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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遭到破坏。通过短波对讲机,龚倩把这一事实告知安泽南,后者倒抽一口凉气。
通讯设施被破坏,如果没有特别通知,往返陆地和小岛的船只要一个星期后才能到达。因此,把大家留在大堂便没有意义,龚倩让众人散去,但告诉大家犯人就在岛上。要各人互相监督的同时,也要求如果发现可疑人迹第一时间向她报告。
目前龚倩就是岛上唯一的警察,众人对于她的决定并无异议。
龚倩的房间里,安泽南站在窗口,看着烈日下美丽的沙滩,暗自轻叹。这么风景迷人之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真是大煞风景。
“那家伙,还会继续行动。”龚倩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哦,为什么这样说?”安泽南对付非人自有手段,推理和断案却不是他的所长。
龚倩冷冷道:“如果目标只是蒋平的话,那么我们报案,警察来到。在现在实质证据几乎为零的情况下,他脱身的机会很大。可他选择了破坏通讯,切断小岛和外界的联系,强行将所有人留在孤岛上七天。显然,蒋平并不是他唯一的目标。”
“有道理。”安泽南又道:“不过,旅行团的人来自不同地方,犯人是用什么来确定自己的目标。”
“也不一定是把旅行团的人当目标。”龚倩双眼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或者,蒋平的死也是混淆我们思感的幌子。又或者,旅行团的人存在着某种隐藏性质的联系。只可惜我们掌握的资料不够,所以目前来说我们处于被动就是了。”
“看来,渡假泡汤了。”安泽南轻叹。
龚倩却兴致勃勃:“这样更好,最近我已经闲得快生锈了。还好我把这宝贝带来,现在可以派上用场了。”
安泽南看她从行李箱里拿出手枪,心想搞不好这家伙比犯人更危险。
“今晚,你睡在大堂里。”龚倩让店主Kan拿来被褥铺设在大堂的沙发上,然后理所当然地对安泽南说道。
安泽南拉着一张苦瓜脸,叫道:“Why?”
把安泽南拉到一旁,龚倩伸个懒腰道:“渡假团包括你我在内,现在还剩下9人。酒店老板Kan、厨师老陈、接待员茑茑、导游麦佳和其它工作人员共有15人。也就是说,目前我们知道的,南椰岛上共有24人,这些人当中除了你我,其它人均有可能是犯人。现在,我让他们晚上都在酒店里过夜。”
第30章 火女灾灵()
“您老人家的意思是要我监视他们?”安泽南立刻摸清龚倩的意思。
“我没那么老。”龚大小姐白了他一眼,继道:“从今天蒋平的情况来看,犯人可能是非人类存在,又或者掌握奇术的高人。但无论哪一种,如果他有所行动应该瞒不过你的感知。现在我把人集中于一地,大大限制了他行动的范围,这更有助于你对他的感应。”
“你说的不无道理,就算犯人不在这些人里面,但可以肯定他接下来的目标也必是这些人其中之一。所以如果他有所行动,也只能被迫要到酒店动手。你这一着棋走得真高明。”安泽南由衷赞道,龚倩只是一个简单的布置,却把他们被动的形势变成了主动。这其中包括了对犯人心理的揣摸,对大局的掌控,安泽南开始有些明白眼前这女子如何在一年前窜升如此之快。
“算你啦。”龚倩对安泽南这声赞许感觉受用,大力一拍后者肩膀道:“所以你今晚在这大堂睡定了,酒店没有后门,大堂便是唯一的进出口。而大堂之上便是各人房间,如有异况,绝逃不过你的感应。嘿,我们的优势就是,犯人应该不知道你并不是普通人。”
安泽南闻言苦笑:“你最好别对我抱太大希望,自从上次的事件后,九凤沉睡不醒,现在我所依仗的只有瞳鬼和我自己而已。”
“年青人对自己有点信心吧,我看好你的。”龚倩嘿嘿一笑。
大堂时钟敲响11点的钟声,龚倩道了声晚安便径自回房。Kan同情地看了安泽南一眼,也跟着消失在大堂里,安泽南只能大叹命苦,心想要犯人今晚没捉到,估计他还得睡很多天大堂的沙发。
幸好大堂的沙发宽大舒适,比之高枕软床也逊色不了多少。安泽南一躺上去,两眼闭上便不知不觉睡去。他倒不怕犯人突然来到,像他们这种修行之人,心灵的触觉要比五官敏锐得多。如有异动,必瞒不过安泽南的灵觉,因此他放心呼呼大睡。
时间在黑暗中流逝,安泽南突然从睡眠中醒来。就在前一秒,尚在睡梦中的他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炽热感,如同他被置身于火海当中。同时,有隐约的声音似从极远之地传来。安泽南捕捉不到声音的内容,也听不清是男是女,但却隐隐觉察到声音中的愤怒。
两眼睁开,大堂里只有昏黄的壁灯亮着。虽看不到任何异常,安泽南却感觉到丝丝隐晦的灵气。
他暗道犯人来了,顿时精神大振。体内灵能自缓而疾运行开来,安泽南两眼亮了起来。本来昏暗的大堂在他眼中变得明亮无比,同时,他“看”到有一道明艳的红色光带自大堂延伸到楼梯口。
红色的光带名为灵络,是灵气经过而残留少许留在空间里的痕迹。灵络的颜色代表了灵气的属性,而深浅则标示出灵气存在的时间长短。无法被肉眼所查觉的灵络,却无法瞒过像安泽南这样的修行者。从眼前这道灵络判断,灵气主人若是灵体,那便是最高等级的邪灵;而如是人类,那这人修练的应是火属灵能。
安泽南思索间,人却朝楼梯口冲去。近百年人类对地球生态的破坏,让现在世界的灵力已经不如古时那么充沛,别说邪灵,连恶灵也难以孕育。所以他判断对手应该是修练火属灵能的人类,再说若邪灵出现,估计安泽南已经在梦中便为其扼杀,哪能像现在这般活蹦乱跳。
甫上二楼,安泽南便在走廊上看到了她。或者,称之为它。
从背影看是一个身穿洋装的女子,安泽南虽然对服饰没有研究,但从样式看却也知道这女人所穿的,是中世纪英国的贵族淑女装。特别是那顶夸张的,插着鲜艳羽毛作为装饰的帽子说明安泽南的判断无误。
但这女人却又不是人类,皆因她全身散发着淡淡的红光,并不断有粉末般的火星在身上飘出。可说她是灵体,安泽南却肯定她不是邪灵,皆因她的灵气带着隐晦,燥烈的感觉,而没有邪厉之感。
“这是什么东西?”安泽南不由轻叹出声。
似是知道安泽南的到来,她缓缓地转过身体。安泽南看到一张混合了中西风格的脸孔。她既有东方人的秀美,又有西方人梭角分明的轮廓。两种不同的风格在她身上揉合成一股别有风味的美,可下一秒,滔天的火浪将她的脸孔淹没。
同时淹没的,还有安泽南。
瞬间,安泽南知道他遇到的是什么。
《黄泉录》有载:卒于水火,心有不甘或冤怨者,化为灵体徘徊尘世。其灵者,名灾!
没有人的街道上,只有路灯一闪一灭,更增空旷的街道几分鬼域气氛。
洪志鹏站在路灯下,惊异失措。
他现在应该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拥着叶琳那性感的身体睡觉才是,怎么会出现在这不知道什么地方的无名大街。
这条长街不知从哪里始,至何处终。整条大街只有洪志鹏头顶上这盏路灯亮着,而其它地方则淹没在黑暗中,洪志鹏只能大概看到屋舍的轮廓。
“有,有人吗?”他试着喊道,但回答他的却只有如同墓地般的寂静。
这时,有乐声响起。
声音从大街极远之处传来,轻轻的,若有若无。
洪志鹏伸长了耳朵,只听那乐声由远而近,由低而高。那听着是由唢纳、铜钹、串铃等乐器演奏的喜乐,但乐声机械,鲜有高低起伏的声调,听得人压抑无比。兼之乐声中,又有女子如泣如诉的低婉呤唱之调,更听得洪志鹏毛骨悚然。
他立在原地,平时凶焰冒不起来,反而觉得阵阵心怯。隐约间,他看到人影走近。人影排成两列,成一队。当先两人不断朝天扔上类似纸钱之物,后面的则是吹奏着奇怪乐曲的乐手们,看上去,这像是送殡的队伍,但吹奏的却是阴森森的喜乐,顿时显得诡异无比。
等队伍离得近了,洪志鹏看得魂飞魄散。
无论是扔纸钱的,亦或是吹奏的乐手,竟然全是纸扎成的纸人。
洪志鹏惨叫一声,掉头就跑,也不理会大街的其它地方黑漆漆的一片。他奔得极快,很快把后头的纸人队伍抛在身后。虽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但洪志鹏却生出一股置身于幽冥地狱中的感觉。他越跑越惊心,幸好前方长街有微弱的光芒亮起,这对于洪志鹏而言无异于救命的稻草。
加快了脚步,洪志鹏没命地朝光亮处跑。隐约中,他看到了模糊的人影正缓慢而行。
“救命,救命!”洪志鹏大叫,那前方的人影停了下来。
洪志鹏暗道这回有救了,可跑近一看,差些掉头又跑。这哪是人,却又是些惨白的纸人。
纸人们停下,转身。洪志鹏看到了前方拿着各种乐器的纸人,原来他跑了半天,却又兜回来赶上这些送殡纸人的队尾。
这时,纸人们分开。有一个形象为女子的纸人朝他走来。
洪志鹏吓得腿软,坐倒在地上。这女子纸人的手上捧着一个黑框相片。它走得近,洪志鹏看清相框中的相片,顿时吓得屁滚尿滚。原来,那相框里竟然是他的黑白相片!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从女纸人那画着的嘴巴里飘出让洪志鹏感到熟悉的声音:“你以为做了那事逃之夭夭,自从便可逍遥快活?殊不知天道循环,报应不爽。洪志鹏,现在报应来了。阎王,在请你上路哩。”
语毕,所有纸人都突然无火自燃起来。当洪志鹏的相片被火点燃之际,洪志鹏本人感觉脚底一热,竟有烈焰缠身而起,烧得他痛苦万分。
于是在火光的照耀下,两边的屋舍现出清楚的轮廓。屋舍中,不时有黑乎乎的人影出现在窗口,同时响起一片讥笑之声。洪志鹏在烈焰中痛苦翻滚,却滚不灭身上的烈焰,在浓烟迷上眼睛的瞬间,他看到了大街上的路标。
路标上,清楚写着“黄泉路”三个大字。
洪志鹏再叫一声,终没了声息。只有一团人形的火,仍然在大街上燃烧着。
火浪滔天,来势汹汹。安泽南不假思索,瞬间灵力透体而出,在他的皮肤衣物表层生成5公分厚度的灵气屏障。然火浪卷来,却没有丝毫灼热之感。他大感诧异,这道火浪来得快,去得更快。几乎是掠过他身体的同时便已经消失,然而火浪不在,安泽南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再置身于酒店之内。
不知是某处的屋舍残骸散落一地,四周有丈许的火焰吞吐不定。屋舍某些梁柱的火焰仍末熄灭,散发着逼人的热感,同时照得安泽南所立之地一片赤红。
奇怪的是,安泽南感觉到火焰的热力,但四周升起呛鼻浓烟却丝毫对其没有影响。再看那立于自己数米距离外,全身衣物化为赤焰的女子灵体,安泽南顿有所悟。
“死亡现场?看来我遇上的果然是灾灵,头痛。”安泽南为之苦笑。
灵体四阶中,最底层的虚灵因无限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