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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周佛海第三次进入了丞相府,和齐丞相两个人一起敲定了最后的细节问题,并说了叶陵的话,但是具体什么时候,两个人都不清楚。
三天之后,周佛海要登上康国的国王宫殿了。
大堂之上康国的老国王在把宝座居高临下看着眼前的一切,而台下的周佛海则新潮澎拜,这不是紧张,而是激动。
他这一生跟无数人辩论过,也赢过了无数人,但是其中多半都是一些小人物,诸如田埂上放牛的老农,街道上乞讨的老乞丐,但是这次的真正对手,将是一个国家的满朝文臣武将,这也是他当谋士以来第一次碰到如此之大的场面,而在这种关键时刻,他甚至想找一个女人来安慰一下自己紧张的身体和灵魂。
果然,实现齐丞相的提醒帮了周佛海大忙,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几个对自己不怀好意的人,谋士最重要的就是要有眼力,要一眼就能够看出对方的心思,看出对方想要说什么、做什么,而在这几个人的眼睛里,周佛海看到的是满满的仇恨,不用说,这几个家伙应该就是欧阳询花钱找到的帮手了。
但是诚如叶陵所说的,欧阳询的确是挺让人失望的,据说那个家伙也是杀手出身的,但是现在却闹出了这种笑话,实在是不应该,从各种消息来看,他并不是输在实力上,而是输在了心理上。
不过心理也属于实力的一种。
从这方面来看,周佛海觉得自己还是挺厉害的,虽然激动,倒是也没有出现什么丢人的状况,想到这里,他挺直了腰板,然后大步走进了朝堂之中。
康国老国王坐在了最高的椅子上,那是一只雕刻着狮子的宝座,虽然跟大楚的龙椅相距甚远,但是在这个朝堂之宗,那个位置算是最有威慑力的了。
虽然都被人称之为老国王,但是这个国王可是一点儿都不老,周佛海目测他最多不过也就是五十岁,而且看面向,也绝对不到五十岁。
因为听闻之前这个国王已经有了九个儿女,周佛海心里不禁暗暗惊叹,这老国王怪不得被称为老国王,原来这么能干。
周佛海自称是北城之王的使者,代表“北城之主,民意首领”想康国国王进言献策。
他将“北城之王”改成了“北城之主”,这也是齐丞相的意思,反正叶陵是不在乎这种虚名,但是为了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周佛海还是采纳了这些建议。
因为仪式繁杂,所以周佛海花了好一阵工夫来完成这一套仪式,但是到了后来,大概是国王也觉得这些仪式太过啰嗦了,所以就直接一挥手全部取消了,让大汗淋漓的周佛海心里感激不尽,同时也把这里的掌管礼仪的官员在心里一阵臭骂,尽管他嘴上还一直谦让“这怎么使得”。
既然仪式都省去了,这也就宣告着,双方人员已经开始步入正题了,为了说话方便,同时也是为了装腔作势显摆架子,周佛海让薛瑞帮他弄了一件白羽扇子,这样一来,他更像是一名风度翩翩的谋士了。
他的目光环顾在场的人,几十位大臣都被他的目光一一扫过,虽然看着有些不正常,但是周佛海却将这里的人都一一记在了心里,哪几个人对自己憋着坏心思,哪几个家伙对自己有仇恨,他基本上已经掌握的八九不离十了,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会用什么武器把柄来攻击自己,但是有了齐丞相那天的授意,周佛海觉得自己十有八九还是可以抵挡的下来的。
“在下周佛海,今日前来乃是为了康国的临头大难,尊敬的康国国王,忠言逆耳,若是有什么不对的话,还请您多多包涵”
周佛海打算故技重施,就像是那天在丞相府说的话一样,先把眼前的局势描绘的一塌糊涂,然后吓住他们再然后,他们定然会向自己寻得解救之法,这个时候,就是自己的表现时刻了。
然而,事情的进展却出乎意料的艰难,他还没有说完,就被旁边的一个黑脸武将给无端打断了。
“胡说八道!你是北城的人,凭什么对我康国的安危指手画脚?你对康国了解多少?你在康国生活了几年?凭着一点道听途说的闲言碎语就在这里胡搅蛮缠,我看你是居心叵测没安好心!”
哟嚯!
周佛海看着这个身披铠甲的武将,有些惊讶,看这个人谈吐不俗,谁又会想到这个家伙是武将呢。
难道康国的朝臣学士如此渊博?
周佛海却也并不着急,他笑着说道,“北国和康国唇亡齿寒的关系,这一点,相信在座的诸位也都明白,大楚和康国,南城和北城,都是毗邻的关系,而其中康国和北城,更是同病相怜,如此一来,在下是北城的使者,自然也要对贵国的安危多几分考虑了。”
“一派胡言!”那黑脸武将又走上前来斥责,“你根本就不是北城的人,更不似什么谋士,你不过就是逃到北城的一个中原人,然后在此刻经营生意,你这个谋士,也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代表北城,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还在这里叫嚷什么‘唇亡齿寒’,我看你是居心叵测,别有用心!”
周佛海有些惊讶,自己的这些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而且他听着这些话,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劲,他仔细想了想才明白过来,这些话如此连贯通顺,像是事先写好背诵下来的。
第六百八十九章朝堂之上()
但是一听到这些话,周佛海反而放心了,这些照本宣科的家伙都是笨蛋,这也正中了自己的心意,如此才好,如此才是最好,虽然不知道他们背后到底是谁在帮他们出招,但是一想到这几个人照着纸张背诵的样子,周佛海心中就有一股强烈的斗志,今天他就要在这朝堂之上履行一个谋士的责任,同时也要完成一项看似不可能的壮举。
“笑话!”
周佛海陡然提升的嗓门让附近的几个人同时吓了一跳,仿佛这里就是周佛海的地盘,而他们是过路的看客一般。
“轮回山的精铁,北莽的汗血马,大楚的八十万大军,恶魔之城的修道高手,这些都可以聚集在康国,也可以流散在世界各地,为何我小小的一个周佛海就只能待在一个地方孤独终老而不能选择明君呢?不知道这种说法你们是从哪里听来的?要我说,贵国港口的水也是来源于外面的海洋,这样的话,不如不用这些水,免得糟蹋了贵国的港口呢。”
众人一时哑口无言。
周佛海更加相信这些人的说辞是事先准备好的,不过还不能高兴的太早,因为还有几个人没说话呢。
周佛海又挥了挥手里的羽毛扇子,但是觉得这个东西太碍事,既显不出自己的高深莫测,也显不出自己的满腹经纶,索性就放到了身后,不用这玩意儿了,他边走边说道,“大楚,悲凉,北莽,恶魔之城,这四者都是超级强大的存在,虽然一直相安无事,但是如今却也风波不断。大楚野心欲求不满,恶魔之城摇摇欲坠,而北方的北莽和北凉两国狼子野心一直未断,如今康国夹杂在其中,恐怕有亡国之难,诸位在这里高谈阔论,殊不知,却是冒着亡国的风险啊!”
他这番话让众人非常之反感,谁不知道北城如今危在旦夕,怎么说着说着就成了康国到了亡国之日了?
一个文臣走上前来,先是大笑三声,随即又说道,“先生之言,果然是危言耸听。中原大楚的确是狼子野心不假,但是如今跟康国之间隔着丛林沙漠,路途艰险,北莽、北凉两国数年间纷争不断,根本就无暇他顾,而且草原人到中原来,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哪一次不是自己主动退回去?草原人有草原人的生活,让他们下马耕地种田,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而您刚才所说的恶魔之城摇摇欲坠,怕只是北城欲坠吧?南北城统一是迟早的事情,您在这里做无谓的挣扎,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顿了顿,又说道,“话说回来,纵然是有人对康国有心侵犯,但是康国虽小,三十万兵马还是有的,不足以称霸天下,但是自保,绰绰有余!”
三十万兵马?周佛海差点儿没笑出声来。这小子看着年轻,吹牛皮倒是挺有胆量,别说三十万兵马,你现在能够调出三万兵马来我都服你!
但是虽然知道他在吹牛,周佛海去也是不点破,他微笑着说道,“先生此言差矣,您这话里面,至少犯了三个大错误。其一,大楚并不会因为地势路途艰险而放弃康国,只不过是留着康国作为平衡这一地区的工具而已;其二,北莽、北凉也不会因为草原的原因而永远停留在原地,人张嘴就要吃饭,草原上的马匹永远都在迁徙之中,一旦有天灾,马匹和人都会死亡,到时候,别管是游牧还是耕田,活命才是最总要的,其三,北城不会被吞并,而最终的胜利者,也一定会是北城之王叶先生。”
周佛海又接着说道,“不过您的一句话还是说对了,那就是,恶魔之城一定会回归统一。”
那年轻人冷哼了一声,丝毫没有被周佛海吓住,“听先生的意思,好像不用我们出手,您北城自己就可以对付南城了嘛,又要我们何用?”
众人都不语,等着看周佛海如何回答,后者倒是丝毫不紧张,他从容地看着周围的人,然后笑了笑。
总的来说,此次谈判的内容事实上都在他的预料之内,特别是在觉察出这几个家伙都是背诵的别人的话之后,周佛海心里的底气也更加足了,他忍不住又挥动了手里的羽毛扇子两下,然后说道,“非也非也,先生所说的,只是恶魔之城的局势,但是先生所忽略的,却是整个天下的局势,观小局,而失大局。我说的所谓大楚之强大,是强大之‘势’,而非三个月之前的那两万精兵,两万精兵,不过是强大之‘力’罢了。大楚更深厚的地方,相信诸位别我更清楚,无论是更深厚的作战后方,还是更多的青壮力人口,这些都是其强大之所在,而这些,可远远不是康国三十万精兵能够抵挡的。”
听到这话,方才的那个黑脸武将不满地说道,“你说这话等于什么都没说,什么强大之‘势’,强大之‘力’的,花里胡哨,胡搅蛮缠!”
这是周佛海从他的嘴里第三次听到胡搅蛮缠这个词语,心想,这个鲁莽家伙是不是只会用这一句话啊,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有意思了。
周佛海淡然地说道,“一切皆有定数,但是有没有定数。”
又一个书生站起来说道,“什么是定数?什么是没有定数?先生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就是了,若不说,在下可否认为先生是在故弄玄虚?”
周围的人都点了点头,同时鄙视地看着周佛海,在他们的眼里,这个家伙分明就是街头上的骗子,他们倒是要看看,这个骗子是不是能把一句话给说出花儿来。
周佛海笑着点头说好,“康国目前尚未有定数,但是大楚和恶魔之城,已然有定数。这定数就是,康国灭亡,而周围的国家会趁此收取渔翁之利。”
此刻,一个一直站在国王身旁的老头子站了出来,说道,“周先生的意思就是说,康国处在灭亡之际,而北城可以帮我们?”
第六百九十章亡国灭种()
“正是。”
是他,就是他,正主终于出来了。
周佛海知道,这个站在国王身旁,并且跟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