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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景衣容皱着眉,原来觉得反正死不了不想再理他,可是面对纳兰治锦一副惨兮兮的模样仍然有些不忍。
“伤口疼。”纳兰治锦一手抚着胸口,一边嘟着嘴软软的说。
景衣容在床边坐下,拉过纳兰治锦的手握在手里,一边仔细的检查着纳兰治锦的伤口,看着沾着血的纱布连声音也不自觉得软了下来,“人醒来,伤口疼是很正常的,而且伤口包扎的很好,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哟。”纳兰治锦趁机靠近景衣容,软软的小手也紧紧握着景衣容,“有师傅在,我就什么都好了。”
景衣容感觉到纳兰治锦在往自己的怀里钻,想要推开他却害怕伤了他,僵硬的手只能拍了拍纳兰治锦的背,任由纳兰治锦汲取她难得的怀抱。
一个七岁的孩子,在千年后的社会也只是该该进入小学而己,生个病都会找着大人撒娇。现在的纳兰治锦比起那些小孩己经懂事太多,平日里根本没有将他当成小孩,对他严厉苛刻。
这一次他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景衣容愿意软化一次,只为了完成纳兰治锦做为一个小孩应该得到的。
纳兰治锦安心的靠在景衣容的怀里,对着纳兰青翼竖起了大拇指,果然最了解师傅的人还是太子哥。纳兰贞祺也露出这一个月中最放松的笑容,十弟终于没事了,过不了多久他们又可以回到以前那样自由自在的生活中。
纳兰青翼嘴角一直含着淡淡的笑容,他太过乐意看见眼前的这一幕。他更庆幸最了解景衣容的人是自己,最亲近她的人也是自己。
第76章 第一次被威胁()
第76章第一次被威胁纳兰治锦的伤按步就班的愈合着,萧妍将药递给纳兰治锦,“十皇子,这碗药喝下去之后你就不需要再喝药了,明天开始你也可以下床走路了。”
“真的吗?”纳兰治锦一脸兴奋,“这些天吃这些药我都快苦死了。”
萧妍失笑,“真的。”
景衣容见纳兰治锦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终于问出了这些天一直想问却又没有问的问题,“治锦你还记不记得伤你的人是谁?”
纳兰治锦身体一怔,忆起当时的情况心里仍然有些后怕,这也正是景衣容没有问出口的原因,她担忧治锦回忆起会害怕。
纳兰治锦看着景衣容,他是师傅的徒弟,如果连这点小事都会害怕的话,根本就不配做师傅的徒弟了,“我记得,是葛丞相的儿子,葛雷葛公子。本来我以为他只是和七哥看上了同一只兔子,可是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射向七哥。”
“我去找他算账!”纳兰贞祺说着就要向门外冲去。
“站住,”景衣容叫定纳兰贞祺,“你现在去找他要干什么?”
“我要杀了他!”纳兰贞祺浑身都充满了恨意,一个月的时间里只要想到十弟有可能离开他们,他的心就好象被揪起然后悬在看不见底的空中,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折磨着他。
景衣容走到纳兰贞祺面前,阴冷的眼眸里带着残酷,“贞祺,有许多情况下死不是真正可怕的事情。你去一剑杀了他,岂不是太便宜了他,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情,你的痛苦要他十倍尝还而不是的以死相抵。”
纳兰贞祺半知半懂,他搞不清楚有什么事情会比死还要让人害怕。
“明天你和我一起去丞相府,”景衣容拍了拍纳兰贞祺的肩膀,“有很多东西你还要慢慢学习。”
第二天,纳兰贞祺、月牙和景衣容一起出宫去丞相府,萧妍留在宫中照顾着纳兰治锦,至于纳兰青翼他一早就被纳兰震海叫去处理政务。景衣容心里多少有些庆幸纳兰青翼没有跟来,对于纳兰青翼来说,让他看见一个个人死在他面前好像有些过分了。
月牙在马车中坐在景衣容对面,一双含恨的目光半刻也没有从景衣容身上移开。
景衣容闭着眼都能感觉到月牙眼里的恨意,“你再看我,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月牙固执的不愿移开,纳兰贞祺忙伸出一只手挡在月牙的眼前,眉目间透着担忧,默默对月牙摇了摇头。
景衣容睁开眼看见的便是这一幕,不自然的皱起一双柳眉。
月牙察觉出景衣容的不悦,心里却有些喜意。你景衣容愿不想要发生的事情我偏要她发生,一个纳兰贞祺就足够让你痛苦,终有一天我一定要用纳兰贞祺的手将我心里的匕首送进你的胸堂。
纳兰贞祺也看出景衣容的情绪,他缓缓收回手,落在半空中时却被月牙一把抓住,惊讶抬眼,月牙正温柔的对着纳兰贞祺笑着。
纳兰贞祺不自觉得也笑了起来,反握着月牙的手,心头只觉得了一阵甜蜜。
景衣容无视月牙带着些许挑衅的动作,再次闭上双眼。
丞相府站前,马车停下。景衣容跳下马车,纳兰贞祺和月牙紧跟其后。
守门的侍卫伸手拦住景衣容,“大胆刁民丞相府岂是你等能来的地方,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景衣容无视侍卫扔向前走去,侍卫伸手便要抓住景衣容,可是手还没有碰到景衣容就被纳兰贞祺一把抓住,一个用力便捏断了侍卫的手,“我师傅岂是你们能碰的。”
其余的三名侍卫见状立刻一拥而上,景衣容对身后的打斗不闻不问,径直走向府内。
葛江克父子俩立在庭院里内,见景衣容的身影出现。葛江克老谋深算的笑起,“太子妃今日来我丞相府所谓何事?”
“算账。”
“哈哈,就凭你?”葛雷仰头长笑,“太子妃,我们可是等你好久了。”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留你们全尸。”景衣容凌厉的眼里张狂着杀意,“既然你们敢碰我的人就该知道下场。”
葛雷双手环抱着自己,尖着嗓子佯装害怕,“太子妃你好凶哟,千万不要杀我,我真的好怕。”
景衣容星眸里杀意纵起,“找死!”
“师傅让我来,”纳兰贞祺解决了守门的侍卫来到庭院中。
葛江克俯身做了个半礼,“七皇子也来了,微臣今日的府中真是蓬碧生辉。”
‘葛江克你不要在惺惺作态,你让葛雷参加狩猎然后暗算我的事情己经暴光了,你们伤了十弟就别妄想我们会轻易放过你。”纳兰贞祺第一次有杀人的怒意。
葛江克根本不将纳兰贞祺放在眼里,他转向景衣容,“太子妃我们知道你武功高强,也知道你心狠手辣天不怕地不怕,连王上你都敢得罪更何况我小小的一个丞相。只不过人太子妃觉得老夫会半点准备都没有吗?老夫早就料到你会来这一招,所以也拖了几个垫背的给老夫陪葬,太子妃只要一动手他们的小命也就结束了。”
景衣容皱起眉,“威胁我不是一件好事。”
“是吗?”葛江克双手拍响,葛江克的身后立刻多出了几名黑衣人,他们手里分别抓着一个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太子妃你不会连自己的家人都不认识了。”
景衣容的目光越过葛江克的肩,脑海里的被尘封的记忆再次打开。被抓的人一个个出现在片段中,他们有抱着‘她’的,有逗‘她’玩的,还有‘她’的一对慈祥的父母,从牙牙学语开始就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
出嫁那天,娘亲喜极而泣的泪水,爹面对盛大婚礼的手足无措。他们是最平凡的老百姓,也是最善良的老百姓,记忆里他们救过无数只受伤的猫和狗。
脑海中所有的片段都不断的涌出来,那是日日夜夜相处的十几年记忆碎片,景衣容不知不觉得攥紧了拳头。原本的主人也感觉到了自己的爹娘有了危险,心居然猛烈的抽痛起来,慌张和害怕连景衣容都承受不了。
景衣容一直都清楚,原本的‘她’其实应该还是活着的,只是大概因为无法接受这残酷而又害怕的现实所以才会在某个角落沉睡着,只有当自己遇见她所熟悉的事情和珍重的人时,她的知觉才会慢慢的苏醒,然后向自己传达她的感受。
现在景衣容就无法承受‘她’排山倒海涌出来的痛苦,脸色微微苍白,连退了数步。
“师傅。”纳兰贞祺担忧的开口。
葛江克狡猾笑起,“景衣容我知道你武功高强,可以随时救下他们。不过他们己经服下了毒药,每天如果他们不服下解药缓解痛苦的话,他们就会承受不了痛苦而自杀。哈哈,这是你用在王后身上的一招,现在被用在自己的亲人自己觉得怎么样?”
景衣容从来没有这么想杀掉一个人,想一片片撕碎他的皮肉,放干他的血。“葛江克,你一定会后悔的。”
“现在后悔的人应该是你,”葛江克退后几步,从黑衣人手中抓过‘景衣容’的爹景渊,对着他的膝盖一脚踹下去,景渊被跪坐在地上,一脸苍桑纵然吓得要死还是挥了挥头,“衣容,别管爹,快跑。”
景渊年近四十才生了景衣容,从小对她就宠爱有加,现在更是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换女儿的平安。
景衣容盯着景渊,心隐隐作痛,若不是强撑着,估计真换了以前的‘她’出来,早就哭死过去。
葛雷上前一脚踩在景渊的手上,脸上痛快的笑着,“哈哈,高高在上的太子妃现在你的心情如何。”
“住手!”景衣容咬牙切齿,浑身僵硬。额头更是渗出一丝汗来,只因为心好象被一根针深深的扎了进去,景衣容强烈的意识到‘她’现在有多痛苦。
“我偏不!”葛雷抬起脚又对着景渊的脸踹了下去,血立刻从景渊嘴里流出,布满皱纹的脸上全是痛苦。
景衣容上前一步,大吼道,“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你跪下!”葛雷指着景衣容,“我要让你身上所有的傲慢都给我消失。”
“不可能。”景衣容极力的控制着身体里的痛,即使知道她强烈的情绪,现在的景衣容也绝不屈膝,目光转向葛江克,“葛江克你用他们来威胁我不会只是想看我痛苦,我一个人的痛苦对你们来说根本不是最吸引的。直接告诉我你们想要的是什么,纵然威胁我也只能有一次的机会。若想我跪就别想得到其它的东西。”
“爹,她太嚣张了!”葛雷看向葛江克,“现在我们有人质在手根本不需要怕她,只要她敢不听话我们就先杀一个人质,直到她听话为止。”
“你敢杀一个人我就杀了所有的人,然后再杀了你们给他们陪葬。”景衣容话刚落,心脏就好象被狠狠的撕裂,这是‘她’的反抗,‘她’想让自己屈服。
景衣容狠狠撑着,就算心脏这么的痛也决不屈服,纳兰贞祺忙扶住景衣容,“师傅。”
景衣容靠在纳兰贞祺的身上,看向葛江克,“你不相信我会这么做吗?葛江克你刚才还说我心狠手辣,怎么现在就不相信我冷血无情了,你如果再不说出你想要的条件,我下一刻就亲手杀解决了他们。”
“啊!”景衣容说完直觉有一把匕首插进了自己的心头,让她痛得快要晕死过去,如果‘她’的反对再过剧烈一点,恐怕自己真的连杀葛江克的力量都没有。
纳兰贞祺透过景衣容抓着自己肩膀的力量,知道她现在有多痛苦,对面被抓的可是她的亲人,看着自己的亲人受苦还要保护着自己的尊严,她很痛苦。
葛江克他不了解景衣容,他不知道景衣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