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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呼吸不畅,不客气的推他,“放开!”
他不理。
谷若秋又用脚踢他,只听他一声闷哼后说:“大半夜的,闹腾什么?还睡不睡了?”
“你不回自己房间,睡我这儿干嘛?”
朱首长气不过,“我搂着自己老婆睡自己房间,碍着你了?“
“你就碍着我了——”
他心软得很,低语:“好好睡,我明天一早还得去东海航巡,得要一个星期才回来… …”
然后… …然后… …就这样睡了。
不过,他最后这句纯粹是骗她的,他是去参加航巡了,可当晚就回了首都,回来之后,又很自然的回了主卧。当然,他再也没去睡什么书房客房了。
*
早餐时,谷若秋跟陈曦提说让她给纤羽做伴娘,陈曦不答应。
正在喝粥的朱首长插话了,“小曦,纤羽是你妹妹,你就帮帮她。”
陈曦不大喜欢纤羽,与她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于是找了借口:“她婚礼那天,我要去参加一个画展。”
“我问过温兰了,那个画展可以推了。”谷若秋说。
“我不想做伴娘。”她实话实说,不再绕圈子,她喜静,人太多太吵的地方会头晕头疼。
“不做伴娘可以,婚宴总要去参加吧。”谷若秋退让了一步。
陈曦皱眉,有点勉强的点点头。
*
纤羽嫁的很风光,丈夫侯世杰又高又帅,侯家也曾是大院出身,在那个动荡年代后,侯家下放到了地方上,侯父现在是某直辖市的市委书记,正部级,而侯世杰虽未从政,却是早早的出国学医,新近回归,是医学界的新贵。
嫁得这样好,端小年自然是喜上眉梢,侯朱如此深厚的背景,婚礼自然是大办特办了。
金字塔尖上,除了元首外,朱首长居次,元首没有女儿,那陈曦就是这一代里当之无愧真正的最尊贵的天之骄女,若她能做伴娘,那不仅长了纤羽的脸,更能提高婚礼的规格,让侯家对纤羽更重视。可陈曦没答应做伴娘,这自然让她郁闷了久。
婚礼的地点在三亚一家五星级的海滩酒店,光酒席就超一百桌。提前一天,所有的亲戚朋友都住到了酒店。
这婚礼太张扬了,这让朱首长皱了眉,他借口要去航巡,不能出席,便让谷若秋母女参加。
到了三亚,刚住进酒店,陈曦就接到卫东的电话,说温兰出了车祸,她便立刻订了最快回首都的机票。
陈曦跟谷若秋说了声,便匆匆离开,她拉着行李走进电梯,或许是太急,那行李箱不小心撞到电梯里的人,她赶紧说了声:“抱歉。”女每纵弟。
“一声抱歉就算了?”说话的是一位穿着清凉,身材高挑的浓装女郎,她眼底轻蔑,语气浮夸的说:“你知道我这条裙子多少钱?撞坏了,你赔得起吗?”
“不好意思。”陈曦汗颜,的确是自己不对。可… …那女郎穿的是裙子吗?哦,只能算是一块布吧。。 …又乱又镂空的一块布,该露的地方露着,不该露的地方也露着。
“哼!看什么看?你不知道我是谁吗?”那女郎烈焰红唇。
这个时候,保持沉默是息事宁人最好的方式,于是。陈曦不再说话。
电梯到了一楼,陈曦身子一侧,让那女郎先走,那女郎抬头挺胸,哼了声。扭着腰臀就走,刚走了几步,撒娇又浮夸的叫了声:“莫少!”然后张牙舞爪的扑了过去,搂住莫萧的脖子,双腿几乎就要缠上去了,甚至,露出了那圆润的P股。
这一幕,让陈曦觉得有点难入目,轻摇头,拉着行李就出了电梯。
莫萧穿着潮装,女人这样扑满怀他似乎很受用,嘿嘿一笑,轻浮的捏她P股,当陈曦的身影从他视线里经过时,他怔住,猛回头看着,然后推开那女郎就追了过去。
在酒店门口,莫萧追上她,要拉她手臂:“哎!”
陈曦推开手,见是他,眼底自然是轻蔑,转身就走。
“朱文曦!”莫萧又追上她,这次没拉她。
陈曦驻足,回头,冷漠的说:“我不认识你。”
呃!莫萧满头黑线,在女人面前通吃的他,竟然也有吃鳖的时候… …哦,不,在她面前,他经常吃鳖。莫萧承认,他自己挺贱的,身边常年环绕着那么多刻意讨好他的女人,比她漂亮的多得数不清,可他却偏偏对她念念不忘。
这个念念不忘让他也费解,曾经,知道她嫁人了,他仍旧想要得到她,他当时以为,那是他脑子里想“偷人”的情节哽在那儿;可后来,知道她是朱首长的女儿,没了记忆,这个时候,他自然是托人从中介绍撮合,但他生活放荡,劣变斑斑,朱首长那一关都没能过… …之后,他也就刻意的将她搁一边不再去想了,照样过他纸醉金迷放荡的生活。
不见还罢,现在竟然遇见了,他心里就开始痒痒了,那股子想要得到她的神经又在蠢蠢欲动了。
可她一句“我不认识你”竟然让他失落,失败,懊恼,难受… …一时间,心就像被掏空了似的,六神无主。
这时,那女郎已经追过来了,扒着莫萧,“莫少,干嘛了?”见他目光追随着陈曦,女郎心生妒忌:“那个女人是谁?”
她是谁?陈曦?朱文曦?
莫萧无从而答。
更不愿意回答。
推不开她()
温兰车祸导致内脏大出血,陈曦上飞机时她已经进了手术室,等陈曦赶回首都时,她还没出手术室。
一向嘴贱的卫东脸色惨白。形容着车祸的惨烈状,“高架桥上,五辆车追尾,温兰的车刚好在第四个… …”想到车祸他还心有余悸,下午本来他是要跟温兰去谈一个赞助,但临时展厅来了位大客户,他们请的两个营业员那会儿刚好又去库房搬画去了,所以他就亲自上阵介绍。温兰等不到他,就先开车走了,然后… …就出来了。
陈曦担心不已,“跟她家人联系过吗?”
“给她男朋友打了电话,”卫东说,“他在A市出差。订了最快回首都的机票,说要晚上才能到。”
温兰的手术整整做了四个小时,术后,直接送到了ICU。到晚上的时候,她男朋友也回来了。一个大男人,急得团团转。
医生说必须要过了二十四小时危险期温兰才能从ICU转到普通病房。那时候,家属才能见她。
从医院出来,已是晚上十一点过了。都没吃晚饭,顾静想去美院外吃牛肉面,卫东没意见,自然就拉上了陈曦。
美院外那家渣渣牛肉面很有名,通宵营业,这个点,客人还挺多。他们刚要了三碗牛肉面。就有两个年轻男人走过来招呼着,“卫东!”
卫东给陈曦介绍,说这是他的两位学长,高个的是中学美术老师,矮个的供职在一家大型画廊。
那两位学长去买了一些卤味,又拎了一件啤酒过来,说是添菜。
陈曦不喜喝酒,拒绝了高个学长献殷勤递过来的拉罐,那学长执拗,硬要塞酒给她,她脾气也倔硬是不要,眼看着气氛渐渐僵了。
卫东朝顾静使了个眼色。顾静接过那啤酒,“学长,文曦不喝酒的,我来。”
“不喝酒,菜总要吃吧。”那学长被扫了面子,自然的不高兴,将一盘卤味递到陈曦面前。
陈曦推脱不了,夹了一片卤味。这时,餐桌上气氛才稍稍缓解。
卫东、顾静、两位学长,四个人都是美院出来的,原本就熟,这聊起天来自然是天南海北的,聊会时时新闻,又聊娱乐八卦。
陈曦对陌生人有一种天然的排斥感,对这个两位无事献殷勤的学长自然也不例外,他们偶尔把话题引到她身上,她也不接话,若是被问急了,也只简单的说几个字。
吃一碗牛肉面,原本只需要十五分钟,可因为两位学长的到来,这饭整整吃了一个多小时,吃完时,已经过零点了。
男人们争着结帐时,顾静凑近陈曦低语:“你觉得他们怎么样?”
陈曦淡淡的看她,不明白她话里意味。
“他们是我们那个圈子的… …”顾静今晚喝了不少酒,也是醉了,脸上透露一丝兴奋,言语也不遮拦:“那个又高又瘦的,别看他长得不起眼,可那个特别大,做的时间也特别长;另外一个稍矮的,花样好多… …文曦,今晚试试?”
陈曦满头黑线,知道她醉了,不想跟她计较,便听而不闻。
出了面馆,那高个学长主动提出送陈曦回家,陈曦拒绝了,“不用了,我打车。”
“这么晚了,坐出租车很不安全的。”高个学长喝得不少,硬缠着要送她。
陈曦微皱眉,“卫东。”
卫东赶紧过来拉住高个学长,“陈曦,你先回去。”
陈曦走到街边准备招出租车,只听身后不远处,那高个学长发脾气的说:“卫东,你小子不够意思,我平时怎么对你的,我好几个女朋友都让你睡了,你身边这么好的货色却硬要藏着掖着… …”
卫东也喝了不少酒,晕乎乎的,想要压低声音,可那嗓门却怎么也压不下来:“她… …她不行… …她要不愿意,你不能动她。”
“什么不愿意?这些女人就是贱,老爱装腔作势,自命清高,不就是比男人下面多张嘴吗?”高个学长真是醉了,吼着说:“要真把她上了绝对缠我缠得紧… …”
陈曦听罢,皱眉。卫东那嘴就算贱了,可这学长… …果真,没有最贱,只有更贱。
美院在三环外,位置稍有点偏僻,又是凌晨,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出租车。那高个学长耍酒疯,借机又跟过来,卫东拉也拉不住。
“朱小姐,”高个学长喝多了,右手一扬,头微微一偏,“回我那儿住,保证让你舒服。”
陈曦眉皱得更紧,视而不见。
高个学长没耐性了,硬扯她胳膊,“你装什么装?”
陈曦不悦,猛的甩开他,又往前走几步,眼见着有一辆出租车过来,虽没亮着那“空车”的红色标志,可她仍旧扬了扬手。
那出租车本已经开过她身边了,可却突然停了,往后倒车退回来,副驾的车窗摇下来,车停,是位中年男司机:“要坐车?”
眼看那高个学长骂骂咧咧的就要拉扯她,陈曦拉开副驾的车门,迅速的上车了。出租车扬尘而去,那个高学长站在街边跳脚骂着。
“小姐,你到哪儿?”中年男司机问。
陈曦看着后视镜,那学长的身影越来越远时,终于松了一口气,正要开口,发现后排座有人,她没有回头,“紫府路1号。”
后排座上的男人听罢眉微扬,打量了她一下。
那司机握住方向盘的手乐呵的拍了拍,“嗬,我还第一次遇到,拼车的两个人竟然到同一个地方。”
陈曦微怔,不由得从前排后视镜看了一眼那男人,很陌生的一张脸,他从来没见过,应该不是住在大院里的。
“一个1号,一个2号,”那司机还在兴奋着,话也多起来,“小姐,你还得谢谢这位先生,要不是他让我停车载你,估计你很难脱身。”
陈曦听罢,微微吃惊,回头,朝那男的微微点头。那男的见了,淡淡的扬扬唇,不说话。
紫府路1号和2号,感觉应该是那种墙壁临着墙壁的邻居,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