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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祺儿无奈的对纳兰治锦翻了个白眼,也不再说悄悄话,老实的交代,“娘亲说她在不远处的山坡上等你,让你去见她。”
“哟,我现在就去。”纳兰治锦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挠了挠头走了出去。
小祺儿这才坐到纳兰贞祺的身边,拿过纳兰贞祺手中的酒杯,“贞祺哥哥,酒好喝吗?”
“恩?”纳兰贞祺失神,小祺儿已将酒杯举起喝了一口酒,娇嫩的小舌头刚接触到辛辣的酒水,便感觉到一阵火辣辣的痛感,好象有一条火蛇在舌头上游走。
“痛!”小祺儿手中的酒杯落了地,眼角里已蓄了些泪水。
纳兰贞祺见状忙给小祺儿倒了杯水,细心的喂着小祺儿喝下,紧接着又掏出手绢为小祺儿抹去舌头上的酒,见小祺儿仍然一副眼泪汪汪的模样,也顾不得其它对着小祺儿通红的舌头吹气。
小祺儿眼泪汪汪的看着纳兰贞祺一脸真挚的表情,一时失了神,娘亲记忆里的贞祺哥哥不是这样的,娘亲记忆里的贞祺哥哥眉毛是上扬的,双眼也象太阳一样明亮。可是现在的贞祺哥哥眼睛黯淡无光,永远都皱着眉毛。
“没事了吧。”纳兰贞祺见小祺儿已不再落泪才抬起头摸了摸小祺儿的头,“以后不要再喝酒了,小孩子喝酒是不对的。”
“贞祺哥哥你为什么不笑了?”小祺儿疑惑的问,“是因为月牙姐姐死了所以你就不再笑了吗?”
纳兰贞祺没有回答小祺儿的问题,小祺儿却显得不依不挠,“贞祺哥哥你笑起来的样子才好看呢,月牙姐姐死了那我做你的月牙好不好。”
“小东西,瞎说什么呢。”纳兰贞祺失笑。
小祺儿想了会,“我没有瞎说呀,我只是想让贞祺哥哥再笑而己。不过我不要做月牙,我要做你的太阳。因为月牙是冰冷的,太阳是温暖的,我要做贞祺哥哥温暖的太阳。”
纳兰贞祺没有说话,只是将小祺儿抱进了怀里,“好,好,你就做贞祺哥哥的太阳。现在贞祺哥哥有些累,麻烦太阳不要再说话了好不好?”
“恩,”小祺儿卖力的点头,听话的不再说话,嘴角却悄悄的扬起。娘亲,我知道长大了以后要做什么了,我长大以后要嫁给贞祺哥哥,我要每天都能够看见贞祺哥哥的笑容。
“师傅,”纳兰治锦气喘吁吁的跑到山坡上。
景衣容面无表情看着纳兰治锦,对于他的体力表示不满,“从军营到这里用轻功不过半柱香不到的时间,你不止超过了半柱香还这副模样,看来最近练武是偷懒了,从今天开始每天练功不许少于八个时辰。”
“哟。”纳兰治锦有气无力,“不过师傅你怎么会来这里?”
“听说夜邪冥亲自挂帅了,你们怎么样?”景衣容不答反问。
“刚回到营地,夜邪冥根本就没有和我们动手,刚才他明明能够杀了我们两个人可是却没有动手,他说你需要我们。”纳兰治锦如实相告。
景衣容眼中的异样一闪而过,“贞祺他还好吗?”
“不好,”纳兰治锦想起现在的纳兰贞祺就觉得心痛,“七哥成熟了很多,也长高了许多。可是他好象不会笑了,每天都皱着眉头,每天眼底的愁容都挥散不去。”
“他为什么就忘不了呢。”景衣容心疼的眺望远处。
“师傅,七哥他”纳兰治锦有些吞吞吐吐。
景衣容收回目光,“什么事?”
“刚才在战地七哥故意挑衅夜邪冥,让夜邪冥杀了他,他说他好累,他说师傅早就不再需要他了。刚才我真得好害怕,害怕他是真的不想活了。”纳兰治锦小心翼翼的说着,尽量让自己的用词显得轻松些。
景衣容震惊,心头好象有无数根线缠绕在一起,怎么扯都无法扯开,所有的思绪都因为纳兰贞祺这么消极的态度而混乱。他不想活了?那么自已的隐瞒还有什么意思?
她自私的宁愿他痛苦的活着也不想让他离开,宁愿背负着他那么浓烈的恨意,他如今却说他不想活了?
景衣容又想起失去萧妍的那刻,她无法也不能再承受任何人离开她了。景衣容猛然抬头看向纳兰治锦,“我不会,我不会让他离开的。”
纳兰治锦看着景衣容,心被一阵阵抽痛。为什么总是要让他们承受这些痛苦?
入夜,刚入秋,军帐中的凉风却有些寒冷的意味。
纳兰贞祺了无睡意,一枚石子外包裹着一层白纸袭来。纳兰贞祺灵敏的起身接住,照着月光将纸条打开,纸条上只有三个字‘山坡见’。纳兰贞祺觉得这张纸的份量太重,重得让他快要握不住。
她要见自己了吗?她又要说什么?
纳兰贞祺无法掩示心里的渴望,不管怎么不甘愿他仍然出了军帐,在明这的月光指引下来到山坡。
景衣容背对他而立,萧条的身影恍惚的好象下一秒就要消失了。纳兰贞祺正在思考着怎么开口说第一句话时,景衣容却突然转过了身,一脸温和的笑意,好象他们之间什么事情也未发生过,“你来了。”
“恩。”纳兰贞祺低声应答。
空气凝结,两人之间一时无语,只有阵阵清风拂过,沉默的气氛在渐渐的扩散开来,太久没有对话以至于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既然无话可说,我就先走了。”纳兰贞祺转身,脚踩在落叶上发生沙沙声。
“我需要你。”景衣容忙出声唤住纳兰贞祺,纳兰贞祺惊讶的转身,“你说什么?”
景衣容浅浅一笑,“我说我需要你。贞祺,你离开我身边太久了,可不可以再回到我的身边。”
“你觉得可能吗?”纳兰贞祺嘲弄的笑起,“在你杀了月牙之后,在你推开我之后?”
“杀月牙的理由我不能告诉你,可是你心里明白我有苦衷。我唯一做错的事情就是将你推开我的身边,让你孤独的面对所有的痛苦。我应该更加自私一些,自私的不管你看见我的时候是怎么样的痛苦都该把你捆绑在我的身边。”景衣容走到纳兰贞祺的面前,“你长高了,个子已经超过了师傅。”
泪从纳兰贞祺的眼眶里流出,倔强的抹去不想被看见,已经许久不曾哭过的他没想到在景衣容的面前又哭了。习惯吧,早已习惯了将景衣容当成了亲人,所以在亲人靠近的时候所有的委屈会不自觉得全都显露出来。
“对不起。”景衣容握起纳兰贞祺的手,“我不该推开你,不该让你回到那座冷冰冰的皇宫里。给我一个机会好吗?重新回到师傅的身边,亲人本就不该分开的不是吗?”
“你仍然不想告诉我杀月牙的理由吗?”
“我是逼不得已的,”景衣容最终吐出一句话来,“贞祺,你比治锦更了解我,更知道你们对我的重要性。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不会亲手杀月牙,更不会让你这么恨我。月牙已经离开了,我无能为力,可是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吗?我会努力一点一点抚平你心头的伤。”
纳兰贞祺静静的凝视着眼前的景衣容,师傅变了。大概是因为失去的太多,所以现在面对他们会更加的温柔。这样温柔的师傅,他怎么能够不心动,无数个夜里他多么想回到师傅的身边,想要再感受亲人在身边的快乐。
景衣容掏出玉片放进纳兰贞祺的手中,“当你把这枚玉片扔给我的时候,我就该什么都不顾的将它重新放回你的手里。以前的我太过顾固若是我服软,我想你一定也不会舍得离开。贞祺玉片物归原主,我等你回到师傅身边。”
“治锦跟你说了是不是?”纳兰贞祺抚摸着玉片突然说:“治锦告诉你我太累了,累得都不想再继续活着了所以你害怕了。”
景衣容躲开纳兰贞祺的目光,“我确实害怕了,我拥有的本就不多不想再一次看着你们离开。”
“我收下玉片,我给你机会。”纳兰贞祺将玉片放入怀中,玉片贴着心脏的感觉就好象回家了,踏实而满足,“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忘了月牙的死,可是现在我更开心你是在乎我的。这一次我们不再是背向而行了。”
“谢谢你。”景衣容真心的笑起,她最爱的徒弟,她的亲人。
纳兰贞祺转过身往军帐走去,月光下他的嘴角轻轻的扬起,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失去的东西或许不能再找回来,可是失去的感情只要有心都能够找回。
景衣容情不自禁的笑起,月牙,如果你看见的话也会开心吧,我和贞祺终于不再互相折磨了。
“你期望别人给你一次机会,为什么不给我机会?”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景衣容不用去想就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不想回头所以头也不回的向前走。
脚步逼近,手臂被人牢牢握住,“你杀月牙有苦衷,难道我扮纳兰青翼就没有苦衷吗?你为什么连问都不问?”
景衣容甩开夜邪冥的手,“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到底为什么恨你。”
第104章 战争()
第104章战争
“你恨我是因为我伤害了你在乎的人!”在景衣容消失的五年里,夜邪冥每日每夜的想着,等到想明白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错的这样离谱,“我不该伤害你在乎的人,所以我现在在弥补。”
“太迟了。”景衣容语气冷漠,“夜邪冥不要用爱这个字来形容你对我的感觉,这样的字眼用在你的身上我只会觉得可笑。我景衣容纵然不懂感情却太过明白,在乎一个人是不会动伤害她以及她身边的人。你无数次将我放在危险之中,要我一次次全都说出来吗?当年真正的景衣容中毒不也是你的主意?你的爱就是杀了你所爱的人?”
“因为我不懂,我真的不懂什么是爱!”夜邪冥几近绝望的说:“你只想把你留在我的身边。越爱你我越怕你知道我的真面目,你太强,你从来不会依靠着任何人。我一厢情愿的以为只要让你身边的人全都离开你就会无助,那个时候只要我守在你的身边,你就会正眼看我,你就会知道愿意用生命爱你的人不止纳兰青翼。”
“纳兰青翼已经死了!”景衣容对着夜邪冥愤怒的叫着,脸上露出绝望,“在你决定让纳兰青翼消失在我生命中的那刻起,我的心也随着他死掉了。”
夜邪冥拉着景衣容,“天下呢?天下你还要吗?”
“当然要,天下只是代表你悔过的诚意。”景衣容唇角带笑,“如果真想让我觉得你是爱我的,就拿出足够的诚意来。夜邪冥你认为为什么我要在五年后再次出现?我的出现只是想要证明你的爱在我看来有多么的可笑。”
景衣容的话就如一根根又细又长的针,又狠又准的扎进了夜邪冥的心口,痛得他缩回了自己的手。景衣容是刺猥,一只带着恨意的刺猬,如今她的刺也只因为他而展开。
冥国与东邪国的战争僵持了很久,他们每天都会出战却每天只会相看无语,在战场上静满一个时辰之后夜邪冥就会收兵,所有的士兵都因为自己王的做法感觉到不解和无奈。
终于在第三次出兵的时候,纳兰贞祺驾着车独自靠近,夜邪冥一双邪魅的星眸微微眯起。
纳兰贞祺停在夜邪冥面前,“夜邪冥,你究竟想怎么样?”
“纳兰贞祺你不觉得这句话你问得太过娇情?”夜邪冥嘲弄,“我们在打杖。”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