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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蜜道:“金瀚泽是我结拜的义兄,我自然是义不容辞的,只是不知公子如何替我义兄翻案,让我们心里也有个底!”
宫扇熙笑笑,掸了掸衣襟:“这个我心里自有计较,夫人在我离去后半个时辰左右可前往县衙喊冤就是!”
说完给晚越做了个鬼脸,出了门去。
良久,花蜜问道:“晚菀姐,这位宫掌柜可信吗?”
晚菀叹道:“眼下除了相信他,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宫扇熙求见的时候,赵成林刚睡起午觉,听人通传宫扇熙来了,将宫扇熙请到书房,一见面彼此客套了一番,赵成林才道:“陈大人已经给我来了信,信中极力推荐先生协助审理此案,一是没想到先生竟然如此年轻,二来实不相瞒,此案简单,简单到令人怀疑,这也是本县最头疼的地方,先生相必也听到了此案的一些传闻,敢问先生可有破得此案的头绪?”
宫扇熙轻摇折扇,道:“县尊大人,小生能得陈大人赏识,也无非就是做事比别人详细些罢了,此案其实说难也不难,甚至我可以断言杀人凶手绝非坊间传闻的金瀚泽!”
“哦?”赵成林见宫扇熙不卑不亢地如此断言,倒是心里微微一惊,笑道:“先生何以断定那金瀚泽并非杀人凶手?”
宫扇熙道:“第一自然是杀人动机了,二人平日毫无交集,王氏只是将园户的菜蔬收来,再转卖给王三等菜贩子,金瀚泽长期在钱汝明府上做工,先做库房记账先生,后来又在钱汝明的田庄干了一年多,最近才被钱汝明叫到镇上,在身边做个回事先生,虽说也会有可能采购菜蔬,但是钱府上下才多少人,不可能为了省却几个铜子儿跑到王氏那里买菜,那么这两人之间就不会有冲突,更不可能结下一条人命那么大的过解!”
第一百零八章端倪()
赵成林听宫扇熙说的有道理,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听宫扇熙继续说道:“第二,金瀚泽杀人到底谁亲眼见了?乡邻们见到他是被王三的喊声引了过去,也就是说乡邻们到时,王氏已然殒命,而这倒霉的金瀚泽只是站在一旁,像是他杀的人,可是终究没人见到,大人不觉得这很可疑吗?”
赵成林道:“可是据王三口供亲眼见到金瀚泽推倒的王氏,致使王氏后脑磕在院子石头上才完成王氏殒命的结果!”
宫扇熙微微一笑道:“县尊大人应该不会忘记多半月之前,金瀚泽的妻子金晚氏状告王三一事吧,我倒觉着这王三挺可疑的,虽然不敢说人是他杀得,但是临时起意,诬陷好人却是极有可能的!”
赵成林皱起了眉头:“你是说这个王三”
宫扇熙点了点头道:“都把目光盯在金瀚泽身上,而王三因为之前与王氏有买卖上的来往,两人应该还是比较熟悉的关系,他们之间但是完全有爆发冲突的可能性,而且,有个细节不知道县尊大人注意到没有,那封百姓上的万民书可露了个大大的破绽!”
赵成林一惊,心念电转之下,叫道:“万民书就是他撺掇着王氏的邻居呈上来的!”
宫扇熙笑着点点头:“上万民书本质上是为了坐实金瀚泽杀人的事实,群情激昂之下,县尊大人势必为了平息民愤而用尽手段让金瀚泽认罪伏法,同时王三又是所谓亲眼见到金瀚泽杀人的人证,这案子不结他也脱不了干系,而使用民意来迫使县尊大人结案,比如对金瀚泽屈打成招,他既脱了干系,又报了半月前的一箭之仇,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赵成林听宫扇熙说的头头是道,沉吟了一会,道:“先生所言极是,本县当日接到这案子也曾这样想过,虽然没有先生这样透彻但也是相差不多,棘手的是却无半点证据,而且兹事体大,我们却不能因为想当然而定了王三的罪吧,尤其是百姓群情激昂的时候,没有确实的证据,王三不服是小事,引起民变来本县如何对得起朝廷所托!”
宫扇熙伸出两根手指,说道:“有上下两策:重新审理此案,对所有证据再次精细筛选。细之又细,相信总会有一些蛛丝马迹,这是常规的手法,同时也是上策,一旦定罪不怕别人不服!”
赵成林点点头,问道:“这上策稳倒是稳,只是收效甚微缓,逐一查下去旷日持久请问先生何为下策?”
宫扇熙道:“这案子其实并没有什么复杂的,当事人也就寥寥数人,设若是我,定当将那王三诳来,我就不相信他缝的天衣没有一丝的缝,只要他松了口接下来什么事都好办了!”
赵成林眼珠子一转:“先生是认定了这王三有问题?也是铁了心的要讲金瀚泽捞出来?”
宫扇熙笑笑:“若是金瀚泽真干了作奸犯科的事,我想捞也捞不出来!”
赵成林疑惑地看了看宫扇熙,正在此时,“咚咚咚”衙门口传来击鼓之声,不久一名回事衙役来报:“有金家堡金晚氏击鼓鸣冤,请求老爷重新审理其夫致死王氏一案!”
赵成林看了眼端坐在椅子上稳如泰山的宫扇熙,才转头对回事衙役道:“令升二堂,把金晚氏带来问话!”
回事衙役领命而去,赵成林对宫扇熙道:“先生既然得陈大人推荐,那就请先生与我一道到二堂上看看这金晚氏要说些什么吧!”
两人到了二堂,赵成林在正中就坐,宫扇熙也坐在下首左边位置,晚菀上了堂,一看,心里也有了数,提出请县太爷重新审理金瀚泽的案子,并将写好的状子呈了上去。
赵成林想起刚才宫扇熙在后堂分析的案情来,当即允了晚菀所言,择日升堂重审金瀚泽一案。
下了堂,赵成林把宫扇熙请到书房,问起该如何审理此案时,宫扇熙从赵成林的话语中知道,这位县令老爷还是求稳,选择了宫扇熙提出的“上策”!
宫扇熙拱了拱手道:“既然县尊大人也不欲县内有冤假错案,小生请求重新验尸!”
赵成林点头:“可以,我马上令仵作去义庄仔细验尸,不放过任何细节!”
宫扇熙道:“大人可将仵作唤到堂前来,我愿随仵作一起勘验王氏尸身!”
赵成林心中啧啧感叹,不愧是知州的师爷,本来跟自己没多大关系的案子都亲自验尸,自己这个县令就更责无旁贷了,当即唤来仵作,转头对宫扇熙道:“先生如此上心,本县佩服,不过此案发生在本县境内,本县也是责无旁贷,今日先生与我一起勘验死者王氏尸身可好?”
宫扇熙笑着拱手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王氏的尸身还停在义庄,刚一进去,一阵阴凉,仵作一边开始动手验尸,一边将检验的结果细细说给赵成林和宫扇熙听,整个检验过程的确是按照固有的步骤按部就班的完成,其中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当然也没有找到对金瀚泽有利的证据,听仵作讲完,宫扇熙皱着眉在王氏的尸体左近走了一圈,突然转头问道:“赵大人,王三的证词中说王氏跟金瀚泽二人是因为拉扯,金瀚泽将王氏推倒在院中,脑后触到院中石块殒命的是吗!”
赵成林点头道:“先生所说不错,王三证词确实是如此描述的!”
宫扇熙点点头,转身对仵作说道:“查一下王氏的手腕、指甲等处!”
仵作点点头,掀开王氏还在尸体上的白布,拉过王氏早已僵直的手,不一会儿,那仵作咦地一声,从王氏的指甲缝中抽出一段细线和一点点微不可察的布屑。
赵成林看了看宫扇熙,走了过去,只听仵作说道:“这是一段衣裳上的细线和一点碎布屑,看着材质是本地所产粗布,为灰褐色!”
宫扇熙道:“大人,金瀚泽被带到县衙大牢怕是还没时间换衣服吧,用他的衣服进行比对,就可断定出他是否是杀人凶手了!”
赵成林当即令仵作带着线头和布屑去牢里进行比对。
两人出了义庄,赵成林又问道:“先生见微知著,令本县佩服,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宫扇熙道:“先不要大草惊蛇,县尊大人不妨将此事交于小可,来日升堂,定不会叫好人委屈,而坏人却逍遥法外!”
赵成林点头道:“好,先生高才想必已经成竹在胸了,那我就不参与了,先生若是需要人手,待我下道命令,县中衙役皆可调度!”
宫扇熙拱手道:“如此便多谢县尊大人了!”
赵成林伸出三个手指头道:“那我们就以三天为限,三天后我升堂重审此案?”
宫扇熙笑道:“好,定不负县尊大人所托!”正说着话,仵作已经比对完毕,王氏指甲上的线头布屑与金瀚泽所穿衣物材质大不相同,基本已经排除金瀚泽当时暴起杀人的嫌疑,目前只要再查出是谁杀了王氏嫁祸给金瀚泽,案情就可以了结了,金瀚泽也会无罪释放。赵成林听到结果,看了看宫扇熙从容不迫的神情,心里也越发认定王三的嫌疑更大了!
辞了赵成林,宫扇熙只身来到云锦衣坊,晚菀告完了状回到衣坊里,李瑶儿和花蜜正在房里陪着她解闷呢,见宫扇熙进来,晚菀连忙起身相问,宫扇熙没有多说什么,只问晚菀当时有谁在场,花蜜连忙将杨文诗说的话讲了出来,宫扇熙听罢,问道:“你们可知道这位杨文诗的家在哪里?”
花蜜自告奋勇道:“我知道,不过似乎她的话也不能证明我大哥没有伤人。”
宫扇熙道:“你带我去找她就是,我有些话还要问问她。”
花蜜点头,嘱咐李瑶儿好好照顾晚菀,随后带了宫扇熙就向杨文诗家走去。
见了杨文诗,宫扇熙单刀直入地问起杨文诗,可记得那天王三穿一件什么颜色的衣服,杨文诗回忆了半晌,肯定地说道当时王三穿的是一件灰褐色的短褐。
宫扇熙点头,道:“王三家中除他之外还有其他人?”
花蜜道:“钱府的管家钱大山与他相识,听管家说这王三不治产业,平时游手好闲,名声也不大好,到现在依然是孑然一身,对了,他好像在茶亭那边有个姐姐,因为离的近,每过段时间,他姐姐总会来看他,替他收拾收拾屋子什么的!”
宫扇熙道:“可有办法叫你那管家诳出王三来,我想在他家里找点东西!”
花蜜点点头:“这事我来办,我叫管家请王三到酒楼喝酒去。”
宫扇熙道:“如此甚好,尽量拖延些时间!”
花蜜应了,到钱府将钱大山唤了出来,递给他一些银两,让他带王三喝酒去,嘱托钱大山尽量多拖着时间。
钱大山也是聪明人,虽然不知道花蜜要做什么,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宫扇熙、花蜜和杨文诗藏在王三家附近,只等着钱大山诳走王三。
第一百零九章昭雪()
三人眼见着钱大山勾肩搭背地的王三有说有笑的离去,待他们走的远了,宫扇熙等人悄悄的进到了王三的家。
“找到出事那天他穿的那件短褐!”
随着宫扇熙的一声令下,三人各自从三个方位翻箱倒柜般的寻找开来,被翻过的地方尽量按照原先的位置复原,不一会,杨文诗拿着一件破旧的短褐低声喊道:“找到了,就是这件衣衫!”
宫扇熙走过去,从身上拿出一把小刀,在那件短褐的衣领下面轻轻的割下一些布屑,轻喝一声:“好了,按照原样放好,我们走!”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