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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总是很容易满足,一样好吃的东西,一件新奇的玩具,就可以让他们乐上一阵子。
“你看看你,一出来就给澈澈买这么多玩的吃的,会把他给惯坏的。”菀菀提着一大包吃的东西,开始唠叨起安暖的大手大脚起来。
“才不会惯坏他的,我们家澈澈这么可爱懂事,自然是要好好奖励他了。我也是实在闲得无聊,一个人在家没事情做,所以就过来骚扰你和澈澈了,不会觉得我很烦吧。”安暖呵了口气,笑笑而语。
“怎么会了,有这样一个阔太太专门来给我家澈澈送吃的,玩的,我们是无任欢迎,还真希望你天天来骚扰才是。”菀菀打趣道,喝了一声,“你有老公在家养着,做条快乐的米虫,多好呀,居然还嫌闷得慌,你真是要嫉妒死我。”
“我了,是个不能闲着的人。女人了,还是独立自主比较好,光靠男人可不行的,万一哪天男人抛弃你不要你了怎么办。”安暖笑道。
“怎么看你家夏先生也不会抛弃你的呀。现在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一定会在你上头顶着的。”菀菀抿唇一笑道,一边看向前方,见得易澈已经一个人跑出了老远,连地叫道,“澈澈,慢一点,等等妈咪和阿姨,不要跑那么快。”
易澈拿着一只气球,回过头来,撅着小嘴道:“妈咪阿姨你们快点啦,走路那么慢。”
话刚说完,易澈手中的气球已经脱手飞了出去,易澈啊了一声,一蹦一跳地便要去把气球给追回来,人已经跑到了一个岔道口上。
易澈的左上方,一辆军用吉普车正沿着坡路开了下来,全然没有注意到坡下面正在捡着气球的孩子。
“澈澈,快回来,快回来,车子,有车子,快回来。”菀菀吓得面色一白,大声地喊了起来,手上提着的东西也全都散落了一地。
易澈的惊魂遇险(2)()
安暖却是比菀菀要来得冷静沉着一些,早已甩去了手上的东西,以飞快的速度冲向了易澈,在军用吉普车离易澈不到两米的时候,整个人一个飞扑,合身抱住了易澈,跟着一个鱼跃龙门,搂着易澈一个腾空翻,在军用吉普车即将撞到他们的那一瞬间,轻巧地躲开了。
菀菀看着这样惊险骇人的一幕,吓得腿都软了,捂着嘴巴,看着那辆突然紧急刹车的军用吉普,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没有了。
军用吉普的整个车身遮挡住了闪躲到一旁的安暖和易澈,菀菀听着那尖锐清啸的刹车声,整个人好像疯了一般,狂奔着跑了过去,大喊着:“澈澈,澈澈,安暖,安暖……”
安暖紧紧地将受惊过度的易澈搂在怀里,蹲在吉普车的左边,一边拍着易澈的头:“澈澈别怕了啊,没事了,没事了,阿姨在这里,阿姨在这里。”
“澈澈,澈澈,安暖,安暖。”菀菀绕过吉普车的车尾,看到了蹲在一旁的安暖和易澈,激动得掉出眼泪来,连着奔了过去,一把抱住了易澈:“澈澈,澈澈,你吓死妈咪了,吓死妈咪了,叫你不要走那么快的,叫你不要跑那么快的,你想把妈咪吓死是不是。”
“呜呜呜,妈咪……”易澈显然才从刚刚惊魂的那一瞬间反应过来,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别哭了。”安暖跟着拍了拍胸口,还好自己身手够迅猛敏捷,要不然刚才以车子那样迅快的速度,铁定要被压死了。
军用吉普车的车门打开,缓缓地抬出一只女人的脚来,棕色的高跟鞋,半开叉的旗袍,一名五十上下开外的中年妇女从车子里下来了。
妇女面色威严,脸上隐隐透着一丝愤怒的气息,双手高高地抱在胸前,一副居高临下的清傲之态,目光咄咄地看向了蹲在一旁的安暖三人。
安暖有些气愤地看着这个盛气凌人的中年妇女,明明差点撞到人了,一点愧疚的心理都没有,现在下车来摆出这样一副臭脸甩给他们看,真是让人怄火。
“你们开车不长眼睛的吗?没看到前面有小孩子的吗?你知不知道,差一点就撞死人了。”安暖站起身来,有些怒不可遏地回瞪着那中年妇女。
“哦,是吗?”中年妇女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冷冷地哼了一声,有些不以为然,“还真是不知道会撞死人了,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宠物在路上乱跑了,真是不好意思哦。”
“你……”安暖没有想到这个中年妇女会如此的轻狂傲慢,明明做错了事情,居然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菀菀的身子跟着一怔,只觉得心好像被什么狠狠地给插了一刀一样。
这个傲慢无礼的声音,这个由内而外无一不散发着高人一等的声音,这个折磨羞辱了她五年的声音,再熟悉不过。
菀菀缓缓地抬起头,面露恐慌和惊惧地看向了对面站着的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的目光也慢悠悠地落到了菀菀的身上,原本的轻狂傲慢瞬间变幻成嫌弃和痛恨,面上敛了一丝冷清的冰霜之色,微微地握紧拳头,牙齿发出细碎的声响:“是你。”
易澈的惊魂遇险(3)()
菀菀只觉得全身没有一点力气,五年多了,她以为经过五年的时间,即便再次面对这个骄纵跋扈的女人的时候,自己也可以坦然无惧地面对。
可是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子,面对着这个森冷可怕的女人,她一点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这个高高在上,尊贵不凡的女人,她的眼神还是和五年前那般犀利阴狠,她的表情还是如从前那般冷漠倨傲。
有些人,是面冷心热,一如她心中的最爱。
有些人,不但面冷,连心都是冷的,血都是冷的,耍起手段来,更是冷酷无比,毫不留情,就如眼前这个不可一世的贵妇。
再相见,她依然贵气逼人,目空一切,而她依旧平凡无奇,芸芸众生。
菀菀尽量地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深吸了口气,已经抱起了易澈,看着安暖道:“安暖,我们走吧。”说着头也不回地就往回走。
安暖愣了一下,见得菀菀如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跟着上前,一边扶住了菀菀有些摇摇欲坠的身体。
“你站住。”咄冷的女音漫入耳际,像是冬日里凛凛的寒风。
菀菀咬了咬牙,腿脚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深吸了口气,缓缓地转过身来,一脸安然淡定地看向了中年贵妇。
中年贵妇慢悠悠地踩着棕色的高跟鞋,优雅万千地走了过来,目光冷厉地看着菀菀,似乎要把她的整个人都看穿了一般。
“啪”地一声,毫无征兆地一个耳光打在了菀菀的脸上,响亮而又刺耳。
菀菀默默地看着她,不发一言,显得很是平静。
安暖有些恼火地看着这个盛气凌人的中年贵妇,愤愤地捏了捏拳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怎么可以随便出手打人。你信不信我告你随意对人进行人格侮辱和攻击。看您穿得这么珠光宝气,贵气不凡,应该是很体面的人才是。为什么言行举止如此的让人不堪了?开军车的又怎么了,就可以随便动手打我们这些小百姓了么?不要忘了,你们这些锦衣玉食的生活都是我们这些小百姓纳税的血汗钱供起来的。”
中年贵妇睨了安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依旧是气焰十足:“我跟她说话,没有让你来插嘴,你多管闲事干什么。”
“不公平没道理的事情我就要管,菀菀是我的好姐妹,我凭什么管不了,你又是哪根葱那根蒜,有什么资格打人。您要是更年期到了,我劝你好好找个医院去治疗一下。”安暖脾气也跟着硬了起来,挡在了菀菀的跟前,气势上一点也不输中年贵妇。
中年贵妇面色一阵雪白,银牙紧咬,扬起手掌,便要一个耳刮子朝着安暖扇过去。
安暖却是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目光涔涔地看着她:“想要打人的话也请你看清楚对象,我可不是随便就能让人甩耳光的。这个世上可以动手打我的,除了我父母之外,其余人都没有这个资格。”
一边说着,安暖手上加紧了力道,决定给这个傲慢猖狂的中年贵妇一点教训。
易澈的惊魂遇险(4)()
“对军长夫人你也敢动手,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车子里,跟着出来了一个三十上下,穿着一身军服的男人来,一脸煞气地瞪着安暖,右手一格,便撞开了安暖的手,力道之大,却是撞得安暖的骨头一阵生疼。
安暖身子一个踉跄,忍不住往后退了几下。穿着军服的男人跟着上前一步,扣住了安暖的双手,将她押到了中年贵妇的面前。
“夫人,夫人,求求你不要跟我朋友一般见识,她什么都不清楚,什么都不知道,她做事情一向冲动,刚才冒犯了您,我代她向您道歉,您放了她吧。”菀菀一边放下了易澈,苦苦地哀求起军长夫人来。
“你的道歉,能值多少钱?你的话,我又能相信多少?当初我们是怎么说好的,离得这座城市远远的,永远都不许再回来。没有想到,你居然又跑回来了,你真不是一般的犯贱和不要脸。”傅佩芝眼眸冷厉,目光如刀,淡淡地哼了一声,跟着斜了安暖一眼,“至于你的朋友,她这么冲动,这么爱打抱不平,就该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吴副官,给我砍掉这个女人的一根手指。”
“是,夫人。”吴副官得了命令,一边从腰间掏出了携带的匕首,将安暖的右手往车盖上一按,便要将她的一根手指给砍了。
“夫人,您不可以这么做。她可是商会主席夏启明的儿媳妇,是夏大少夏濯南的老婆。您动了她一根汗毛的话,夏大少都会跟您拼命的,夏大少的性子,您也很了解的不是吗?她也是您儿子的朋友,我命贱人轻您可以随便侮辱,但是她不一样。”菀菀大声地喝止起来,将夏家抬了出来,双手死死地抓住了吴副官的匕首,不让吴副官动手,殷红的鲜血滚滚而下。
相信以夏家和他们家的交情,这个面子自然还是要给的。
傅佩芝似有触动,别有深意地看了安暖一眼,会意地望了望吴副官,示意他收手。
“菀菀,菀菀,你怎么样,你的手流了好多血。”安暖惊慌不已地看着满手是血的菀菀,急急地道。
菀菀摇了摇头,强忍着疼痛道:“我没事。”
傅佩芝有些懒倦地看了安暖一眼:“果然是一丘之貉,原本我还以为,这濯南的眼光定是与众不同的,想不到也找了这样一个没有教养的女人。”
“你这个老巫婆,老巫婆,大坏蛋,大坏蛋,你欺负我妈咪和阿姨,我打死你,打死你。”易澈扬起小拳头,绕到了军长夫人的身边,狠狠地在她的腿上捶打着,稚嫩帅气的小脸上是满满的气愤,跟着又拿小脚踹她。
傅佩芝有些烦躁地一抬腿:“滚开。”一边将易澈毫不客气地踢倒在了地上。
易澈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虽然摔得很疼,却是没有哭一声,咬着牙,瞪着眼,极是憎恨地看着这个欺凌他们一家的坏女人。
“澈澈,澈澈。”菀菀顾不得手上的伤痛,连着将易澈扶了起来,抱他在怀里,难过得低声抽泣起来。
易澈的惊魂遇险(5)()
傅佩芝有些困惑地扫了易澈一眼,面色忽而间有些凝重,目光里泛起一丝寒气,冷声质问:“他是谁?”
菀菀吓了一跳,紧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