脸提乐乐……乐乐走的时候,你在哪儿?他需要你的时候,你又在哪儿?如果不是你的自私……乐乐或许不会走……”
“我那时没想到……”朱长青讪讪的辩解,他一直以为,乐乐会是欢欢的软肋,却没想到,她反应竟然如此激烈,“医生也说过了,乐乐的病,治愈的希望很渺茫……”
欢欢哭了,“希望渺茫,难道就不救了吗?”救与不救,是态度问题,当初,他若愿意捐骨髓,他若一直陪在乐乐身边直到最后一刻,她是不会怨恨他的。可没想到,直到现在,他竟然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竟然还辩解。
“我也不想乐乐有事,”长青一声长叹,“他走了,我也很难过,我也很伤心……可逝者已逝,我们不能总活在痛苦里。我知道你舍不得他,我又何偿舍得?与其痛苦难过,我们为什么不能坦然面对?”
坦然?欢欢苦笑,乐乐,是她心底永远的伤痛,如何能坦然?
“欢欢,我们复婚吧!”长青揽过她的肩。
欢欢推开他,目光冰冷,“朱长青,!你明不明白,我和你之间,永远不可能了”与他的婚姻,让她伤痕累累。
长青却不死心,拉住她的胳膊,“你不是很喜欢孩子吗?只要你愿意,随便你生几个。”
欢欢甩开他,气恼的说:“我就是要生孩子,也绝对不会和你生。朱长青,你死了这条心吧!”
“欢欢,别自欺欺人了,”长青说,“我知道,你还爱我,还在等我,否则,这两年多来,你怎么会孤身一人……”
“我已经有结婚对象了。”欢欢脱口而出。
终曲:彼岸花开(报答)()
“我不相信!”长青激动极了,“我听你小姨说,你明明是一个人。你不要以为随便说说我就会离开,欢欢,我不会放弃你的。”
“信不信随你!”欢欢转身离去。
长青追上去,“欢欢!”
“放手!”她怒道。
就在两人拉扯间,欢欢无意发现站在不远处的章沛远,他就那样站着,单手插在裤袋里,孤身落漠,她已经许久不见他了,这一见,却似乎好像已经隔了好久好久,她的心没由来的一疼。
当见他落漠的转身离去时,欢欢推开长青,追上沛远,急切的拉住他,然后,挽上他的胳膊,“他就是我的未婚夫。”
长青惊讶,目光落在他们身上,眉紧拧,压抑着激动的情绪。
倒是沛远,老成持重,波澜不惊,淡淡扬眉,语气温和,“长青,好久不见。”
他们认识?欢欢吃惊!
却听长青艰难的开口,“大哥。”
欢欢震惊了!她知道,长青有位极崇拜信服的大哥,却没想到,竟然会是章沛远。自然,这其中交错的人脉关系她是知道的:章沛远,大院里传说的风云人物,元首的长子,没有红色背景,却能让大院红三代们信服甘愿叫声大哥的人。
沛远的背景让欢欢始料不及,这样背景的人,她是惹不起的,她后悔了,后悔一时冲动脱口说出的“未婚夫”了,
可事态的发展,已经由不得欢欢控制了。
…………
沛远住在市委大院里一套两居室里,屋里设施简单,但却很整洁,他系着围裙在厨房里的模样,让欢欢跌破眼镜。
沛远利落的洗菜,切菜,欢欢完全帮不上忙,可他却没让她闲着,一会儿让她递盘子,一会儿又让她端菜。
很快,三菜一汤就上桌了。
沛远开红酒时失手,伤了左手食指,流血了,他还没开口,欢欢已经在电视柜旁的收纳盒里找到了创可贴,帮他贴上。
看着他们,长青心里隐隐的,极不是滋味。
虽有红酒助兴,可一餐饭,三人却各有心思。
“长青,听说你调到d市了。”沛远问。d市是西部省会,离s市有四个小时的车程。
长青点头,d市虽然是省会城市,但也算是全国省会里最落后的地方,他是为了挽回欢欢,才调过来的。
“离得近了,常过来看看我们。”沛远侧头看了看欢欢,欢欢没说话,低头吃饭。
长青食之无味,看着他们,心里到底不是滋味,难受得很,可不知为何,之前在欢欢面前的义振言词,喜欢追求挽回的那些话,在沛远面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莫明的,他有种怯意,这种怯意是天生的,即使沛远什么也不说,可他就是不敢开口。
吃完饭,欢欢洗碗,两兄弟站在阳台上闲聊。
长青心里哽得慌,抽出一支烟,还没点燃,就被沛远拿了去,许是喝了酒,趁着酒意,他心里,腾的升起一股怒火,“连烟都要抢我的?”
沛远面色依然,波澜不惊,“手术不到半年,烟还是不抽为好。”
长青怒火未消,低声道:“大哥,你知不知道,欢欢是我老婆。”
“你们已经离婚了。”沛远坦然道。
长青辩解,“可我们还相爱……”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沛远说,“长青,她现在是我未婚妻,将来会是你嫂子。”
…………
欢欢在厨房收拾,偶尔回眸,会看见两人在阳台上说话,隔得稍远,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若说之前知道章沛远的身份后她追悔莫及,不该为了拒绝长青就牵扯上他,可现在,她心里却踏实了许多。她太了解长青了,如果用沛远做挡箭牌,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足以让长青不再纠缠她的。
………
夜深了。
“我……今晚不想回去。”要演,就演得像一点,一步到位,在最短的时候,让长青相信。欢欢忐忑着,对沛远说。
沛远看着她,唇微抿,目光深沉。他伸手,将她颊边一缕头发捋到耳后,发现,她耳朵很烫,烫得他的心起了阵阵涟漪。
长青从卫生间出来,便看见两人亲呢的模样,心底难免不是滋味,“欢欢,我送你回去。”
“我住这儿,”欢欢说。
长青脸都绿了,酒劲上来,看看两人,愤愤然,拂袖甩门而去。
客厅里的电视,播放着冗长的肥皂剧,可欢欢什么都没有看进去,估摸着长青已经走远了,沛远拿着车钥匙,“我送你回去。”他是个聪明人,欢欢的用意,他如何会不晓得?
欢欢抬眸,脸颊发烫,那语气虽轻,却很坚定:“章书记,今晚就让我住下吧。”
沛远把玩着手里的车钥匙,唇畔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语气里,带着轻嘲,“章书记?跟我这么生疏?”
“今天的事,谢谢你。”欢欢知道,有些事,不用言明,他是懂的。
“一句‘谢谢’就完了?”沛远挑眉看她,眼光灼灼。
欢欢稍事沉默,而抬眸,迎向他的目光,那白皙的面容,泛着红润,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所以……我晚上不走了。”
他微惊,打量着她,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调侃,“孤单寡女共处一室,吴老师,你是纪委派来,用这种方式考验我的吗?”
“你帮我很多次,”欢欢说。
沛远跌破眼镜,苦笑着:“你的意思是,要以身相许?呵,这倒挺符合历史剧情的。”
这回换欢欢尴尬了。
“不过,”他伸手,拂过她的头发,语气低沉,嗓音温柔,“我不是柳下惠,对喜欢的女人投怀送抱,我可能忍不住……。”
他的呼吸,有着淡淡的酒气,可这酒气,却并不让欢欢讨厌,她唇微微颤抖,目光有些扑朔,她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生,而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他帮过她多次,她无以为报。沛远喜欢她,她知道,所以她笃定,她以这种方式报答,他应该会接受的。
“欢欢,”沛远轻唤她,缓缓低头,欢欢眸微垂,就在咫尺间,彼此的气息交缠……
终曲:彼岸花开(不想慢慢来)()
他的唇,带着丝丝酒气,就快要吻上她的了。 可就在即将吻上的那瞬间,欢欢却突然转身想逃,他一把拉住她,用力的把她拉进怀中,低头,毫不迟疑的吻在她的唇上。
她颤抖着,在他温柔缠绵的吻里,她渐渐的有点懵了,晕乎乎,轻启唇,任由他炽热的唇舌向她索取。
或许是酒精的原因,
更或许是彼此之间有些喜欢,
又或许他们只是两个成年的男女。
接下来的事情,似乎都在顺其自然。
他的吻轻柔缠绵,从唇齿间扩散开来。
呼吸急促间,他们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