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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多点耐心啊。”
秦观只问她的病,“阿默的个性我还比较了解,就是怕她身体就这么差下去。”
“早知道少夫人是这样虚弱,我就不应该替少爷配那些药的。”大夫尽量挑不那么可怕的字眼说给他听,意思就是没有别的办法,不敢下药。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大夫既然说旧疾复发,加上心头沉重,只能这么养着,不敢下药补身,说如果她稍微有点精神,才能给她喝药,现在只能做这么多。秦观听大夫吩咐把滚烫的玉石放在她脚心温着,云铮安慰他几句便忙着找人煎药,顺便送大夫出门。
秦观把窗户都关上,半靠在床头守着她。陈默一头鸦黑的长发散在鸳鸯枕头上,鼻翼小小地收缩,长睫上沾上湿气,半是清醒半是昏沉,秦观凑近问哪里不舒服,她只说疼,细细地抽声,苍白的脸色就没见好转,刚才大夫没来之前,她出了身汗,秦观解开她的里衣擦身子,只见玉似的一片雪白,也像玉一般的没有热气,摸着都叫人心惊。
想来她平常擅长隐忍,现在却说疼,那大约就是真的疼了。大夫已经给他形容过,发作起来呵口气都会冷得心尖颤。
今天晚上的动静这样大,李氏当然知道,送了点东西过来,看秦观还靠在床头不肯走,于是脸上一寒转身出去,秦观便想李氏生产的时候她在外面站了一夜,到李氏却连一点耐心都没有。他一时也弄不明白,就是谁才是哪个柔弱需要呵护的。
第78章 冷漠的婚姻:鸾歌(七十九)()
天亮的时候秦观突然惊醒,手在身边一摸没有人,他翻身起来,看见纤细的人披着他的外衫坐在桌边倒水喝,眼睛望着桌面不知道魂游到哪儿去了。
能起来自己倒水喝,就算是一向沉着的秦观也暗自开怀,穿好衣服打开门吩咐下人准备早饭,用蹄筋和棒骨加上今年的新米,就几片干贝人参,熬了两个时辰的骨粥端来,陈默居然也喝了一小碗,却让秦观一夜悬起的心落回原地。
起码知道饿,已经是很好。秦观又给她盛了一碗,陈默也不说话,端起来喝了,再盛一碗就说什么都不要了。
云铮先前听到陈默清醒的事,就让下人把药送来,秦观吹了吹放在她面前,陈默看看他,又看看云铮,竟是咬咬下唇,皱着眉头喝下,秦观拿着毛巾给她擦嘴,陈默突然站起来,一把将他的手推开,乌黑的眼好象更黑了一些。
秦观收回尴尬的手,一边诧笑,“醒了就好,注意下身体。这药一天三次,你不要忘了喝。剩下的云铮会跟你说,我到李妹那里坐坐。”
陈默叫住他,“秦观,你老实跟我说,陈如的事,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她愿意再给一次机会。
他没有犹豫说他真的不知道,陈默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秦观不躲不闪,眼神是这样的温和,没有冷意,真诚得让陈默即使怀疑也只能选择相信。
秦观伸手把她领口系好,又对云铮说让他好好照看少夫人,他走后陈默在案几前坐下,云铮开始一声不吭,后来说,“少夫人还是回床上多睡一会儿吧。”
她揉揉眼,在案几上趴下,白皙的指头拨弄着秦观送的琉璃弹珠,“我不想睡,云铮,你家少爷真的那么清白吗?我跟你虽然交情不多,但是如果你真把我当少夫人,就请你不要骗我。”
云铮给她倒了一杯茶水,清俊的面孔一脸的诚恳,“少爷他的确不知情,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也不会做这样的事,反而我还看到少爷对少夫人的情意。其实你们会有这么多误解,都是那座金矿的缘故,少夫人既然已经交出手了,以后就不妨放下成见,和少爷两个人好好相处不好吗?家和万事兴,少爷也不会看着陈家有难视而不见的。”
她抿着唇浅笑,“再说好了。”青白的脸色,显得还很虚弱,但是在她身上,越苍白越让觉得如此纤细,让人爱怜。
有人推开了门,是穿身镶蓝裙的李氏,亲自端了补身子的老参汤,她冲云铮笑笑,“云公子也在。”一边把碗放下,“少夫人趁热喝,这是我自己守在厨房熬好的。”
陈默凑近闻闻,甜香腻人,但看汤色还算不错,不过她真是喝不下,“辛苦你了,先放着吧我等等再喝。”
“少夫人是怕汤里有问题。”李氏就着勺子喝一口,嘴角勾起,“你看我都先喝了,这是我向姐姐求和的意思,难道姐姐不肯接受?”
她头晕得很,李氏看起来如果她不喝,大概还要继续说下去,陈默端来喝了一大半,李氏露出笑脸,这才转身离开。云铮尝了尝汤的味道,跟着说有事要忙,也就出去了。陈默重新趴在案几上拨弄珠子,一脸的平静。
第79章 冷漠的婚姻:鸾歌(八十)()
李氏随后的几天格外殷勤,端茶递水,就差替陈默掌灯伺候她作画了。只除了每次都要看着陈默喝下汤药,她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些过头,也忘记别人口中陈默的心思细腻,有一双擅长会看人的眼睛。
当然,如果是陈默不想看的事情,她就可以当作看不见。
陈默是在大户的深院里长大,知道的事情算不少了,李氏原先是渔家出身,但是父母溺爱,不曾吃过苦头,比自小担负着盼望的陈默要快乐得多,但同时她不了解深宅大院里的女子,有着比她更多的心思和打算,不是她可以蒙骗过去的。
喝了她送来的东西,陈默随意地套话,问李氏这汤用什么熬的,怎么会要两个时辰,李氏倒不支吾,说有些什么药材一起,陈默点点头,又问是怎么把药材的苦味掩盖住,李氏说那药没有苦味,陈默凑近闻闻,说这股甜香她很熟悉,李氏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
“别着急,我没有别的意思,就觉得你熬的汤还不错。”陈默用勺子在汤碗里搅一下,依旧剩下半碗。
两个人正说着,站在门口把灯笼挂好的秦观拍拍手走进来,“好拉,李妹你别缠着阿默说那么多,她身体不好需要多休息。”
李氏说知道了,笑着离开。
他把汤碗交给下人,伸手摸摸陈默的额头,动作是经常做的熟捻,“还有点烧呢。正好我要出去一趟,顺便带你去大夫那里看看。”
他给她披上外衫,傍晚起风以后有点凉,陈默能起身走动,但多走一点路就腿软,她逞强走了几步就蹲下去,拉着门口的铁环站不起来,秦观忍不住笑,上前一把横抱起她,“还是我来抱你吧。”
云铮替他把马车的帘子拉开,陈默坐进去,秦观从后面将她搂在怀里,问她喝了几天药,有没有觉得好些。
他最近好象很忙,陈默很少在白天看到他,只有晚上的时候,半夜惊醒才发觉他睡在身边,自己也被他搂着。她乏力软软地靠着他,腮边飞上霞色,不是娇羞,是她这一整天都烧着,连眼睛都因此有点水汪汪的,秦观问一句就答一句,难得乖巧的样子。
平日见她言语尖锐,像只不安分的小鹿,安静下来却如此乖巧温顺,虽然知道不是真的,秦观还是将她抱紧一些,修长的手指点在她温润的唇上,陈默把头埋进他臂弯,秦观就转而把玩她的长发,凑近细闻,果然还是喜欢她身上这种清冽的气息。
马车跑得不算快,经由灯笼高挂的南门长街出去,到了玉安堂,秦观站在马车下,伸手将她抱起,却在进门的时候遇见了熟人。曹焕看看情形,仅点个头招呼下就走了。
第80章 冷漠的婚姻:鸾歌(八十一)()
看诊的是个中年大夫,留着稀疏的胡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默觉得他把着自己的手腕,似乎有意捏了一下,搭在腕上的那只手,汗津津的让人觉得不舒服,时间也比别人长。
秦观问他还有没有什么问题,大夫说没有大碍,只是开了张方子,亲自帮忙抓药,秦观拿上药包来抱起她,陈默却闻到熟悉的味道,袭人的甜香,她不会弄错的。
“这些药会不会有问题啊?”陈默打起精神问话。
秦观给她把领口系好,摸摸她的额头,一边笑,“会有什么问题吗,这个药你在喝,我也在喝,还会有什么问题呢?”
她有点疑惑,伸手把药包拿过来,放在鼻下仔细闻,“可是这种香味,真的很熟悉。我在陈如的寝宫里闻到过,你知道是什么吗?”
“哪有什么味道,大夫都说了你寒凉重,鼻塞厉害,怎么可能闻得到香味。”秦观揉揉她的发顶,眼底都是笑,“闭上眼休息一会儿吧,别胡思乱想。”
陈默依言闭上眼小睡一下,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一身的冷汗,在没有掌灯的房里,只听得见自己剧烈的心跳。
秦观睡在床外,撑起身来,手从她的腋下穿过去将她抱在怀里,温柔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怎么了?”手在她背上轻轻地拍。
陈默一声不吭,手抓紧他的领口,秦观先是拍着,渐渐就变成抚摩,修长的手指顺着纤细的腰线滑进被里,拨开了她穿的褥裤,托住她的臀将她整个人放到自己的大腿上,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散发出的炙热顶在她的臀下,秦观细咬着她的耳垂,揉捏着她细腻的肌里,并不过分得亲近,只是亲吻,寻找到她的唇角轻咬,最后一遍又一遍舔着她的眼睛,把微咸的浸出的泪水都吃掉。
这样带有情欲的安慰,还有唇舌的温热,让陈默还是放松下来,倒在他宽厚的胸口,慢慢闭上眼,不久传出浅浅地呼吸声,秦观看她睡着了这才起身,李氏已经在门口等了大约一个时辰。
“你端的汤药她都喝了?”秦观把门拉上,走出陈默的院子才向李氏问话。
李氏点点头,“我亲眼看到她喝的。”她把灯笼放下,拉着秦观的手问,“相公,这样做好吗,她也有资格做一个娘亲啊,你这样的决定,若让她知道了那可怎么办?”
秦观隐在暗处似乎露出点笑容,有些无奈,有些冷意,“我也没有办法,实在是无奈。要知道这种情形下她生了孩子,秦、陈两家就真的分不开了。我不能做这么冒险的决定。反正以后你看着她喝,大夫那边我知道怎么安排,尽量瞒着她就好。”
李氏又问,“相公今天到我房里吗?”
秦观看看陈默的房,然后回头说,“走吧,到你那里睡。”
进了房李氏便缠上来,秦观拉下床帐将她压下,女人咯咯娇笑,渐渐有他低沉地喘息,床檐的流苏在摆动。
黑暗里面陈默突然翻了个身,也不知道是真的睡沉了,身上还沾着深夜的露气,微凉的一层,被褥盖得再严实,也还觉得冷。
第81章 冷漠的婚姻:鸾歌(八十二)()
次日起来,陈默已经能在自己的院子里走一个来回,秦观来的时候却只看到她在房里转悠,没走几步就撑着桌角,两腿直发颤,乌黑的长发垂在身侧,露出白净的脸,此时脸上有几分尴尬。
秦观把她抱到窗下的长椅上放下,把长发给她拨到耳后,“我要出去几天,云铮会留下替我处理一些事情,我会嘱咐他好好地照顾你。”
她揉着自己的膝盖,秦观伸手拉起她的裙摆,看见一团乌青,“你呀。”半是无奈的口气,起身在柜子里翻出一瓶药膏,他小心地涂抹上去,“这样逞强只会苦了你自己。”
陈默白净的脸没有表情,乌黑的眼睛看着某处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