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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捉住她手指,又黑又深的眸子注视着她,含着醋意,嗓音也有点哑:“都想知道。”虽然知道问她这种事纯粹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但他还是想知道,她对他,是不是跟别人不一样,“我跟他… …谁比较让你舒服?”
陈曦闻到空气里浓浓的酸味,看他那紧绷的神情,于是将下巴枕在他的锁骨间,唇微微凑近他耳畔,说话时,又边吹气:“这个嘛… …我现在没法回答你。”感觉他身子一僵,她又说:“要不,回头我跟他做一次,再来跟你说?”
康景逸蓦的将她脸捧住,眸底炽热,呼吸又短又促的,“你… …没跟他做过?”他可是记得,那天看日出,她嘴硬的很,把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
被他这样看,陈曦耳根又红了,她点点头,双手环住他的腰,声音低得不能再低:“我就只跟你一个人做了… …”
他结结实实的吻着她,直到她喘不过来气时,才放开她,万般珍惜的说:“我们第一次,你没那个… …我以为你跟他… …”她和任远在一起那么多年,他怎么会想到他们没做过?
“我以前做过一个小手术,膜就是那时破了的。”她低语。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拥紧了她。
“你又没问。”她将脸藏在他怀里,这种事情,她怎么好意思主动说,可想想,又涩涩的问:“景逸,男人是不是都很在乎那个膜?”上大学时,同寝室的女生中有跟男友同居的,她听说有些男生因为女生没有那个膜而导致两人分手的。
“别人怎么想的,我怎么知道?”
“那你呢?”
“于我来说,有那块膜,只是锦上添花。”他看她,意味深长:“我更在意的是,跟我做的那个人,是不是我爱的人。”
还有比这更动听的情话吗?陈曦满心欢喜,“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爱我?”
“废话!”他说。
“谁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陈曦满意的窝进他怀里,“我发现,你胡诌的本事越渐长了!”
他不解。
“你老实说,那果脯是哪儿买的?”她戳戳他的胸:“还骗奶奶说是妈做。”
呃!被她揭穿了!他微微啄她唇,“这是善意的谎言。”能用一句善意的谎话让大家都开心,又何乐而不为呢?
“还有,那个什么婚期,妈什么时候说要跟奶奶见面商量的?”
“还真说过。”他说着,拿出手机,“不信你问妈?”
“哼!你胡诌吧,看你到时候怎么圆谎。”陈曦哪儿会真打电话给康母问啊。贞亚低才。
他说,“嗯,不相信是吧,那等妈明天上午到了,你再问她吧。”
陈曦吃惊,“妈要来?没骗我?”
康景逸翻出手机上的航班短信,那短信上,有康母的姓名和乘坐的航班班次跟时间。这康母,一听说儿子要去拜访陈曦家人,那眼红得,立刻就要跟过来,康景逸怕她来了坏事,所以硬是压着让她晚两天过来。
“真是过来商量婚事的?”
“嗯,”他说。
陈曦眉微微一皱,“不举行婚礼不行吗?”
“又想把我藏着掖着了?”他又拿话顶她。
“不是!”陈曦犹犹豫豫的说:“我… …我没嫁妆?”上次吴欢欢跟朱长青结婚的时候,她听说,吴家陪嫁了一套别墅和两个商铺。
“正好,我也没聘礼,”他笑着说,“咱们刚好凑一对。”
陈曦笑了,每次不管她感觉有多窘,但他寥寥几句总能让她全身心放轻松。当然,现在有没有嫁妆和聘礼都不重要了,因为,他们已经结婚了嘛,现在差的,只是一个婚礼而已。
*
康母到了B市,立刻就到奶奶家来了。
当然,在康景逸的示意下,她还真带了各种口味的果脯来,不过,她倒是没说是自己做的。
奶奶本来还担心康家这样的家庭会权势富贵逼人,却没想到康母竟然是这样和蔼可亲的一个人,两人见面之后,自然也就聊得愉快了。
康母呢,自然是直奔主题的来征询婚期来了。
奶奶呢,则提说,在B寺附近的某某寺庙有个老和尚会算看八字算姻缘定婚期的,听说很准的。
康母对这套也是半信半疑的,亲家奶奶这一提说,自然也就不反对。于是,康景逸借了何鹏飞的车,和陈曦一起带着两位老人就直奔寺庙来了。
信则有,不信则无()
奶奶说的这庙位于B市郊外的灵云山上。
车开到半山腰时,路就没了。一行人只好下车,大约行了二三公里。就赫然见到一个上百层的阶梯,这阶梯约莫两米宽,两边都种满了松树,阶梯与树相接的地方长满了青苔,那阶梯的尽头,是一座寺庙。
说是寺庙,其实只是一个极小的庙,约摸二十多平米,庙门上挂着“灵云寺”三个字。麻雀虽小,但却五脏俱全,那大殿正中。供奉着菩萨,庙堂里也是极干净的,看样子,常年都有人打扫。
陈曦他们来的时候是下午,既不是初一也不逢十五。所以庙里极为清净。除了一个打坐的老和尚外,再别无他人。
奶奶走进大殿,虔诚地去给菩萨上香磕头。那康母也学着奶奶的样子一一照做。
康景逸站在庙门外,看着她们的举动不可置否的扬扬眉。陈曦拉了拉他袖子,他才跟着一道进去。
奶奶磕完头,拉了康母走到那那打坐的老和尚面前,双手合十的向他鞠了个躬,“师傅。”
那老和尚睁开眼,摸了摸胡子,他身边,香烛环绕,愈发衬得他玄乎。
奶奶连说是来求结婚日期的,接着,就报了康景逸和陈曦的生辰八字。
那老和尚煞有介事的闭眼掐指算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睁开眼。那神色如常:“合了六个字,是极少见的良配。”
奶奶和康母自是喜上眉梢。
陈曦则是松了一口气,看向康景逸时,发现他兴趣缺缺的样子。
“请师傅帮忙算个日子结婚。”奶奶说。
那老和尚面色严肃的说:“此番姻缘,波折太多,近期不可结婚,结婚必有大灾。”
奶奶与康母对望一眼眼,都有些吃惊。“师傅,你刚刚不是说他们是良配吗?为什么近期又不能结婚?”
老和尚摇头,不再说。
康景逸听罢,当即皱了眉头,拉了陈曦就要出去。
奶奶与康母一再追问,那老和尚不理,单指了陈曦:“小姑娘,求支签。”
陈曦吃惊,在奶奶和康母的注视下,她拿了签筒,跪在那已经发白的蒲团上,回头望了望站在庙门口的康景逸,然后开始摇。
一支签跳落在地上,奶奶立刻捡起来递给老和尚。
那老和尚接过竹签,看了会儿,递向陈曦,“去换签文。”
是一张下下签,那上面,赫然书写着:
“山河万里路崎岖,
历经生涯走四夷,
凿石淘河空费力,
良金美玉更无取。”
陈曦微惊,遂将签文递给老和尚。
老和尚捋了捋胡子,“姻缘未到时,不可乱撞乱找,否则徒劳无功;小姑娘,你感情之路坎坷,需要经历一番周折才能找到属于你的金玉良缘。”
这番话,倒先让奶奶和周母惊讶不已,但是,不管如何询问,那老和尚已然闭眼打坐,什么都不肯说了。
陈曦听罢,心情变得阴郁,回头,看着康景逸的目光也稍有些担忧。
康景逸不信这些,当即皱了眉头,脸色极差,薄薄的唇紧抿着,拉了陈曦就走。
走出庙门,四个人都沉默着,一路的台阶,似乎也显得漫长了。直到后来坐上车后,气氛愈发的凝重了,康母说:“亲家奶奶,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无,咱们都别往心里去。兴许是他年纪大了,胡言乱语。”
奶奶看着坐在驾驶前排的小两口,郎才女貌的,不知道有多登对,一时间,又稍有安慰:“是啊,这老和尚前言不搭后语的,一会儿说是良配,一会儿又说近期不能结婚,会有大灾,这… …他分明是老糊涂了。”
这两位老太太一唱一合的,倒把她们自己的心情给开解了。
陈曦坐在副驾上,侧脸看着康景逸,发现他脸上像是染了一层霜,从上车后就没说过一句话,隐隐的,她也有点不安。
原本是兴致勃勃的出门,回来的时候却很扫兴,但是奶奶和康母却是意见一致,还是在过年那段时间举行婚礼,然后就开始翻万年历,那康母先提议2月14日情人节,但是一看,那天的农历是单日子,又觉得不吉利。
就在两人凑在一起翻着万年历,讨论着的时候,康景逸边抽烟边说:“就2月22日吧。”
“为什么?”康母问。
“这日子好记。”康景逸将烟蒂掐进烟灰缸,再吐出最后一口烟雾。
然后,奶奶跟康母赶紧翻万年历,这一天农历虽然是单日子,可却是9,寓意长长久久,于是他们的婚期就这样定下来了。
然后,其他的事情当然就交由婚礼公司来做了,不过,康母毛遂自荐的要当婚礼顾问,这个嘛,自然也没人反对。
回了酒店,康景逸见陈曦还闷闷不乐的,双手绕到她身后抱住她,“还在想那老和尚说的话?”
陈曦轻轻的嗯了声,有点含糊的回答,那支下下签,真的是让她介怀了。
“那签文上不是说,你感情之路坎坷,要经历一番周折才能找到金玉良缘吗?”康景逸当时貌似未听,但实际是听进去了的,他说:“其实也没说错,你想想,你以前的感情那的确算坎坷,然后现在遇见我,咱们就成了一段缘。对不对?”
陈曦抬头看他,心境自然也渐渐开朗了,伸手,也搂紧了他。但尚存一丝担忧:“可他也说了,近期不适合结婚。”
“咱们三个月前就结婚了,”康景逸安慰她说:“现在只是举行婚礼告知大家一声… …。再说了,奶奶不是也说了吗?这种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那和尚年纪大了,说话难免颤三倒四的… …”
陈曦发现,自己越来越信他了。他说他不信,她也就不信,然后,今天在庙里那个小插曲,也就抛在脑后,试着不去想,慢慢淡忘了。
晚上的时候,陈曦接到丹丹的电话,“陈曦,我已经回A市了。”
陈曦这才想起丹丹跟那李云庭的事,那天之后,她也忙着,也没跟丹丹联系过了,“丹丹,你跟你哥怎么样了?”贞以扑弟。
丹丹那边稍有沉默,然后淡淡的说:“还不那样儿。”
“那样?”陈曦那晚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那李云庭分明还爱着丹丹呢,更何况,他那准新娘不过是个幌子,所以呢,按理说现在他们两个是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见面的时候再跟你聊。”丹丹似乎不想谈这个话题,匆匆的说。
丹丹就是这样的性子,她愿意说的,你不问,她都会一五一时告诉你;可她不愿意说的,任你就是拽她,打她,骂她,她也不会说的。所以呢,陈曦也就没有打听的需要了,于是问“言大哥呢?还在B市吗?”
“他第二天就回去了,”丹丹问:“陈曦,你们什么时候回A市?”
“国庆后吧。”陈曦之前跟康景逸讨论过这个问题,等国庆后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