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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衣容深眸如坛水见不到底,“我杀过的人怎么会只有区区数百人,唐书生我虽没有你的摄魂术不过我曾经杀过我身边最亲近的人。”
段玉琉眉一挑,静静的看着与唐书生聊天的景衣容。
“最亲近的人是谁?”唐书生不信,“别告诉我是你爹娘。”
景衣容冷笑,“杀手是没有爹娘的,那个人和我同一天被抓走,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五年的人。那年我们13岁,被人关在一个水箱里,水箱底有一个洞,水不停的从洞里涌上来,把我们关进水箱里说两个人只能活一个。当水箱里的水满后两个人还活着就活活闷死我们两人,我没有动手我告诉她我们都不杀对方,偷偷的藏在水箱里等关我们进水箱里的人来开水箱时,我们一起把那人给杀了。”
“后来呢?”唐书生听得入了神。
景衣容又喝了杯酒,“后来她趁我憋气的时候拿出一把刀插进了我肚子上,那时候我就知道她是骗我的。两个只能活一个,她不死就是我死我凭什么让她活着,所以我拔出刀一刀插进她心脏,她连挣扎都没有挣扎就死在我面前,看着她瞪大的眼睛我觉得挺害怕的,可是关我的人却把她的尸体和我绑在一起陪着我整整一夜,那一夜我做了无数个她会杀死我的梦可惜她动也没有动,那时候我就知道不管你杀多少人都不用害怕,因为他们再也不会起来伤你。”
段玉琉和唐书生都不再说话,静静的喝着杯中的酒,谁都没有想到景衣容会有这样的过去,恐怖的连他们现在听了都觉得不忍心。他们都杀过人,可是谁又愿意杀与自己生活了五年的伙伴。
景衣容好像只是在讲别人的故事,若无其事的喝着酒,“那时候我就明白这个世界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有什么感情存在。”
“我倒觉得你对你手下挺不错的。”唐书生喝着酒,他可看得出来景衣容刚才对那个萧妍包扎伤口的模样。
景衣容淡笑,“自小到大从来没有人关心我,担心我因为是我最强的。最强的人是没有办不到的事情,来到这里我却遇到了这世界上最蠢的几个人,他们会因为我的痛而伤心,因为我的伤而哭泣,甚至后来居然会用自己的命来替我挡下刀剑。那时只觉得他们太傻,傻得太可笑了,后来自己却慢慢变成了他们。我可以被打死但是在我面前决不允许他们流一滴血,谁杀了他们我就杀了他全家让他粉身碎骨。”
段玉琉脑中想起那日发疯抱着自己身体撞向墙壁的景衣容,她的每句话不止是说说,这就是他杀不了她的原因。
“所以唐书生千万不要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对象,我可不是省油的灯,心狠手辣冷血无情不是传闻。”
唐书生拍了拍景衣容的肩,“你这个人够狠够义气对我口味,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放了你的人。”唐书生说罢便扯下铃铛上一个铃片扔在地上,“完事了!”话毕唐书生猛然倒在桌上。
段玉琉长叹口气,看向景衣容,“忘了告诉你,他沾杯倒。”
“所以无效?”景衣容盯着地上的小铃片。
“他每施一次摄魂术铃铛里就会多一个铃片,一个铃片代表控制着一个人现在他扯掉了就说明摄魂术消失了,”段玉琉解释道,“虽然他喝醉了不过做的事情不会错。”
第185章 让我代替纳兰青翼()
第185章让我代替纳兰青翼景衣容起身要回府。
“等一下,”段玉琉出声叫住景衣容,“他找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每个人都有秘密你何必要知道他所有的事情。”景衣容转身离开。
段玉琉目光落在熟悉中的唐书生身上,自语道,“你当然可以有秘密,只是千万不要想要找回那消失的秘密会受伤的。”
景衣容回到太傅府时果然看见萧妍正与纳兰治锦聊天,纳兰治锦兴奋的对景衣容大叫,“师傅,萧妍姐姐没事了!”
“我知道,”景衣容浅浅笑起,“你没事就好,注意好好休息。”
“是。”萧妍点头,“对不起让主子担心了。”
景衣容摇了摇头,“没关系,不需要说对不起,包扎好伤口不要碰到水。”
“恩。”萧妍懂景衣容知道她不会说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可是这些最平淡的话在她听来却是最悦耳的关心。
第二天一早唐书生就出现在景衣容面前一脸懊恼的挠着后脑勺,“你说我昨天怎么就把你的人给放了呢?看来我真的是喝多了。”
“怎么你现在还要施展你的摄魂术?”景衣容防备的看着唐书生,“不要用这些小招数不如我们直接打一架。”
唐书生连连摆手,“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既然你的人我已经放了就不会再抓了。可是你就帮我找找薛离,我真的很需要她。”
“你有恋童僻?”景衣容嫌弃的道。
唐书生无力,“你的想象力能不能不要这么丰富,我找她当然有我的事情。”
“原因,”景衣容一脸淡然,“现在你是在让我帮忙我要看看有没有这个必要。更何况薛离是雪沫离世时托付给我的人为你找出她,万一你对她不利怎么办?”
“我发誓我绝对不会的伤她一丝一毫,”唐书生单手竖起,却被景衣容鄙夷了一把,“我没有记错的昨天你对段玉琉也发誓了。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薛离的存在?又是怎么知道薛离和羽沫剑的关系?”
“天下有铁葫芦的存在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个老狐狸还真亏昨天没给他钱,原来早就拿我的秘密赚钱了。”景衣容倒是觉得铁葫芦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唐书生现在没有心情谈铁葫芦,“景衣容其实你我心里都清楚我现在可以碰你的任何一个人然后以他们威胁你让你帮找薛离,可是昨天我喝多了一时心软放了你的人。现在我不愿意用他们威胁你主要是我欣赏你对他们的保护,你不觉得你现在有点登鼻子上脸了吗?”
“唐书生其实你心里也清楚你现在如果再抓了我的人威胁我,就算我帮你找到薛离也不会将她交给你,不仅如此以后你还是我敌人,见面就要生要死的敌人。现在大不了你再控制我的人到时候我就不反抗让他们一刀杀了我总比让他们死在我手里要强的多。我死了你就永远找不到薛离了。”景衣容将唐书生的性子摸了个透,他要找薛离的心情太迫切了。
唐书生忿恨的瞪了眼景衣容,“怎么感觉你和段玉琉一样都是一只狐狸。”
“就算是狐狸我们也不一样,至少他是公的我是母的。”景衣容提醒的说道。
唐书生沉默了许久才道,“好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不过这件事情你什么人也不许告诉。”
“我从来不喜欢说别人的事情,现在让你告诉我原因也不是因为我想听你的事情而是让我办事就该让我知情。”
“得了得了反正怎么也说不过你。”唐书生一脸不情愿,“找薛离是因为她是雪族唯一剩下来的人。雪族的人都会幻术她自然也会,幻术可以让人脑海里所有发生过的事情在眼前再发生一次,不管是现在记住得还是忘记得只要曾经存在过她都可以将它们引出,而我就是想让她替我找出失去的那部分。”
“你失去的部分?”
“虽然玉琉一直没有说,可是我总是感觉到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我忘了而且忘了很长一段时间。”唐书生脸上的浮躁消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会有这种想法,只是这种想法升出来的时候我才觉得是那般真切的发生过。”
“所以你希望薛离帮你呈现你曾经失去的记忆,”景衣容有些了解,“你真的不会伤她丝毫?”
“她一个小孩子和我无冤无仇我干嘛要伤害她,”唐书生一脸不耐烦,“你到底帮不帮这个忙?再说你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应该去做,结果羽沫剑得到了人却不帮忙找。”
景衣容思索了片刻才回答,“我帮你找,不过找到之后愿不愿意帮你就要看薛离自己不允许你强迫她做任何事情。”
“清楚明白,就凭我这副风流倜傥的模样她一定会被我迷倒。”唐书生自恋道。
景衣容不想听唐书生自恋的话转身离开只见纳兰青翼迎面走来,“你怎么来了?”
“你又要去哪里?这一次可以带上我吗?”纳兰青翼听见了唐书生和景衣容的对话。
“小子你不会武功我看你就不要去了,”唐书生插嘴道,“我们去的可是一个很危险的地方你跟着就是一个包袱啊包袱。”
“唐书生你闭嘴!”景衣容打断唐书生的话,温柔的转向纳兰青翼,“不要听他乱说我要去的地方一点都不危险。”
“那你会带着我吗?”纳兰青翼笑问。
景衣容沉默片刻坚定的点头,“会,只有你有地方我才会感觉到温暖,所以这一次我不会丢下你。”
纳兰青翼这才露出他标致性的和熙笑容,现在才刚刚进入计划的高潮阶段,等这一切都结束了纳兰青翼会消失,夜邪冥才会走进你的世界,景衣容很快你就要见到真正的我。
在离开禹布城前景衣容去看了月牙,到达墓地时乔霜儿已经站在那里,轻轻看了眼景衣容,“听说你要暂时离开禹布城。”
“是。”
“是去见贞祺吗?”
“不是。”
“以后再见到贞祺的时候你会说什么?”
“现在我是他的仇人,再见到我他不会说话只会出招。”
“为什么杀月牙?”
景衣容沉默。
乔霜儿扔掉手中的冥纸,“我再问你为什么要杀月牙?!”
“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
“连纳兰贞祺都不相信的答案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他相信了。”景衣容语气坦然,“你不是纳兰贞祺你不了解他,他相信了我的答案离开了。乔霜儿我和贞祺之间的恩怨我欠你还是不要再管了,现在你该管的应该是你和布辰澈,你一天不忘了贞祺你和布辰澈就永远有一条跨不过的沟。”
“这辈子我不会忘了贞祺,因为他是我亲人。”乔霜儿愤怒的看着景衣容,“景衣容你现在不说出真相最好永远都别说出,这辈子都不要说出来,烂在肚子里一辈子!”
“我会记得你的警告。”
“你!”乔霜儿面对景衣容的态度一辈子的再也说不出来,只能离开。
一阵凉风吹过,墓前还只剩下景衣容一人。景衣容轻轻拂去墓碑上尘土,“我来替贞祺看看你他大概有好些日子都没有来看过你了,别怪他是我把逼走的。”
“月牙你见到烈焰了吗?现在和他们在一起可还幸福?现在我想起那日刺入你胸膛的剑总觉得那把剑不是刺进了你的心里,而是刺进了我和贞祺心里,这把剑让我和贞祺都受了伤无论怎么包扎伤口都没有办法止血,只能捂着伤口然后告诉自己没事习惯习惯就好了只是流了点血。”
景衣容自言自语着突觉身后有些声响转过身居然是夜邪冥。景衣容皱眉只觉得夜邪冥出现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原来你还有偷听别人讲话的习惯。”
“我没有偷听,我是光明正大的听。”夜邪冥靠近景衣容凝视着她眼角的哀愁,“你的这些心思纳兰青翼知道吗?他知道你的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