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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菀问道:“父亲的意思是若是有人诬告我偷盗,那么真相大白以后,我所受的处罚就要让这诬告者承受是这样吗?”
金鼎点了点头,脸色铁青,他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父亲,晚菀,我糊涂啊!”言氏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晚菀和金鼎面前,一边扇了自己两个耳光,一边哭道:“晚菀,我不是人,我诬陷了你,父亲,你救救我吧!”
金鼎心里咯噔一下,怒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言氏哭道:“明宇上次被晚菀他们毁了名声,以至于叫村里人私下里戳脊梁骨,我怀恨在心,就就叫人把耳环提前藏起来,然后诬陷晚菀,我糊涂啊,父亲,求您救救我!”
“荒唐!”金鼎怒道。
言氏跪到晚菀面前,抓住她的裙辐痛哭流涕:“晚菀呀,是我糊涂,你就跟太爷说不追究了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听了言氏的哀求,金鼎怒道:“真是荒唐,如今告到县衙里来了,哪是你说不追究县太爷就不追究的,你当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呢?”
言氏一听,呼天抢地地哭了起来,看的晚菀都有些心软了,在这样凉薄的金家,若是真给言氏判个反坐,怕是堂上板子还没挨完,一纸休书早已经扔到了她的脸上。
晚菀悠悠叹了口气道:“如今闹成这样,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躲过此劫!”
言氏一听止住啼哭,连忙问道:“有什么办法?晚菀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晚菀看了碗金鼎,对着言氏说道:“办法是有,不过我有两个条件,你和父亲若是答应了,我才能说!”
言氏连忙道:“你快说就是,别说两个条件,十个条件也由得你!”
晚菀看了看金鼎,金鼎叹了口气:“你说吧,我答应就是,只要别叫乡里乡亲的知道金家这件丑事就行!”
晚菀缓缓说道:“第一,我需要时间来修习刺绣技巧,因此没有时间继续再在金家干活了!”
金鼎点点头表示同意,言氏急道:“妹妹自此之后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敢再劳动妹妹到家里干活了!”
晚菀又道:“这第二件事么,你须得赔我二两银子,当初我盖房用的就是二两银子买的家里的木头!”
言氏脸色一白,才知晚菀已经晓得了是谁烧了他们家屋子,连忙点头应承:“这个自然,二两银子理所应当!”
金鼎在一旁疑惑地问道:“这事又怎么扯到了咱家里的木头?”
晚菀看了看金鼎:“这事父亲还是下去问一问嫂子便知!”
金鼎狠狠瞪了言氏一眼,道:“那你快把办法告诉你嫂子吧,等下过堂的时候也好说些!”
晚菀点点头,正要开口,房门被一名差役推开了:“老爷叫你们三人上堂!”
三人应了,言氏立起身来,急急低声问道:“妹妹快说你的哪个办法!”
“肃静!”那差役喝了一声,唬得言氏不敢开口,只拿眼神向晚菀求救,晚菀低声道:“待会到堂上少说话多磕头就是,剩下的交给我便好!”
进了二堂,一眼便看见跪在堂前瑟瑟发抖的丫鬟小翠。
“砰”地一声,惊堂木拍在案上发出一道脆响,言氏心里一紧,腿似乎不是自己的了,软软跪在地上只是磕头。
“金言氏,你可知罪?”赵县令喝了一声。
言氏磕着头哭道:“民妇知罪,望大老爷开恩!”
赵县令喝道:“将你的罪责细细与本县讲来,但有半分隐瞒,须知王法无情!”
言氏哪敢再有半分隐瞒,将自己与丫鬟小翠密谋诬陷晚菀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赵县令听完,重重将惊堂木拍了一下,喝道:“大胆金言氏,目无王法,欺瞒本县,依律反坐,犯妇金言氏杖刑二十,罚银十两,舂米劳役两月!”
“太爷开恩,太爷开恩吶”言氏听完判词,一个劲地磕头求饶起来。
赵县令喝道:“身为女子,不思和睦家室,反而构陷弟媳,尚有脸面求饶?来人呀,拉下去!”
“慢!”晚菀见衙役们就要上前拉扯言氏去受刑,连忙喊了一声。
赵县令看了看晚菀,问道:“金晚氏,你有何话说?”
晚菀说道:“大人断案如神,还了民妇清白,民妇感激不尽,只是我嫂嫂金言氏已有两月的身孕,实在不能承受杖刑和劳役,民妇也不想追究了,请大人开恩!”
赵县令冷笑一声:“国法森严,岂是你说不追究就不追究的?”
晚菀从容道:“大人,天理国法不外乎人情,依民妇浅见,天理国法求个公平公正,为的也是照拂人情,这人情不是个人私欲,而是圣人所言的天下大同,是天下的人心所向,金言氏虽然设计诬陷我,也是为了他的丈夫,民妇以为尚有情可原,加上她身怀六甲,若大人执意森严国法,民妇愿代为受过!”
一席话铿锵有力,赵县令愣了愣道:“好见识,本县也绝非迂腐之人,鉴于金言氏有孕在身,免去杖刑劳役,令其在家自省三月,不得走出家门半步,罚银十两!”
言氏赶忙磕头谢恩,向晚菀匆匆递过一个感激的眼神。
赵县令又道:“金家家主金鼎,本县听闻你以前也是读书人,也曾中过秀才,但于治家一道却糊涂昏昧,圣人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金鼎你须时刻记住圣人箴言,本县令你在家自省一月,罚你抄写颜氏家训百遍,你可心服?”
金鼎叩头道:“大人教训的极是,草民回去定当时刻谨记大人教诲,不敢或忘。”
赵县令这才退了堂。三人一出县衙,言氏就抓着晚菀的手,忙不迭的道歉,晚菀道:“嫂子,我只是找个瀚泽过平静的日子,望嫂子好自为之!”
言氏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来,递给晚菀道:“今番也知道了妹妹的心,是嫂子我对你不住,妹妹无需放在心上才是!”
正说着话,衙门口那边穿来一声呼喊:“金晚氏”
晚菀回头,见一个矮个子衙役跑了过来:“金晚氏,夫人请你到内堂一叙。”
“夫人?”晚菀一愣:“差大哥,我不认识夫人,你搞错了吧!”
那衙役笑道:“不会搞错的,夫人问你可还记得四扇屏吗?”
“啊?”晚菀顿时想起上次在镇上市集见到的那位空谷幽兰似的贵妇人来,难道县令夫人是她?
衙役见晚菀恍然大悟的表情,道:“请跟我来,夫人还在内堂等你呢。”
跟随着这差役,晚菀一路就进了衙门的内堂,堂上坐着一位温婉的美妇人,晚菀抬头一看,正是上次花二两五钱银子买她绣品的那位贵妇,连忙敛衽万福。
贵妇人拉起晚菀,笑道:“没想到我们的再次见面竟是在这衙门之内!”
晚菀道:“先前不知道夫人是县大人的眷属,请夫人恕罪!”
夫人笑道:“恕的哪门子罪,难道全县皆要见我一面不成?”
晚菀道:“原来今日竟是夫人救了民妇,民妇甚为感激,但不知道夫人唤民妇过来可有什么吩咐?”
贵妇道:“没事就不能找你来聊天么?”那夫人叹了口气道:“我家老爷处理政务也不时常来我这里,满城那些士绅的夫人小姐又都是追逐利益,蝇营狗苟之辈,跟她们在一起俗的很,我觉着自己形单影只的,恰恰那日遇见了你,但就绣工而论,不见得多出彩,循规蹈矩而已,但是绣出来的图案,却是我平生仅见,我想你定然不似她们一样那般媚俗。”
晚菀见她说话不似作伪,连忙敛衽:“民妇何德何能,敢叫夫人如此爱重,民妇惶恐!”
夫人道:“我以为你跟她们不同,却依然逃不出势利的窠臼去,我只是想找个说话的人而已,何必如此诚惶诚恐?”
晚菀见夫人有些不悦,连忙说道:“得夫人爱重,民妇自是欣喜异常,只是民妇身无长物,怕辜负了夫人的错爱!”
夫人笑笑:“好了,不说了,今儿老爷正在我房中呢,听到你们击响了登闻鼓,我本来是不乐意的,觑个空一看竟然是你,我想能绣出那般气象的绣娘不至于为了一副金耳环做出那般下作之事来,因此才请出老爷来,细说了你的那副绣品,老爷也是啧啧称奇,其实你当不必谢我,要谢也是谢你自己,若是你真干出
第三十八章横祸()
听了官夫人的话,晚菀再谢,夫人道:“听说你要参加绣娘比试?”
晚菀道:“民妇家贫,又身有残疾,不忍夫君每日奔忙,因此学了这刺绣的法子,想着可以此来减轻些夫君的负担也好!”
夫人道:“我娘家姓管,你可带着我的姓氏,我心里喜欢别人这样称呼我。”
晚菀口中应道:“民妇遵命,管夫人!”心里却是暗暗佩服这位贵妇,平民女子出阁之后,莫不以夫家姓氏称之,偏偏这位夫人却以娘家姓氏称呼,晚菀心里着实奇怪。
夫人笑道:“以后你若没事,可到县衙找我,陪我说说话解解闷,于刺绣一道,我也有些心得,我们也可以互相学习一下,我最感兴趣的是你怎么能想出那种花色来,既有绘画的影子,又似乎不是绘画,简单的笔画中包含着山水画的意境,却又不是山水景物,现在想想都让人回味良久!”
晚菀口中未说,心中却清楚的很,这些图案都是后世知名设计师艺术家设计的,也是脱胎于中国山水画中那高深的意境,只是当时来讲,这种思维太超前,因此才引起管夫人的喜爱,也因此可以看出这位管夫人对艺术的敏感来,古代男尊女卑,若是生在现代,这位夫人对艺术的敏感程度而言,怕早已在艺术上有不凡的建树。
“既然夫人喜欢,那改日我再绣两幅送来供夫人赏玩!”晚菀说道。
“呀,真的呀?”管夫人眼睛一亮,似乎令她感兴趣的东西突然让她年轻了几岁似得。
晚菀说道:“我要参加刺绣比试,自然要勤加练习,绣两幅夫人喜欢的,一来也能展现刺绣的技巧,二来除了绣花以娱夫人双目,民妇实在想不到如何报答夫人的提携相助之义。”
夫人笑道:“那最好了,不过若非你为了补贴家用,我会劝你莫要参加那个什么刺绣比试,都是俗物,恰恰你的那份拔尖的高雅却少人能识!”
晚菀笑道:“夫人说的是,我的师傅也是这般对我说的。”
“哦?”管夫人道:“我倒是真想知道谁教的你刺绣?”
“金家堡的李瑶儿姑娘!”晚菀老实说道。
管夫人一笑:“那丫头我是知道的,绣工也算精湛,但是却教不出你这样的弟子来,她还是俗了一些!”
晚菀一笑,这位管夫人看出了两人的风格迥异,同时心里也是认可李瑶儿的,这丫头与管夫人的见识略同,都认为刺绣比试的绣品应当俗些才好。
管夫人又和晚菀聊了好一会刺绣,其中有些见解令晚菀这个生活过现代的人都自愧不如:“男人认为雅是他们的事情,诗词绘画书法无不追求个境界,而我却认为我们女人也当雅一些,这刺绣当抛却俗气,高雅一些!”
晚菀表示赞同:“夫人说的极是,民妇想若是雅些,刺绣能逃脱了点缀衣角的装饰,不再只是女人闺房的赏玩,有一天能堂而皇之的到