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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他也想随她一块去了,但上有七十岁的老父亲,下有几岁的孩儿,在大家的劝阻下,他才苟且留着自己的性命,最后,却还是把自己弄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孤单的过了一辈子。如果在自己有生之年能还能见着他的慕言,死后也算能和若若有个交代,对不起她的这些年,他更是亏欠他们的孩子太多。
苏念念伸着手掌小心翼翼的在欧铭眼前晃动了一下,望着他眼里的失落的眸光竟会觉得他有几分可怜,她和欧铭也不算特别的熟,也有可能是席薄望和他认识的原因,或者亦是,他不似欧家其他人一般对自己不待见,所以她多少觉得有几分亲切。
他坐在自己旁边也发了好一会呆了,对面的护士在喊了他好几声也没有反应,她才有些不礼貌的打扰了一下他。
“欧医生,您没事吧?”
听着苏念念的声音,欧铭才回过神来,恍惚了一下,脑海中才稍稍清醒,望着她那张白净的脸,慈爱的笑了笑——
“我们也算是熟人了,也别那么见外,你和我女儿年纪一般大,那叫我欧叔叔吧,虽然你是薄望的妻子,换做辈分你得称呼我哥哥,我这年纪一大把了也不想占你这小姑娘的便宜。”
女儿?
苏念念好像记得欧家好像没有女孩,之前听欧老爷子提起过有个孙女但不幸去世了,具体原因好像是车祸什么的,她也记不大清楚,她还一直以为是欧煜晨母亲生的孩子,可也没听人说起过。
但欧老爷子有两个儿子她是知道的,一个是欧煜晨的父亲,还有一个是欧铭,至于欧铭,此人一直都很低调,好像是没什么故事的人,但她感觉好像那人并不简单。
“你是在好奇我的女儿为何你没见过吗?”
欧铭也看出了苏念念的疑惑,苦笑的落了一句。
闻言,苏念念则是有几分尴尬,轻轻的用另外一只没有打点滴的手抚了一下头发,她觉得自己有些笨,情绪太容易显露出来,自个是好奇,但总不能去挖人家的隐私,处于礼貌,她选择不做回答。
“我女儿叫慕言。”
慕言?
听着这个名字,苏念念一双瞳孔全部盯着欧铭,仿佛在那一刻,只感觉到一股力量在推动着自己,她满是不可置信。
她一直以为慕言是姓慕,没想到她却是欧家的人,也难怪当初欧老爷子见着自己的时候常说自己像他孙女一般,原来他们靠近自己,也只因为自己长的和慕言有几分相似而已。
她突然有些难过自己长着这么一张脸,才让所有自己在乎的人,最后只因为和别人相似,才接近自己。
就好比如席薄望,他即使说了不是因为自己长得像慕言才选择自己,可她怎么也不完全相信。
她忽然长长的吐了一口落在心底压抑的气息,望着欧铭慈爱的脸,也不吝啬的朝他笑了笑。
“席先生给我讲过关于她的事情,您也别难过,每个人都有注定自己的宿命,活着的人好好的活在,走了的人才不会担心,如果您觉得看着我,心里好受些,那有时间我也会和席先生一起去拜访您。”
面对这样的一个人,苏念念心里多半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一个失去孩子的父亲应该是最不容易的。
恍然间看着欧铭模样,她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世,也不知那个她从未见过的爸爸是不是也像欧铭一样的思念自己。
只可惜人生太过于匆忙,很多时候都不及自己来做出一个对的决定。
听着苏念念的安慰,欧铭心中反而越来越难受,望着苏念念的眼睛里只有愧疚,当初一心只有工作,有时间也不常陪她们母女们,慕言又是若若一手带大的,母女两的感情更加深厚,待她们一前一后都走了,他才知道过于惋惜。
可是人啊,就这么一辈子,做错了一步选择,就再也回不到原点。
他无力面对她,只好故作护士喊自己为借口离开。
他亦是不敢回头。。。。
如果她真的是慕言,那又是如何,她现在的家庭,比自己给的支离破碎要来的幸福,有薄望照顾,他也放心了。
苏念念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欧铭离开的背影,她好像也没说错什么话吧,难道他是在生气自己说和席先生一起看他的事吗?还是说,席先生是他女儿的,现在和自己在一起有些不开心了。
可是,这也不然,他们结婚大部分人都是知道的,更何况欧家还有席舒音在,更不可能欧铭不知道。
他方才过来的时候情绪还好的,对自己也蛮和蔼的,这聊了一会,难道是自己把天给聊死了?
她越是琢磨越开始犯糊涂。
打完点滴,护士送来了一些中药,特地的嘱咐了一些相关事宜,并未告知那是谁让送过来的,但不用猜,苏念念都知道,那八成是欧铭,这包装和味道,她都太过于熟悉。
之前自己生病他也让席先生弄了一些中草药给自己,喝了效果是会好些,可是她就是琢磨不透欧铭的心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如果他是为了慕言而来的,可一提到慕言他反而走了,若是因为别的事情而来,他也未说,还让人送来了中药,这怪人可不是一般的怪。
第113章 他对她的好(一)()
她也不想去琢磨,既然药是对自己身子好处,她自是不会拒绝,不过这个人情她是欠了,只能等下次有机会再还。
打了点滴之后她整个人都开始犯困,一想到回到御尊雅苑以自个的性子必定会和席先生吵起来,便转身朝苏颖的病房迈进。
已是年紧关头,医院的走廊上很是冷清,从走廊上一路滴滴答答行走的声音都能听的出有几个人。
推开苏颖的病房门,碰巧见着里面刚走出来一个男人,男子的面貌有些诡异,脸上赤目的伤疤很是醒目,穿着打扮倒是有几分考究,全身上下都是名牌,在自己看他的时候,那名男子也在打探自己。
礼貌性的朝男子打了声招呼,指着病*上的苏女士,苏念念问——
“您好,您是来看她的吗?”
男子并不清楚苏念念的身份,见着她的时候顿时提高了警惕,只是看着她那秀气靓丽的脸,觉着像是在那儿见过,但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是谁。
见着苏念念还是固执的望着自己,男子为了避免不生事端,他才淡淡的落下一句,便准备离开——
“不好意思走错病房了。”
事先,苏念念也觉得他大概可能走错病房了,并未多想,可见着苏颖*头上新鲜的水果和花,便笑着提醒道——
“那篮子里的水果和鲜花是不是您的,忘记拿了您。”
被突然一提及那些东西,男子立马反应过来,看了苏念念一眼,便随着她的目光也探了一眼*上无力的苏颖,最后才回了句。“哦,不是我的。”
苏念念对他的话开始产生有几分质疑,苏女士也没有太多的朋友,偶尔只是三三两两的富太太聚聚,自从她出事虽然整个圈子传开了,但也未曾有人过来探望过她。
自个当然清楚这些东西并不会是宋家兄妹送过来的,他们恨自己母亲恨的要死怎么可能会来看她,想来也只有眼前的男子的可疑性最大,可见着他眼底的犀利的眼神,和避讳的样子,苏念念心里多少也能猜个八九分,她也并没有为难那名男子,欲是摆出一副天真单纯的样子,很是友善的对那名男子说道——
“那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吗?要不要帮你去护士站问下。”
显然男子并没有过多的准备,从苏念念目光里探了一探,才拒绝道——
“不用,谢谢!”
“如果您是想来我母亲病房偷东西的,或许您打错主意了,我母亲的病房里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如果您是来看望我母亲的,还劳烦这位叔叔提供一下姓名,待我母亲身体痊愈,好登门拜谢。”
苏念念也不是吃素的,三言两语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为了让对方亮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如果真让人这么走了,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踏实,如果是小偷的话,男子身上未必会有钱穿的那么考究,她也用不着顾虑太多。
如果是一些怀好意的人,那么有可能会对苏女士下毒手,苏女士如果继续住在这里也会有生命危险。
在苏念念亮出自己身份的时候,男子明显的怔了会,回过头,目光重新落在苏念念的身上,深邃的眼眸微眯,一丝不苟的盯着苏念念瞧着,冷峻的脸上尽是惊讶。
惊讶之余,他瞧了苏念念一会,又打探起*上毫无生机的苏颖,对照两人的模子看了好一会,才似乎有些激动的转身离开了苏女士的病房。
苏念念原本想追了出去,可又不放心苏女士,连忙在那男人离开之后喊来了医生,给她重新做了一个检查。
好在一系列检查之后苏女士并未大碍,身体也没有什么异常,她这才放心下来。
她将苏女士的病房重新整理收拾了一遍,又将那来路不明的花和水果也一并丢进了垃圾桶,并让看护一天24小时全程陪护苏颖,在陌生人靠近必须要给自己汇报才行,也是恰巧,那谁将东西拿进来的时候,看护阿姨刚好出去了,所以怎么也查不到那东西是谁带进来的。
整理完这些东西和事情之后都已经是下午,快临近黄昏,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回哪去,索性去护士站讨了几本杂志,躲在苏女士病房的角落里默默的看着书。
她把自己手机摔了就是想清静几天,也好好的思考一下关于和席薄望之间的事情,可每当看到窗外的来来回回的人和车辆,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他。
整整一天,她从来都没有主动去给他打电话,而他也并没有来找自己,因为他们都清楚,彼此需要的是一些空间冷静。
她打算这几天就陪着苏女士在医院里,刚好过年的时候,苏女士也不会觉得无聊。
在苏念念记忆里,好像她还没有和苏女士过过一个完整的年,一晃二十几个年头过去了,自己长大了,懂事了,也许苏女士再也醒不过来了。
咚咚。。。。。。。
正在苏念念发呆神游的时候,外面的门突然响起来前敲门的声音,看护阿姨看了苏念念一眼,见着她点头了,她才过去将门打开。
进来的是席安笛,他礼貌的朝看护阿姨微微的点了点头,才拿着一个礼盒走了进来。
看护阿姨是席安笛找的,所以对安笛也算是熟悉,在他走进来就很是热情的招呼着他坐。
安笛对看护阿姨的热情显得有些拘谨,礼貌的道过谢,并未坐下来,而是朝着苏念念微微笑了笑,将自己手里的礼盒递给她。“少夫人,少爷让我把你的手机送过来。”
苏念念有些惊讶的看了安笛手里的东西,再看了看他脸上的表情,即使他事先低头,苏念念暂时也过不了心里那关。
见着她并没有接过来的意思,安笛也不恼,客气的将东西放在苏念念旁边的桌子上,“少爷问你可回家吃饭,他做好菜等你回去。”
苏念念还是不言。
“少爷也是有他的苦衷,他承受的远远比你想象的还多,在兼顾着那些事情,还要考虑你的周全,如果你真的爱他,现在并不是和他耍性子的时候。”
安笛当然清楚往后席薄望要经历什么样的生活,所以才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