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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是爱慕,她爱慕康景逸。
陈曦与康景逸分开两年,丁汀就做了他两年的秘书,总裁与秘书,那接触的机会自然是很多。让她感觉备受压力的是,丁汀是学医的,一个学医多年的女人,放弃了自己的专业而去做秘书,能让她这样牺牲的,自然就是对康景逸的爱慕了,而且这爱慕应该是极深的。
丁汀的爱慕那样明显,康景逸知道吗?
他若知道,他对丁汀,又是如何的感觉?
这会儿,陈曦有点儿忐忑了。一个处于感情空窗期的男人,身边若有年轻漂亮的女人主动示好,一般情况下,男人都拒绝不了。特别是,这个女人还长得像他深爱的女人。
*
从医院回家的路上,朱首长看着女儿坐在车上发呆,他猜到可能与康景逸有关,心里隐隐担忧着。对她和康景逸,他是持绝对的反对意见,可反对归反对,现在他却不敢明令禁止女儿的行为,他怕她会情绪激动从而导致癫狂,或者是更严重的精神彻底崩溃。
在朱首长的安排下,山姆、索菲娅都从异国他乡又飞来首都了。
山姆给陈曦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和常规的问讯,惊讶的得出一个结论:完全正常。之前,他听朱首长说起陈曦恢复记忆的事,相当的惊讶,更好奇,却也担心陈曦的精神状况会不会是濒临死亡的回光返照,可事实上不是,甚至她的状态非常正常。
索菲娅则跟陈曦很随意的聊天,不外乎是说最近首都的天气,还有最近国际上一些众所周知的一些新闻之类的,最后她笑着拥抱陈曦,“曦,恭喜你,你完全康复了。”
当朱首长问索菲娅,她曾说过的“重症精神病人通过深度催眠若恢复记忆,情绪会极速崩溃,最终会很快死亡”的事,索菲娅笑着回答,“那是最坏的结局。不过,曦绝对是个奇迹,她的康复状况出乎我的意料,这可能跟她长期专注画画有关系,因为画画可以让她静心。静心之后,她就不会去纠结那些导致她癫狂的诱因… …精神病,多是因为情绪郁结而生的,当她将那些负面情绪完全看透彻之后,心中无症结,病因自然而解。”
朱首长却未能完全放松,“依她现在的情况,有没有复发的可能?”
索菲娅说,“曦现在的精神状态极佳,复发的可能性极小,不过,凡事没有绝对,希望你们还是尽量不要刺激她… …”
“你不是说过,没人能将你催眠过的人唤醒,可小曦怎么就突然清醒并且恢复记忆了,”这也是朱首长不解的问题。
“嗯——”索菲娅稍事沉默,“做深度催眠,容易让病人意识混沌,从而导致精神病更严重或者痴呆,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我催眠的时候,都会给病人留一个‘解’。”
“小曦的‘解’是什么?”朱首长问。
“这是我的专业,恕我无可奉告。”索菲娅说。她给陈曦设的‘解’极复杂,不是一个动作或者是一句话,而是动作与话的结合,甚至,在她以前的认知里,那个‘解’是绝对不会发生的。可世事无绝对,恰恰她认为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偏偏就发生了。不过,她庆幸,陈曦精神承受力竟然出奇的强大,催眠解了之后,不仅没有崩溃,甚至清醒了。(详‘解’会附在作者的话里。)
心有旁骛()
陈曦的画,一部分打包即将送去柏林,另一部分被莫萧全买了,画廊里已经没有她的画了。她得趁着出国前多画几幅画。
或许是心有旁骛,她越想画,可越是难下笔,即使下了笔,也草草潦潦的。这会儿,她已经在家里的画室坐了三个小时了,每每画了几笔,都无法勾勒成她想要的效果,接而连三的,她身后高脚凳旁扔了的画纸已近十张了。
越是急于求成,越是心境浮躁,她感觉有点热,索幸把长发挽起来,插上铅笔固定好。再把画室的门窗全打开,让外面的阳光透进来。
静了静心,她又继续画画。她有个习惯。画画的时候需要安静,周遭不能有一点儿声响,她手机也会调成静音搁在房间的抽屉里,而就在这会儿。康景逸给她打电话了。
中午一点到六点过,从阳光明媚到夜幕降临,陈曦都待在画室,画了大半天,一幅像样的作品都没有,她有点燥,于是扔了笔。下楼准备透透气。
朱首长正要赶个饭局,见了她,只是随口问了句要不要去,陈曦扬扬眉,“去,当然要去。”
这饭局,又在元首家。
那章沛林也在,见了陈曦,原本拉着一张脸,立刻精神来了。陈曦倒也挺配合,两人坐在院子里聊天。
“我都憋出霉味来了。”章沛林说。他最近去A市的次数有点多,被元首发现了异样。二话不说,立刻禁了他的足。他维和回来,本来是要回警局工作,可按惯例会得先补假,这一补就是七个月。这下子,连借口上班要出门的机会都没有了。
“文曦,咱们出去溜溜?”沛林又说,被禁足是小事,断网断手机是大事,他这几天,过得像是山顶洞人一样,与外界完全隔绝了。
陈曦提说要跟沛林出去玩,元首连问都没问就答应了。
可真出了大院,两人面面相觑:“去哪儿?”
“酒吧。”她说,夜风微凉,吹散了她的愁思烦闷。
酒吧里,这会人还不多,也不算太吵。沛林心情不大好,接二连三的,几杯就有点晕乎乎的,那话,也像是倒豆子般哗啦啦直往外倒。
“她老躲着我… …”沛林打了个酒嗝,“那天,我在幼儿园门口堵到她,她抱着儿子就跑了……”
“她有孩子?”陈曦惊讶,“她已经结婚了吗?”
“她虽然离过婚有孩子,可我根本就不在乎。”沛林皱眉,醉得不轻,“你说她明明也爱我,怎么就一直躲着我… …”
沛林又喃喃自语,“我爸太专横,当初就是他拆散我们,现在他又… …”说话时,他又大口的喝酒。
陈曦端着酒杯,浅抿了几口,难怪,元首会禁沛林的足。在她眼底,爱情并没有诸多强加的条件,但是,作为第一家庭来说,元首不接纳离过婚有孩子的女人成为自己的儿媳妇,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文曦,你还想要跟我六哥在一起吗?”沛林问。
陈曦微微点头,一手拿着酒杯,微微轻晃,那暗色的液体在杯内荡起好看的弧度。自从那晚在医院看见他照顾丁汀后,她就没再主动找过他。这几天,她也试着不去想他,不去想丁汀。而他,不知道是不是忙着照顾丁汀,话短信都没有。所以她才会心气浮躁,好几天都画不出一幅成品。
沛林又喝了一杯,“我六哥也是,你是女孩子,他怎么能当着那么多人拒绝你,给你难堪?”
陈曦不可置否,又浅尝了一口。她并不喜欢喝酒,多年前刚毕业那会儿,为了工作必须得应酬,可这几年,喝酒的次数少了,酒量也就锐减。
“他这么对你,你真的不介意?”沛林又问。
陈曦摇摇头:“介意什么?”
“他给你难堪,让你多没面子… …”
陈曦唇微抿,唇角有一闪而过的笑意,“难堪算什么?我又不是为了面子而活。”她端了酒杯碰她的杯沿:“有挑战,才会更有激情去面对。沛林,咱们一起加油吧!”
那个丁汀算什么,她会好好把系在他腰上的风筝线给攥紧的。对景逸,她是不打算放手了。即便他曾在其他女人面前有过迷失,或者,这两年,他的心里曾住过其他女人,这些统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拥有他以后的整个人生。
陈曦在卫生间的洗手台前洗手,不巧的是,这会儿,侯世杰正搂了个高个儿的混血美女进来,两人视若无睹的热吻着,边吻边进了女卫生间的一个隔间,叭的一声把门关上,然后就听见那yin靡噼噼叭叭的声音。她皱眉赶紧出去了。
她与侯世杰见面的次数不多,对他的感觉还停留在他彬彬有礼的时候,这会儿见了,对他的印象就大打折扣了。
陈曦感叹,纤羽失子还在住院,他就这样公然在外面胡来,更何况,他们才结婚没几个月,这样的婚姻… …
她刚出卫生间,就听见身后有人说:“世杰今天这泰国妞不错,莫少,什么时候有了鲜货,也先让我尝尝,别每次都让世杰抢了先?”
陈曦回头,那莫萧正含着一只雪茄跟一个年轻男人聊着,眼底眉梢都轻浮不羁的意味,见了她,那莫萧将雪茄抽离嘴边,笑着:“朱小姐,你也来喝酒吗?”
这会儿,女卫生间里正闹得激烈,那声音不绝于耳,听得陈曦发麻,而她总感觉莫萧身上有一种危险因子,她离他,越远越好。
陈曦转身走了,莫萧倒没追,而是颇具玩味的看着她的背影。
“莫少,这个妞不错… …”那年轻男人摩肩擦踵的,就要跟过去。
莫萧不客气的拉住他胳膊,将他往后一拽,“她,你碰不得。”
“难道莫少也看中了她?”年轻男人意味深层的问,“你以前看中的那些女人,玩玩不也给咱们分享了吗?这一个。。 …。”
“她不同。”莫萧的目光仍旧跟随陈曦,直到她坐到章沛林身边。
“都是女人,能有什么不同?”年轻男人开起玩笑,“难道,莫少也想从良结婚了?”
从良?
结婚?
这两个词从来不在莫萧的考虑范围之内,可这会儿,他抽着雪茄,倒索然有了兴趣,若是结婚对象是她… …“不错的提议,可以考虑。”
“别开玩笑了,你莫大少愿意为了一颗树放弃整片森林?”年轻男人不信,“要说其他人我还信,可你… …莫少,这完全没有说服力啊。”
年轻男人踮了脚看了眼陈曦,也看见了跟她聊天的章沛林,之前还朦朦胧胧醉着呢,这一下子清楚了,“那… …那不是章沛林吗?”
莫萧神色没变,“咱们过去打个招呼。”
年轻男人拉了莫萧往后缩:“莫少,还是算了,那女人是他的伴… …”他色胆再大,也不能跟元首的小儿子抢啊。
莫萧没搭理他,洒脱的走了过去,“沛林。”
“莫萧?”章沛林认出他来,两个男人友好的握了握手。
“带女朋友过来玩?”莫萧看了眼陈曦,意有所指。
“是啊,你呢?”章沛林也没否认。
“跟几个客户过来谈生意。”莫萧递了根雪茄给他。
“我不抽这个。”章沛林抬手推了推。
还没聊两句呢,就有人过来找莫萧,在他耳旁低语,他神色微变,“沛林,我有点急事,咱们改天再聊。”
看莫萧行色匆匆,陈曦淡淡的抿了口酒。沛林认识莫萧也不意外,毕竟,首都权贵圈子里就那么些个人。
“文曦,你别看莫萧一副不羁的样子,”沛林说:“其实他这个人还真不坏!”
陈曦淡淡扬眉,不可置否的说:“一个生活作风糜烂、随意乱拉皮条的人还算不坏?”
“拉皮条?”沛林听了笑得不轻,一口酒又刚好呛在喉咙,直咳,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拉皮条也算坏的话,那我也是坏人了。”
陈曦看他,不解。
“喏,六哥来了。”章沛林朝陈曦身后望了望,凑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